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云修被平稳的放在床上熟睡, 他的手紧紧捏住裴烁的手腕不愿意放开,瞿顷洲微微皱眉,正想抽烟却被青年制止了:“我不喜欢接吻的时候一股烟味。”
真是矫情, 瞿顷洲冷哼:“明明自己也喜欢抽烟。”但最终他还是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扯过裴烁的胳膊,让人不得不仰头注视自己。青年坐在床沿,感受身边凹陷, 瞿顷洲一条腿跪在床上,微微曲膝垂眼注视自己。
接着,剧烈的亲吻犹如暴风雨侵蚀,熟悉的味道互相交缠、浸染,裴烁闭上眼睛脸颊微红, 他挣开了瞿顷洲的束缚,伸长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他似乎总是很喜欢这个姿势,男人分神想到,他试图将裴烁按倒在床上, 同呈云修躺在一起。
呈云修睡的不是很安慰,眉头紧皱睫毛颤抖,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裴烁的声音, 他的手更加捏紧了温热的肌肤,在上面留下几道红痕。梦里也是青年的一颦一笑,无论如何都让自己如此痴迷, 他带着醉意缓缓睁开双眼, 就见裴烁正坐在床边温柔的注视自己, 视野范围内一片黑暗, 只有月光透过帘子洒进来,映照出青年柔和的线条。
他细细摩挲着对方的手腕, 拉着那只柔软的手贴在脸上,发出满足的喟叹,男人懒散的不愿意起身,否则他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发小正蹲在裴烁面前,被被子遮盖住视线,让他误以为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呈云修眯起眼试图看清裴烁的表情,但由于酒精和暗淡,让他只能看见对方发红的耳廓。
“宝宝、你原谅我了吗?”呈云修闭着眼执着的问道。出声的瞬间,瞿顷洲僵住身体,稍显慌乱的抬眼注视着裴烁,但只见青年依旧云淡风轻的按住自己的脖子,勾起嘴角,眼底发出愉悦的光:“快睡觉吧,云修哥,明早你会看见我的。”
似乎在迷糊中被好好的安抚,呈云修松开了对裴烁的桎梏,可却更加凑近了青年,整张脸几乎贴近裴烁的腰际,如果不是被子的掩饰,他早看的一清二楚。呈云修舒了口气,酒精的挥发让他地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人都陷入疲惫的兴奋,他努力嗅闻裴烁的气息,却在其中闻到了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咔擦”一声,打火机被点燃,裴烁的手指夹烟,悠闲地吸了口,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一时间房间内充斥薄荷的清凉,淡淡呛人的烟味缓解了呈云修的多心,在熟悉的环境里重新进入沉睡。
瞿顷洲一动不动,他的嘴唇红肿嘴角撕裂,一看就是遭受过粗暴对待,他舔了舔伤口,眯着眼看向裴烁,从青年手中接过烟深吸了一口,尝试平静下来,但这种刺激的快-感却让他很快红着眼等待着裴烁的动作。
青年的前男友正在床上熟睡,而他则背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裴烁偷-情,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过了头,但他却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舔着自己的牙齿,尼古丁的气息将口腔中原本的味道掩盖,他上挑着眼睛挑衅的盯向裴烁,做了口型:疯子。
裴烁勾起嘴角轻轻摩擦男人的眼尾,感受那里的湿润与脆弱,垂眼:“但你看起来很享受。”
瞿顷洲扯了扯嘴角,燃烧的火焰逐渐靠近指节,几乎热的他手指颤抖,男人难耐的咽了口唾沫、掐灭香烟后站起身来,俯视正熟睡的呈云修,心虚与愧疚已然消散,他亲了亲裴烁的脸,在对方耳边哑声道:“浴室等你。”
卧室门打开后关上,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声响,裴烁这时才重新审视呈云修的睡颜,思索着酒吧里瞿顷洲的话。
「和呈云修结婚是您最佳的选择。」系统出声道,它不想让裴烁再掺和进瞿顷洲和温斯砚的故事里,那么只要他能安定下来,就不会再有人抱有幻想。或许任务也能顺理成章的完成。
裴烁轻笑:「你说的没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考虑呢?这完全是双赢的局面。只要您现在拒绝瞿顷洲,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就好。」系统想的很好,就算温斯砚已经和裴烁发生了关系,只要瞿顷洲依旧理智,那么是可以再撮合这俩人的。
「因为很有趣呢。」裴烁愉悦的烁,戳了戳呈云修柔软的脸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呈云修很爱您,和他结婚您可以得到他的财产,成为整个华国最有权有势的人之一……但如果您的背叛一旦被发现,那么将会陷入无法自拔的绝境。」系统这次有好好的查阅过裴烁的身世,作为父母双亡出身农村的漂亮青年,从小到大他都懂的该怎么去运用自己的美貌,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直到现在,他真正的占有了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掌权者的心弦,这是他可以选择的最好的道路。
但系统不明白,为什么裴烁偏偏选择让自己陷入困境,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追求刺激吗?
「我没有任何可失去的。」裴烁开口道,明明带着笑意,但眼中却是深深的淡然与疏离,「将他们这些权贵耍的团团转也很有趣不是吗?究竟谁才拥有上位者的权力呢?」
系统喃喃:「我只是很担心您……」
「放心吧。」裴烁终于展露了一个真诚的笑意,「无论怎样也不会再差了。」
「我会是永远的赢家。」
裴烁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时却再次被呈云修抓住手腕,他睁开眼祈求的看向青年,低声道:“留下来吧,不要离开我。”
裴烁笑了笑:“我只是去洗手间而已,快睡吧云修哥,我不会离开你的。”
骗子。呈云修松开手,看着裴烁走出房门,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眼泪不住的向下流,沾湿了这一片布料,他在心里祈求裴烁的残忍,攥紧了床单却完全连下床的勇气都没有,他担心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要没看见就是不知道,只要裴烁会回来,他就原谅。
“你好慢。”火热的皮肤接触青年微凉的手指,瞿顷洲闭上眼享受的贴近裴烁的嘴唇,他似乎对这样的接触上了瘾,彻底的践行了他在车内的话。浴室里地镜子呗蒙上一层雾,很快便被一双大手撑上留出印子,水汽让人皮肤湿润,花洒的声音极大的遮盖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云修哥醒了。”裴烁靠着冰冷的墙壁承受着对方在自己的侧颈落下串串轻吻。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瞿顷洲愣在原地,不可置信:“他知道了?”但看着裴烁淡笑的眸子,明白是自己太敏-感,如果呈云修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放任裴烁与自己来浴室。
“别吓我了,都差点不行了。”瞿顷洲眯起眼毫无顾忌的说。
裴烁挑眉:“去医院检查下?”
瞿顷洲声音沙哑:“裴医生先帮忙检查下吧。”
青年笑了声:“很健康呢。”
“不过说真的。”瞿顷洲抱紧了裴烁,“不要让云修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他失望。”
“既然如此你就该停下自己的动作。”裴烁微敛着眼眸,勾了勾嘴角。
瞿顷洲堵住了裴烁的嘴,一边亲一边含糊地说:“到现在就别说这样的话了,你是我的共犯。”
“我们会一起接受审判。”
“所以。”瞿顷洲阴沉的视线黏在裴烁的脸上,“别想轻易抛开我。”
裴烁笑着感叹:“看来我的确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瞿顷洲一顿,最终说出了潜藏在心底深处被封存的渴望:“如果云修发现了…就和我结婚吧。”
“我会接受你的一切。”
裴烁却说:“我不会和你结婚。”
瞿顷洲冷笑,更加凶狠伸出舌头入侵裴烁的领地,直到嘴唇红肿为止:“那还有谁?温斯砚吗?”提到这个神经病他就来气,竟然比他还捷足先登,这么想着,男人眯起眼又问:“你真的和他做了?”
“为什么执着这个问题呢?”裴烁莞尔,“吃醋了吗?”
瞿顷洲此时没有别扭的凶狠,反倒认真极了:“对、我讨厌他。”
裴烁挑眉:“那真是太可惜了。”
瞿顷洲拧紧眉头,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继续沉浸在裴烁的温柔中,缱绻的情-欲让他深陷其中,男人从不知道这件事竟然如此舒服,难怪云修总喜欢拉着裴烁一起。
浸在水中,蒸汽将脸渲染酡红,瞿顷洲的视线死死舔在裴烁的脸上,紧紧拥抱着。
等一切结束已经凌晨三点了。
裴烁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子里,呈云修似乎是被惊醒,温柔的从身后抱住了裴烁,将青年紧紧围绕在怀中,嗅闻着对方发尾与自己同样的气息,舒适的蹭了蹭,似乎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发觉,只是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恋人。
“我爱你。”呈云修哑声道,裴烁仿佛已经睡着了,没有给他任何回复,但男人却一个劲儿的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宝宝,我爱你、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再多爱我一点吧。”
宛如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