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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福番:当陈羡发现后

道德沦丧/咎由自取 困崽 3967 2024-07-28 10:32:20

陈羡一直觉得不对劲,但是从来说不上哪裡不对劲。

大概是因为两个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人,如今会和好。

但真正让他开始无法压抑猎奇心的开始,只是因为周燎后面换门锁密码,并且死也不告诉他这件事。

于是周燎和秦湛可能住在一起这种诡异的猜测,便开始就这样在脑子裡扩散。

之前周燎偶尔带女生回家,但并不频繁,大多都还是在外面的酒店,这么多年了,随时随地陈羡想去就去,周燎也不存在因为自己打扰他什么换过密码。

但现在他换了,仅仅只是因为那天无意中撞破两个人在一起。

不过陈羡很难从他们住在一起联想出什么,因为这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了。

所以他只是这样猜测著,随著时间的流逝一次次印证自己的想法。

周燎还是和他们频繁的在一起吃喝玩乐,看似一切都没变,但却几乎不碰女人了。每次玩完后一群人要转场的时候,周燎总说不去了,要回家睡觉,大家都开玩笑起哄说哪个妹妹在等,只有陈羡想著自己的猜测,鸡皮疙瘩便起了一身。

除此之外,周燎除了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时间,现在自己在家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几乎不再是和他一样,只是点个外卖就算解决一餐。

陈羡后面再有机会见到秦湛,也是一次不算意外的意外。

周燎和家裡决裂几乎是他们圈子裡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周燎脾性硬,很大一部分就是遗传的,因为他父母比他更不会低头。说不联繫,三个人一年多了就再也没联繫。

陈羡听他妈说,周见林说自己没儿子,他就知道周燎这下是真玩完了。

但可惜了,有的人可能天生命裡带财运,这辈子应该都吃不了没钱的苦。

他们投资的场馆,在前一年除了五城区外的一家,其馀几乎都超额盈利,周燎又拿这笔钱听他们另外一个兄弟的小道消息,然后大著胆子投了一个小型的基建工程,投的不算保守,因此赚的也很疯狂。

超额回本后,周燎心情特别好,给自己改装了车,还请大家在会所吃饭消费,要啥点啥,一群人玩到凌晨一点过。

陈羡本来想问他待会去不去酒吧,结果当时他头刚凑过去,就看到周燎在回消息,又是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萤幕上躺著一条

周燎见自己头一凑过来,立马就锁了手机。

陈羡还没到喝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他不想打草惊蛇,只是装作没看到的调侃:“回谁消息呢。”

“没谁,垃圾短信。”周燎把嘴裡叼著的烟按灭在了一边,“我得走了。”

“走了?又回家睡觉?你又不上学上班的,作息怎么比小学生还规律。”

“喝了酒,有点困。以前药吃多了的后遗症。”

陈羡没拆穿他,而是跟著一起站了起来:“走吧,我顺便去个厕所。”

他说是去厕所,但怎么可能真是去厕所,这几年再憋好奇心都要炸成烟花了。

要让周燎自己说,这辈子肯定没可能了,但周燎不说,他可以自己跟踪啊。

陈羡前脚刚进厕所呆了两分多钟,后脚算著时间跟在周燎后面走的。

周燎今天没开车,那就不会去地下停车场。陈羡顺著大门绕了出去,果不其然周燎手插在兜裡走在前面,时不时还会朝旁边望一眼。

他鬼鬼祟祟地跟踪他兄弟到背街,看到周燎走向谁的那一刻,陈羡觉得自己脚都被吓软了,整个人僵硬地站在拐角口动都不敢动一下。

秦湛站在路灯下,身影高大宽阔,就这样顺著光直直投射在地上,和周燎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光线的阴影让因为隔著距离的他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觉到对方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著冷得让人有些压迫感。

“我说了今晚晚点。”周燎有些烦躁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裡响起。

“凌晨两点十五。”

“你给我留个门就行了,非得过来。”周燎心裡门清和留不留门没关係,秦湛是要看监控的人,“你明天不上班?”

“週末。”

周燎毕业后就属于无业游民了,说好听点叫自由职业者,全靠当初毕业前的老底攒下了如今的资本,基本上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忘了,那打车吧。”

陈羡在拐角处站著,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什么,他听著“留门”还有两个人那熟络的像是同居了半辈子的话,感觉自己血管都要爆了,整个人憋著一口气头晕目眩的,四肢发麻。

这段时间开始降温了,两个人在那等车的时候,周燎吸了一下鼻子。

“冷?”

“还行,包间裡有点闷。”

“衣服拉上。”

“懒得。”

陈羡看见秦湛面无表情地直接给周燎拉上了拉鍊,周燎也像是被伺候习惯了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这么任由一个男人做出这种行为。陈羡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世界观也依然被颠覆成了一滩烂泥糊在地上,连心率都有些不齐,再看下去心脏病都要犯了。

甚至有那么一秒他在想他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吗,这个世界又是真的吗?如果这不是梦,为什么有一天周燎和秦湛都会住在一起了,还会做出这些动作。

他和周燎认识了大半辈子,也做不出这么荒谬暧昧的行为。

“车来了。”周燎扯了扯被秦湛拉到最上头领口。

陈羡看见两个人自然而然地上了车。

因为夜晚风太大,在最后一秒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周燎几乎是警惕地立马朝这个方向看。

两个人视线对上的最后一秒,是周燎骤然缩小的瞳孔。

自那天后他有好几天没和周燎联繫,他觉得难以消化,也不明白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係,小时候看世界十大未解之谜都从未觉得如此烧脑过。

但他还是很不舒服,说不上来哪裡不舒服,就像自己的兄弟用几年时间给了他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周燎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他都没回,不知道回什么。

最后一次,是周燎上门找的他。

他奶奶开门的时候还笑眯眯的给周燎端了一杯茶。陈羡才发现他居然生平第一次看见周燎,还有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你那晚我为什么跟出来了?”周燎也浑身不自在,他拇指不停地摩挲著杯壁,看起来也显然焦躁中带著被人发现的尴尬。

“现在心虚了?”陈羡没什么好气。

“……我心虚什么了?”周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你和他住在一起多久了?”陈羡向来直接,也不想再听周燎的诡辩。

周燎一口气憋著,耳朵都红完了,半天才来一句:“没多久。”

“骗鬼呢。”

“……”

“你们到底什么关係。”

“………没什么关係。”

周燎不觉得他和秦湛有什么关係,最多就是这辈子住一起的关係。

“你儿豁?”陈羡死也不信。

“我儿豁。”

“没关係你们住一起?你难民收容所?”陈羡其实很少把话说这么难听,他也不是高高在上俯视下面阶层的人,只是周燎的言行太衝突,他脾气一上来,话语就显得有些刺耳。

周燎皱了皱眉:“他现在赚挺多,去年项目组年终分红也拿了不少,也没多穷酸了。”

“我他妈说的是这件事吗?”

周燎看著陈羡房间的电视,过了一会儿放下杯子,有些痛苦地抱著头。

“哥们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你开口讲一些事……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周燎深吸了一口气,“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他住在一起……之前发生了很多事,乱到我也说不清。”

“那你就说重点。”

陈羡听到周燎说了这辈子让他最想立马跳楼,验证自己是否活著的话。

“……重点就是,我离不开他。”周燎烦躁地把半辈子的勇气都堆上来了,“他好像也离不开我。”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真的挺好的。”

陈羡呼吸都有些困难:“所以,你是同性恋?”

“怎么可能。”周燎下意识地反驳,“我和他是室友。”

“室友?”

像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周燎的回答也坚定了一点:“嗯,室友。”

周燎是个很能逻辑自洽的人,陈羡就不一样了。

周燎倒是心裡放鬆了,留陈羡一个人琢磨室友这俩字琢磨了一周,一直琢磨到周燎叫他去自己家吃饭。

陈羡不敢想像自己见秦湛的这件事,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会亏心,他从来没参与过霸凌秦湛的事,他一直都是和事佬,还花钱赎过秦湛,这么一想,他胆子又大了点,然后继续抱著猎奇心前往了周燎髮来的新地址。

这个住处楼盘很新,才修没几年,是个一百平左右的平层,带视野宽阔的阳台,地理位置不错,在二环中心,往下看还能看到c市秋季飘得到处都是的银杏叶。

陈羡很少有坐客如坐针毡的时刻,但看到这个屋子裡满是两个男人生活痕迹的时候,他承认他还是彻底崩溃了。

“来吃,你在那发什么呆,坐得这么端正,上幼稚园?”周燎看著陈羡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的样子没忍住嗤笑了出来。

陈羡站起身,同手同脚地往餐桌走:“你这房子买的租的?”

“租的。”

“你为什么不住自己那了?”

“不想回那,那又不是我的房产。”

“你爸妈又没收回来。”

“拿人手短,到时候哪天有机会再吵架,绝对会说这件事。”

陈羡看见秦湛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安安静静的,也没参与他们聊天,眉眼还是一副淡淡没有波澜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和秦湛打招呼,打了招呼又说什么。

“这……秦湛做的啊?”他努力找了个话题。

“对啊。”周燎整得跟自己做的一样,筷子就伸了出来,“他吃饭偏淡口,但能吃。”

陈羡听得汗流浃背,秦湛依然话不多,几乎没应声。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这是秦湛这种人做的饭,陈羡吃一口都觉得是御膳恩赐的一样珍贵稀有。

“这居然是毛血旺。”周燎才看到那一碗。

“不吃?”

“吃啊,我没想到你做了,再多整点鸭血就更爽了。”周燎挑了一筷子,“但我没懂你为什么放虾仁。”

“剩的。”秦湛语气很淡,“到底吃不吃。”

“吃,但不吃虾仁,煮在毛血旺裡很怪。”

陈羡看见周燎把挑出来的虾仁丢进了秦湛碗裡,他知道秦湛是个边界感极强的人,所以才会对周燎这个行为胆战心惊。

只是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事人却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把周燎丢过来的虾仁,过了一会儿就顺著饭一起吃了。

陈羡已经是第三次很想死了。

他其实真的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室友”,但他又觉得他已经不用知道了。

因为有的问题,不一定要个回答,因为听到回答的那一刻,可能真的会让他从想死变成去死。

不过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有秦湛在,所以他这辈子都当著这俩人面问不出口,而周燎说的,也言尽于此了。

这一顿饭吃完,周燎在沙发上靠著,先给陈羡倒了水,自己又点了一根烟,他看秦湛去厨台那边时还以为他要洗碗。

“你放洗碗机裡啊,上周都买了这个,为什么还要自己洗。”

“你的瓶子没收。”秦湛掀起眸淡淡地看了一眼他。

“我靠,说起来我挂阳台的衣服好像没收。”周燎突然猛地想起,一下坐了起来,“今晚好像说下雨。”

“我刚刚收了。”

陈羡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湛有“人”味这件事让他很不适应,但最不适应的是两个曾经有血海深仇的男人如今如此“和谐”地住在一个屋簷下。

到这裡,他其实已经呆不下去了,多呆一秒都觉得自己更是局外人。

但他觉得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赖,至少这是第一次他去周燎的地盘裡,有点像“家”一样的生活气息,而不是每次打开门都是阿姨收拾好的乾乾淨淨,毫无人气的地方。

“我爸叫我去临时去趟公司。”陈羡喝完水站起了身,“我得先走了。”

“走了?还叫你下午打游戏呢。”

“晚上回家叫你打。”

“也成。”

“那我先走了。”陈羡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秦湛,“那个…饭挺好吃的,谢了啊今中午。”

秦湛看著他,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就当回应。

等陈羡一走,周燎瘫在沙发上叼著烟揉了揉胃。

“撑死了。”

见秦湛拿著眼镜似乎要往书房那边走,周燎伸出腿挡了一下他。

“喂,拉我一把。”

秦湛垂下眸看著他。

周燎又拿脚碰了碰人小腿。

“拉我一把,吃撑了起不来。”

秦湛伸出了手,抓著周燎的手腕,把人一把拉了起来,周燎顺著惯性站了起来,三两步撞到了秦湛肩上。

“妈的,腰痛。”周燎揉了揉尾椎骨,“下午健身房都不能去了。”

“还痛?”

“你来试下被按在茶几上十几分钟?这是玻璃啊好吧。”周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

“……按摩仪在那。”

“你给我揉下呗,你反正又没事,你手劲大点。”周燎琢磨了一下,“说实话,你比我平时在银色印象裡的那些人按的好。”

这是c市最出名的地方,几乎人人都去消费,因为还能边按边吃免费的饭,但秦湛看著他没说话。

“我都找的男技师好不。”周燎被他盯得不舒服,他按灭了烟不自在地开口,“小妹力度不够,不适合按我。”

过了一会儿秦湛才把眼镜放在一边开了口。

“去沙发上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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