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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 十七汀 6054 2024-09-30 10:10:46

在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久卧病床的裴野鹤忽然有了精神,说自己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两位护工将他和宋磬声扶上轮椅,推至后花园, 还贴心地盖上了一条薄毯。

那是个明媚的春日, 阳光正好, 微风舒朗,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两把并排放置的轮椅上,裴野鹤眯眼看着太阳, 声音很轻, “这一生, 快活得像一场梦……”

宋磬声覆上他的手,轻轻一笑,“哪有梦会做这么久呢?”

久到贯穿了一辈子, 久到宋磬声彻底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一分一秒都不曾离开他。

“也是,”裴野鹤也笑了,他声音很轻,要不是离得近,宋磬声或许都要听不清了,“这样美好的一生, 幸好不是梦。”

宋磬声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没有说话。

他有预感, 裴野鹤的生命或许已经到尽头了,不过这一次的别离并不是终点,他们依然会在未来拥有新的开始。

“声声, ”裴野鹤的语气断断续续,呼吸也逐渐变得吃力, “我困了,想睡一会。”

“睡吧,”宋磬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一觉醒来,我依然在。”

有了他的承诺,裴野鹤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日头渐落,不远处等候的护工忍不住打了个盹,眯了数分钟后,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该去问问要不要将他们推回去了。

等他走到两位老人身边时,就见他们的手交叠搭在扶手上,正一脸平静地闭着眼,气氛静谧而温情,与无数个午后小憩的日子并无不同。

可当他低声去问时,却发现他们的呼吸早已经停了。

护工顿楞数秒,眼里突然涌出两行清泪。

是惋惜,是敬重,更是感怀。

他们这一生可谓传奇。

裴野鹤以一己之力将隋家推上了新的高峰,他自己更是以监察厅首席的身份爬到了古华领袖的位置,此后一坐四十年,为古华往后数百年的和平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而他这一路,少不得宋磬声的扶持。

他们一个是屡创奇功的医药学家,一个是创世维I稳的国家领袖,自幼相识,恩爱异常,相伴了足足百年。

无论在谁眼中,这都是一段足以流芳百世的佳话。

这是独属于裴野鹤的一生,也有了独属于他的宋磬声,裴野鹤再无遗憾,执念一散,逐渐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

阳光顺着雪白的纱帘投射到病床上,守了一夜的宋磬声还在陪护床上闭眼睡着,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的人却已经醒了。

同样的身躯,却因为换了个人,气质便陡然变化。

他凝神聚力,稍稍缓了几分钟后,就压住血管,将输液针拔了出来,伤口凝固得很快,数秒后就不再出血了。

他轻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陪护床旁,半蹲下身,贪婪的目光一刻不离地落在宋磬声脸上,如烈火般炙热。

宋磬声平静的睡颜起了波动,他轻轻拧了下眉,睁开了眼睛。

对宋磬声来说,隋淮之十八岁那年已经过去了太久,久到他再看这张脸时都有些恍惚了。

温柔的阳光洒在隋淮之脸上,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映衬得有些柔软,暗色的瞳孔透亮而温柔,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梦。

隋淮之伸手摸向宋磬声的脸,却在半寸之远处停住,只用指尖虚虚描绘着,一遍又一遍,缠绵又痴恋。

宋磬声握住他的手指,从陪护床上坐起,轻柔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阿湛?”

隋淮之露出笑容,将他拥入了怀中,似是默认了。

宋磬声下意识回抱住他,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异样。

之后的一切如上一世一样,医生先来,隋母后至,与上辈子不同的是,这一世的隋淮之并没有像裴野鹤一样继续装傻,他直接借助晋升S级这一契机,将自己恢复正常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以至于他前脚刚出院,后脚就迎来了世界瞩目的新闻发布会。

按理说,此时的隋淮之已经不需要宋磬声了,可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别的缘故,直至走至访谈间,半步高的平台上都是两把并排放置的椅子。

隋淮之牵住宋磬声的手,带着他步入访谈间,镁光灯劈里啪啦地闪个不停,可他却像见惯了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S级哨兵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隋淮之内心的倾向也直接决定了古华在国际的地位。

所以,此次发布会至关重要,各国记者云集,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隋先生,请问您今后有何打算?从政还是从商?亦或者参军?”

“隋先生,您觉得S级哨兵该有立场吗?如果有,那他的立场是古华还是全人类呢?”

“隋先生,请问您支持雅蒂兰斯的低劣种族灭绝计划吗?请问您愿意为枉死的平民发声吗?”

“隋先生……”

要不是有保镖拦着,隋淮之都快被话筒淹没了。

宋磬声坐在他身侧,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锋芒,视线锐利而冰冷,随意的抬眸扫视都带了股常人难挡的威压。

他本来还算讲理,哪怕有记者说到激动处差点将话筒砸到他脸上,他也依然是冷静的。

可当陪坐在侧的宋磬声差点被突破保镖的记者拽倒时,他却猛地站起,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你他妈找死啊?”

S级哨兵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全盛时期的威压骤然荡开,在场所有哨兵皆倒退了数步,沸反盈天的大厅像被按了静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气氛紧绷而肃静,唯有被隋淮之绞住领口的记者发出了窒息下的“嗬嗬”声。

“淮之,我没事。”宋磬声慢半拍地凑了过来,抬手覆上他青筋暴起的小臂,轻声安抚道:“你放开他吧,他快窒息了……”

要不是宋磬声的手还按在他小臂上,隋淮之绝不会将手松得这么温柔。

有了这件事,后续的采访突然变得有秩序多了,哪怕问题再敏感,气氛再紧张,该保持的距离还是保持了的。

自采访二次开始,宋磬声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垂落的眸光偶尔落到隋淮之身上,凝视片刻后又收回,没什么意味,却总能让隋淮之下意识挺直腰背。

两个多小时后,采访终于结束,正当记者们埋头整理采访到的稿件时,站起身的隋淮之却没离开,而是直接牵住宋磬声的手,平静地抛出了一枚炸弹:“顺便告诉大家一件喜事,我要结婚了。”

前排的记者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电脑,其余众人也一脸错愕的抬头,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才十八吧?这就结婚了?”

另一人说:“好像是青梅竹马,自小就在一起。”

“这也太快了吧?十八可是刚成年啊,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像这样的人家,到年龄领个证的事,现在一官宣,基本是待证恋爱了……”

“没看出来啊……”隋少爷还是个恋爱脑。记者咽下了后半句话,没敢说。

相较于隋淮之的政治立场,他的恋爱与婚姻也是万众瞩目的大事,谁也没料到他竟会在这种时刻官宣,一瞬间,低头沉默的少年成了众人目光中的焦点。

宋磬声一直很低调,除了和隋家走动频繁的商客之外,几乎没人留意到这个总爱呆在僻静处的少年。

宋磬声面对这突发情况倒也不慌,他回握住隋淮之的手,向着镜头淡淡一笑,显然是默认了。

他们先众人一步离开,电梯直降负一层,司机已在车内等候多时。

二人并排坐在后座,隋淮之上车后就闭目后靠,像是在养神,手却紧牵着宋磬声不放,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他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司机静静开着车,存在感极低,可即便如此,宋磬声也不打算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他偏头看了隋淮之一眼,轻声问:“累了吗?”

隋淮之睁眼看他,道:“不累。”

“那就好。”说完这三个字,宋磬声就将头转了回去,隋淮之正在看他,二人的眼神透过车窗上的倒影交汇,一人静默,一人复杂,最终相顾无言。

姚湛空刚识破他身份的时候说过,他熟悉他。熟悉他眼角眉梢的细节,熟悉他说话时的语气,熟悉到完全可以凭借他的小动作将人辨认出来。

他听得时候没细想,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其实他也很熟悉他们。哪怕江凛刻意误导他,想让他将自己错认为姚湛空,可宋磬声还是觉出了不对。

隋家大宅到了,江凛一下车就被隋家老老少少围拥了过去,宋磬声后退一步,任由人潮将他们隔开。

他静静站着,不多时便对上了江凛望过来的视线,他回以一笑,转身从侧门进了主屋,回了他们的卧室。

不管江凛是何想法,他都不打算再装下去了,经过和裴野鹤的一生,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对爱多了些领悟。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解不开的结,有些话之所以无法明说,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被囿于爱中,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被爱的那一个,可他能确定两件事。

江凛爱他,他也爱江凛。

既然如此……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从隋家人中脱身的江凛推门而入,神情冷硬,视线却有些闪躲。

他的确假借了姚湛空的身份,他也清楚自己伪装不了多久。他和姚湛空的性格天差地别,即便在宋磬声面前还能伪装,可一旦和别人接触,必然暴露无遗。

宋磬声晃了下转椅,面对向站在门前的江凛,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不行。”江凛先是拒绝,而后又找补似地说道:“现在还不行,我想去洗澡,等洗完澡再说吧……”

宋磬声也不急,他看着江凛落荒而逃的背影,甚至有闲心提醒他,“你没带换的内裤。”

江凛一个趔趄,拐进衣帽间抽了条内裤,又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浴室。

洗澡花费不了多长时间,宋磬声看了会文学名著,二十分钟不到,江凛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的头发有点长,湿漉漉的散着,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看上去有些可怜。

宋磬声问:“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

江凛却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将在浴室打了好几遍腹稿的话一溜烟地说出来了,“我们已经官宣订婚了,就算你想反对也来不及了,造成的影响会很坏,隋家人不会允许的。”

宋磬声诧异,“谁说我要反对?”

江凛眼神锐利,肯定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是啊,”宋磬声道:“你是我男朋友,我未来的丈夫,我的爱人。”

他合上书,起身走到江凛身边,扯过他搭在肩上的毛巾,踮脚盖上了他的头发,附耳轻语:“还知道……你是阿凛。”

江凛情绪波动很大,他逃避似的后退半步,语气很弱,“那你还……”

“阿凛,我们之间有误会。”想到上辈子江凛死时发生的事,宋磬声低声叹气,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他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低到江凛顷刻间就感到了不忍,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宋磬声拉着他的手,轻声说自己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时,死前遗留的所有痛苦与苦涩,刹那间就淡去了。

他乖乖跟着宋磬声坐到书桌旁,仰着脸看他,眸中隐含期待。

宋磬声一看他就觉得心软,加上上辈子的亏欠,他的声音愈发柔和,“是秦筝控制了我,捅你那一刀的,不是我。”

他低头吻了吻江凛略带水汽的唇,看着他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眸,“我想和你白头到老,从上辈子开始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怪命运捉弄……”

江凛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各种想法混杂,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梳理。

他没信心。

也不相信宋磬声会爱他。

第一世的时候,他咬牙进了宋磬声的房间,想要利诱他跟着自己去边防,可他模棱两可,并未直接答应。

宋磬声复活的时候,最后一个来找他不说,连承诺都是假的。

他早知道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宋磬声怕他,比起另外两个人,他最不讨喜。

可他现在说的这番话……

是愧疚吗?还是补偿?还是想像上辈子那样哄着他心甘情愿的消失,为别人腾位置?

他不想伪装别人的。

可他真的很怕一醒来就面对宋磬声失望的眼神,他怕宋磬声期待的另有其人。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想出现,他宁愿自己在死的那一刻就彻底消失,他不想再争了。他怕的不是争不到,他怕的是一次次靠近宋磬声,却次次都只能得到被放弃的结果。

“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怀疑我,”宋磬声笑容温柔,“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爱。”

“但有一点你要记得,”宋磬声捧住他的脸,“怀疑爱的时间越久,相信爱的时间就越短,你自己选择。”

说完,他就屈膝抵上椅沿,吻住了江凛的唇瓣。

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还是因为他这个堪称温柔的吻,江凛愣了足足十秒才回神。

宋磬声刚要起身,却被掐着腰按坐进江凛怀里,江凛扣住他的后脑勺,堪称凶蛮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

宋磬声丝毫没有抗拒,初时的不适应过去后,他放软了身躯,温顺地迎合着江凛,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声声……”江凛边吻边念他的名字,多年压抑一朝爆发,汹涌的情潮堪称地动山摇。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终于等来了宋磬声肯定的回应。他的每一声呼唤,都能迎来宋磬声的那句:“我在。”

在这种时刻,做这种回应,无异于火上浇油,江凛怎么可能忍得了。

他一把将宋磬声打横抱起,二话不说就抱着人扑到了床上。

身体与身体早已熟悉,有些东西一旦存在就会留下痕迹,江凛的动作依稀带了点裴野鹤的痕迹,有些色I情,又多了些蛮横。

他压着宋磬声一遍又一遍的吻,吻到他的精神都开始涣散,汗水渐渐浸湿衣衫,磨蹭拉扯间,衣摆上蹭,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

宋磬声无处可躲,只能恍惚又迷离地注视着伏在他身上的江凛。

江凛忍得痛苦,额角青筋绷起,屈肘撑着身体,落在他头顶的手甚至在颤抖,到了这一刻,他不动,也不去问,只用一双执拗又灼烈的眼眸望着他,细细探寻着他是否有一丝不情愿。

宋磬声笑了,抬手去解他的衣扣,用行动表达了意愿。

江凛浑身一颤,说不出话,只能俯低身体,似咬又似含弄地吻上了他的唇。

…………

这一夜很长,长到太阳高挂,门外的早餐换了又换,里头的人也没出来。这一夜又很短,短到江凛像是以水沾唇的干渴的旅人,怎么都觉得不够。

他将宋磬声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爱意倾注在他温情的爱抚中,体贴而缠绵。

宋磬声半梦半醒间依从着他的动作,细白的颈子轻扬着,受到诱惑的江凛没忍住,低头又是一个吮吸般的舔吻。

意识模糊间,他怕痒似地躲了一下,却被刚开荤的男人强势地擒住了腰,一声恼怒又愤然的“不许躲”后,他又被江凛拽着扯入了欲海。

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天边消失,宋磬声终于醒了。

江凛侧躺着,将他按在自己怀里,声音柔得不像话,“饿了吗?”

刚醒的人不怎么有胃口,宋磬声摇了摇头,道:“不饿。”

既然不饿,江凛还想再来,但一看宋磬声明显的疲惫,被抛在脑后许久的良心终于冒了头,将说了数次的“最后一次”生硬地转为:“那等会再吃。”

“阿凛,”宋磬声窝在他怀里,问起他日后的打算,“你以后想做什么?还是去边防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之前之所以搪塞记者,也是为了不引起纷争。

但他没立即点头,而是先问起宋磬声的打算,“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上辈子在研究院里呆了一辈子,宋磬声倒真找到点适合他,他也感兴趣的东西,于是说道:“我想自己成立一个研究院。”

江凛不假思索地说道:“那我陪你。”

宋磬声侧身吻了吻他的胸膛,道:“不用,你的人生不是只与我有关,我更想看到你在战场上的样子。”

于他而言这只是个表达亲昵的动作,可对此时的江凛来说,这不亚于最火热的性I暗示,可看宋磬声一脸认真,江凛只能按捺住骚动,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宋磬声很清楚,江凛的爱在他身上,可他的灵魂在战场上,他拥有用爱勒索江凛的权力,可他更愿意看到这只猛虎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奔跑。

至于他,他想继续自己上辈子未完成的研究事业。

不管是何身份,又以什么样的目的获得了新生,造福于人类都是天命之子的基础任务。

大学期间,江凛和宋磬声暂时分开了。

他们一个进了军事化训练的营地,成了刚劲勇猛的战神;一个成了帝国大学建校以来,取得最高学位的人中耗时最短的人。

毕业后,宋磬声就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以最快的速度组建起了自己的科研团队。有了上一世的科研经历,他少走了许多弯路,五年不到就已经有了数项惊艳世界的研究成果,堪称帝国瑰宝。

而江凛也不负他S级哨兵的威名,没了第一世的不幸,他的精神海坚实到了不可摧毁的地步,战斗力更是成倍飙升,以常人不可想象的强悍武力镇压了数次暴动。

更令无数人艳羡的是,光芒如此盛大的两个人,竟然是两小无猜、自小一起长大的爱侣,更在十八岁那年就订了婚,刚满法定结婚年龄就举办了婚礼。

他们的婚礼异常简单,只是挑了个普通的日子,换了身简单的服装,抽空去民政局盖了个章,婚就结成了。

…………

平静的日子一晃十年。

这日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宋磬声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了,他按摩了一下僵硬的肩颈,正要整理一下今天的研究资料,就见他的学生正一脸笑意地冲着他挤眉弄眼。

宋磬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休息室,顿时懂了。

他将手里的资料塞给安娜,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往休息室走去。

刚一进门就被扼住喉咙压在了墙上,漆黑的房间毫无光亮,高大的男人一身匪气,刻意压低的语气中充满了凶残之意,“你就是宋磬声?”

宋磬声配合道:“是我,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勾唇一笑,恶劣异常,“本来只想威胁你交出资料,可一见你的人,倒想尝尝你的味道了。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经得住几回操啊?”

这话太直白了,宋磬声耳廓一红,羞涩难忍,可还是纵着江凛使坏。

他轻咳一声,道:“你赶快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丈夫是谁?”

那男人似是被他激到,动作越发放肆,粗粝到刮人的虎口卡着他的喉咙,暧昧地上下摩挲了起来,“我管你丈夫是谁,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上你。”

“唉,”宋磬声叹了口气,“看来江凛这几年越混越烂,连个普通宵小都镇不住了。要不我跟他离婚,跟了你吧,你既然能闯进我的休息室,应该也挺有本事的。”

男人哼笑一声,“算你有眼光。”

说罢,就将人翻了个身,抵在了墙上,手下的动作看似粗鲁,可只有宋磬声才能感觉出他究竟有多么温柔。

他本想说声去床上,可一想到这里是他的休息室,弄脏了床单不方便清理,只能默认了这样的姿势。

好在江凛总是疼他的,闹过一次之后就体贴地停了,他自己还难受着,可对宋磬声来说,这样的程度和频率却刚刚好。

实验室的灯亮起又熄灭,江凛将他送上了副驾驶,开车回了他们的家。

车上,宋磬声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问他,“这次休几天假?”

江凛柔声道:“一星期,刚好能和你一起过生日。”

宋磬声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竟就这样睡了过去,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回家的都不知道。

温馨的小屋坐落在安保系统极佳的小区里,宋磬声沉沉睡着,江凛则在厨房里做饭,轻微的响动里,尽显烟火人间的脉脉温情。

时光不会停留,但爱能在记忆中永恒。

只要爱还在,永恒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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