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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端午番外

道德沦丧/咎由自取 困崽 3684 2024-07-28 10:32:20

周燎接到陈羡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叫他上号打游戏的,结果没想到是叫他下楼拿礼盒的。

“什么礼盒?”

“粽子啊,公司发多了,给你捎点过来。”陈羡从后备箱提了一大盒出来。

“端午节了?”

“那不然,终于放假了,就你他妈不上班。”

周燎要么在家办事要么就在玩,偶尔有急事要处理才去会所那边晃晃,压根不知道什么节不节的。

“老子怎么就不算上班了,我没上班你给我钱?”周燎接过了礼盒看了一眼,“怎么是咸粽子?不好吃。”

“不吃拿给另外一个吃。”

周燎闻言掀眸看了陈羡一眼:“也成。”

陈羡靠在车边点了一根烟,顺手递了一根给周燎:“你端午节干嘛?”

“不知道。”

“没安排?去不去c西自驾露营。”

“端午放几天?这么点时间全堵路上了吧。”

“堵呗,我叫了另外几个兄弟伙,正好节假日聚一下,堵车也能聊闲天。”

周燎倒是真没事,和秦湛每天也就这么呆著,就算出去玩也基本都是他提的,顺手捎上的秦湛,不然感觉这种人能从早到晚把自己憋死。

他深吸了一口烟:“行啊。”

“他去吗?”

陈羡只是这么问问,倒不是真想看见秦湛,他至今都学不会和这个人来往,而且除了他也没别的人知道周燎和秦湛住在一起,估计周燎真带上了能把其他人吓死。

不过秦湛的性格,肯定也不会来。

“他?你这不废话。”周燎提著礼盒把烟掐了扔进了一边垃圾桶裡,“我先上楼了,我突然想起菜还没解冻,回去发我集合时间就行。”

“你还要做饭了现在?”

“那肯定不是我做啊。”周燎挑起半边眉头。

·

他回去把秦湛说让解冻的东西拿出来后,就躺沙发上玩手机去了,只是没过多久门就那就传来了声音。

周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秦湛:“明天端午,陈羡送了粽子过来。”

他说完才看到秦湛手上也提著一盒公司发的。

“嗯。”

对方反应不大,只是没有表情的淡淡应下,然后便和往日一样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就去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看到陈羡发来的集合时间地点,周燎才想起给秦湛说。

“对了,不是端午了吗,你有安排没?”

“没有。”

周燎猜秦湛也没安排。

“那你假期干什么?”

“你要说什么。”

“就是我朋友他们端午假正好都有时间,就说明天去自驾露营,他们多请了一天公休。”

秦湛垂著眸吃饭,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明天上午九点半就要走,早饭就不用管我了。”

对方话一向很少,闻言也没给与任何回复,周燎习惯了,见秦湛没回应就当默认。吃完后对方就起身收拾碗筷,周燎坐了一会儿也去收拾明天要出发的行李了。

……

“秦湛。”

“秦湛。”

“秦湛!”

周燎在房间裡大喊了几句,过了半天才听到门外有些闷的回应。

“说。”

“你记得防虫的在哪不?说那边虫子多。”周燎蹲在行李边,“帮我拿下我洗面乳呗。”

秦湛戴著眼镜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拿。”

“操,够小气。”周燎掀起眼皮,看见对方手裡拿了一盒什么东西,另外一隻手端了一杯水,“那防虫的在哪?我记得去年你不是买过。”

“不记得。”

说完对方就进了书房。

周燎在听到关门声后骂骂咧咧了几句,最后一个人在客厅放药箱的柜子边找到。

·

当晚他睡得很早,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不能赖床,秦湛估计是回来后还加了班,具体什么时间睡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闹铃一震,周燎其实就醒了。他躺在床上脑子裡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因为太久没早起甚至一瞬间在想要不不去了,但一想到几个人好久没凑齐时间这么聚一起玩了,又硬生生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刚要撑起身,却觉得被子裡有些热,明明空调也没关。

周燎掀开被子时,手臂碰到了旁边人的皮肤,烫得他以为大热天谁放了个热水袋。

在昏暗的室内,他侧过了头,就著一点点窗帘透进来的光,周燎第一次看见秦湛那张死人脸上有些潮红,对方微微蹙著眉,似乎睡得很不好。

他皱了皱眉头,随后不确定地把手伸在了秦湛面上,对方呼吸间洒在自己手心裡的喷薄的热气实在反常,等意识到什么时,他才重新摸上了对方额头,才发现烫得心惊。

不是,他妈的昨晚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发烧了?

周燎穿起裤子,先去客厅烧了壶水,然后又在卧室裡翻了根体温计出来。

“喂。”

周燎回来拍了拍秦湛肩头,等人眼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睛睁开时,他皱起了眉头。

“测下体温,你他吗好像发烧了。”

秦湛过了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随后不适地撑起了身,起身时肌肉还有些酸痛。他昨晚回来的路上就觉得头有些痛,但除了头和喉咙稍痒以外没什么别的症状,估计前两天项目聚餐,因为女生不能坐在中央空调风口下吹,和自己交换了位置才受凉的。

他很少生病,以前风吹雨打的就算有点不适忍忍也就过了,意识到现在发烧时也有点意外。

“38.9?你昨晚干啥去了?”周燎拿电子体温计滴了一下。

“……不知道。”秦湛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可怖,还带了点鼻音。

“你这烧发得真是时候。”

手机一直在震动,全是他兄弟们打来的催促电话,周燎一边在厨房那边烧开水,一边按下了接通,陈羡埋怨的声音很快响起。

“不是,你人呢大哥?”

“……还在家。”

“这都九点二十了你还没出门?”

“别等我了就。”

“不等你你自己开车过来?”

“……估计来不了了。”

“什么?!”

周燎听著陈羡像是要生气的声音,顿时有些烦躁。说实话,他是真想去和他们自驾露营,毕竟一群人这几年也难得凑上都有合适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自家公司干事,慢慢接手事业后都没以前那么闲,也不再是随叫随到。

不过他一闭上眼就是刚刚开了灯后秦湛的样子,对方穿著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床上,除了脸上的些许潮红外,其他肤色都是惨白。

他还算第一次见对方生病,本来平时秦湛看起来已经够没人气了,再一生病整个人跟折了一样,和之前自己打了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有些类似。尤其是他现在还能听到房间裡时不时传来的闷闷的咳嗽声,周燎听得太阳穴都在跳。

“他发烧了。”

“谁?……昨天怎么没发?”

“……你他吗问我我问谁?”

“他那么大个人了,发烧又怎么了。”陈羡觉得他们也是糙惯了,都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发个烧又不是多大的事。

“那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死了怎么办。”

“谁发烧还能发死啊?吃个退烧药躺一会儿捂点汗,再跑几趟厕所不就退热了。”陈羡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吐槽了一句,“而且你以前不那么恨吗,死了不正合你意。”

周燎在心裡呸了一声:“死了谁伺候我。”

“你又不缺钱,找个保姆。”

“保姆和他能一样吗?”

陈羡在电话那头哽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身鸡皮疙瘩地挂了电话:“……大清早别噁心我。”

等结束通话后,周燎点了个早餐的外卖,随后跑到阳台边抽了个清晨的烟。

成,这床是白起了,行李是白收了。

他刚把烟掐了要转过身,结果看到背后有个人影在往厨房走。

“你起来干什么?我点了外卖,躺著呗,又没要你做饭。”

秦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因为生病气质显得更加阴鬱了,声音还有些沙哑的虚弱。

“你没走。”

“……我不去了。”

秦湛站在原地没动,眼裡看不出情绪。

“你烧死了还不是我负责。”周燎走进来关上了阳台的门,把烟丢进了垃圾桶,“我可不想几天后回家家都臭了。”

他嘴贱完后秦湛也没生气,似乎是本来平时情绪就寡淡,现在生病更生不出多馀的和他计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去了书房拿药,周燎才发现这人原来昨晚好像就在吃药了。

早饭结束后,秦湛因为头昏得厉害,没坐多久就又回床上躺著休息。

周燎在家磨蹭了一会儿,把热水给秦湛放到床头后,就下停车场开车去了。

他很少买菜,只有偶尔他回来的晚秦湛会打电话让他带点什么回去。

周燎把车开去了一家商场裡,然后去负一楼的进口超市买了点青菜和肉沫,还有要炖的鸡的配料。

说实话,周燎虽然会做饭,但会的都很基础,而且之前长期在外面吃或者外卖,后面又和秦湛住在一起,几乎是不亲自动手做饭的,大菜更是不会。

他跟著教程学了半天鸡汤怎么做,因为太久没动刀,再加上刀功很差,斩鸡骨的时候把左手食指骨节的肉给不小心削掉了一小块,炖的时候又差点还把高压锅搞炸了。大热天的厨房冷气稀薄,硬是给他捣鼓出了一身的汗水。

周燎就著冷水冲血的时候,忍不住在心裡暗骂,早知道该点外卖,不然谁他妈伺候秦湛,他这辈子就没给人做过饭。

等炖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周燎一边刷短视频一边往厨房走,结果没走两步就看到秦湛从房间裡出来了。

“你睡醒了?起来做什么?”

“做饭。”秦湛脑袋依然昏沉,只是他整个人就像有生物钟一样,到一个点就会去做那件事,他刚说完就闻到了什么,“你点了外卖?”

“……有没有可能我也会做饭。”

秦湛蹙了蹙眉,似乎是周燎做饭这件事不可信。

“熬了青菜肉沫粥,炖了个鸡汤。”周燎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秦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手怎么了。”

“……”周燎随便贴了个创口贴,因为是骨节处要弯曲,所以难止血,他才看到那边血迹都浸出来了点,“不小心刮到楼道消防柜了。”

他觉得切菜切到说出来有点丢人。

周燎刚说完秦湛就走了过来,随后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左手的创口贴就被人撕开了,因为过于突然还有些刺痛。

“嘶———你他吗干什么?”

血还在往外流,秦湛看到骨节处那裡有些模糊的血肉,随后用手掐住了周燎的食指侧面,把人掐得面部狰狞,在旁边鬼叫。

“我操痛死了,你他……”

周燎话还没说完,结果就看到那裡突然就止血了。

秦湛拖著有些沉重的脑袋,从药箱那边拿出棉签给人把血蘸了,随后重新给了他一张新的创口贴。

“别弯那根手指。”

周燎啧了一声:“我一大老爷们儿,至于吗。”

过了一会儿,他去厨房把做好的东西端了出来。

秦湛就清醒的这么点时间,还在回人工作上的消息,周燎出来就看见对方戴著眼镜在电脑前打什么。

“今天不是节假日吗。”

“有通知要修的地方。”

“……那你不他吗还在发烧吗。”

秦湛并没有明白发烧和工作有什么关係,因为过去远比现在更恶劣的身体情况比比皆是,他也依然需要挺直了脊背去生存。

“这是工作。”

“不工作又不会死。”

秦湛眉眼看起来依然冷淡:“钱。”

“老子有钱啊,还能饿死你不成?”周燎看到对方这副样子脾气一下上来了,装你妈呢,早知道你能工作就该让你把饭也做了,害得他忙了一上午,又没和兄弟聚成还把手削了,“我他妈就该去露营。”

他说完这句话后把汤放到了桌上,随后掀起眼皮和秦湛来了个暗潮涌动的对视,眼裡的情绪一个直白得像道镭射,一个像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镭射一射进去,就被黑雾吞没了。

对方听到这句话后没说什么,秦湛垂下眸取下了眼镜,随后坐了过来。

周燎把碗推了过去,嘴上依然没闲著:“不吃拉倒。”

秦湛看了汤一眼,是正常的颜色。

周燎翘著二郎腿自己先喝了一口,结果一喝脸快烂完了,死咸。

他偷偷看了一眼秦湛,对方面无表情地喝著,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怎么?”秦湛见周燎看著自己。

“你觉得味道合适?”

“还行。”

周燎心想不应该啊,秦湛可比他淡口多了,但这句还行让他不太满意,毕竟他周大少爷亲自炖了一个上午。

“就还行?”

秦湛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

“下次点外卖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周燎不悦和暴躁已经写在了脸上。

秦湛视线扫过了他的创口贴。

“别又把手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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