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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触手怪抢了儿子对象 胖虎打酱油 5187 2024-07-05 09:38:59

今晚是上玄月, 月亮状似弯钩,也像一把锋利冰冷的镰刀,洒着浅淡的朦胧光晕铺在江面。

静静流淌的水面随着微风拂过泛起更多涟漪。不多时, 江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若站在两岸的建筑物上观看, 那一点小漩涡根本引不起任何注意,几分钟后, 漩涡卷动水流逐渐扩大, 仿佛江水被某种力量操控, 水流不断往漩涡中涌入。

片刻, 水流停了,漩涡消失不见,一道阴影悄无声息从水面浮现。

一定要拿什么东西形容的话便是江面盛开了一朵庞大的“牡丹花”, 展开的“花瓣”轻缓滑动, 水流荡开一层层波纹,而实际并不是植物类的花瓣,是褐色有着斑驳纹路的肉片, 在所有肉片中间有个肉状鼓包。

鼓包膨胀、散开,吐露出了无数细长的菌丝,像极了一簇簇柔软的女人的头发。

怪物在江水中游动,身躯看似笨重却又灵活,祂在江里游了一圈, 找寻着什么。

等到凌晨两点多,祂上了岸。

菌丝卷住某家餐厅外露天用餐处的护栏,庞大身躯冲出水面, 带起水浪将整理好的餐桌和椅子冲刷得凌乱,无数菌丝附着在地板上, 拖动着花状身躯前行。

突然,怪物停了下来,菌丝在地板上蠕动,黏附住地上掉落的某根和他菌丝一样细的头发,那根头发有祂要找的生物的气息。

是怪物们共称的支配者大人。

但是,还有一丝别的,应该是这个空间里本土生物的气息,两者结合在了一起。

菌丝将头发丝吞噬。

随后,花状身躯昂起看向了不远处的建筑,偌大广告牌横亘在建筑物之前,广告牌是动图,某明星推荐了一款洗发水,而怪物的重点是看人。

看本土生物长什么样。

花状身躯开始渐渐收拢,菌丝收回到鼓包内,一瓣瓣肉片将鼓包包裹严实,整个怪物成了一个肉团,紧接着肉球上长出了手脚,一部分肉块凸起变成了人类的脑袋,可是祂的五官组合滑稽,鼻子在两只眼睛中间,嘴边几乎掉了下巴底下。

花了点时间,祂才伪装成了“正常人”。

祂离开一片狼藉的露天餐吧,朝着附近的街道走去,不论男女见到祂都会纷纷远离,因为祂没有穿任何衣物。

怪物也知道自己奇怪,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大半夜在路上闲逛搭着肩膀走的两名男子。

两个男子喝得有点多,一路说着荤话,忽然脖子被勒紧,嘴里来不及发出呼救便被不知名的物体拖到了角落,即使能呼救,周遭也没有多余的人了。

“咕....咕....”男人双眼突兀,喉咙只能发出一点咕咕声,挣扎的双脚失去力道,没两分钟已被勒死。

另一名男子没有死,但失去了意识。

菌丝附着在失去意识的男人头顶,将整个脑袋缠绕住,汲取着男人的记忆、语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等利用完,菌丝刺入头骨,将头骨里的大脑全部吸食殆尽。

之后,怪物穿上衣服,没入了夜色之中。

*

下午两点,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暑气热辣,然而房间里异常凉爽,林亦然裹着被子,从脖子开始到脚指头都掩藏在被子里,也被霍竞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唔...”嘴里发出极轻的呓语,快醒了。

霍竞松手,在林亦然醒来之前,消失在了房间里。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伸展懒腰,动作之下发现身体十分疲累,林亦然紧拧眉头睁开眼,房间里已是大亮,阳光穿透没有遮光帘的普通窗帘晒在身上,不觉得热,反而觉得凉快。

醒了会儿神,想起了什么。

昨晚和祁司苗他们说好了去看秦左商演,接着再逛商场,现在看外面日头估计是下午了。

他在床头摸索了会儿,从被面摸到枕头底下,找一圈没在床上找到手机,等放弃的时候才看见手机好端端地放在边柜上。

昨晚他有放在边柜上吗?

一看时间,果然,下午两点一刻了。

手机里有十几通电话和五条简讯,全部来自祁司苗和蒋杰,信息也是,最早一条是在12点之前。

他赶紧回复:[抱歉,我睡过头了,刚醒。]

[你确定是刚睡醒,而不是不想和我们玩儿?]

祁司苗性格直率,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十几通电话未接也确实容易让人产生别的想法,林亦然倒回床面,两手举着手机打字:[我真睡过头了,没听见电话,应该是昨晚太累了,一直做噩梦醒不过来,才导致白天好眠。]

[鬼压床了?不会是昨晚的东西跟着你回去了吧?]

[.......]

这么一说,林亦然浑身的汗毛乍起。他最怕的两样东西,蛇,和神神叨叨的事件。

最近两样事情都经历了,不得不说,流年不利。

祁司苗又连着发来两条信息:[呸呸呸,当我没说过,你千万别乱想,不然之后更睡不好了,我还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哦对了,上午玲姐打电话过来把我们臭骂了一顿,说我们昨晚没收拾好,桌椅扔得乱七八糟,所以每个人扣工资50,QAQ老冤枉了。]

林亦然回:[走的时候我有检查,都收拾妥当了。]

[可不是嘛,待会儿晚班见了再说。]

[好,晚班见。]

消息发送完,手机显示电量不足,他下床找充电器,双脚一落地,酸软感便从脚脖子一路蔓延至大腿,两条腿打着摆子,头重脚轻,赫然是身体被掏空了。

难不成晚上压他的是个色鬼??

租这套房子前他没向周边住户打听过房子干不干净,前几天也没觉得异样,余光瞥见床头空调,应该显示温度的数字屏一片漆黑,说明没开空调。

没开空调,房子却十分凉爽。

“.......”

顾不得身体疲乏,他快速开窗,外面的炎热空气顷刻扑面,两厢一对比,更觉房间里阴冷,迎着酷暑天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不想在房子里多待,林亦然收拾好自己立马出门,在楼下餐馆随便吃了两口。

之后去港湾餐吧。

他去得早,不到晚餐的时候,也没有到晚班的交接点,上班的依然是白班的几名服务生,餐吧里的客人也仅有一桌,小夏与他挥手打招呼,玲姐从吧台后抬头,红唇轻启:“抱歉了小林,你们的工资不用扣了。”

一时间林亦然没反应过来。

小夏推着他往更衣室走:“快快快,你快去换衣服,换好出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林亦然失笑。

“就是玲姐不扣你们工资的原因啊,罪魁祸首找到了。”

林亦然眉梢略挑。

小夏要给他看的是监控,餐厅的监控室内外都有,而后厨堆放货物的房间也是摆放了电脑的监控室。

“玲姐把你们批了一顿后,阿杰打电话给我,让我查看下监控是怎么回事,我上午帮着做清扫没来得及,后来忘了,还是在你来之前十几分钟刚想起来。”小夏说着,将监控画面调到凌晨1点17分。

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闪烁出现横条纹,疑似接触不良,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到点东西。

有物体攀到了护栏上,具体是什么根本看不清,只见护栏被物体的拉扯力掰歪了,接着从江里冲起的水花洗刷了露天用餐区。

“不可思议吧,”小夏眼里冒着兴奋的光,“不知道是哪种鱼类这么大个,搞不好是怪物哦!”

“怪物?”林亦然呢喃,联想到昨晚的诡异,又让小夏把监控时间调至凌晨左右。

他想看的是蒋杰他们翻出栏杆那一幕,可不管时间往前还是往后调,三人翻至护栏外都在转瞬间,中间时间没有被截走,小夏吃惊连连,问着林亦然,他们三个是怎么回事。

林亦然答不上来,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

“昨晚发生的事可真多,简直匪夷所思,要么就是监控坏了自动删了一段?”小夏咕哝着查看设备,又提到另一事件。

临江路附近死了两名男子,一名赤身裸体,一名着装完好,但脑袋被人开了颅,头颅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掏空了,死状极其残忍,是今早被人发现报的警。

“你们以后下晚班回家一定要当心,”小夏认真叮嘱,她也是本地人,但这次的凶杀事件是她在本地听过的最可怕的事。

林亦然点点头。

待到去餐厅前台,店里多了几名警员,一人正向玲姐出示证件,而三名警员中有张熟脸,前一天将他逮捕关进审讯室的男人。

丁飞跃也发现熟面孔,自然打招呼:“哟,这么巧,你也在?”

不等林亦然说话,丁飞跃又扭头左右找人。

林亦然不知道他找谁,只道:“我在这边工作。”

丁飞跃收回视线,看了眼林亦然身上的制服,点点头:“我们来调查附近的凶杀案,听说这边附近的餐厅下班都很晚,你们晚上有看到什么吗? ”

晚班四人中,林亦然来得最早,于是配合三名警员问话。

他们选了一处地方坐。

丁飞跃摸着变了形的铁栏杆,仔细查看,又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沿着栏杆的变形部分认真擦拭,然后将手帕装进了透明的塑料袋封存。

林亦然回答问题的同时也在观察他们。

只有问话的便衣警员像派出所人员,询问也比之前的审讯更规范,例如几点下班,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可疑人员,记录得十分详细。

而其他两人,说话行事比较豪放,尤其是观察栏杆的男人,皮肤呈小麦色,推断没错的话应该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奔走,两只手掌粗糙,虎口有老茧,是常年握枪导致,他们不普通警员,极有可能是部队出身。

余光瞥向对面的另一人。

这人似乎无暇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抱着胳膊望着江面。

两个人都很奇怪。

注意到林亦然的观察,白列扭过头,咧嘴笑了下。

林亦然瞥开视线。

问完话,小夏领着他们又去了趟监控室,监控画面和之前看过的一样,因为对翻栏杆的事惊奇,小夏主动将时间调至凌晨,林亦然下意识去看丁飞跃,只见这个男人挑高眉梢,嘴里发出一声哼笑,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林亦然不闪不避,问道:“请问你们能看出问题吗?”

丁飞跃道:“能啊,问题很大。”

林亦然问:“什么问题,和凶杀案件有关吗?”

他有直觉,或许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表面看起来毫无牵扯,其实存在着某种联系。

“有没有关系就无可奉告了,”丁飞跃摸着下巴,旋即又说,“你要真想了解可以问问你家那位,兴许知道的比我们还多。”

林亦然微愣,谁?

“亦然哥?”有人从门外探进脑袋,是祁司苗。

祁司苗与蒋杰、秦左都来了,听说有警察来调查案子,忙不迭过来瞧瞧。三人一同接受了询问,因为昨天晚上四个人一直在店里工作,直到下班才分开,因此表述的内容基本没有差别。

到此,询问结束,警员合上记录本,准备去下一家。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累了一天了我在这儿坐坐再说,”丁飞跃大马金刀地坐在遮阳伞下的椅子内,双手枕向脑后,真准备在这儿歇了。

白列微笑:“我跟着队长。”

便衣警员:“.......”

林亦然忙工作时偶尔扫一眼俩人,他们休息了不到十几分钟,大块头男人动了,从露天用餐区走到餐厅内,又在餐厅各个角落徘徊,手里握着巴掌大的不知名检测仪,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看地,行事莫名。

“亦然哥,你说他干嘛呢?难道咱们餐厅格局违规了?”祁司苗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格局哪有违规一说,不过我知道一种仪器,可以穿透墙体,不知道这位警官手里拿的是不是。”林亦然说。

祁司苗好奇心重:“穿透墙体干嘛?”

“扫描墙壁里有没有尸体。”

“!!!”

祁司苗吃惊,表情特别夸张,林亦然发笑,端了托盘去送餐。祁司苗以为他故意吓唬他,于是追上前想说点什么照样吓唬吓唬对方,然而目光落在林亦然后领时,不由得多看了眼。

等林亦然送完3号桌的饮料再次与祁司苗擦肩而过,祁司苗冲他挑眉一笑。

林亦然:“?”

自己哪里有问题吗?

空闲时,祁司苗依旧用奇怪的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亦然走向整理服务车的秦左,问道:“我身上是有什么地方很好笑吗?怎么连蒋杰的眼神都怪怪的?”

秦左侧目,然,只是沉默。

林亦然在他嘴边做了个打开拉链的手势:“可以说话了,说吧。”

被他逗乐,秦左牵了下唇,却道:“我有点不高兴,不太想说。”

“??”一下把林亦然的好奇心吊了起来,“你说,晚上我请客吃东西。”

秦左默了默才反问:“你脖子上有吻痕,你不知道吗?”

林亦然抬手摸向颈侧:“开什么玩笑。”

他想过可能是自己制服沾到了好笑的东西,或者是脸上手上哪儿脏了,就是没想到这个答案。

秦左道:“不是侧面,是脖子后面。”

手摸向后颈,然而吻痕压根不是用手可以摸出来的,林亦然有些急,脸色也难看,从他知道自己与霍竞有血缘关系以后压根没让霍竞碰过,之后出国回国辗转的时间不短,哪怕早前有残留吻痕也该消了。

见他神情不像作假,秦左疑惑:“你真不知道?”

“我单身,怎么可能有吻痕,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秦左捏住他一根手指,放在他后颈的吻痕处:“这儿。”

林亦然又摸了摸,按压后有轻微的疼,而他手指摸入皮肤时后领的领口更开阔,秦左看到了更多背部的皮肤,眼神又暗淡了些:“吻痕很多。”

林亦然傻眼:“......”

确定不是淤青?!!

晚上的工作忙,两人聊了没几句便再顾不上说话。

八点不到,玲姐有约会先离开了餐厅,走前关照他们,警官无论要检查餐厅哪个地方都可以,但不能损坏餐厅内物品,一旦有损坏照价赔偿。因为心里有事,林亦然没再注意那俩人,玲姐说了以后才看到他们仍在露天用餐区的一角。

丁飞跃点了两杯饮料,与白列一人一杯,从白天坐到了晚上十点。

“妈了个巴子的,”丁飞跃摸着板寸头,懊恼地望向江面,“明明探测器显示就在附近,居然找不到,难不成缝隙开在了江里?上蹿下跳还不够,还得潜入江底去建个堡垒?”

处理完了非人扒手事件后,丁飞跃原本要返回研究所的部队,准备申请休假几天,结果早上起来发现缝隙探测仪出现了信号。

白列道:“要真在江里呢?”

丁飞跃坐回椅子里:“真在江里的话这活儿老子干不了,我旱鸭子,或者让政府想法子,组建一支特殊部队,上天入地的活儿让祂们干去。”

白列笑起来:“是个好主意。”

丁飞跃呵一声。

主意是不错,但不现实。

林亦然送餐经过他们餐桌,仔细听了他们谈话,对内容十分不解,只言片语的自然听不到太有用的信息,正要进入餐厅,身后传来喊话:“林亦然。”

林亦然转身,喊他的正是丁飞跃,他走至餐桌边询问:“两位警官要点餐?”

“不点餐,”丁飞跃问,“你为什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打工来了,你家那位呢?”

又是你家那位。

林亦然纳闷:“您问的到底是我家哪位?”

丁飞跃也不打马虎眼,直说:“霍先生。”

陡然在异地听到这个称呼,林亦然当即怔住,这座城市离京市有三千多公里,即便霍竞是名人,在这么远的地方应该鲜少有人在现实里认识他,认识也不一定能让他林亦然碰到,结果偏偏这么巧?

“怎么了?”丁飞跃疑惑,“提到他你好像挺不高兴。”

“我猜啊,”白列眯起眼开口,“你们是吵架了,你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离家出走想跑得越远越好,为了躲他,不让他抓到,不过....”他倾身往空气里嗅了嗅,扬起唇,“你好像已经被抓到了。”

林亦然往后退了步,目色露出惊惧。

这俩人到底知道什么!

还有什么叫已经被抓到了,霍竞来了??

“你们....”

“亦然哥,你现在有空吗,这边也要点餐你来帮我一下,”祁司苗在餐厅门口喊话,打断了他们。

林亦然回了声好,想着回头再问,可等空下来时,角落的位置空了,两个男人已经走了。

八九不离十的猜测,莫名其妙的话,全部压在他心里。

压得他心慌。

如果霍竞来了,他只能接着逃跑,逃去更远的地方,或者出国躲上几年。

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起码现阶段无法面对霍竞,只要看到霍竞的脸,就一定会想到那些他们无比亲密的时刻,想到每个抵死缠绵的夜晚与说过的喜欢,还会联想到妈妈,愤怒、内疚、痛苦、不耻...不论哪种情绪都能湮灭他。

还有吻痕。

是半夜有人偷偷进了他房间还是霍竞来了他不自知?

到了下班时间,林亦然把秦左带进了更衣室,将手机递给他:“秦左,麻烦你帮我个忙,帮我后背拍张照片。”

秦左接过手机,说好。

制服是两件套,里面是白色的中袖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领边的浅烟灰色马甲,林亦然把马甲脱了,背对着秦左开始解衬衫扣子。他急需知道后背是什么样子,可是更衣室没镜子,洗手间那边蒋杰与祁司苗正打扫,他不想过去当众暴露身体。

扣子解完,衬衣从肩头滑落至臂弯。

秦左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还没按下快门,更衣室上锁的门把被咔嚓一声毫无阻力地拧断了,满身戾气的男人从外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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