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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触手怪抢了儿子对象 胖虎打酱油 2614 2024-07-05 09:38:59

清早, 张叔领着送货人员轻手轻脚地摆放刚运到的海鲜,厨师将物品分类存入保鲜冰柜,阿姨带人清理泳池, 花园里有修剪枝丫的园艺工人。

在别墅工作的第一条准则, 安静。

而今天所有人的动作都比以往还来得轻。因为一大早霍竞便下了楼, 正在一楼的茶室。

任一与武山带来了资料。

林建业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问题,毕竟年龄摆在这儿, 但大多是常见的老年病, 例如高血压、骨质疏松, 前两年开始心脏不太好, 偶尔会犯胸闷,是心急缺血引起的症状,口服速效救心丸便能治疗心肌缺血的毛病。

而林建业最近一次体检是在两个月前, 状况和先前差不多。

简而言之, 并无绝症。

“霍爷,”武山道,“昨晚我们还查到了点别的。”

任一把手里的另一份资料递上。

武山:“林建业昨夜联系了私立医院的熟人, 准备做亲子鉴定。”

到此,武山和任一没再往下查,要想知道林先生和林建业是不是亲生父子,只要等他们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即可,倘若要查, 便要从已故的母亲身上着手,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查起来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霍竞翻看资料。

任一问:“霍爷, 您看要接着查吗? ”

霍竞道:“暂时不用了。”

后面查不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老婆为什么难受, 昨天表现出的异样也解释得通了。

啪,资料隔在桌面上,霍竞淡淡吩咐:“销毁掉。”

他不想让林亦然知道,他在查他,如果这件事林亦然愿意告诉他,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他会竭力去调查,如果不愿意,他就装作不知道,好好守在老婆身边。

武山将资料收起来:“那您今天去公司吗?”

霍竞敛眉沉默。

*

洗手池里放满了水,冰凉的水浸没了眼睛、鼻子、嘴巴,丝丝凉意顺着毛孔钻入皮肤,等窒息感掐紧咽喉,林亦然才从水池里抬头,水流顺着五官轮廓不住往下淌。

拿毛巾擦过脸,湿润的额发还紧贴着额头。

林亦然不知道此时脑子里该思考点什么,呆呆地站了会儿才拿起牙刷牙杯。

换好衣服下楼,霍竞就在楼下。

下楼的脚步变缓,林亦然扶着楼梯扶手,踩着台阶,在霍竞朝他看来时极力扯出一抹微笑:“早啊,叔叔。”

“早,”霍竞朝他递出手。

霍竞的手,林亦然已经握过许多次,手指修长,手掌比自己宽,掌心里永远有着淡淡的凉意,他时常会在下楼时握住霍竞的手然后从两三个台阶之上跳下来,因为霍竞年龄比他大,他自然而然地也把自己当了小孩儿。耳鬓厮磨时,那只手掌还会紧紧镶嵌在他指间,用力紧握,如无声誓言,说好要一辈子抓紧对方不放手。

啪,林亦然往霍竞手心里拍了下,道:“我不会摔跤,不是小孩儿。”

故意轻巧揭过。

霍竞收回手,说:“早餐准备好了。”

“我不吃了,”林亦然走向玄关,低着头换鞋,不去看霍竞的眼睛,“我没什么胃口,今天上午还要见重要客户,我得抓紧过去准备准备,晚饭也不回来吃了,有应酬。”

林亦然换好鞋转身,手腕被捉住,心里猛地一跳,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扭头看霍竞。

霍竞眼底是担忧:“然然,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四目相接,林亦然心情复杂,一直以来,他从霍竞身上看到的都是成熟、稳重,有担当,对待恋人细心、包容,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又是大权在握,头脑精明,就是往后倒退二十年,旁人也无法左右他的决策吧。

所以为什么要把妈妈掩藏在地下,成为见不得光的情人。

“那些照片真的可以扔掉吗?”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问题。

“旧照片随你处置,”霍竞说,“家里的一切你说了算。”

现在要顺着老婆,什么都听老婆的。

兴许是心里窜起了小火苗,林亦然咄咄逼人:“你爱过她吗?”

“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霍竞如实说。

那个女人是钥匙模仿,他并不认识,连名字也没有关注过,只听钥匙以“好朋友”称呼,可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类。他只在意林亦然,也大致了解一些人类的其他情感。其他情感缺失时,需要在另一份感情里找到弥补,找足够的安全感。

“然然,从头到尾,我的伴侣只有你,只认可你,那个人是因为当时需要才存在,和感情无关。”

霍竞认为,他表达的意思和爱意已经足够明白。

听在林亦然耳朵里,却是十足渣男,渣透了,然而霍竞对他体贴入微,实在是无法把“渣男”二字宣之于口,可霍竞自己都承认了,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不就是利用,再者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瞬间,心脏都要被撕裂开来,

“来不及了,我走了,”林亦然转身。银色奔驰驶出前院,他从后视镜里望了眼偌大的房子,随即收回目光。

林建业联系好了医院,上午便做了DNA检测。

中午,两人在餐厅吃饭。

“你说我们父子俩,有多久没有单独坐下来吃饭了,自从你搬出去,你就不爱回家来住,你那个房间几次要被你阿姨用来当杂物间,都是我拦下来了,”林建业呷了口白酒,叹气。

林亦然随意应了声,筷子戳在米饭里也不动一下,林建业说了什么他没仔细听。

“妈妈真的生病去世了吗?”他忽然问。

“这还能有假,我亲眼看着她火化了,”林建业又自顾倒了杯,眼中沧桑,盯着杯子里晃悠的酒水。

“我记得妈妈走的那天,我从幼儿园回来,家里突然来了好些人,我看到你哭,当时不明白你在哭什么,我好像还安慰了你,后来妈妈一直不出现,一天、两天、一个星期....我才后知后觉,是那天,家里突然来了很多人的那天,妈妈走了。”

林亦然望着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似平淡地叙述回忆。

林建业抬了抬眼,只见儿子眼里集聚水雾,他也侧头往窗外看去,几十年的时间,仿佛转瞬之间就过了。

到餐厅是十一点左右,待到下午一点,林建业接到了电话:“怎么样?出结果了吗?”

林亦然盯向林建业。

委托医师在电话里没好气:“出什么结果出结果,我就问你,你给我带的是人的DNA吗?”

“什么意思?我拿亲子鉴定和你开玩笑呢?”林建业也心急。

霍竞那份是唾液,林亦然的那份是带毛囊的头发。

两样都符合做DNA检验的要求。

而为了不涉及到霍竞,林建业把东西送进医院时没有道明真实状况,只说自己要和儿子验一下,比起传出他与大儿子不是亲生关系好过传出林亦然和霍爷有血缘。

“你可不是开玩笑嘛,不同物种的DNA有不同结构,比如人的染色体是46条,马有的染色体是64条,驴.....”

“得得得,你别跟我扯这些,”林建业哪懂医学,也懒得听那么多废话,“反正我带来的东西,你就给我验,最后告诉有没有血缘关系就行了。”

李医师啧嘴,道:“行吧。”

反正收了钱了。

林建业:“今天几点能出结果?”

李医师:“这组DNA我得研究研究,今天出不了了,晚两天吧。”

林建业结束通话,面色沉下来,对着手机唾弃:“就不该找他,什么马的基因牛的基因,搞不好是他们机器坏了,要么是想多管我要钱。”

林亦然不做声。

两天后,林建业再次接到电话,立医师没在电话里告知结果,只说让他们跑一趟医院。

护士领着他们进了医院办公室,随后沏了两杯茶,李医师热情招待,先是询问带来的两份DNA检品是否是归属两位本人,原本是不用做这样的询问,但这两组DNA不属于人体DNA,也没有对应的动物DNA,好奇心驱使下想知道是从哪种生物身上采取。

“林总,实在是抱歉,因为物种不详,所以我没有出具报告,”李医师道。

在听到物种不详时,林亦然悄然松口气。

如果说一个人物种不详,可能真是收集的检验品出了问题,但如果连他自己亲自拔下的头发验出的结果也是物种不详的话,八九不离十是检验过程出了问题。

林建业则直接把“物种不详”四字忽略:“你就说,有没有血缘关系!”

“哎,”李医师摇头,没见过这么执拗奇葩的父子,非得拿着别的物种的DNA做亲子鉴定,还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李医师,检验结果是作废了吗?”林亦然问道。

心里忐忑,也矛盾,既希望快点知道结果,又恐惧知道结果。

林建业也心焦等着,眼神恨不得撕了这磨磨唧唧的李医师。

李医师看看二人,用严谨的态度来回答:“结果有,没有作废,但我的检验结果只单纯针对这两组DNA来说,相似度高达99.9%,有血缘关系。”

当天,林亦然失踪了,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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