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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

迟雪洱这次回迟家的事就像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事后谁都没有再提起,只是第二天陆熵跟林修在书房讨论南湖开发案的工作时,被不小心进去的迟雪洱听到一两句。

因为前一晚迟雪洱反常的热情和主动, 陆熵即使说只做一次,但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以至于又把迟雪洱折腾个够呛, 躺在床上起不来。

好在现在已经是寒假时间, 即使什么都不做一整天窝在家里也无所谓。

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外面果然又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光透过玻璃窗映进房间, 似乎还能听到落雪的声音,有种别样静谧的温馨感。

迟雪洱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出来时也不想换衣服了,就这么穿着睡衣, 又裹了件陆熵的睡袍下了楼。

临近过年,别墅大部分佣人都已经放假回家了,陆熵还吩咐宋叔给他们每人都包了丰厚的红包还有年货礼品。

没有那些忙碌的身影后,这会客厅静悄悄的, 显得有些冷清。

想着陆熵早上说他今天会在家里办公, 那么这会应该在书房, 迟雪洱便趿着拖鞋懒洋洋走过去。

于是便不小心听到里面两人谈论工作的声音,他是完全不知道林修今天会过来的,到书房门口时也是没有顾忌直接就把门给推开了。

还揉着眼睛,用没完全睡醒的声音, 软乎乎叫陆熵的名字。

“陆熵, 你还没忙好吗?”

房内的两人听到动静同时抬头看过来,睡眼朦胧的小少爷站在门口, 身上裹着陆熵的袍子,长得快要拖地了,没穿拖鞋的脚踩在暗色地毯上,脚面白得透光,上面都是吻痕,不难想象昨晚经历过怎样一场疼爱。

林修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视线还没逗留两秒,就听到后面陆熵用钢笔轻敲一下桌子。

他立刻回神,低头匆匆整理桌上的文件:“那陆总,我先回去了,下午我们线上沟通。”

陆熵“嗯”一声,语调不怎么愉悦。

林修再不敢耽搁,经过门口时迟雪洱抱歉朝地他笑了下,脸颊泛着点红,显然也是极不好意思。

林修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

人走后,迟雪洱又在原地尬了一会,陆熵对他伸出手,嗓音带笑:“宝贝还不过来。”

迟雪洱回神,撇撇嘴,慢吞吞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没跟我说今天林修会来啊,我刚才肯定丢脸死了。”

陆熵把他抱到腿上:“没事,林修嘴严。”

嘴严也不代表心里不会有想法,以后见到多少还是会觉得尴尬的,迟雪洱不满的想,趴在他肩膀上,微打了个哈欠。

陆熵摸着他的腰,在上面轻按揉捏:“睡饱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腰还疼不疼。”

鉴于应用实践的机会较多,这段时间陆熵按摩的功夫也算是练出来了,恰到好处的力道捏得迟雪洱酥酥麻麻的,鼻腔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

他享受了会,才想起来刚才要问的事:“对了,我进来前好像听到你跟林修讨论工作时提到迟氏了,是我听错了吗?”

陆熵闻言按摩的动作微顿了下,略微思忖后,觉得这事并没有瞒迟雪洱的必要,便跟他简要说明一番。

南湖开发是迟氏最近一直想拿下的项目,但没有陆熵的帮助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前段时间迟谷峰之所以突然让迟雪洱回去,也是因为想从他这里游说,让他跟陆熵说些好话。

陆熵一直没跟他说,也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中间乌糟的曲折。

不想让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亲情关怀也不过是另一种利用,背后有利益牵扯罢了。

可迟雪洱听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甚至表现得相当冷漠,只淡淡“哦”了一声,示意他明白了,平静到有些异常。

但陆熵却看得出他的这种冷漠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全然不在乎,有种置身事外的超脱感。

陆熵不懂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怎么做得到如此心冷漠然,好似将自己的心彻底与一切隔绝,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伤害的疼痛。

只是看到那张年轻苍白的脸颊上久久都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时,心脏的某个地方还是会莫名的抽痛一下。

双手紧搂住他的腰,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

迟雪洱垂头看着他,眨眨眼,虽然不知道迟谷峰以后为什么不会来找他,但也能猜测到应该是陆熵在背后做了什么。

不过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迟雪洱其实都已经不在意了。

抬手摸摸他眼睑下的黑青:“快过年了,你还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吗。”

陆熵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握住他的手,眸光落在瘦削的腕骨,嘴唇贴上去,将素白微凉的皮肤染上一抹红。

病了这些日子,迟雪洱又瘦了,本就没几两肉的小身板看起来更薄更窄,脸颊还没他的巴掌大,下巴也尖尖的,要是被陆母看到他这样,不知又要怎么跟他闹起来。

陆熵把手放在他肚子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出那里瘪瘪的,一点多余的软肉都没有。

迟雪洱嫌他摸得痒,抓住他的手腕,笑着往后缩:“太痒了,别弄。”

陆熵抬起头,两人静静对视须臾,迟雪洱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下,眼周泛着点红,明亮的眼眸水水润润,像有流光在闪动,美丽又澄澈。

陆熵神思微晃,视线像黏在了他脸上移不开,火热的手掌握住他的后颈,轻轻摁下。

迟雪洱“嗯”了一声,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轻轻哆嗦,长长的一吻结束,睫毛都湿了。

*

就这么平静无事地过了两天,新年正式来临了。

迟雪洱一大早醒来下了楼,就发现别墅所有的布置都变了样,大部分装饰都换成了暖色系,大红色居多,看起来很喜庆,新年的氛围一下就浓厚了起来。

刚来到别墅时,迟雪洱压根没想过会在这里过年的情形,气氛太过日常温馨了,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这里的一员,从来不会多余,到最后也不会离开。

宋叔拿着一些福字春联还有灯笼进来,为了庆祝新年,他还特意换上了红色的唐装,看着红光满面,格外有精气神。

迟雪洱对他手里的东西一时来了兴趣,贴春联放鞭炮这些传统节日活动,以前小时候跟他爸爸一起弄过,后来长大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即使过年这样的日子可能也是在医院里的时间居多,基本就很少有机会玩这些了。

宋叔贴完春联,要去挂灯笼时,迟雪洱还是忍不住手痒,跑过去说要帮他。

宋叔回头看着他,有一点为难,挂灯笼要上梯子,他怕不安全。

别墅里其他佣人都回家过年了,现在就只剩下他跟迟雪洱,还有陆熵三个人,陆熵上午出去处理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些手上的活只能他们两个做。

看出他的犹豫,迟雪洱伸出胳膊摆出大力水手的姿势:“宋叔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多的青少年,不过是爬个梯子而已,你手脚不方便,万一摔了就不好了。”

宋叔被他活泼灵动的神态逗乐,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小少爷看着再弱不禁风,也总归是个大小伙子,不至于连个梯子都不能爬。

于是两个人便把梯子搬到门口,迟雪洱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就往上爬。

灯笼有四个,挂到第三个时,院子里驶进一辆黑车,陆熵从车上下来,看到门口的情形,吓得心脏都猛地一缩。

快步走上前,仰头看着高处的小少爷,眉头紧锁:“你干什么呢?”

迟雪洱挂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下去,笑眯眯摇摇手:“你回来了,我在挂灯笼啊,你帮我看看,其他几个有没有歪,我在上面不好分辨。”

他在上面一转身,整个梯子都跟着微微晃动,吓得陆熵一把掌住边框:“别挂了,赶快下来。”

迟雪洱“嗯?”一声,本来不怎么在意,可看陆熵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觉得大过年的不要弄坏别人的心情,便点头答应下来。

刚往下落了两阶时,就突然被陆熵掐住腰抱了下去,吓得他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已经踩在了地上。

抬手拍拍胸口,心脏仿佛还因为失重的惯性提在胸腔上方,“噗通噗通”的,一时没落下来。

陆熵已经握着他的手臂上下左右检查,眉头皱成很深的川字。

迟雪洱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爬个梯子而已,真没必要担心成这样,伸手在他胳膊上戳戳:“我没事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不信你看,你看。”

说罢还垂下头,让他看自己的头顶,仿佛只要看了就真的能数清头发有没有少一样。

陆熵没理会他的耍宝,双手捧起他的小脑袋,低头瞅着他。

天气冷,迟雪洱出来时围着厚厚的围巾,还戴了小兔子形状的护耳,毛茸茸的,衬着他白生生的脸蛋,可爱死了。

陆熵叹口气,想摸摸他,又怕自己的手凉,只用手背在他脸侧很轻地贴了贴:“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迟雪洱还是被凉得瑟缩了下,睫毛扑簌扑簌,歪歪头:“我很乖的啊。”

陆熵移开视线,就这么牵起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扯着衬衫的领结。

迟雪洱却在后面拽着他没有动。

陆熵回头,疑惑地轻挑眉头。

迟雪洱努努嘴巴,用手指着地上的灯笼:“还剩一个灯笼没有挂完呢。”

陆熵愣愣,语调冷硬:“所以呢?”

“你不让我挂,宋叔年纪大了也不方便,那现在就只剩下你能挂了啊。”迟雪洱理所当然。

陆熵默了会,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庞上,表情已经有一丝挂不住的迹象:“可以不挂。”

迟雪洱睁大眼睛,一副他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这是过年的习俗,必须要挂。”

说罢又偷瞄了一眼陆熵,抿抿唇,脸上流露出一些失望,乌黑的眼珠水润润的:“如果你刚才不把我抱下来,我现在早就已经把最后一个挂好了。”

陆熵:“……”

“我知道了,现在就挂。”

陆熵是彻底被打败了,语气中满是拿他没辙的纵容,拎起脚边那只火红的大灯笼,转身走到梯子旁。

身价亿万的霸道总裁穿着高定西装,亲自踩梯子挂灯笼,这可是个难得的新鲜画面,除了他,其他人怕是做梦也想象不到陆熵做这种事的情形。

迟雪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兴奋,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陆熵挂完灯笼下来,拍拍手:“满意了吧。”

迟雪洱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你刚才好帅啊。”

陆熵摇摇头,捏住他的下巴晃晃。

年夜饭格外丰盛,是宋叔亲自下厨准备的,看着餐桌上的满汉全席,迟雪洱才知道原来宋叔也是个隐藏的民间大厨。

三个人的年夜饭,气氛其实说不上多热闹,尤其还有个不爱说话,坐在那就天然冷场的陆熵,但即使如此,他们这顿饭还是吃得很开心,简简单单,平静而温馨。

迟雪洱还忍不住喝了点青梅酒,是宋叔闲暇时自己酿的,酒精度不高,酸酸甜甜,特别爽口。

吃完饭他们又坐在客厅看春晚守岁,宋叔年纪大熬不住,没多会就去睡觉了。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衬得室内愈发温暖明亮。

迟雪洱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怀里抱着枕头,跟着春晚里的节目摇头晃脑,时不时还五音不全地哼上几句。

陆熵坐在后面的沙发,单手支颐,神情是漫不经心的,他没有看春晚,目光从头到尾一直锁定在下面的迟雪洱身上,专注而深沉。

“哎,这个明星我认识,是,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流量明星,班里女生都很喜欢他的,叫,叫什么来着……”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迟雪洱总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幕,想凑近点去看上面的名字,起身时双腿却一打软,像被突然抽了筋,直接往前趴去。

好在一只手及时拦住他的腰,把他往后一带,才免了他摔个狗吃屎的狼狈姿势。

这一折腾,把迟雪洱弄得有点懵,淋湿的小狗一样晃晃脑袋,就这么后仰着脸看上方的陆熵。

“哇,这样看你的鼻子好挺啊,像雕出来的一样。”

迟雪洱一身被青梅酒熏出来的醉气,眼周一圈红红的,鸦羽似的睫毛下洇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水光潋滟,像只娇艳魅惑的小狐狸。

陆熵微眯了下眼,一只手箍起他的下巴抬高,拇指摁着耳根后的一处软肉,是掌控欲极强的姿势。

“想不想摸一摸。”

他说话时刻意放缓了语调,清冷好听的嗓音混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有点勾人。

单纯的小少爷果然听傻了,像被勾了心魄,呆呆点点脑袋。

陆熵勾了勾唇角,粗糙的指腹在他耳垂轻捏:“那坐到我腿上来。”

小少爷成了听话又好糊弄的小狗,翻过身,手脚并用,晕乎乎地爬到他身上。

上来后晃了两下才稳住身体,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垂着眼,湿漉漉的眼神柔软清澈,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大胆,透着股天真的放.荡。

“要在这里做吗,大过年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陆熵轻舒出一口气,大手掐住他的腰:“那什么都不做吗?”

迟雪洱喝醉了,脑子反应有一点迟钝,仰头努力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在脑内做什么斗争,最后还是通红了一张脸蛋,细瘦的胳膊圈紧他的脖子:“既然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如果什么都不做,好像是有点太可惜了,那……啊!”

话没说完就被压倒在后面的沙发上,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潮湿热烈,迟雪洱被亲得大脑缺氧,晕晕沉沉,双腿抬起缠在他结实的腰上。

落地窗外飞雪严寒,室内却火热得仿佛空气都在劈啪作响,昂贵的意大利进口沙发“咯吱咯吱”,伴随着某种黏.糊甜.腻的喘.息声。

一只纤细的脚踝颤巍巍的探出来,不知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苍白的足弓紧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过电般的一阵细微痉挛后,最终脱力地搭在沙发背上。

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抓回去,雪白的小腿架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下方更剧烈的咯吱声和压不住的吐.息呻.吟,不规律地前后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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