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一道惊雷,把圈里各家粉丝都劈了个外焦里嫩。
汪源所执导的电影男主,这可是块大蛋糕。为了这块大蛋糕的所属权,粉丝们争了不止一天两天,连一些吃瓜路人也下了水,营销号带了个节奏,各有猜测互不相让。严重时黑装粉粉装路人,各自战队疯狂发声,整个儿就是一滩浑水。
还没等这滩浑水里的各家吵出结果,答案却已经出来了。
与所有人的猜想基本上都不同,
汪源选择了司景。
……
怎么会是司景?
还没等吃瓜群众理出个逻辑,搞明白圈中一霸到底是怎么入了汪大导演法眼,《塞下》电影的第一波宣传就猝不及防到来了——主要演员的定妆照一发布,顿时把整个剧组又塞回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连带着工作室的员工瞧见了,也不由得目不转睛盯了好久。
“……这真是司景?”
几个人面面相觑,被忽如其来的帅撞了腰。
“古装扮相不错啊!”
司景出道不久,演出的戏也不多,全都是近现代扮相。要么灰扑扑在地里翻滚着打鬼子,要么穿个卫衣牛仔裤在青春剧里冒充大学生,这还是头一回上古装。
古装不仅看脸,也看气质。有许多五官生的十分齐整的艺人,一换上古时装束,那也照旧违和感十足;也有平常看着平淡无奇,一穿上,反而衬得君子如玉的。谁能驾驭的了,那还真说不准。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司景这一次的定妆照拍的相当不错。厚重的盔甲折射出雪亮的光,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垂着眼睛朝地面上看来,头顶一点红缨飘动。头盔下的脸线条干净而利落,嘴唇紧紧抿着,眼睫投下片薄薄的影子,甚至透出了几分肃杀的寒气。
倒像是真的刚刚上了沙场,沾了血,凛冽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工作室的员工被他这一眼看得腿软。
“真是圈里一霸啊,这霸气……”
“啧啧啧。”
“好看。”
她们感叹着,把大海报也给打出来,开始往墙上贴——司景如今也是阚泽工作室的艺人了,工作室里自然也挂上了属于他的东西,各式各样的现场照和剧照、杂志图贴的满满当当,如今这海报再一贴,愈发没了空。
鹦鹉站在架子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瞥见那上头又多了一张,扯着嗓子就要叫:“司景——”
被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堵了嘴。
“不能叫!”
鹦鹉抖着翅膀,尖尖的嘴颤动着,还要喊。
“真不能喊,”工作人员教导它,“你别这么死心眼,当初教你的时候,他还是对家的……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不能喊,真不能喊。”
他稍微松了点手,警惕地望着。鹦鹉抖擞着浑身颤了颤,紧紧闭着嘴,像是不准备开口了。
工作人员放了心,把手收回去。下一秒,尖利的叫声再次传遍房间里每个角落。
“司景傻子!”
“司景大傻子!!”
“司景早晚得糊!!!”
“……”
刚刚推门而入的司大佬扭头问:“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这个地方?”
袁方嘴角抽搐着,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进去。
“司哥。”几个员工打招呼,忙把椅子拖出来,“您坐这边?”
司景说:“不坐。”
他饶有兴致站到架子边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那只牙尖嘴利的鹦鹉。鹦鹉这会儿看见了他真人,嘴里头的话喊得更欢,一口一个“糊穿地心”。
工作室里头的人听的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办公室吉祥物就变成办公室加餐了。
这分明是在作死啊。
袁方也哭笑不得,“你们那鹦鹉,还没教过来呢?”
“没呢,”员工赔着笑,“这……咋教都教不过来……”
可能是当初的教育太深入人心,在司景加入之后,他们也试图着教鹦鹉弃暗投明乖乖改口。但这鹦鹉是个死心眼,学会的句子每回都要高声喊叫出来,怎么也改不了,学司景的坏话学的倒挺快,好话一句也不会。
司景手指戳一下,它就高声叫一声。
“司景傻帽!”
“司景炒作!”
“司景……”
工作室员工只好笑得更尴尬。
袁方和几个助理把手里东西提过来,里头装了几十杯满满当当的奶茶,还有新鲜的小蛋糕。他们将袋子放置在桌上,袁方解释:“司景看大家最近工作辛苦,给大家买点下午茶。”
有吃的放在桌上,几个员工愈发觉着歉疚。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方张罗着他们吃,“都是自家人了,快快快。司景怕有些小姑娘不喝奶茶,嫌热量高,还买了水果茶,奶油也是低脂的,可以稍微吃两块。”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四点,中午饭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员工多少也都觉着有些饿,推辞不过便不再推辞,坐下之后你碰我我碰你,也自在了些。司景独自背着手在鸟笼前头逗鹦鹉,没掺和进去,瞧着笼子里这鸟上蹿下跳,还觉得挺好玩儿。
慰问自然也不是司景的主意。司景独来独往惯了,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袁方这个经纪人却操心,知道工作室员工一直对司景观感复杂,之前恨多了,这会儿没办法突如其然爱起来,位置不上不下,相当尴尬。他特意拉司景来一趟,为的就是亲近些、合群些,也稍微收买收买人心。
蛋糕吃到一半,就有人问:“司哥,你家的猫最近怎么样?”
员工都对之前见过一次的小可爱念念不忘。上回匆匆得见,根本没怎么看,老板就小气地把小可爱揣兜里带走了——他们只能稍微看两眼那毛乎乎的圆脑袋,眼馋地望着别人有奶猫相伴,而他们摸来摸去,只能从口袋里摸出张用过了的废纸巾。
说好的兜里能长猫呢?
仿佛全世界都欠我一只猫了。
司景还在逗鸟,随口说:“挺好的。”
工作顺利生活舒心,猫中赢家。
工作室员工顿时更羡慕,忍不住说:“什么时候抱过来,让它也来工作室玩玩?”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人附和,“我们给它买零食!”
买好多!
“还可以买小鱼干,我家这几天囤了不少……”
司景耳朵忽然竖了起来。
小鱼干?
“我之前中奖还中了一回,好几箱子,都没人吃。”
“我家要是也养猫就好了……”
司景也有点悄摸摸的小动心。
他最近掉毛掉的厉害,虽说本身毛发厚,一时半会儿秃不了,看起来也完全没差,可到底是让阚泽忧心了一波。听说他缺乏维生素,这几天喂得全部都是青菜,硬生生逼着司景一只爱好为鱼的猫改了物种去做兔子。
司景之前被宠惯了,这会儿骤然改食了素,浑身都不自在。有几次他看见餐桌,都想扭头就走了,可瞧见人形六神那眼神,只好又坐下去。
没办法。
人形六神爱撒娇,瞧着他的目光就跟二黑似的,湿漉漉的。司大佬看见,心就怎么也狠不下来了,甚至连最讨厌的菠菜都能多吃好几口,全靠着猫薄荷的气味儿下饭。
司景这几天梦里都在捞鱼。如今听见鱼干便心动,趁着逗鹦鹉,不着痕迹撇过头,往柜子那儿看了眼。
真有两箱子小鱼干,还是他平时喜欢的品牌。
……啧。
妥了。
司景想,怎么能让它们就静静躺在那儿发霉呢?
下午茶结束,他与袁方道:“我先走,车我开了。”
袁方奇怪,“你有事?”
司景矜持地说:“私事。”
袁方便不再过问,叮嘱他两句不要被狗仔拍到,将钥匙教给他。司景把车停在了处没有监控的小路上,静静等着。
等袁方也从工作室离开了,他化了原形,把衣服留在车上,一溜烟又顺着原路啪嗒啪嗒小跑回去。
正好阚泽下午有事,此时不加餐改善改善伙食,更待何时?
司景甩了把毛尾巴,心中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激动。
等着。
小鱼干,哥哥来享用你们了。
——
“辛苦了!”
“辛苦辛苦……”
工作比预想中结束的早,与在场的品牌方打过招呼,房渊道推推眼镜,直直朝着阚泽站着的地方走去。刚刚走近,他便瞥见了对方手机屏幕上张熟悉的脸——是司景的定妆海报,还是放大的。
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他心中生出些无奈,却又不好说,只好低声问:“阚哥,咱走吧?”
阚泽身上是规整的西装三件套,宽肩长腿相当优越,房渊道站在他身侧,陡然有了自己是大公鸡而对方是鹤的错觉——就好像把他放在阚泽身畔,就是为了衬托对方与正常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似的。
然而事实上,房渊道自己扔进人群里,也是个不折不扣、五官俊朗的帅哥。
阚泽还在看海报。他挺喜欢司景这装扮,总能让男人体内的血性和野性一块儿激荡着冲刷起来,喜欢的两片叶子这会儿在袖子里使劲儿互相搓,都快把叶子搓烂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手指在屏幕上敲敲。
“这海报,工作室有?”
房渊道说:“有。”
阚泽说:“拿一点回去。”
说完后,他又改了主意,“不,全拿吧。”
——拿回去挂起来,还能留一部分珍藏。
说不定还能定制套差不多的……
房渊道有点儿牙疼,“……成。”
哪怕他的确是有成为看景cp粉的迹象,也实在是吃不起这么密集的糖了。
快被吃出糖尿病了。
房渊道急需打两管胰岛素。
他说:“那咱路上顺道去拿?还是我回头送过去?”
阚泽看看时间,说:“顺道去。”
顿了顿,吩咐:“再定点外卖,定什么你选——定三十人份的,说是司景买的。”
他和袁方有相同的主意,都想替司景打点打点人际关系。
他并不知道不擅长搞人际关系的司景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当团宠。往办公桌上一站,一群人围着他,又是投喂又是拍照,一口一个小乖乖,简直恨不能把他供起来。
——打点人际关系?
这就是个笑话。像司景这种能够以腿短征服人类的曼基康,根本不需要什么人际关系。
房渊道拉开工作室的门时,里头一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甚至连前台也没人。往常总站在那儿露出标准微笑的小姑娘这会儿不在,往里头走两步,更是谁也没瞧见。
“人呢?”
他喊了两声,“怪了,这会儿都干嘛去了?”
一直走到宣传部门口,才听见人声。声音挺大,夹杂着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乖乖,来稍微看这边点……”
“眼睛可真漂亮,这像什么?我感觉像狼眼。”
“会不会说话,像翡翠好吗?”
小姑娘没好气地反驳,顺带把男同事想往猫头上摸的手臂打下来,“别碰!你粗手粗脚的,小心摸疼它!”
男同事委屈,“我手也是肉做的啊……”
又不是铁质的。
几箱子小鱼干都摆了出来,桌上用干净的烟灰缸盛了清水,几个女孩子试过温度,才小心翼翼放过来。中间像个土皇帝一样被团团围住的短腿猫啃口鱼干,喝点水,在一群两脚兽“哎呀哎呀”“我的心都要萌化了”“这特么是什么绝世的小可爱呀”的赞叹里不紧不慢摇尾巴。
“真可爱,让姐姐多拍两张……”
短腿猫施恩似的抬起一只爪子。
“肉垫也是粉红的!草莓巧克力!”
“好想尝一口草莓巧克力呀小乖乖,叫两声好不好?”
许多只手中都拿着鱼干,朝着他摇晃。
“来吃我的,吃我的!”
就好像是后宫三千佳丽想把皇帝扯进来似的,整个儿一大型争宠现场。
房渊道有点儿懵,还没搞清楚这怎么回事,身后的阚泽上前来,却正好把这情形看了个完全。
满屋的人群。
正在被全体成员疯狂投喂的……他家猫。
司景被簇拥着,嘴里还叼着截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酥脆金黄的鱼尾巴,和他目光对上了。
“……”
“……”
短腿猫一下子浑身僵硬,嘴里的鱼都忘了咽,差点儿卡住了。
“咔!咔!”
他咳了两声,一旁的小姑娘赶紧抚摸他的脊背,“没事吧?……再喝口水?”
司景好不容易咽下去,再抬眼,阚泽已经迈动长腿走过来了。他咽了口唾沫四处看了看,自己这会儿正坐在成堆的小鱼干袋子上,想毁尸灭迹都来不及,只好心虚地拿后腿一阵扒拉,尾巴盘在上头一坐,稳如泰山。
我腿可长了,什么都能遮住。
几个小鱼干袋子简直不在话下。
员工们也看见老板来了,忙道:“阚哥,这好像是司景家的猫。它刚才突然自己跑进来了,有可能是跟着司景的车过来的……”
阚泽嗯了声,眼睛仍然牢牢固定在中间这会儿好像突然陷入了沉思的短腿猫身上,“什么时候来的?”
员工说:“就刚刚没多久。”
司景对桌子的纹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死死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好像要在上头看出朵花儿来。
……嗯。
这木头是好木头,纹理自然流畅,材质紧实,做桌子一定能撑很久……啧,你抱我干什么?
阚泽举着他的两条前腿把他抱起来,熟门熟路揣进怀里。司景在他怀里动了动,盘起来,想遮住微微凸出来的小肚子。
没吃!
没偷嘴!
阚泽不为所动,铁石心肠地在桌上数小鱼干包装袋。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这都是它吃的?”
司景瞪圆了眼,这时候就要靠你们——
“是啊,”被寄托力挽狂澜重任的小姑娘张嘴就答,还乐呵呵的,“看着挺小一团,结果还挺能吃的。”
她笑的贼甜,“能吃好,能吃是福啊。”
“……”
司景后腿一瘫,得,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把自己圆乎乎的白肚皮彻底露了出来。
瞅见没?
就吃了这么多。
说好要养老子的,要是连这点儿东西都不给老子吃,那你干脆不要养好了,早就提醒过你我很难养的。
他靠着阚泽的胸膛,气势汹汹拿腿蹬着。
你准备说啥?
你敢凶我一个试试——
阚泽握握他的毛爪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像存了些无奈。
“真的这么想吃么,”他顺了顺猫头上翘起来的几根毛,“千里迢迢偷跑过来也要吃?”
工作室员工都一愣。有人小声问:“阚哥,它不能吃的啊?”
阚泽没戳穿司景掉毛这事儿。只说:“吃鱼吃的有点多,得多吃点别的。”
“哦哦,”员工们放下心来,又眼巴巴看着,瞧着毛团子这会儿稳稳当当在阚泽怀里待着,有点儿眼红,“那……”
他们自动自觉摊开双臂,意味极其明显,只是嘴上还有点踌躇,不好直接说出口,吭吭哧哧。
“那……”
那给我们抱抱?
我们看了好一会儿了,都还没来得及真正上手摸摸呢。
哪怕摸摸头也好啊。
员工们目光灼灼。阚泽分明感受到了,却不动声色把司景抱得更紧,“那我就把他带回去了。”
“……”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失落的气氛,回答都是有气无力的。
“哦。”
不给摸的哦。
小猫咪在阚泽手臂里探出头,细声细气叫了几声,盯着鸟笼子,又拿脚踹踹阚泽。
阚泽说:“鹦鹉带回去,陪他玩两天,可以吗?”
自从看见猫来了之后,鹦鹉一直在角落缩着,翅膀收起来,一声也不吭,哪儿还有刚刚拼命叫唤着司景要糊的气势。这会儿瞧见猫的目光牢牢盯着它,更是惊恐地往后躲。
工作室里都是喜新厌旧的,刚刚瞧见司景家的猫腿短,浑然一团的可爱,早就把自己家吉祥物忘到脑后去了。这会儿见猫崽子想要,眼睛眨都不眨便把鸟架子往下取,“这有什么?小乖乖想玩,那就带回去呗!”
他倒是也不担心司景吃鸟。猫虽然有不少都喜欢折腾鸟,可真正下嘴啃的没几个,况且司景如今自己也不比这鹦鹉大多少,就那小嘴,想啃都难。
鹦鹉被提到阚泽手里,就好像一脚踏上了不归路似的,心惊胆战。
“猫,猫……”
它哀哀叫着,吐出俩音节,抖搂着翅膀去看工作室的人。
司景瞧见没人注意,飞快地把爪子伸进去,挠它一把。
把鹦鹉吓得扑棱棱在笼子里直飞,“猫!”
司景眯眼。
好玩。
他跃跃欲试,又挠了一爪子。
力度其实并不大,轻轻的,可里头鹦鹉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来回拼命撞笼子。司景胡须都在抖,俩爪子一块儿往里伸,圆脑袋也差点儿挤进笼子里去,又被阚泽“啵”的一声抓住后颈拔了出来。
“别往里探,”阚泽还记着这祖宗之前头卡瓶子里的事,“小心卡住。”
司景喵了声,眼睛错也不错盯着那鸟。
他天性是个喜欢玩闹的性格,阚泽知道。还在第二个主人家时,司景便常常去追隔壁邻居家养的小鸡,村里人的鸡都是散养,随便找块地,篱笆一围,里头的鸡崽子叽叽叫着簇拥成一团,等着人来撒米。
司景最会找空闲,专门趁着鸡崽们吃米的时候,悄摸摸从篱笆缝隙里头钻进去,横冲直撞就是一顿追。把不会飞的鸡崽吓得叽叽乱叫,在篱笆里头东躲西蹿,往往能惹得鸡妈妈气冲冲从另一端迈着步子冲过来撵它,拿翅膀囫囵着扇,闹的鸡飞狗跳。
邻居逮也逮不着,在满地鸡毛里头砰砰砰过来敲门,提高声音。
“你家小花哦!”
“管不管啦,又撵我家鸡去啦!”
女主人李春景是从川蜀之地嫁过来的,说话也带着那边的味道,爽利道:“个瓜娃子,看我过去。”
她下手快,能准确无误把一群鸡里头的短腿猫提出来,拎着后颈把它往自家墙角一放,罚它面壁。
“不许动哦,好好盯着这块儿墙,给我想想,你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司景被放在墙角,舔舔嘴角,踩掉爪子上沾着的鸡毛,软绵绵拖长音叫一声。
“咪呜……”
“没用的,”李春景说,“再想想!”
想什么,没两分钟司景又开始刨地,从土里头找出了条蚯蚓玩的不亦乐乎,拿爪子踢着跑。李春景拿它毫无办法,只好把它抱过来擦爪子。
“认错也不好好认错的,撒什么娇?”
说归说,做饭时,还是偷偷塞给它点东西吃。瞧见它跑来跑去的模样,心都是软的。
阚泽也是。
他把司景又向怀中抱得紧了些。
这样毫无防备也毫无警惕的天真烂漫,他没能守护住第一次。
他要守护住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