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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19

房间里那张雕花大床重重的摇晃了起来,垂下来的红色帷帐轻轻晃动,隐隐约约可以窥见里头一闪而过的雪白皮肤以及阮棠那双红通通、盈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眼睛。

原本迟昼的身体应当是冰凉冰凉的,但是阮棠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热气包裹着,呼吸的气息却是又热又烫,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将他密不透风的罩住。

他说不出是疼痛还是欢愉,只是有些难耐的弓起腰身,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迟昼紧紧的捏着阮棠有些纤细的手腕,顺着阮棠的手指指根慢慢的吻下,他甚至还有些恶劣的咬着阮棠的指节,在上头留下了淡淡的绯红痕迹。

红色的喜袍卷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大抵是因为脱下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衣领与下摆的地方都撕裂了些许,扣子叮叮当当的散落了一地。

屋外静谧无声,唯有一轮血色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之中,红色的彼岸花静悄悄的绽放,四周显得幽静安宁,因而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细细的啜泣声与求饶声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这声音这才是堪堪停下了。

阮棠半闭着眼睛,眼尾泛红,眼睫毛湿漉漉的,这会儿可怜巴巴的垂着,他半侧着身体,白皙的脖颈上的吻痕一点点的覆盖下来,其中间或夹杂着些许微青的指痕,看起来莫名色.气。

他一只手揪着锦被蜷缩成一团,眼角旁边的泪痕已经还没干,但他这会儿已经昏睡了过去。

然而即便是睡觉他依旧是睡得不大安稳,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咕哝着什么。

迟昼俯下身,微凉的墨色长发轻轻晃了晃,软软的扫在了阮棠的脸颊上,他低头侧耳听着阮棠说着梦话,却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点什么。

他冰凉的手指摩挲着阮棠的脸颊,摸到一手的冰凉泪痕以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迟昼揉着阮棠泛红的眼尾,语调轻扬,“小哭包。”

先前喝交杯酒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棠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头了,所以现在棠棠身体上的吻痕都是实打实的。

他觉得不舒服也是自然。

迟昼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外袍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以后他就瞧见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候到了门外。

“准备点热水和药膏过来。”

他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冲着婉娘淡淡的说道。

今天晚上棠棠哭得眼睛都红了,等到明天起来他的眼睛估计会红肿疼痛,迟昼打算待会儿给棠棠擦上一点药,这么一来等到明天他的眼睛兴许会好受些。

婉娘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她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吵醒了房间里的阮棠,“殿下,药膏的话奴婢这里已经备下了,热水也已经烧好了,奴婢现在就吩咐她们抬进来。”

她说着就从袖口里头拿出了两个小瓷盒,半弯着腰、压低了头,将药膏给递了过去。

迟昼接过了药膏,而后微微颔首,“热水送来以后你就下去歇着吧,不必在这里守着了。”

婉娘点点头,等几个小丫鬟将热水抬进来以后,她便是带着她们一起离开了这里。

等到房间的门一关,迟昼便是拧了帕子用热水替阮棠清理了一下身体,微烫的帕子轻轻擦拭过皮肤,阮棠蜷缩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紧拧的眉心也慢慢的舒展了。

约摸是真的感觉到舒服了。

他像是只娇气的猫咪一般用脸颊胡乱蹭了蹭软软的枕头,额前的碎发有几分凌乱,遮住了他的眉眼,衬得他的气质更加的柔软无害。

迟昼清洗了一下手,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上的水珠擦拭干了以后,这才是拧开了小瓷盒的盖子。

他用手指薄薄的蘸了一层浅绿色的药膏,轻柔缓慢的涂抹到了阮棠泛红的眼尾。

冰凉的药膏原本是浅浅的绿色,但是涂抹到皮肤上以后便是慢慢变得透明了,那冰凉的感觉大抵是缓解了眼尾的刺痛与灼热,阮棠睡梦之中忍不住软绵绵的轻哼了一声,唇角的弧度也往上翘了一下。

看着阮棠恬静柔软的睡颜,迟昼的喉结微微滚动,眸色也深沉了几分。

真乖。

他眼底浮现出了一层清浅的笑意,没沾药膏的那只手撑在一侧,而后便是俯下身亲了亲阮棠的唇角,动作轻柔细致,等亲完以后他才是将药膏一收,洗完手以后再度上了床,将阮棠抱到了怀里。

那两根龙凤呈祥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大半,底座上堆了一层厚厚的蜡油,燃烧之时蜡烛还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随着微风轻拂,那灯芯便是轻轻晃动,墙上的影子便也跟着跳动了几下。

听说新婚夜上这两根蜡烛必须得燃烧整整一个晚上,不可以熄灭。

迟昼看着亮堂的房间,又看了看往他怀里不停钻的阮棠。阮棠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闷着头,头也不抬一下,似乎是在躲避这过于明亮的光线。

他伸手将帷帐拉下,关得紧紧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阮棠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这红色的帷帐虽然紧紧掩着也依旧透光,但这光亮倒是比之前的舒服多了,也不会到打扰人睡眠的地步。

身为鬼魂迟昼晚上倒是不需要睡眠。

到了他现在的地步,他既不需要吃东西也不需要睡觉,而且永远不会感觉到疲惫,但这就跟他从前愿意和棠棠一起吃饭一样,他现在也愿意陪着棠棠一起睡觉。

迟昼阖了阖眼睛,眼睑垂下,放任自己的精神慢慢的放松下来。

第二天阮棠迷迷糊糊的睡醒,他仰头盯着天花板,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是回过神,他环顾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之前那个出租屋。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摆设,他朦朦胧胧的觉得昨天他与迟昼成亲洞房似乎都只是一场梦。

然而等他直起腰准备坐起身的时候,他腰身一颤,酸麻的感觉自尾椎传过来,他的腰身顿时软了半截。

阮棠软趴趴的趴到了床上,捏着被角满脸通红,纤细的小腿微微抽搐,像是有些麻了,他闭着眼睛胡乱想着:

原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梦。

“棠棠,你醒了?”

迟昼自外头走过来,他将头发改成了利索的短发,这会儿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毛衣和黑色的西装裤,冲着阮棠极淡的笑了笑。

他那只大手刻意变暖了几分,然后轻轻揉着阮棠的腰和小腿,那动作很有章法,揉捏过以后疼痛与酸爽交织在一起,倒是出乎意外的让人松快了不少。

迟昼伸出手指勾了勾阮棠鬓边的碎发,颇有些体贴的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阮棠有些酸痛的肌肉终于是舒服了些,他趴在床上小幅度的晃了晃自己的脚,脸颊蹭了一下软绵绵的枕头,摇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现在还不饿,腰好酸,再捏捏。”

他之前就不应该怀疑迟昼那地方到底能不能用。

大约是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迟昼便是将他这些年储备的理论知识变成了实践,实践实践也就算了,但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还要问问他的感受,这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他当时迷迷糊糊的只顾着哭了,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回答了什么。

听着阮棠的话,迟昼好脾气的答应了下来。

这一点也不符合先前他那反复无常的脾气。

阮棠拿着那双黝黑水润的眼睛看着迟昼,好奇而又疑惑。

他虽然的确是感觉到迟昼的态度慢慢的变好了,但是感觉今天的迟昼的态度格外的好,似乎心平气和的,也不焦躁了。

迟昼似乎是猜出了阮棠的想法,笑而不语。

先前他虽然知道自己与棠棠是命定姻缘,但那个时候他不确定棠棠会不会和自己成亲,因此心底自然是焦躁不安。

一方面他做出色厉内荏的模样吓吓棠棠,让他没有胆子逃婚,另外一方面他则是因为焦躁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因而会显得反复无常。

但是现在他已经和棠棠拜堂成亲,他那颗摇摇晃晃的心终于是安定了不少,那影响心情的焦躁消下去以后,他的情绪就显得格外平和。

不过这些话迟昼并没有说出来。

他不太擅长剖白自己的内心,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阮棠也没有追究到底,既然迟昼不好意思说他也不强迫。

他用手撑着床慢慢的直起身体,然后披着外套起了床,阮棠一边穿着拖鞋一边拿起手机扫了一下时间,倒还有些惊讶。

现在已经到下午一点左右了。

他竟然睡了一上午。

像是记起了什么,阮棠睁大了眼睛,抿着唇慌里慌张的看向迟昼,“我上午有一节课——”

“没事,我替你去了,点名我也帮你答上了。”

迟昼揉了揉阮棠的头发,将他抱到了怀里,不紧不慢的宽慰着阮棠。

“不过我碰到了你那个朋友,叫祝珂是吗,他看着我的目光挺复杂的,我看他似乎是想和我说点什么,忍了很久他才过来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阮棠仰头看着迟昼,想起了昨天他与祝珂对上视线那件事情,他还想和迟昼商量一下要不要把他们的事情告诉祝珂。

迟昼面色古怪,他看了一眼阮棠,慢慢说道,“他说。”

“棠棠现在下得来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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