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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从不玩雪”“手滑了”

寻山 顺颂商祺 2202 2024-08-09 15:03:02

迁移通知一发,许多事压下来,季维知更忙了,都没空去管他那 “手艺”,只能抽出睡眠时间来偷偷跑出去做。

好容易等到腊月二十三,盛绥生日前一天,季维知仍没完工。那块 “礼物” 还差点装饰就能成型,他一大早又出去赶进度。

正巧这天白安贤因为要给跟谈判团开会没法给盛绥捧场,于是提前带了套绝版的诗集当作赔罪礼。

盛绥一见他,就知道他又在熬夜。白安贤不但得在谈判桌上保证自身利益最大化,还得顶着同僚们的不理解,白安贤就跟汉堡里的夹心一样。他本来活就多,压力大就容易失眠,才没几天就瘦得只剩一把了。

“等会桥月看见你这副模样,肯定得骂死你。” 盛绥吓唬他。

骂归骂,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多备些菜招待。

白安贤打怵:“桥月也要来?”

“嗯。跟你一样来赔罪的。他明儿有场演出,没法去万国饭店。”

“那我还是趁早走吧,省的他又让我吃药。” 白安贤抓起大衣就要走。

人还没动,门铃就响了,还伴着周桥月很有辨识度的嗓门。

“老天爷,才几个月不见,安贤怎么瘦成猴了?” 名伶这把嗓子是真的亮,气儿足。

他推开门,第一句话就不忘怼白安贤。

“哦对,二爷,生日快乐。” 第二句才想起房主。

盛绥并不在意自己被冷落,请人进门。

门外的冷风呼呼往里灌,还夹了几片雪花进来。

白安贤见状,没顾上跟周桥月分享八卦,径直问:“外头又下雪了?”

“降温了,可不得下雪嘛。” 周桥月凑近,嗅了嗅他身上,闻到药香味后,表情才舒缓些,骂人的话也吞了回去,“这天也是奇了,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白安贤眼睛都亮了,“好不容易没雨,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什么玩意?” 周桥月一脸嫌弃,“白安贤你三十了,不是三岁。就你病怏怏那样还打雪仗?雪打你还差不多。”

盛权也没忍住露出类似的表情:“我从不玩雪。”

“打雪仗怎么了!” 白安贤不开心了,“年纪大还不能玩了?永葆童心懂不懂?”

周桥月黑着张脸,把怀里的暖手皮草塞到白安贤手里,“消停点吧你。”

白安贤这才安静下来。

三人便开始准备午饭,关系好就没有主客之分,都在厨房扎堆站着。

盛绥嘱咐道:“多放点米,等会还有人要回来。”

“回?”

“谁?”

剩下俩人抓住不同的字眼,异口同声。

盛绥笑得和煦,却语出惊人:“我们家知知。”

接下来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白安贤炸了,痛心疾首道:“你前几天不是还纠结要不要继续追吗?怎么突然就快进了?”

周桥月没参与之前的谈话,惊讶大过肉麻,结结巴巴地问:“什么意思,你跟小维知……?”

“在合住。” 盛绥解释道。

周桥月的嗓门那叫一个高亢清亮:“废话,我知道你俩住一起!我是问,以什么关系住一起!”

盛绥想了想,虽然他俩心照不宣打情骂俏,过得跟小情侣没什么区别,但还真没明说出个关系,干过最出格的事儿好像也就摸个头拉个手。

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挺能忍的。

思考良久后,盛绥严谨地说:“师生关系?”

周桥月和白安贤:?

厨房里又这么静下去,气氛比刚开始更诡异。

白安贤也没想到这个回答,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你竟然有这种癖好?盛寻山,你实在非人。”

盛绥听这话,猜他是误会了,解释道:“你别瞎想。我的意思是,维知是师,我是生。”

“?” 白安贤觉得掐人中不够劲,他或许需要氧气罐,“这癖好,比刚刚那个好到哪里去吗?”

“…… 不是,你误会了。” 盛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越描越黑,只得说得更直白些,“我没对他做什么。”

“这么久了还没做什么?!” 周桥月闻声,长袖一甩,“你是真非人。”

“……” 盛绥百口莫辩。

他到底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正闹着,客厅门被钥匙打开。

一阵细细簌簌的鞋帽摩擦声后,前厅传来年轻人轻快又清朗的声音:“二爷,雪停了!”

季维知见厨房门开着,喜笑颜开地跑过去,高声问:“你陪我出去打雪仗吧?”

一推门,屋里三个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

“白大使、周老板。” 季维知一秒变脸,冷冰冰地打招呼,“你们也在。”

“咳咳咳……” 白安贤咳得很是时候,借油烟太呛为名,很快溜去会客厅。

周桥月就爱惹小孩,故意说:“小知知这是跟二爷冰释前嫌了?”

“要你管。” 季维知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说,“不许叫我知知!”

太肉麻了。

一代名角反唇相讥:“脾气比小时候还大,小心二爷不要你。”

“他才不会。” 季维知急了,瞪着眼走出要干架的气势。

盛绥真是没招,赶忙上前把小孩拉出去。

周桥月偏偏是个嘴不饶人的:“不信你问问二爷,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这个小炮仗出去玩雪。”

季维知蔫了。要是搁一个月前,他当然敢软磨硬泡求人家陪自己玩。可最近盛绥对他忽冷忽热,而且,老男人哪会在朋友面前跌这个份?

然而,没等季维知开口,盛绥早就转身上楼,边走边说:“等我换下衣服。穿着西装放不开。”

季维知听完,整个表情都亮堂起来,“你真要出去陪我玩?”

盛绥没说话,而是以一身常服回答这个问题。

他下楼时穿着松垮的棉袍,拿靴子扎紧宽大的裤脚,略长的头发被夹到耳后,连眼镜都取了下来。精神又利落,仿佛回到二十出头模样。

白安贤见状,委屈极了:“二爷你过分了吧?为什么答应他不答应我?”

盛绥两眼一黑,寻思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小声安慰道:“我就出去转转,又不真打。”

白安贤狐疑:“是吗?”

盛绥肯定道:“我这伤尚未大愈,哪敢玩这种游戏?”

“也对。” 白安贤咬牙切齿地说,“那我去玩,我跟维知打。”

而四人中唯一坚持不出门挨冻的周桥月,此时也坐不住了,跟着大伙出门。

屋外银装素裹,几点白色的飞花乱絮飘着。人往外一站,口中热气便直飘。

周桥月说是出来玩,更多时候只在白安贤身后跟着跑。盛绥则平静地站在一旁,脚步都不走动几下。真正在打雪仗的只有白安贤跟季维知。

大使回到雪地里,仿佛比季维知年纪还小,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追季维知跑,时不时还躲闪几下。

“你怎么回事,关爱病人你懂不懂?” 白安贤被打中好几下,急得直转圈。

季维知嘿嘿一笑,反应灵敏地又搓好好几个雪球,往他的方向扔。

普通人哪有军人的准头好,没一会,大使被打得气急:“赖皮!你学过瞄准!”

季维知一边扔一边扮鬼脸,正得瑟着,没看准前头有个石子,被绊得往地上一坐。好在雪够厚,摔起来并不疼。

这一滞,给了对面机会。

白安贤本就离得近,得到时机后立刻搓好大雪球,对着季维知挥了个弧度,“维知这下逃不掉了!”

然而——

啪地一声,白安贤的雪球并没有扔出去,自己却被砸了一脖子雪。

“谁?谁偷袭我!” 白安贤骂骂咧咧地回头。

身后的盛绥一脸事不关己,虽然只有一只手方便活动,但他袖口还是留着雪渣做罪证。

白安贤深吸一口气,默念十遍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三秒钟后,心理建设仍然没用,白安贤终于破口大骂道:“盛寻山,你不是只出来转转不玩吗,打我干什么?还搞个那么大的雪球!”

盛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袖口,微带歉意地笑道:“抱歉,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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