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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养父家暴

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茶块儿 2797 2024-07-03 12:40:51

秦家因为两份亲子鉴定报告上上下下乱成一锅粥, 秦宏宇持续一周未出现在公司,只因安慰在家哭肿眼睛的妻子吕美君,最后是秦老太太一锤定音吩咐人将流落在外的亲孙子接回家。

周末清晨, 靳越舟一大清早将家里的衣服洗干净并晾晒后,出门前隔着被子亲了亲熟睡中的宋阮,打算去超市买点新鲜排骨和绿豆炖汤。

盛夏暑热,靳越舟因为宋阮睡不好的事再次去医馆找张大夫问, 对方听见病人仍然睡不好,思虑片刻给出可能夏天火气旺, 炖点汤多败败火的建议。

靳越舟脸色疏冷, 刚出小区门, 一辆不知等了多久的黑车启动, 线条优越、外型奢华的宾利恰恰好停在他面前时。

宾利拦截住靳越舟前进的路, 深邃的眉眼视若无睹,他连眉都未皱一下, 正欲从侧边离开, 车门打开多日未见的周知简从宾利走下来。

一抹不知何时强行被印在大脑深处的柑橘香漾在燥热的空气中, 周知简气质温润如初未变。

靳越舟下意识抬脚后撤一步, 深刻的眉宇微微皱起。

周知简看清他的反应,略微尴尬,心中一角出现不明意味的失落。

靳越舟不怎么想寒暄, 绕过人就想走,下一秒,身后人的话将他的脚步死死钉在原地。

周知简声线润如玉石,一字一句如泉水滴落温和, 他清晰说出靳越舟出生的医院和呆过的老家的具体地点。

靳越舟微偏身,眸子深暗, “你查我?”

周知简立刻澄清否认,“不是我查你。”双方再次僵持半分钟。

等到靳越舟有些不耐再次想走时,周知简满头乱绪急忙喊住人,“是秦家特地让我接你回去!”说完这句话,终于将人缓住后将最近发生的事中挑着紧要的通通告知。

所有的话全部指向一个结果,靳越舟是秦家的亲生骨肉,同现在呆在秦家的秦安羽调换了二十年的人生。

靳越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愣在原地,疏冷英俊的眉目难得迷茫一片。

周知简害怕他不相信,再将集团前段时间忽然抽血体检的真实原因告知,亲子鉴定结果实实在在,不是故意作假蒙骗。

榆城清晨热气弥散,周知简手心沁出细汗,抿了抿唇后道:“咱们先回家吧,回秦家。奶奶很想你,怕太突然吓着你,所以没敢跟着一起来接你。”

周知简告诉靳越舟,是秦老太太在医馆偶遇,从头至尾,一切事情发生的种种皆是偶然。如若不是老太太对靳越舟相貌同秦宏宇太过相似的执念,只怕婴儿出生后调换的人生再也换不回来。

靳越舟很少将注意力放在无关的人和事上,被周知简这么一提,回忆如潮水般涌回,那天在医馆的偶然抬眸一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形象一下子重印脑海中。

周知简说得口干舌燥,生怕对方误将自己当成骗子只为捉弄人得一时开心。

靳越舟不言语,沉默站立,心里却信了大半。

最后他坐进宾利时,下意识抬眸向小区后远远看了眼转瞬回眸。

…………

宋阮睡到日上三杆才慢悠悠醒过来,胳膊朝床铺另一侧摸了摸,空空凉凉,他朦胧睁开眼后等了十分钟彻底没了睡意,家里的某个人居然没出现,平时放假总是得隔着十分钟就来亲他一回,让人睡懒觉都睡得得格外不安生。

将小心放置在抽屉的外体机和助听器佩戴好,空荡荡无声的世界变为有声,家里仍然沉静一片。

宋阮太阳穴阵阵发疼,将家里几间房都查看得清清楚楚,大活人不见了。

阳台晾晒着衣物,炙热的阳光从落地窗彻底投射进,湿哒哒的衣物晒得半干,洗衣粉的香气清淡。

宋阮洗漱结束,心里同家里一般空空荡荡的,右眼皮不断震跳。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略微迟钝的大脑终于恢复神智,回房间找到手机,一个电话拨向靳越舟。

前两通电话没人接,一阵忙音后自动挂断,宋阮蹙起眉头,心头猛然打鼓,没片刻犹豫再次拨打。

好在这次不是忙音,电话接通后,双方还未开口,电话那头背景音乱哄哄一片,宋阮依稀辨认出是砸东西的动静。

而后,一道暴躁的怒音模糊传至耳麦,“他是秦家的儿子,那我算什么!!这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骗秦家的!!”

女音含混着哭腔,“安羽,你听妈妈话,你是秦家的孩子,但是小舟他这么多年……”

“我不想再听了!!你们给我把他赶出去,靳越舟他就是个骗子!!!”

“秦安羽!!”威严的中年男人一声震呵,不在场的宋阮一时间听懵了,信息量太大,握着手机半天没说出话。

对面人似乎也意识到现场太吵闹,脚步挪移至稍稍安静的地方,靳越舟嗓音沉稳,丝毫听不出被周遭乱哄哄的环境有所影响,“中午吃饭了吗”

宋阮握住手机的指尖略略攥紧,老实回答道:“还没呢……”

靳越舟寡冷的眉宇起了情绪,皱眉沉声,“我不在家你就睡到中午,早饭也没吃,早饭不吃对胃不好……”

沉声的一连串的认真又唠叨话语在背景中格格不入,宋阮眼眶略微睁大,终于回过神,眉心突突直跳,“先别絮叨早饭,靳越舟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宋阮疑问刚落,还没等对面回答,一声“嘭”地撞击墙面震响炸耳,许是花瓶重重砸向墙面,哗啦啦的瓷片清脆落地,一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紧随其后,“靳越舟你他妈个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

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闹腾。

靳越舟终于皱了眉,冷峻的眉眼添上明显的不虞,看不出是因为花瓶擦着脑袋狠狠砸向墙面差点砸到自己,还是因为秦安羽打断了他和宋阮通话。

即使差点被砸到脑袋,靳越舟依旧十分冷静交待电话另一头,话语是同他气质极不相符的温柔,“中午得吃饭,多喝热水,不许偷着点冰冷饮,垃圾袋藏着丢了我也能知道你骗没骗人,今天我可能会晚点回家,听话。”

下一秒电话挂断。

靳越舟打电话的声音不大,在走廊处的小范围内全部人清晰可闻。

他从出现在秦家起便情绪不外露,以十分冷淡的态度面对所有人,面对亲人既表面上看不出喜悦或者悲伤的情绪,而在秦安羽一次次出口侮辱时也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像是一个冷漠到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

吕美君这几天已经彻底将靳越舟的生长环境了解彻底,亲生孩子性格的孤僻冷漠致使她的心头蒙上一层冰寒。

她将这些全部归咎于那对失了人心丧尽天良的男女,但是她仍然庆幸,靳越舟会因为电话的那头人情绪有所起伏。

将靳越舟接回秦家这件事,吕美君始终都在考虑着秦安羽的感受,也不忍心把真相告诉秦安羽,毕竟是当着亲生孩子养了二十二年,一朝得知真相后难以接受,而将亲生儿子接回家的事一日一日地往后拖着不敢面对。

直到老太太强行拿着一叠有关靳越舟二十二年的人生过往给她看,她才终于打破那层密闭的不愿接受现实的壳。

靳越舟没上过幼稚园,六岁随靳家夫妻来到榆城桐林,半路借着楼上邻居老人姜德烨的帮助插班进入桐林区小学读书。

吕美君瘫坐在床边柔软厚实的地毯上,纸质资料夹杂着大量相簿。

第一张便是靳越舟刚上小学时第一个学期拍摄的。老师在一个办班级活动后拍摄的班级集体照,许是班里大部分小孩提前一天知道拍照,特地让家里打扮得好看些,透过时间都能看出家长对孩子的关心,因为大部分小孩身着的衣物即使不是新买的也都十分干净清爽,唯独教室边上一个皱皱巴巴又干瘦的小孩,衣服破破旧旧的又不合身。

和他同桌的小男孩身形同样瘦小,小脸蛋却粉扑扑的十分可爱。

秦宏宇和秦老太太没告诉吕美君其中谁是靳越舟,靳越舟没有被特地圈出来,可吕美君视线第一时间集中在那个干瘦穷苦的小男孩身上,眼圈再次泛红,泪水忍不住溢出,她没抬头,滚大的泪珠从眼眶“啪”得滴落在照片上,指尖颤抖指着他,“这是他吗?”

两人无声默认。老太太随后轻声叹了气,“孩子这二十几年,在外面是受了苦了。”

往后是小学期间的荣誉学生,干瘦的小男孩佩戴红领巾,脸上不做表情,两只小黑手举着奖状,面无表情照相。

几乎是每个学期都能得奖状的小男孩,小脸灰扑扑干巴巴,偶尔几张里脸颊透着红痂和青肿,吕美君,“这孩子小时候这么瘦还跟人打架吗?”

秦宏宇锁紧眉头,眸中的疼惜隐忍不发,偏过头不看了。

吕美君见丈夫态度反常,忽然联想到养大孩子的养父不断入狱的案底,脑中的某根弦断了,指尖死死攥紧照片一角,指腹因用力发白,泪水继而不断涌出,泪痕遍布。本保养极好的脸,却在这几天加速苍老。

年年得奖一路考进大学的聪明乖小孩没有和别人打架,这是养父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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