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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想看脱衣舞表演”

桃色镜头 绊倒铁盒 1932 2023-12-27 13:56:27

回去的路上,喻呈还是醉的,走路像踢正步,有点滑稽,不时靠到潭淅勉身上,皮肤滚烫。为什么喝点啤酒也会这样,真有人酒量差成这样吗,潭淅勉想不通,但他醉成这个样子,潭淅勉只好先送他回旅馆。

房卡刷了两回都没刷进,潭淅勉夺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刷的是电卡,又去摸他的裤兜。

喻呈过分配合,更不清醒,整个人几乎吊在他身上,脸红红地问:“潭淅勉!你摸我,是不是想亲我。”

潭淅勉失笑,把房门刷开,耐心地解释:“I'm not touching you,baby.”

他说英语是很好听的美式口音,说baby这个词的时候,尾音懒散轻闲,可能是累了,语气好暧昧,喻呈没听过他这样喊他,他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那你想做什么?”看到潭淅勉的笑,喻呈感觉更糊涂了。

“我不想做什么,就想把你送回家,看你盖好被子睡觉。”

“噢,那你想和我睡觉……”喻呈好像只能接收到最后两个字,用指尖戳着潭淅勉的肩膀,“英文怎么说来着?”

他闭着眼睛想:“sleep with me!”

这人怎么傻里傻气的,潭淅勉有点嫌弃自己刚刚看电影时心软的想法了,这边刚起苗头,就好像被喻呈发现了似的,猛地一扭头,脑袋后面扎的小揪差点捅到潭淅勉的嘴巴里去,把他那点儿嫌弃全斩断了,只剩下好笑与无奈。

“我们不睡觉。”

“睡觉!”

“不睡觉……”

两个人没什么营养地拌嘴,然后搂搂抱抱跌进门里。电卡插上,空调自动启动,潭淅勉顺手调低两度。

一进屋,喻呈不知怎的又想招待人,张罗着要倒水,潭淅勉被他逗得想笑,无奈将人按在桌边,自己走去玄关处烧水,就这么一会没盯住,喻呈站起来又跑到衣帽间抱了个黑色塑料袋出来。

看起来有点沉,滚圆。

“猜猜这是什么?”可能是为了营造一种神秘感,喻呈微微瞪大了眼睛。

黑色塑料袋跟农贸市场那边用的是一样的,大概率是瓜果。潭淅勉早就猜出来了,但是又想配合他玩,半笑不笑地说:“不知道。”

喻呈把塑料袋扒开,露出绿油油的颜色,喜悦地说:“是西瓜,想不到吧,我竟然在阿尤恩买到了西瓜。”

“我本来想明天切好了带给你的,但是既然你来了,我们现在就吃。”他立刻跑到餐桌上找刀,莽莽撞撞的,潭淅勉没办法,帮他把西瓜过水,再切开。

破开的时候有瓜皮崩裂的脆响,可紧接着喻呈发出一声挺遗憾的叹息。瓜不熟,泛白。

喻呈挖下一勺,浅尝一口,咂舌。

“不太甜,但水分还行。”他递一勺到人嘴边,眼睛亮亮地满怀期待,“你要不要尝一下?”

潭淅勉想,甜的他也吃得少,何况不甜的。

他摸了摸他的脸:“在这里吃西瓜,大概率不好吃,还很贵,回国吃不好吗,想吃多少有多少。”

潭淅勉这话一出口,气氛就变安静。原本两个人都默契不提,还可以自欺欺人,此时骤然摆上台面,让人禁不住想起几天后就要分别的事。

过了好一会,潭淅勉突然问:“喻呈,如果下周结束,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有点奇怪的,好像提供了一种可能,但又不明确。喻呈觉得头很晕好像没办法想得太明白,他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用勺擓着西瓜,尽管做过很久的心理准备,也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难把这些话说出口。

“潭淅勉,你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

“偏偏要在我特别晕的时候,问我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喻呈看起来有点委屈,“我没喝酒的时候,都不是很擅长说话。”

潭淅勉笑起来:“随便说好了。”

喻呈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如果下周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你飞去美国,我大概会回南京,继续两点一线上班,拍客片,把更多人拍好看……会回忆很多遍文昌和阿尤恩,也大概很难再恋爱,可能再也不喝可乐……”

他晕乎乎的,酒精使他的情绪和反应是分离的,他说了很多字句却好像没办法表达出和现在心里一样程度的难过。

潭淅勉看着他坐在椅子上近乎麻木地讲述这些,整个人看上去好苍白,像是什么快乐的东西也被一并抽光了,使他想起那日梦里声音微弱的夜莺。

如果他和喻呈在一起以后,事情会变得更坏,还会坏过他描述的这一切吗?好像也不会了。

他突然被这个奇怪的想法变得高兴起来,似乎今天比昨天差得又少一点点,很近很近了,他就要抓住些什么了。

潭淅勉笑了一下:“那我们先来想点高兴的事吧,假如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这时候最想做什么?”

假如。

喻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觉得潭淅勉好像也醉了,不然的话,为什么眼睛里也有一种近乎没有明天的末路狂欢的情绪。喻呈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文昌剧院的门口,回到那个船舶影绰的沙滩,回到彗星撞地球,冰山全融化的前夜。他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我想做点没做过的事。”

“什么事呢?”

喻呈想了好一会。他伸直手臂举起勺子:“想冒险,想和我的男朋友在沙漠深处看一次日落。”

“就这样?”

“噢。”喻呈恍然大悟地补充,“如果可以的话,也想捡一个好看的油壶。”

这回真没了。

梦中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只要你听我唱一首歌。

喻呈的愿望很简单,总是比潭淅勉能给的极限要低一点,不必他弯腰,不必他低头。

可潭淅勉说:“可是现在是晚上,没有日落。有没有立刻能做的?”

喻呈又思考,过了一会自己先笑起来。

“想看脱衣舞表演。”

潭淅勉也被逗笑了:“你是自己想看,还是想脱给我看啊。”

喻呈呆呆的,好像被对方的这一笑蛊惑了,竟然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会:“可能我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脱的,再脱给你看……”

潭淅勉这次干脆笑出声:“那男朋友,这个我大概可以教你。”

喻呈不笑了,看到潭淅勉朝他大步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距离近一点就让他觉得渴,也觉得热,像接近沙漠。他喉结碾动了一下,却发现潭淅勉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追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发现对方的目光定在桌上留下的西瓜上。

潭淅勉意外地发现,哪怕这人醉成这样,中间的一大块果肉依然被完整地留下了——

哪怕是再不甜的西瓜,他依然享有其中最甜的部分,因为他被喻呈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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