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 人都走了。”周若崎走到跟前一巴掌拍在周林屿的后脑勺上,妄图将自己这个被迷了心窍的弟弟给打醒。作为画展的主办方,她自然早早就知道裴烁喝温斯砚的事情, 也提前和媒体打了招呼, 今天的一切不允许报道,其他的在圈子里小范围传播就好。
毕竟太多人的关注对裴烁这个出身普通的青年来说并不算好事。况且,他还是个网红, 一举一动都容易受到网民的恶意揣测。
周若崎无语,这两个男人竟然都不懂该怎么保护裴烁,最后还得她来擦屁股。
“如果温斯砚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周林屿眯眼睛,阴沉的问。向来展露笑颜的狐狸眼头一次满是冷冽。周围人已经疏散开来, 拍摄的照片与视频之类也由工作人员要求删除。
周若崎提着裙子实在不好动手,只能毫无形象的翻个白眼:“他是神经病你也是?”温斯砚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似乎只要周林屿再说出令他不爽的话,就会狠狠的咬上去注入毒-液。
周若崎看的胆寒, 不知善良单纯的裴烁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这条蛇。
“而且就算分手了,他也是云修哥的前男友。”周若崎瞥了眼深陷自己情绪的弟弟, “你确定他不会回头?”
周林屿微微皱眉:“他单身与否和我没关系。”
周若崎睁大双眼, 似乎明白了男人的含义,忍不住捶了一拳对方,怒道:“你还真的是疯了!”
“我只是想得到他。”周林屿攥紧拳头, 转身祈求的看着周若崎, “姐, 你帮帮我吧。”
后院车库内, 温斯砚正沉迷的与裴烁接吻,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对方精致无暇的容颜, 完美的五官组成的美丽让他更加兴奋,几乎无法自持的伸出舌头舔舐对方的肌肤,想从内到外的将对方服侍彻底。黏腻的触感与柔软的肌肉贴合,温斯砚眯起眼吮-吸对方红肿的唇瓣,让其变得水润饱满。
男人垂眼观察裴烁的睫毛,浓密的宛如天生画上眼线,在眼下洒落阴影,轻轻颤抖着等待温斯砚的爱-抚。他张开嘴唇让男人更多侵入,体-液交织舌头交缠,互相染上对方的气息。温斯砚的喉结上下滚动,贪婪的吞咽口水,双手揽住对方敏-感的腰部,彻底掌控的将裴烁按在车门上温柔接吻。
车内散发着香水的幽香与qingyu的气息,温斯砚微微喘息着放开裴烁,猩红的眼中盛满深深的欲望,他舔了舔下嘴唇,死死的粘在青年的脸上,然后男人倾身抱住了裴烁,在这个温暖清香的怀抱里平复自己的冲动。
他不想让裴烁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男人,也不想随便的对待裴烁。他会得到青年的允许,才开始进行下一步。
“Wesley……”裴烁看出了男人的忍耐,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耳朵,如同奖励般低声道,“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温斯砚呼吸一滞,继而疯狂的舔舐青年的侧颈。却无比小心没留下任何痕迹,他贪恋这份快-感与占有,当然更多的,是裴烁给予他的那一丁点的爱。
“放心,烁。没人会知道的。”在车辆启动之前他就和秘书打了电话,媒体前的冲动需要被扼杀,不能展露在大众面前。这是他单方面的行为,不应该给裴烁带来任何困扰,“没人会将你变成谈资。”
温斯砚真诚的告白让裴烁的脸上晕染酡红,他羞怯地点头,允许了温斯砚接下来的动作:“你想在这里吗?……我还没有尝试过。”
温斯砚瞳孔紧缩,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如同饥饿的野兽,上下环视自己的猎物,但脖子上的项圈却勒得很紧,让他彻底明白了究竟谁才是主人。于是,男人露出渴望的笑容,引诱到:“就在这里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整个院子都属于他,即使在外面也没关系。那些佣人早已被驱散,露天的草坪上只剩他们二人。
裴烁坐在副驾驶上继续承受对方的亲吻,微微施力倒在椅背上,他看着男人迈着长腿跨了过来,高大的身躯遮盖光亮落下阴影,黑暗中他只能窥见对方急促的呼吸与喉咙的低吟。
温斯砚并不熟悉这样的事情,在哄诱裴烁前他也没能做好功课,于是男人忍不住皱紧眉头一边亲吻对方一边和秘书发信息,不到一分钟,全套信息被接收,温斯砚看着心口发热,原始野蛮的肉-体关系如果对象是裴烁,那么该是多么美妙,而现在他不仅仅停留在幻想阶段,反而真正与青年坦诚相待。
温斯砚眼睛发红,内里生出无限的癫狂,他压制着青年的动作,试图将一切掌握在手心里:“我好爱你,让我继续亲吻你、拥抱你。”
“让我成为你的情人,不被任何人察觉。请将我永远拴在你身边,勒紧我的锁链。烁,真想被你关在笼子里,每天看着你的照片与视频,接受你的投喂与宠爱……”温斯砚不住的幻想着,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从如此丑陋不堪的世界中拯救出去。
而裴烁只是勾起嘴角温柔的注视他,将权力放逐在男人手上,轻声说:“但我需要Wesley的保护,我太害怕受到伤害了。”
“那就把我当做你的奴仆与骑士,我会永远匍匐在你脚下,守护你、保卫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温斯砚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红晕。
“那Wesley会离开我吗?”裴烁眯起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如果我不再漂亮了……或者出现比我更好看的人。”
“不、我不会离开你。”温斯砚表明自己的衷心,将裴烁的容颜深深印刻在脑袋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没人会取代你的位置。”
男人脑袋发昏,拿出手机调出相机然后交给裴烁,摄像头对准自己,哑声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裴烁。”
“我会一直爱他,直到生命终结。”
酒吧包厢里的氛围并不算很好,面前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见舞台的位置,DJ放着劲爆动感的音乐,蓝紫色的暗调光芒照射着舞池里的人们,酒精与香烟混合的味道让人迷醉,震动耳膜的鼓点让胃开始颤动。
呈云修一言不发的只顾喝酒,啤酒、鸡尾酒、烧酒混在一起几乎就是为了找醉。瞿顷洲倒在沙发上抽烟,烦躁咂舌,这俩是怎么回事,一个昨天当酒鬼,一个今天当,而且都偏偏找自己作陪。
“酒呢?”才上的酒此刻又干净了,呈云修冷淡的脸上却无比清醒,他抬眼看向站在门前的酒保,命令着,“给我再开一瓶。”
酒保求助的盯向瞿顷洲,而一向玩乐有度的男人此刻也纵容了呈云修的失控:“来瓶金麦。”
等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瞿顷洲才开口道:“你知道下午的时候温斯砚带他去了画展吗?周家办的那个。”
呈云修皱眉,眼中已然带着醉意:“然后呢?”
“听说温斯砚在媒体面前承认了他对裴烁的追求。”瞿顷洲淡淡道,面露不爽,“不过消息及时被封锁了,只在圈子里转了转,没有发布到网上。”
呈云修闭了闭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瞿顷洲耸肩:“有朋友向我打听呢。他们似乎很好奇你们的情况。”
呈云修冷笑:“不过是一群看笑话的人……他们根本不了解。”
“那你呢?不争了?就在这里买醉?”瞿顷洲眯起眼质问道,他咬着烟说话带了含糊,“你难道就放弃了吗?”
“放弃?”呈云修握紧酒杯,阴沉的注视这下方的人们,“我怎么可能放弃?”接着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我爱他爱得要疯了。”
瞿顷洲笑了笑:“那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呈云修一僵,他浑身酒气怎么样也不好看:“现在、太晚了。”
“所以,你就真打算让他和温斯砚睡一晚上?”瞿顷洲继续问道,几乎让呈云修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如同败犬般低沉:“宝、裴烁他说过……不会背叛我的。”
“难道你觉得温斯砚不会对他做什么吗?”瞿顷洲勾起嘴角,掏出手机,突然想到自己还在黑名单中,烦躁的咬牙,于是直接拿走了呈云修的手机,找到裴烁的联系方式,“毕竟那可是裴烁啊。”
最后这声就像幻觉,呈云修没有听见,否则他一定很疑惑自己的发小究竟什么时候对裴烁有了丝好感。
瞿顷洲不信任裴烁也不信任温斯砚,毕竟在上午还决定会和自己出轨的青年,怎么看都没有很高的道德底线,也就只有呈云修会单纯的眼巴巴相信对方的承诺和谎言,被蒙在鼓里。
当然,瞿顷洲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宁愿裴烁和呈云修呆在一起,也不愿对方再招惹上别人。
毕竟这样下去,分给他的时间就更少了。
电话接通的很快,裴烁的声音自然,似乎还没有入睡:“云修哥,你那边好吵,有什么事吗?”
“是我。”瞿顷洲冷笑一声,“云修喝醉了,快点把这个醉鬼接走。”真是熟悉的对话,不过对象变了一个人。
裴烁带着笑意:“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瞿顷洲眯起眼,烟灰掉落指尖,烫的他烦躁的站起身扔掉烟头,走到落地窗前,巨大的音乐遮盖了他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和温斯砚睡了。”
裴烁勾起嘴角:“你在嫉妒吗?瞿顷洲。”
“怎么可能?”瞿顷洲眉头紧皱,“你别自作多情。”
裴烁的眼中泛起愉悦,看着刚刚从浴室走出,只用浴巾包裹着下半身的男人,弯弯眼眸:“但是你猜对了呢。”
瞿顷洲扯着嘴角,垂眼掩盖自己的暴躁,沉声道:“……快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