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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替身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5569 2024-06-28 09:45:08

陈子轻跟商晋拓去了后台,仪式走完了,他们正好可以换身衣服休息休息,好出席接下来的晚宴。

教堂的宾客们目睹了一场抓马事件,沈董被徒然暴走的儿子给气得怒火攻心,情急之下给他打了一管药量很足的镇定剂。

那是老人家出了洗手间叫下属拿来的,还真派上了用场。

沈董自己也撅了过去。

商少陵作为医生,给沈董做了急救措施,让商家安排的医护人员送沈家一众离开,他径自去教堂外的湖边,眼前尽是敛之被他哥吻红了的嘴唇。

一富家小少爷在角落里畏畏缩缩地偷看他的一举一动。

像极了曾经的他。

他走过去,将人堵在角落,风度翩翩地笑问:“你是地沟里的老鼠吗?”

小少爷遭到羞辱,不但没生气,还激动了起来。

商少陵端详他这副熟悉到照镜子的嘴脸:“真够恶心的。”

小少爷落荒而逃。

商少陵坐在湖边,眼神空洞地看着湖面,为什么那么平静,什么时候能起风浪……

晚宴顺顺利利,宾客离场期间,陈子轻注意到徐呈一直往他这边看,出乎意料的比谢伽月的存在感还强。

谢伽月没在晚宴上,他乖乖做侍应生这点让陈子轻挺惊讶,还以为他要在教堂安装炸弹,把什么都炸了呢。

即便他想,也不可能实现,商家又不是普通的豪门。

就像商少陵,他没实权,照样能管控我的行踪,陈子轻想,当初沈不渝跟谢伽月能掳走他,在他身上搞文章,这背后还不都是商少陵的意思,不然他们哪那么容易得逞。

更别说手握强权的商晋拓了。

这结了婚,做了夫妻,商晋拓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推波助澜做他的最强帮手,他很难找到机会一对一的攻略那三个目标,送他们走到终点。

等奇迹吧还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走向。

譬如他的宿主身份。

陈子轻装作不经意间抓获徐呈的视线,徐总没紧急避开,而是和他对视,向他投来叙一叙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总不至于是也发现他是徐敛之了吧?看样子不像。

陈子轻小声告诉商晋拓:“我去跟徐总说几句话。”

商晋拓在和友人说话,闻言就摸了摸他的头发:“好。”

陈子轻礼貌地向商晋拓的朋友点点头打了招呼,就去徐呈那边:“徐总。”

徐呈的面庞半明半暗:“子轻,恭喜你,新婚快乐。”

陈子轻礼尚往来地回了声:“谢谢。”

徐呈看青年一身合适的白西装,领口打着精致的领结,头发打理得很自然,又乖又干净,他没意义地想,今天好几个瞬间都让他以为见到了敛之,真像,像到犹如一个人。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

陈子轻说出他潜藏的后半句:“还是跟商董对不对?”

徐呈哑然:“缘分天定,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这句话的实体。”

陈子轻倒不那么觉得,他自我感觉吧,三分天定,七分人为——那些解不开散不掉的缘分,谁知道是不是一场蓄谋已久呢。

徐呈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得到答案后便放下心来。

怎么会过得不好,青年眉眼间没半点郁气和忧愁,晴空万里。

徐呈闻着他身上那股商晋拓常用的冷香,额角突跳了几下,想起一件事来:“子轻,你出车祸的事,让商董给你查了吗?”

陈子轻转手上的戒指,查什么啊,谁撞他的,出于什么原因他心里都有数,难不成他还能咋咋呼呼的跑去报警啊?别逗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没凭没证的,这里头牵扯到的东西很多,他哪可能那么天真。

再者说,他的目的也不是要那个肇事者伏法。

他不想提,他想看商晋拓以后会不会主动拎出这件事,给他个所谓的交代。他不信商晋拓至今都不知情。

虽然他自己做那四分之一任务时,也会把那件事利用起来就是了。

到时他就提啊,问啊。

想赎罪是吗,可以,枪在这。

陈子轻收拢开叉的思绪。

“我查不到,沈不渝那边也没线索,不过,”徐呈说,“你让他查,他是能查出来的。”

陈子轻很快就品出徐呈的心思。

能让沈家,徐家都查不出蛛丝马迹,这种遮天式的势力,能做到的……几乎已经明确指向。

“再说吧。”陈子轻敷衍。

徐呈顿了下:“他对你是认真的吗?”

陈子轻巧妙地反问:“你怕他和别的人一样,想从我身上找你弟弟的影子?”

皮球被青年踢到了徐呈脚边,青年还嫌不够近,又踢了一脚。

“他喜欢你弟弟吗?”

徐呈沉吟片刻:“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那不就得了。”陈子轻说,“你弟弟不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的。”

徐呈笑容宠溺:“这话他也说过。”

陈子轻并没有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声“哥”,他不会自脱马甲认亲的,不违规他也不会脱,徐敛之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现在只有陈子轻。

徐家跟陈子轻没关系,何必多此一举呢,真要把徐呈也卷进来,对他没好处。

徐呈看着明显发呆的青年:“子轻,你换手机号了对吗。”

陈子轻回神:“啊,对。”

徐呈问道:“方便给我你的新号码?”

陈子轻说:“我感觉没有那个必要。”最好别有来往了。

徐呈眉间一拧:“是商董不准?”

“跟他没关系。”陈子轻严肃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徐呈不觉尴尬失了脸面,只是暗自压下泛上来的苦笑:“我认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陈子轻表情认真:“朋友也分很多种,有些朋友不需要联络。”

“你说的有道理。”徐呈朝一个方向看了眼,“回去吧,你和我说这么久,你丈夫该有意见了。”

陈子轻无语:“怎么会,我是结婚,又不是坐牢。”

徐呈满是歉意:“那是我小人之心。”

陈子轻摆摆手就走,头也不回。

徐呈在原地站立许久,就那么目送青年走向自己的新婚丈夫,他心下生出无限怅然和孤独,于情于理,再见都就该叫一声商太太了。

生意场上,还是要注意分寸跟尺度,尊重他人的妻子。

不管是对待下位者,还是对待上位者。

回家后,陈子轻就忐忑地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今晚别说几点睡,能不能睡都是个问题,他感觉商晋拓是个尤为注重仪式感的人,估摸着是骨子里的,潜意识的东西,有股子不寻常的传统。

之前都不碰他,等着今晚呢。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陈子轻在卫生间,外面静悄悄的,他打开门往外探头,猝不及防地看见商晋拓倒在门口的地上。

商晋拓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倒地的,他通通没发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没办法把商晋拓叫醒。

男人闭着双眼,面颊,双手,和露在外的一截劲瘦腕骨都冷白,没任何反应。

陈子轻下意识掐他人中,很用力地掐,用力到手指发疼:“商晋拓?商晋拓!”

眼看没效果,陈子轻赶紧叫来管家,让他联系家庭医生。

“商少陵人呢,他的车不是跟在我们后面回来的吗?你快把他叫来给他哥看看。”

管家快速道:“我这就去。”

老人先联系家庭医生,再去叫二少爷。

商少陵一瓶酒打开了,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放下了酒瓶,他上楼,看到他的嫂子在给他哥做人工呼吸。

陈子轻直起身,边按压商晋拓的心口,边语无伦次地喊:“商少陵,你哥昏迷了,他好好的突然就……刚才心脏好像还停了……”

商少陵迈步过去。

快走近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涌出一个恶毒阴暗的念头,脚步从变慢……到停在了原地。

陈子轻大叫:“商少陵?!”

商少陵猛然惊醒,他大步上前查看,却不能集中注意力,分心地盯着旁边人紧紧握着他哥的手。

他们才接触了多久,至于呈现出老夫老妻的状态?

竟有了以假乱真的氛围,老的没了,小的就不能独活了一样。

“怎么样了啊?”陈子轻焦急地问。

商少陵没说话。

直到敛之抓他的胳膊,他才压制着上扬的唇角,说:“去医院。”

商晋拓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醒了,他没什么不适的地方,仿佛只是短暂地睡了一觉。

好比是机器断掉电源后的重新开机,仅是这样。

最后一排传来商少陵听不太出情绪的声音:“哥,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前排的商晋拓道:“不用。”

一旁的陈子轻忍不住插了一嘴:“怎么不用啊,你听你弟的不会有错,他是医生,怎么可能害你。”

商晋拓回头看向弟弟。

商少陵想到当时在房里一念之间的想法,他有种被他哥看穿一切的凉意,但一想到,他哥对不起他,不把他的生死当回事在先,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况且他只是想想,他哥却做出了行动。

商少陵垂下眼睑:“哥,我就不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了,我在前面下车。”

商晋拓问:“有聚会?”

商少陵答道:“我回公寓。”

车一停,商少陵就下来了,商晋拓没看他,说:“跟你嫂子说再见。”

商少陵像是做回了那个把他哥当主心骨的时候,他顺从道:“嫂子再见。”

“忘了说了,”他停了停,彻底想开了,发自肺腑一般,“哥,嫂子,祝你们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陈子轻有点发毛,他随口说:“慢走啊,路上注意安全。”

商少陵背过身去,眼里浮出一抹幽冷的光,这个人,他的敛之,总是在他感到无望时,给他点希望。

让他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不给他个痛快,他还下贱地,贪婪地渴求能让他那口气吊久点,越久越好。

商少陵接到同事的电话,说是沈董人没事了,沈少醒来开枪打了个手下,给送进来了。

沈家来了不少人,同事问他过不过来。

“我不过去了。”

他挂掉,沈不渝,谢伽月,加上他,他们三个都不是他哥的对手,他哥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哥这段婚姻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他那个不安分的嫂子。

婚姻关系怎么破裂,什么时候破裂,会破裂到怎样的程度,全看他嫂子能作到什么地步。

连他回家都要叮嘱一声,对他多好。

那个时候车里光线暗,他没看清他哥的神色,想必是好看不到哪儿去。

商少陵孤魂似的在街边行走,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他陌生,他记忆里的大哥,绝不可能要一个频频关心别的男人,这放不下那放不下的妻子。

他哥竟然忍了,接受了,并且任由他们在他妻子周围打转而不采取措施,太违和。

还有他的嫂子,死后复生归来的敛之,也是各种违和。

好似他们都有秘密,都把他在内的其他人蒙在鼓里,商少陵经过花店,进去买了一束花,打算放进公寓的空花瓶里。

花店老板问他是送给爱人的吗,他微笑:“不是,送给我嫂子的。”

车停在医院楼下,商晋拓去做检查,陈子轻没跟过去,他在车里等着,身上湿湿的,出了很多汗,他惊魂未定地望着车窗外朦胧的朴城冬夜。

“小助手,一个身强体壮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毫无征兆地陷入昏迷,又毫无征兆地醒来啊?”

“当然,现在好多病都年轻化,年轻人突发疾病的现象有不少。”

“我是想问,虚拟世界的主要NPC信息数据有可能会突然出错吗,就是维修啊之类的?”

“小助手,你怎么不理我啊?”

陈子轻唉声叹气,小助手多半不是不理他,是不能给他解惑,涉及到了规章制度。他数了数账户上的财产。

狗血反弹技能卡用掉了一张还剩两张,任务背景封面解锁卡,渣贱骨灰盒,身体复制卡,绝症限时体验卡跟互换身体卡都只有一张。

积分花掉了一万八,菊花灵目前没动。

这是他的收尾任务世界,封面解锁卡是没用的时候了,渣贱骨灰盒感觉也要压箱底落灰,剩下的技能卡应该会用上……

不知过了多久,后座车门被打开,陈子轻马上就问回来的商晋拓,医生怎么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很健康。”商晋拓带着一身寒凉坐进来,简明扼要道。

这三个字把陈子轻一肚子的话都给堵死了,他往椅背上一靠:“那回去吧。”

车往回走。

不多时,陈子轻闻到了一缕烟草味,他挺吃惊地扭头:“你抽烟啊?”

商晋拓愣了愣,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拿出车里备用的烟将其点燃。

陈子轻蹙眉,商晋拓这副三魂六魄飘荡在外的样子哪像是没事,他嘀嘀咕咕:“明天你换家医院检查检查?”

商晋拓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夹着烟的手轻动:“这家是朴城最权威的医院。”

陈子轻没声了。

商晋拓半眯着眼打量手上的烟,他以往只吃或嚼,没点燃过。

烟雾成线地缠着他的指尖向上空漂浮,在车后座弥漫开来,他面色如常地将烟送入唇间,慢而重地吸一口烟,苦涩渗进肺里。

一时间他的轮廓藏在白雾后,有些晦暗不明:“在古代,晚上该是洞房花烛夜。”

陈子轻没料到他突然提起这话题,反应跟不上:“……那现代呢?”

商晋拓挑眉:“现代?”

他转几下黑漆打火机:“用词要简单庸俗得多,同房,做爱。”

陈子轻:“…………”

商晋拓把烟掐了:“到家后我会去书房工作,尽量在一个小时内结束,那个时间你可以让自己准备好。”

陈子轻的呼吸里有他吐出来的烟草味:“准备什么啊?”

后知后觉这是个多白痴的问题,他唰地把随意张开的两腿并拢,戒备森严,恍恍惚惚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准备的。”

根本不需要好不好,我有仙药。

就怕你身体吃不消,你这才晕过,今晚能弄我啊?

陈子轻忽地自言自语:“可是我没法准备的吧,我没有工具。”

商晋拓眼眸闭在一起,单手松解领带:“浴室有个暗门。”

陈子轻震惊不已,暗门?他天天洗澡,怎么就没发现过?暗门里该不会是另一个世界吧?

一回去,陈子轻就摸索着找到暗门打开,一股温和的香味扑面而来,声控灯亮起来,所见令他眼花缭乱。

其实就一套专业用具,只是有很多颜色。

陈子轻象征性地拿了一套蓝色的,对着马桶挤出来些材料就当是他用了,他做完一系列动作,两眼放空地坐到沙发上面。

有些时候人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小助手,我屁股里有没有毛啊?”

【……】

“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我都没看过。”

【抱歉,宿主,这不是在下的职责。】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我也没想你帮我看一下子,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管我。”

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怎么还有三十多分钟,干点什么好呢。

去健身房做个拉伸吧。

陈子轻这一拉伸就过了时间,他满头大汗地冲了个澡去楼上,卧室里黑漆漆的。

一道漆黑的身影立在门后,一动不动,出众的面容全部隐没在暗中,神情似漠然地俯视人间生物的神明,又似乎是阴沉,炙热地渴望神明献上血肉的信徒。

陈子轻后背寒毛竖立,他有感应地拉开房门向门后看:“商先生?”

没声响。

陈子轻伸手去摸,手被握住,一片干燥的热包裹住他指尖,他感到了电流轻微擦过的酥麻:“你怎么不开灯啊……”

商晋拓蓦地握住他的脖子,手上移几寸,捏住他下巴,促使他张开嘴,既轻又重地舔他唇肉,含住他上唇。

然后进到他嘴里翻搅,亲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陈子轻站不住,濒临窒息时才被放开。

商晋拓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气息平稳,手掌却快要把他的腰箍断,自己浑然不觉。

“领证那晚我没要你,之后那些天我也没要你。”

商晋拓有点凉的唇在他脖颈,耳朵,脸颊部分落下漫不经心的吻,呼吸微烫,嗓音因为某种极致的隐忍嘶哑:“我给你时间,你该送我一个满意的新婚夜。”

“现在,拉着我的手,带我撩开你的浴袍。”

商董把妻子身前的浴袍挤压出一个较深的凹陷:“我要检查你做准备的时候有没有偷懒。”

黑暗中,陈子轻使劲捏捏被强行塞进他手里的大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做。

商晋拓一直都克制着不粗野不莽撞,涵养地循序渐进,包括今晚,此时此刻,这一瞬间。

然而他的指骨被暖热浸泡的那一秒,他面目骤然狰狞,充血疼痛,筋脉偾张发狂地搏动。

商董阖起红起来的眼,口中吐出自认为还算有风度的话:“怎么这么水?”

指节屈起的同时,咬上他漂亮的锁骨:“过敏了?”

他扯着商晋拓的衬衣才能保持站立:“没没没……不是过敏……真不是……”

商晋拓在他锁骨下方流连:“那是什么,告诉我?”

陈子轻含糊不清:“就是我……准备好了。”

商晋拓的胸膛起伏,声音从胸腔里震出来,他诡异地复述:“你准备好了。”

“对,我……”

陈子轻才说出两个字,就被捂住嘴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商晋拓拢着轻抖的年轻肉体,实在不想做个老流氓,老变态,他是丈夫,也是长辈,该从容地教导,引导,传授经验,让第一次温和收敛些。

高强度的兴奋让他的体温热度渐渐不对劲。

脑中那根神经一下一下颤动,被打上去的名字清晰鲜活,是两个字。

轻,轻。

轻轻。

轻轻——轻轻——轻轻——

像流动的血冲进他血管,野兽般叫嚣着不顾一切,有个什么被封锁住的东西遭到撞击。

即将撞开封印,奔涌到他眼前。

快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里莫名响起一阵声音,像是电子产品出现故障。

“呲——”

商晋拓的世界瞬间只剩刺耳的电流声。

担忧的声音如同一支利箭,划破漫漫长夜为他拨开天明,他听见他的太太喊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电流声转瞬即逝,不曾出现过,商晋拓并没有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深入在这个小插曲里,他全身血液流动速度快到异常,这副身体随时都要爆裂。

卧室里依旧没亮灯。

商晋拓锁住了开关键。

如果这时他开灯,那在他的太太眼里,他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

他的听觉和视觉都天生异于常人,这样的光线下,照样就捕捉到太太长时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分神不偏移,他的心口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

浴袍落地的声响很轻,单薄的背很白。

他掐住怀中人的脸把人扳回去,小孩学走路一般磕磕绊绊地循着本能向前,然后遇见了一颗尚未被开采的星球。

驻扎进去的一霎那间,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

他记事以来没哭过,如今面上一片濡湿。

陈子轻感觉背上落下来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他以为是商晋拓淌的汗,想想又不对,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心头乍起,他连要了命的绷涨感都顾不上了,只往后转头:“你……”

后面的话全都变成了破碎的喘息。

商晋拓咬住了他后颈一块泛湿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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