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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阮阮怕冷

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 茶块儿 2132 2024-07-03 12:40:51

宋阮衣物不多, 收拾的行李少,基本上一个包一个行李箱就把房子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整理清。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走远,只是靳越舟一步步地照着原剧情迫使他不得不离开。

再不躲一段时间, 哪天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都不奇怪。

定时分手短信宋阮发完后半秒不到就后悔了,认识这么多年靳越舟什么狗脾气宋阮一清二楚,他都能预料到靳越舟看见短信的第一时间的反应,估计恨不得直接遁地到榆城找自己算账!

宋阮坐一辆班车后排, 戴着口罩和帽子遮掩容貌低头看手机,很普通的乘客, 没人会注意他。

不久前换的手机卡跳出新信息。

9:【宋哥, 你不打一声招呼离家出走真不和靳哥商量商量吗?】

宋阮略微瞪大双眸, 薄嫩的眼皮泛着粉意, 手指迅速敲击屏幕, 【谁离家出走!我去哪不需要和他商量!】

屏幕另一头动作明显犹豫,删删减减言辞斟酌, 【靳哥要是知道我帮你离家出走会不会揍我?】

话里话外怕靳越舟怕得紧。

宋阮:【你别告诉陈海就行。】

消息对话框沉默五分钟。

9:【好T﹏T(哭)】

犹犹豫豫, 短短几天就被陈海收买了, 一点也不仗义!宋阮鼓着脸, 十分生气。

……

手机长时间待机后自动黑屏,宋阮一想到靳越舟黑脸发火的脸,细白的后颈便隐隐约约凉气上升, 暴露在外的一对眸子瞳孔微微扩散。

暴雨倾斜,破旧的车窗挡不住雨水,不断有雨水渗进窗缝连成线一条条蜿蜒瞬沿而下,滴溅在车厢地面, 形成一滩滩不太干净的脏污水迹。

宋阮的全部轨迹隐匿在大雨中,加之全程坐班车行径无踪, 除了调动全榆城摄像头天网,谁都难寻得他的踪迹。

靳越舟目前还没这通天的能耐吧。宋阮眨巴眨巴眼,细长的眼睫微颤,缓慢思考。

随着他不断地换乘上车,路况愈加难行,车面时有颠簸,宋阮不得不双手抱紧行李箱防止身体歪七扭八。

天气太坏加上道路损耗严重没人修缮,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宋阮才终于抵达陈九的老家津云镇。

最后一趟末班车赶着零点抵达车站,细密小雨断断续续,宋阮坐了一天班车,脑袋昏沉,拖着行李艰难下车,双脚刚踏上湿漉漉的泥泞地面,额前忽然一阵眩晕,双目发暗,胃里翻江倒海。

宋阮撑扶着站牌弓着腰,因为一整天没怎么进食,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

津云镇地处偏僻依山傍水,经济落后,临近深夜街道荒凉,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借着街边几个零散还没坏的路灯光线,宋阮站在街头茫然无措。

陈九老家虽在津云镇上一个村,但在镇上的中学读过书,对津云镇还算熟悉。

宋阮靠着手机导航和陈九的远程带路成功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宾馆。

镇上宾馆靠着旅游业挣钱,最近津云镇正值雨季,旅游团来得少,客人也少,房间空余多。

许是凌晨雨夜,宋阮戴着口罩,身形薄瘦,前台老板娘除了最开始掀开眼皮瞧了眼,没再打量,直至接过身份证后随意瞥了眼照片,眼神略微带着点惊羡。

宋阮拖着行李箱刷卡进房间,拿出手机正准备给陈九发消息报平安,对面早他一秒发来信息。

【海哥房间空调坏了,今天在我房间睡,再聊咱俩就暴露了,宋哥你早点睡,镇上景点很多,你明天早上可以去转一转。】

宋阮盯着手机界面无声沉默一分钟,“……”

宾馆墙壁太薄,隔音效果极差,附近开至深夜的烧烤店门口摆着音响,反复循环几首dj版热歌。

宋阮睡觉没摘下助听设备,几首dj热歌以3D效果绕着床头播放。

房间只有天花板一盏明晃晃的大白灯,摁灭之后房间电源一同被切断。

手机充电和关灯睡觉不能同时进行。

宋阮半阖着眼皮,以极缓慢的速度思考是直接睡觉还是给手机充电。

思维卡顿半分钟,窗外烧烤店音质极差的dj热歌已经对宋阮不造成噪音影响,薄嫩的眼皮沉重,因为长途旅程身体和精神在碰到床铺时顷刻间松懈下来。大脑运作没两分钟,眼皮终于阖上,宋阮歪倒在床铺上,彻底陷入睡眠。

半梦半醒之间,宋阮浑身轻飘飘的好似失去全部重量,轻得如同山林的风一吹,便和薄薄的雾气混着一同被吹散。

浓稠的山林雾气遮眼,宋阮试图驱散眼前水雾,挥来挥去只加重了水汽的潮湿。

秋雨冷冽,宋阮怕冷畏寒,此刻却不觉一丝寒冷,似浮在空气中般,睫毛乖顺地垂着,落下一小片如云雾般的薄薄阴影。

山谷幽静,只剩鸦雀鸣叫、残叶落地婆娑的动静。环境的宁静只维持不到一刻钟,持续的人声噪音忽然打破平静。

宋阮起初不在意,直至“靳越舟”三个字跳入耳中,脑中的某根弦瞬间绷紧。

“靳越舟……”宋阮低垂着眸看地面凋零枯黄的草地,再茫茫然抬头时,厚重遮眼的雾气皆数散开。

缭绕云烟消散,宋阮这才看清周遭处境,熟悉的墓碑环绕,一座座坟碑高低矗立,一排排挤得满满当当。

他又梦见墓园了。

只是他墓碑前的人多了起来,不再是靳越舟一个人孤零零站着看他照片。

宋阮颇为新鲜地凑近瞧,唇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僵硬,本就透明的面色添上惊愕的苍白。

他的墓碑倒了。

姜老师来了,墓园的保安来了,还有靳越舟的亲生父母秦宏宇和吕美君。

全部人的目标只有一个,制止正跪坐在坟墓中央不断掘土的靳越舟。

靳越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方,将所有人的劝慰和制止置于脑后,目光专注地进行手上的活动。

姜老师因宋阮离世,老教师的干练和精神气早一去不复返,忍着心痛颤巍巍上前轻声反复劝慰,“小舟,阮阮他已经走了,听奶奶话,让阮阮安静呆在这行吗?”

靳越舟专注的神情凝顿,他没理姜老师,忽然抬起头,视线聚神朝人群外定落某处。

正对靳越舟视线的宋阮身形一颤,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夜里寂静的海面,看似平静,但下面藏着随时会爆发的疯狂偏执。

宋阮心尖发麻发颤,明明他作为一团空气不应该有任何知觉。

全场其他人见靳越舟紧紧盯着一团空气看,更觉诡异。

值夜班的保安看得惊慌失措,连忙拉着边上的医生不断小声询问,“他到底是精神不正常还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能影响我们墓园的正常工作啊!”

宋阮明知道靳越舟看不见自己却一点都不敢挪动身形。

警察想直接将人制服住,但因家属不同意没动作。

靳越舟死死盯着前方的一处空地,足足有一刻钟才终于挪开视线,手上掘土动作不停,他略微朝姜老师的方向说话,声线是长久未说话后的似重重沙砾裹挟摩擦后的沙哑,“奶奶,阮阮怕冷,现在入秋了,我得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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