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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 席笙 5343 2024-09-26 09:41:20

67章

夜深了, 别墅安静下来,朋友们房间的灯也挨个熄灭。

宴青川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给郁寻春的外套。

山林在风中摇晃,手电的光束刺穿了浓厚的夜, 郁寻春裹紧了外套, 跟着宴青川往外走。

他的手被宴青川紧紧牵着, 偶尔手电的光会扫到他脚下。

宴青川说:“小心别踩到泥坑里。”

前几天接连下了几场春雨,虽然大部分路已经干了,但雨水蓄太多的深坑, 仍然晃着半坑的水。

两人小心踩着路边的野草或者干燥的石子路往前。

此刻是凌晨四点, 远离了别墅后, 山上黑得像化不开的墨, 手电往远处照过去,也会被吞没在夜色中。

天边的半轮月亮,被茂密的树梢挡住。

树叶在风里摩擦,郁寻春收回眼,问宴青川:“你确定不会有狼吗?”

宴青川回头,笑道:“害怕?”

倒也不是害怕,郁寻春说:“就感觉这个氛围,很适合大逃杀。”

宴青川拨开一束枝丫:“就快到了。”

他搞得很神秘,郁寻春很好奇:“你到底要带我去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又继续前行了二十几分钟,隐约能看到远处树林见透出一点点白光。

还未正式走出树林, 金色的晨曦一点一点往他们脚边蔓延。

“快点。”宴青川拉着郁寻春加快了脚步。

甫一踏出, 薄雾中山脊延绵成线, 雾奔潮卷, 绿林葱葱,朝阳斜穿山隙, 缓缓爬上云端。

天际,月亮尚未隐去。

郁寻春的目光从这片雾霭中的温柔晨光,落到宴青川的背影后。

他仿佛也被晨光包裹似的,周身泛着一层茸茸的金边。

宴青川回头对他伸手:“过来这边。”

郁寻春笑着握上去,顺着宴青川的劲脚步一迈,同他站到同一处。

晚春的朝阳,并不灼人。

林间日出,同海边、高原的日出相比,又是一番景色。

郁寻春忍不住笑。

宴青川:“笑什么?”

他微微抬手,挡住直射眼睛的阳光,但光仍会穿透指缝。

“就是觉得日出很美,我很喜欢。”郁寻春转头看向宴青川,“谢谢你带我来。”

阳光下他漆黑的瞳仁也染上斑斓的朝晖。

对视时,郁寻春不由自主地按下宴青川的后颈,宴青川顺势低头,一手轻揽着他的腰。

两人站在山巅接吻。

一直到太阳高挂,二者又牵着手原路返回。

回到别墅还不到六点,大家都没起床,两人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几乎一夜没睡,宴青川摸摸郁寻春眼角:“困不困?”

郁寻春点头。

家里的双人床两米宽,睡俩人正好,这边房间里的床只有一米五,宴青川躺在枕头上,脚悬空在床尾。

郁寻春同样,但他只要稍微蜷着点膝盖,就能避免这个问题。

但他没有,他将脚伸出去,和宴青川的搭在一起。

宴青川也困,按下窗帘开关,在滑轨轻微的动静里,打开了床头灯。

“睡吧。”

宴青川说着凑过去,一路从额角亲到唇边:“晚安。”

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早安?

郁寻春想着,没劲张嘴,沉沉坠入梦中。

中途郁寻春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两回,每次他醒,宴青川也会醒。

“他们要走了吗?”郁寻春语调黏糊,带着睡意。

宴青川侧耳听一听,确实能听到前院一些响动,他懒得管,又把郁寻春团紧了些。

郁寻春便又顺势闭上眼。

这觉一直睡到下午,郁寻春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缓了缓,轻轻拿开宴青川搭在他腰间的手。

郁寻春下了楼,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走了。

虽然人走了,但屋里似乎还留着大家玩闹的痕迹,后院里熄了火了烧烤架还摆着,上面还放着两串烤好的蔬菜。

昨晚不知道谁有床不睡,非要睡沙发,用过的毛毯滑落在地。

郁寻春把毛毯捡起来,折好放在沙发上。

他走进厨房,想要看看昨天还剩什么食材,做点吃的。

一进去,就看到冰箱上的便签。

[老宴,小寻春,给你俩留了蛋糕。]

昨天他们一共准备了两个蛋糕,一个用来给蒋洲洗脸,一个用来吃。

不过他俩没赶上切蛋糕。

撕下这张,下面还有一张——

[吃了蛋糕,你俩负责收尾哈;p]

他们这群人能凑一块不容易,昨天来得断断续续,今天走也走得断断续续。

也就郁寻春和宴青川早早挪出两天时间,所以一群人丝毫没有负罪感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郁寻春笑了笑,随手将便签贴到冰箱上,拿出里面的蛋糕。

顺便清点了一下能用上的食材。

填饱他和宴青川的肚子还是绰绰有余。

郁寻春迅速拟定了几个菜单,准备先吃两口蛋糕垫吧垫吧肚子。

他饿了。

郁寻春站在岛台边切蛋糕,他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但很饿的时候,奶油的香甜比平时更显诱人。

他先切了一小块喂到嘴里解馋,才拉开橱柜拿盘子。

肩头一沉,宴青川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背上,下巴垫着他锁骨,探头看了眼:“在干什么?”

郁寻春切了小块蛋糕喂给他。

他抖抖肩,让宴青川让开。

宴青川顺势让到旁边,半坐在岛台边,手一抬,撕下了蒋洲等人留下的便利贴。

团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两人都不太喜欢吃甜食,并没有分食多少蛋糕,郁寻春又简单做了顿饭,吃饱了后双双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宴青川在收拾桌上的垃圾。

郁寻春清理好烧烤架,问他放哪里。

两人目光对视,宴青川勾勾手,郁寻春疑惑地过去,又被他按着脑袋亲了一顿,然后才告诉他放到地下室去。

山上没有垃圾桶,宴青川把所有垃圾都打包好放在前院门边,等着明天离开时再装车带下去。

他从院子里路过,郁寻春在厨房整理东西,两人一对视,都不用宴青川勾手了。

郁寻春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脑袋,又是一顿亲。

总之就是,由宴青川起了这个头之后,对视就像是什么暗号一样,只要一对上眼,两张嘴就跟磁铁似的吸在一起了。

郁寻春也很奇怪,他怎么一看到宴青川就想亲他?

就连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着看着也没人在意电影里在演什么了。

就好像以前克制的,隐忍的,在昨晚那个吻后要全部补偿回来一样。

直到隐隐有些擦枪走火,郁寻春按住了宴青川的手:“不行。”

“为什么?”宴青川从他胸前抬头,吻落在颈侧,又亲上他下巴。

他勾了勾郁寻春裤腰:“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郁寻春抓住他作乱的手。

但问题是,这又不是在他们自己家,难道因为朋友不在家,就能在朋友家做这种事?

郁寻春不行,他接受不了。

代入朋友,他更接受不了。

宴青川抱着他的腰笑。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郁寻春不为所动,拎着快被他拽下去的裤子,让他起开。

宴青川不起。

郁寻春把宴青川从自己身上掀开,要下沙发。

宴青川在后面长臂一勾,又让郁寻春跌了回去。

他蹭蹭郁寻春耳朵,凑近小声说,“这山上平时也没人来。”

郁寻春沉默一瞬,红成一只虾子。

“宴青川!”他怒吼一声。

“我是说这套房子平时也没人来,一两年也指不定能用上一回。”他笑着掰过郁寻春的脸,“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野——唔!”

郁寻春猛地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我没有!”

“辣一眼呜诶么哇哦冯。”

(那你脸为什那么红?)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郁寻春撂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急急忙忙跳下沙发,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飞速窜出宴青川视野。

宴青川笑得不行,从沙发上探起头,扬声:“寻寻,电影不看了吗?”

“你自己看吧!”郁寻春恶狠狠地声音从楼上飘下来。

宴青川笑得更起劲了。

-

第二天,睡醒后吃了早午饭,郁寻春和宴青川才离开。

到家后郁寻春准备去楼上工作。

宴青川拉住他:“那我呢?”

“你就没工作?”

宴青川有理有据:“我休假,为什么还要工作?”

好像是这么个理。

假期还剩大半天,去工作确实有点浪费。

郁寻春无奈:“那你想干什么?”

宴青川还能想干什么,他想干昨天没干完的事。

郁寻春看了眼窗外:“现在还在白天。”

“自己家分什么白天晚上。”

“你……”

“自己家。”

“我……”

“自己家。”宴青川抓着他的手腕,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他垂眸问他,“你不想?”

本来郁寻春已经忘了昨天的事,被他一提,就想了。

宴青川立刻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

“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你昨晚洗了。”

“那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

“也不是非吃不可。”

“别贫嘴了,快让开,我要先去洗个澡。”

“一起洗。”

宴青川步步紧逼,郁寻春半推半就,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客厅里隐约飘出郁寻春带着笑的话:“你别烦人了。”

水汽很快模糊了浴室的隔断玻璃。

上面雾蒙蒙地映着两个身影。

水声淅淅沥沥,郁寻春突然惊呼一声,他被宴青川一整个抱了起来:“等一下!”

“怎么了?”宴青川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不会掉的,抱紧我。”

这根本就不是掉不掉的问题。

他将头顶在宴青川肩上,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宴青川直接拉开浴室门,身上的水也没擦,就这样抱着他上楼,水渍一路从浴室门口延伸到二楼卧室。

屋里很安静,偶尔会有难耐的声音飘出,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走廊上,给墙角的龟背竹镀上金色。

龟背竹的影子映在墙面,风过,墙上的影子晃晃荡荡。

太阳西斜,落下,月亮接岗,院子里的灯悉数亮起。

风停了,灯光下,龟背竹的影子也停了。

郁寻春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宴青川从楼下给他倒了杯水上来,郁寻春也不想喝。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并不想理他。

宴青川将水放在床头,他趴在床边,拿头去顶郁寻春后背:“寻寻。”

他顶一下,郁寻春往另一边拱一下。

顶一下拱一下,很快宴青川就顶不到他。

宴青川上床,趴在他身上晃他,亲他,撒娇:“笑一个嘛,别生气了。”

郁寻春笑不出来,他拍开宴青川的手,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在床上疯狂蹬腿。

他五岁就不尿床了!!

啊啊啊啊啊气死他了,全怪宴青川!!

让他停他也不听!!

宴青川小心翼翼往后挪了挪。

见他安静下来,说:“寻寻,那不是n——”

啊啊啊啊啊!!

他不要听他不要听!!

郁寻春开始蹬腿。

宴青川默默闭嘴。

过了会儿,他又试图:“你难道不舒f——”

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

郁寻春又开始蹬腿。

宴青川笑着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压着他的腿,不让他蹬。

他把郁寻春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里面不热吗?”

郁寻春额头上出了层薄汗,头发乱糟糟的,脸也很红,大口呼吸着空气:“别跟我说话,不想和你说话。”

“但我就想和你说完怎么办?”

他蹭蹭郁寻春的脸,又亲他,郁寻春别开脑袋不让他亲。

宴青川说:“别生气了,嗯?好不好?”

他又亲又蹭的,像条黏人的大型犬。

郁寻春闷声:“下次不许这样了。”

宴青川:“你不喜欢?”

郁寻春:“……不喜欢。”

“不舒服?”

“……不舒服。”他咬牙切齿。

爽是爽了,但心理的羞耻在事后攀至顶峰,郁寻春光是看到那一片狼藉就两眼一黑。

宴青川:“……那我下次注意。”

得到答复,运动后的困倦袭来,郁寻春很快就睡着了。

宴青川去隔壁卧室好一番收拾整理,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才回到床上。

早上,郁寻春稍微比宴青川起得晚一点。

他坐下吃早饭时,宴青川已经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去上班了。

路过餐厅,宴青川走过去,单手半握住郁寻春脖颈,拇指顶着下巴让他抬头,俯首吻他。

一吻毕,他摸了摸郁寻春的唇角:“我走了。”

郁寻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厨房里背对着他们的刘叔,手掌在宴青川腰间推了下:“快走吧,路上小心。”

宴青川走了。

吃完早饭,换好衣服,郁寻春也出门了。

晚上,他比宴青川回来宴青川回来得晚些,宴青川在车库门口接他。

还没下车,他就看到宴青川穿着家居服,抱胸斜靠在门框上。

郁寻春关上车门走过去,宴青川站在长廊的台阶上,背后是家里暖融融的灯光。

两人一对视,宴青川弯腰,郁寻春垫脚,又在门外吻了几分钟。

郁寻春笑了笑:“我回来了。”

宴青川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不管是出门还是回家,两人都会接吻。

有时候是深吻,有时候就是亲一亲。

即使匆忙得差点忘掉,郁寻春走到玄关也要刹一脚,回头亲一口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宴青川。

这好像变成了两人每天开启和结束工作的一个仪式。

这天郁寻春回家比较晚,到家却发现宴青川不在,绕着屋子找了一圈之后突然想起来,早上宴青川说晚上有个什么晚宴要参加来着。

刘叔已经离开了,桌上盖着给他们准备的晚饭,也只有郁寻春一个人的量。

郁寻春把盘子放进微波炉。

吃完饭,无所事事地郁寻春上楼工作去了。

宴青川参加的是一场慈善的拍卖晚宴,不仅有商界名流,也有很多影视明星。

宴会不对外,但有很多人会想尽办法混进来,明星艺人也想着能在这里搭上某个资本。

宴青川身边的人就没断过,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总,有的还带着自己年轻的男女伴。

宴青川滴水不漏地应酬着,实际上脑子已经飞回家有一会儿了。

也不知道寻寻回家了没有?

“宴总?”

“抱歉,您这个项目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宴青川笑笑,“或许您可以找一下别的投资人。”

打发走身旁的人,宴青川扫视了会场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离开。

他拍拍陈助理的肩:“后面就交给你了。”

陈助理垮着个苦瓜脸。

“宴总。”有人叫住宴青川。

“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有什么可以先找我助理沟通。”宴青川转头,目光在触及招呼自己的人时,顿了一下。

郁沛,郁寻春的父亲。

如果不是事先看过他的资料,宴青川一点也不会将这个男人和郁寻春联系在一起,他和郁寻春长得一点也不像。

戴着眼镜,儒雅的长相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大学教授。

他笑着上前,是和别人如出一辙的讨好姿态:“不会打扰您很久的。”

郁沛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递上一份项目书:“这是我们公司准备开展的新项目,前景很好,希望您可以看一看。”

陈助理替宴青川接过:“宴总现在有事,具体事项您和我沟通吧。”

郁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旧把文件交给了陈助理。

但他却并没有和陈助理沟通,反而追着宴青川走了几步:“宴总,这真的是个很好的项目,之前很多企业想要投资我都没有同意。找您,我也是想说亲上加亲,赚钱的事当然还是自家人优先,您说是吧?”

他的话意有所指,宴青川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礼貌笑容,没有回应任何话。

即将走出宴会厅,上酒的侍者不知怎的突然跌倒,撞到了他旁边的人,那人手里的酒尽数泼到了宴青川身上。

而对方也被侍者盘里的酒泼了满身。

高脚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怀里的人抬起头,酒液坠在他发尖,滴在脸上,顺着下颚滑落。

琥珀色的眼满是错愕,不是郁池夏又是谁。

宴青川退后一步,同他拉开距离。

这场晚宴,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开的酒也都是名贵的酒,随便一瓶都顶侍者一个月的工资。

他疯狂给郁池夏和宴青川道歉。

经理匆匆赶来,一边骂他,一边向两人道歉。

“没关系,他也是不小心的。”郁池夏替侍者说话,还让经理不要太苛责他,转头对宴青川道歉,“抱歉宴总,您的衣服我会赔偿的。”

他仿佛连自己的满身狼狈都顾不上,抬手想帮宴青川擦一擦。

宴青川避开了他的手,从一旁侍者手里接过毛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衣襟上的红酒。

他今晚穿的是深色的西服,被酒浸湿的地方颜色更深。

经理请他去楼上换套衣服,郁池夏也一脸抱歉,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仅要赔偿宴青川的衣服,还要承担侍者的过错。

陈助理晚了几步凑到宴青川身边:“没事吧宴总。”

“来得正好,”宴青川把染色的毛巾放回侍者托盘,对陈助理道,“和这位先生沟通下赔偿事宜。”

他没兴趣在这里多呆,既然郁池夏要赔,自然要让他赔。

宴青川又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宴总。”郁沛说,“您这样出去有损您的脸面,不如我先陪您去换一身干净的。刚才撞到您的是我的小儿子,也是寻春的弟弟,您就这样走了我实在有些过意不过。”

宴青川转头,郁沛以为有戏,一喜。

却见宴青川朝那边一脸内疚的郁池夏走过去。

郁沛紧张了一瞬,他知道他这个小儿子一向都是讨人喜欢的,如果郁池夏能赢得宴青川的青睐,那郁家也会跟着扶摇直上。

郁池夏不像郁寻春,心里都是这个家。

他见宴青川俯身在郁池夏耳边说了一句话。

随后掏出手机,边接电话边离开。

郁沛急了:“刚宴总给你说了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留下他?”

郁池夏低着头默不作声。

半晌后对郁沛扯出一个笑:“爸爸,我先去换身衣服。”

他一边擦着身上的酒液,一边离开宴会厅。

郁池夏捏着毛巾,越擦越快越擦越急,就算进了包厢也完全没停手。

他狠狠咬着牙,琥珀色的瞳尽是凉意。

宴青川对他说了什么?

当时宴青川凑到他耳边,说的是:“谢谢你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抢走了寻寻身边那些虚伪的人。”

那一瞬,郁沛瞳孔猛地一缩。

而下一秒,他看到了宴青川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

寻寻两个字后面,还带着爱心。

光是想到那跳动的名字,郁池夏就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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