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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什么都敢想

再婚 久陆 2499 2024-08-20 09:53:32

栖南睡得很沉,朝岸宁一直没睡,用手撑着胳膊在看栖南,隔空摸摸他的睫毛,碰碰他的嘴唇,然后自己默默傻乐。

朝岸宁不是不累,他是舍不得睡。

做了十多年的梦,现在成真了,他怕睡醒之后发现这才是梦一场。

栖南睡觉总爱蹬被子,家里暖气很足,但栖南身上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朝岸宁怕他会着凉,一直在给他盖被子。

栖南踢被子太勤,朝岸宁给他盖一次,没过两分钟他又踢了,最后朝岸宁直接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薄一点的毛毯,盖着栖南胸口跟肚子,胳膊搭在栖南身上搂着他,这次栖南不蹬了。

栖南梦里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皮肤疼,骨头也疼,好像有火苗一直在燎他一样。

他睡着前一秒还在想,朝岸宁太狠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应该没剩几个好地方,胳膊腿儿都快被朝岸宁给折腾散架了。

后背跟后腰最疼,朝岸宁连啃带咬,嘴里的牙都是带毒的,牙齿刺穿身体,然后把“毒液”渗进他骨头里。

栖南后来也反抗过,只不过他一个眼神甩过去,还没开口说话呢,朝岸宁脸上的表情立马从迷恋变成了委屈。

他眼眶通红,叼着栖南手指,鼻子里哼哼着说他就咬一下怎么了?

朝岸宁越看栖南身上的痕迹越睡不着,栖南腰上盖着毯子,脖子跟胸口还露着,齿印一路从脖颈延伸进毯子里。

栖南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被他压在胳膊底下,这样整个后背都对着朝岸宁。

卧室里只开了一个小夜灯,朝岸宁的影子微微动了动,凑上去在栖南腰后那片玫瑰花丛里吹了口凉风。

吹一口凉风不够,又亲了一下,亲完了再吹一口凉风……

自己玩儿了半宿。

栖南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他还没醒透,还没从梦里剥离出来,就又一下子跌进一潭模糊的深水里。

只是这水不冷,还是暖的,掉进去也很舒服,能把他稳稳拖起来。

“哥,你醒了。”朝岸宁凑上去,先在栖南鼻尖上亲了下,“早啊。”

朝岸宁一说话,栖南这次彻底清醒了,眼前虚虚的光影轮廓也变得分明,只是他看朝岸宁的眼睛不像是睡过觉的模样,黑眼圈很重,里面红血丝很多。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好像一宿没睡?”栖南把朝岸宁推开一点,又仔细看看,确实像没睡过。

“我睡不着。”被推开,朝岸宁很不满意,又往前拱了拱,额头蹭着栖南肩膀。

栖南陪着朝岸宁又躺了一会儿,先起床做了个早饭,简简单单煮了两碗挂面,又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做了两个快手菜。

栖南吃饭的时候给工作室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不过去了,他准备吃过早饭陪着朝岸宁好好补觉。

主要是他也累,才睡了四个多小时。

俩人睡了大半天,下午醒了之后也不想起床,磨磨蹭蹭一天的时间都在床上晃荡过去了。

中午饭没吃,晚饭俩人也都懒得做,栖南掏出手机找附近吃饭的地方,发现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就在街口,步行8米就到了。

俩人一起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又闹了一回,然后才软着腰软着腿拿着钥匙外套出了门。

朝岸宁胳膊一直搭在栖南腰后,哪怕栖南穿着衣服,他也清楚记得每一片玫瑰茎叶生在栖南腰后哪里,手指隔着羽绒服不停描摹着花叶轮廓走向。

一片玫瑰花丛描了两遍就到了涮羊肉馆,里面座位满满当当,隔着玻璃都能看到铜锅往上冒着热气,俩人等了几分钟才有空位。

他们午饭没吃,现在闻着香味儿都饿得不行,拿着菜单点了一大桌子菜,还是服务员提醒他们两个人够吃了才停。

栖南了解朝岸宁口味,蘸料也是他给调的。

大冬天晚上坐在铜锅前面吃涮羊肉太舒服了,一口下去胃里暖烘烘的。

栖南把涮好的一片肉夹进朝岸宁碗里,朝岸宁蘸了麻酱一口吞了,说了声好吃。

反正不管栖南给他涮什么,朝岸宁都说好吃。

小时候一到冬天,他们也总喜欢在大院儿里涮羊肉吃,姥姥家有个很大的铜锅。

一个大院儿里三户人家外加栖南爸妈俩人,能塞满满一大屋子,一个方桌坐不下那么多人,座位不够的小孩儿就捧着碗站在旁边吃。

一般这时候朝岸宁就站在栖南身边,后来姥姥专门买了个超大圆桌,但朝岸宁也已经习惯了站在栖南身边。

栖南最勤快,来回跑厨房加菜加肉给大家倒饮料,涮好的肉就往旁边人碗里夹。

栖南底下还有个弟弟方言呢,但是栖南要是给方言夹肉,朝岸宁就会挤过去,半路就把栖南筷子底下所有吃的都劫走放进自己碗里,然后大口吃掉。

对栖南,朝岸宁非常小心眼儿。

小时候跟方言争亲哥争不过,一块肉还是能争过的。

栖南只能给他涮肉,别人不行。

方言经常说他幼稚,朝岸宁也不管,幼稚就幼稚吧。

栖南吃着吃着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桌子底下的脚踢了踢朝岸宁问:“你说,要是那年你真把户口落在我家里了,现在咱俩会是啥样儿?”

朝岸宁放下筷子,隔着铜锅上面飘着的白气看向栖南:“那咱俩就玩儿点禁忌伦理,好像也挺好的,是不是,哥……”

朝岸宁那声“哥”叫的百转千回,悠悠荡荡,栖南真听出了一点“亲弟”对“亲哥”的禁忌感来,桌子底下的脚又踹了朝岸宁一下,这下用了点力道。

“你还真敢想。”

“只要是你,我啥都敢想。”朝岸宁笑得晃人眼。

栖南又往他碗里夹了几筷子肉:“赶紧吃。”

俩人吃得很饱,栖南扫码结了账,走出店门才说:“以后咱俩得按时吃饭,饥一顿饱一顿,这样不行。”

朝岸宁点头:“好,明天我做饭,就是不知道早上能不能起得来。”

栖南不着痕迹地扶了扶腰,斜了他一眼:“只要按时睡觉,第二天就能按时起床。”

朝岸宁听懂了,一脸认真附和着说:“那我们就节制一点,一晚上……”

朝岸宁认真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次吧。”跟昨晚比已经砍掉了一半,应该不算太过分。

栖南:“……”

俩人晚上吃多了,回去之后没着急上楼,在小区楼下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

朝岸宁说砍掉一半,还真砍掉了一半,只是把每次的时间给拉长了,结果还是一样。

又是后半夜才睡,栖南人已经麻了,睡觉前踹了朝岸宁一脚才解气。

“这就是你说的节制。”

朝岸宁被踹了,还乐呵呵凑上去,搂着栖南:“哥,你不舒服吗?不舒服要跟我说。”

“闭嘴,睡觉。”

朝岸宁安静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以为栖南睡着了,栖南手指摸索到朝岸宁眼睛上,在他眼皮上捋了捋。

“小宁,好好睡觉,明天早上做饭。”

栖南的话有魔力,还给了他明天,朝岸宁不再怕醒了之后是梦,乖乖闭上眼,这次听话睡了。

栖南很快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朝岸宁变得越来越黏人了,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几乎粘在他身上不下来。

朝岸宁的手灵活得像蛇,到处钻来钻去。

有一天晚上栖南带着他回爸妈家吃饭,俩人没留宿,吃过饭就走了。

车还没开回公寓,朝岸宁脑子里就开始不老实了,直接把车开到了偏僻没人的地方。

那天晚上栖南后车座擦了好几遍,哪怕表面上干净了,也有车载香水味道的遮盖,但他鼻子很灵,还是能闻到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回家路上还是朝岸宁开车,栖南坐在副驾,一直从后视镜往空荡荡的后排座椅上瞟。

刚刚的事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从后视镜里一帧一帧慢放。

重叠的,起伏的,一浪压过一浪。

朝岸宁还抱怨这车空间太小,刚刚栖南的头撞了好几次车顶,而且后排座椅也不够宽敞,说回头要给他换一辆空间大的。

栖南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朝岸宁就拉着他去买了辆新车,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后排空间也是足足的。

朝岸宁回去之后就要拉着栖南上后排试试,他自己先上了车,拍拍身侧宽宽的真皮座椅:“哥,你上来,我们再试试。”

栖南站在车门边没动:“……是家里的大床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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