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还是第一次坐豪车，不过对白皎突然出现的好奇心战胜了对豪车的兴趣。

“皎皎，谢谢你帮我妈妈找医生、换病床，还找护工，太麻烦你了。”

“嗯，”白皎关掉不断振动的手机，“那你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言灼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白皎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

他身边什么事情都有专门的人去做，这样显得言灼很没有用武之地，那他要指使言灼干什么？怎么才能报复言灼？

白皎发现自己和言灼相处方式很有问题，一点也不像是言灼报答他，反而像是他报答言灼。

“……”白皎沉默地转动方向盘。

“皎皎？”言灼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说更多：“我会做的事情有很多的，不会做的也可以学，我是真的很想帮你做事，你帮了我那么多，还给了我那么多钱，什么都不做，我一点也不安心……”

白皎将车停到一个大商场的地下室。

回过头，摘掉墨镜，露出那双温润的眼，语气里带着引诱，“你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吗？”

原本在喋喋不休的言灼忽然停了下来，看向白皎的眼神坚定，“嗯！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不违法。”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言灼也在所不惜。

当然如果白皎要让他去做犯法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只能在白皎受到危险时帮白皎挡挡枪子和刀子。

“先去换个发型吧，”白皎撩开他偏长的刘海，笑得意味深长，“你的眉眼很漂亮，我喜欢它们展现出来。”

白皎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太善良了，需要变坏一点。

【明明只是对崽崽善良。】

只说真话的886被关进小黑屋，并习以为常。

它就说吧，白皎对它就一点都不善良。

言灼一听白皎喜欢，瞬间被那笑迷得晕晕乎乎，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白皎让理发师把言灼的头发剪短，言灼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许多，从前的阴郁沉闷一扫而空。

“顺眼多了，去将这套衣服换上。”

白皎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袋子，塞到言灼的怀里。

“皎皎，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言灼看着里面崭新的衣服问。

“我让人按照你的尺寸送过来的，还有一些送到了宿舍，你以后每天只能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好。”

言灼感觉白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他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只能对白皎的话一一照做。

等换好出来后，整个人堪称脱胎换骨，从籍籍无名的路人甲，变成了同样拥有回头率的帅哥。

他刚才照过镜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睛亮亮的，问：“皎皎，我这样好看吗？”

“嗯。”

白皎敷衍的回答完全没有打消言灼的热情。

他还在不停地夸赞着白皎真好，对他特别好。

白皎当然知道现在的他很好，不过一会儿就说不定了。

“你刚才说，你会为我做任何事情，对吗？”白皎坐在车上，手指曲起敲击着方向盘，看向言灼的目光里带着玩味。

言灼感觉这样的白皎像是在憋什么坏心眼，嗫嚅道：“只要不违法。”

“嗯，不违法，”白皎勾着唇，继续问：“即使是很坏很过分的事情呢？”

言灼想象了一下很坏的事情。

类似于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讨白皎欢心？变成白皎的出气筒时不时被胖揍一顿？让他当背锅侠去顶罪？这些都不像白皎能干出来的事情。

但言灼还是忍不住内心忐忑。

白皎对他真的很好，说是救命恩人都不为过……

“嗯，再过分都可以。”

言灼是真的很想报答白皎，只要能报答，不杀人放火，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得到言灼肯定的答复后，白皎的心情变得很好。

他捏住言灼放在膝上不安的手，问：“你的户口本带了吗？”

“啊？”言灼懵了。

白皎言简意赅，“去结婚，契约婚姻，再给你二十个亿。”

……

白皎心情不妙。

言灼很直观地感受到这一点。

在白皎提出契约婚姻后，言灼的脑子就像是被一团浆糊给糊住了，居然真的带上户口本去和白皎领证结婚。

但是，他们没有到结婚年龄，无法结婚。

同性婚姻合法，但法律规定男性结婚年龄必须满22周岁。

言灼二十一，白皎二十，他们显然都没有达到这个要求。

886在白皎的脑域乐得哈哈大笑，满地打滚。

白皎直接将它胖揍了一顿。

他疏忽了，居然没有调查就带着言灼去领证，感觉闹了一个笑话。

白皎不想说话，把车开到学校门口，让言灼自己回去。

“皎皎，你晚上还回来吗？”言灼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问。

“嗯。”

白皎其实不想回宿舍，但望着言灼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点了头。

“那我们，等成年再契约结婚？”言灼试图安抚白皎的情绪。

“……再说。”

白皎的脸冷了下来。

“实在不行，契约情人，契约情侣呢？”

言灼多少是看过一点小说的，脑子里立马冒出来这两个。

虽然不知道白皎对契约这种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执念，但是他觉得这些相比较于他之前的脑补好太多了，有上线契约婚姻，下线契约跟班，这中间的契约情人和契约情侣，完全足够让人平静接收。

白皎眉头微蹙。

【宿主，崽崽都把自己送上门了，你还不收下吗？】

“再说，”白皎冷漠道：“晚上再说。”

“那我等你。”

言灼局促地关上门，白皎迅速开车离开，他挥了挥手，叹了口气。

白皎的情绪好难猜，他看不透。

*

白皎回到了在京城安置的别墅里。

这里的环境布置和上个世界一模一样，准确来说和他在源世界自己的家都一模一样，是他喜欢的风格。

他洗漱完开始继续之前手头上的工作，不知不觉天色便暗淡下来。

【宿主，你答应崽崽要回宿舍的。】

“嗯。”

白皎收拾完东西，顺便洗完头澡，盯着湿发直接穿睡衣出门。

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内的气氛很微妙，只有言灼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剩下两个人不见踪影，只有浴室亮着灯，还传来奇怪的声音。

“皎皎！你终于回来啦。”

言灼每次看见白皎，空洞无神的眼睛总会亮起光，然后小跑到白皎身边，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围绕着他。

“嗯。”

白皎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言灼有些失神。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没有。”

白皎并不累，只不过有些烦那些靡靡之音。

他的爱人就在身前，为什么要听别人叽叽歪歪。

“可是你看起来好疲惫，我帮你按按摩好吗？”

“不要，你的按摩技术很烂。”

言灼还没因为白皎说他按摩技师烂而难过，下一秒就被白皎扯到怀里，坐到白皎的腿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霎时间被拉得极近，这对白皎来说却完全不够。

言灼慌乱了瞬，却在嗅到白皎身上淡雅的清香时逐渐放松下来。

他红着脸，不安地抓紧衣角，“我，我可以练习。”

浴室内嗯嗯啊啊的声音催生白皎心头浮动的烦躁，让他的思路忽然打开。

“想不想报复回去？”

白皎嘴角微微翘起，狡猾地抱住言灼的腰，手指在松垮的睡裤边沿摩挲着。

他不打算给言灼任何逃脱的机会，一丁点都不可以，甚至不允许言灼有想要闪躲的心思，直视着言灼的眼睛。

只有886知道，自家宿主开了面光屏，正在疯狂学习金主的自我涵养，像块海绵般快速汲取这些不太健康的知识。

白皎觉得自己以前属实是想得太简单，缺少对感情这方面的了解，总觉得运行轨迹要像上个世界才叫真正的心意相通。

“想。”

言灼当然是想的，但是现在，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每一步都跟着白皎走。

“低头。”

白皎的语气平淡，言灼不明所以，顺从地低下头，触碰到了白皎柔软的嘴唇。

他的心跳徒然加速，下意识攀上白皎的肩膀，而白皎并不满足于此。

“皎皎，唔……”

浴室里的动静消失了，言灼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快而有力，像是要跳出胸膛。

白皎的神色始终平静，动作却带着强硬，撬开言灼的唇，舌尖很快勾缠住言灼的舌，又如同逗趣般分开，等待着言灼主动追上来。

忽如其来的秋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动垂散的窗帘，将他们笼罩在其中。

听见浴室门开和脚步的声音，言灼不自觉圈住白皎的脖颈，说不清是怕白皎将他推开，还是怕被人发现下意识寻求庇护。

他当真追了回去，却换来白皎更加猛烈的公式，很快就让他喘不上气。

“言灼？你在干什么？竟然敢往宿舍里带野男……”

乔澜的惊叫声响起，快步走过来拉开鼓动的窗帘，看到面前的场景僵硬住了。

言灼趴在白皎的肩头喘气，下一秒被白皎按住脑袋埋进怀里，整个人都属于缺氧状态。

白皎转过头，目光冷冽如刀扫向乔澜，薄唇轻启，“滚。”

他维护言灼的态度显而易见。

乔澜被吓傻了，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撞上刚从浴室出来的廖庭深。

“怎么了？”

“没，没事。”乔澜想拉着廖庭深往外走，却被廖庭深用力推开。

“言灼？”他疑惑地看着白皎怀里的人，“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语调竟有些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梗着脖子继续往白皎和言灼的方向走。

白皎本来捏着言灼的腰，心情不错，现在全被这两个人毁了。

耷拉的眼睑掀起，懒散地扫了比以往怒气更重的廖庭深一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漫不经心笑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在言灼腰间的手抬起，捏住言灼的下巴，碰了碰嘴唇，才又将言灼藏起来，去观察廖庭深的反应。

一道拳风袭来，直直冲向他的面门，被轻松接住。

886赶忙冲出来劝阻：【宿主，宿主，住手啊，别把他骨头捏碎了，淡定，淡定！】

白皎确实很淡定，他抱着言灼起身，一拳砸在廖庭深的脸上还了回去。

直接将廖庭深打到后仰倒地，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怎么了？”

言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满脸的潮红褪去，扶着白皎站稳身体。

“廖庭深，你做什么？”乔澜面白如纸，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下意识去扶倒地的廖庭深。

“让开，我受不了了。”廖庭深站起来后再次推开乔澜，一口带血唾沫吐到地上，无意间暼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红肿得骇人，顿时面沉如水。

“他想打我，”白皎圈着言灼的腰，语气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打不过。”

言灼一听廖庭深刚才要打白皎，紧张地查看白皎身上有没有伤。

他刚才被白皎护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察觉到。

“我没事，他有事，”白皎按住他的手，捏了捏，垂眸观察着言灼的反应，“他看见我亲你，所以想打我。”

“白皎，你放屁！”廖庭深原本愤怒的神色扭曲，还闪过一抹心虚，很快理直气壮道：“老子分明是看不惯你们在宿舍干这种事情才想打你，言灼，你给老子过来！”

言灼当真过去了，不过是过去照着廖庭深另一边脸又来了一拳。

他的力气没白皎那么大，但也不容小觑，本就没站稳的廖庭深再次倒了下去。

再次要去扶廖庭深的乔澜，被言灼用力扇了一巴掌，偏过脸一头撞到了床架上。

【哇哇哇！崽崽好厉害！崽崽威武！】

言灼快气死了！

这可是他和白皎的初吻，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把温馨美好的氛围全都破坏了。

饶是白皎也没料到，言灼居然会上去就开干。

【崽崽太帅啦！打他们，打他们，打死他们！】886疯狂转圈撒电子花瓣，还在言灼的头顶弹出游戏里的MVP结算画面。

“我来了，你还要不要再来一下？”

言灼觉得不解气，憋了太久他终于疯了，一脚踹到廖庭深的肚子上，狠狠暴击。

“你居然想打白皎，我先打死你！”

反正他现在超级有钱！完全赔得起！

“别打了。”白皎一把抱住盛怒中的言灼，心情复杂。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劝别人别打的这一天。

言灼被白皎抱住后迅速冷静下来，犹如晴天霹雳。

他这么暴力的一面都被白皎看到了！形象全被毁了！

都怪廖庭深和乔澜！

“不是说好不做违法的事情吗？”白皎捏了捏他的脸，又侧头亲了亲，笑意明显。

言灼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变成了一块木头，“他们太气人了……我平常不这样的。”

言灼感觉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比白皎更像黑手党。

“嗯，我不信。”

“……”言灼转过身，红透了脸，辩驳道：“真的不这样，我平常很……很好的，从来不打人。”

要不是今天廖庭深想打的人是白皎，他大概仍然不会爆发。

白皎在他心里比大熊猫还要珍贵，是仅此一个的宝物，没受伤他就已经很心疼了。

“很厉害。”白皎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言灼脸更红了，有些扭捏地伸手抱住了白皎的腰，小声说：“我真的不随便打人，是因为他要打你，我才打他的。”

“嗯，我信。”

白皎看向东倒西歪的两位室友，笑意更弄了。

言灼眼神闪烁，问：“那……你不再亲亲我吗？”

白皎的亲亲好甜。

他好像上瘾了……

好喜欢。

言灼的主动超出白皎的预料，不过他没动，笑道：“你先回床上。”

这么可爱的言灼，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瞧见。

言灼乖巧地上了床，不过偷偷透过床帘的缝隙看下面的情况。

廖庭深像是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在怀疑人生，乔澜则委屈到不行，捂着脸小声啜泣。

“你们装够了没？没事就起来，还想打我陪你们继续。”白皎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模样风轻云淡。

“你到底给言灼下了什么迷魂汤？”廖庭深愤怒到极致，竟出奇地冷静下来，扶着床架站起来，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意思。

“有必要吗？”

白皎没有表情，廖庭深却偏偏从那张清绝出尘的脸上读取出鄙夷。

面前的人就好像再说他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有钱，哪哪都比他好，有什么必要给言灼灌迷魂汤。

“你给我等着。”廖庭深撂下一句狠话。

“别忘了你家人都跟你说过什么，”白皎挑了眉，“你就是这么当狗的吗？”

廖庭深被自己父亲耳提面命一定讨好巴结白皎，决不能跟白皎作对，就是白皎让他当一条狗，他也只能顺从不能反驳。

这些话可都被廖庭深的父亲录下来发给白皎用作讨好。

廖庭深脸红脖子粗，几乎要胀成猪肝色，哆嗦着嘴唇要说些什么，白皎却不再听了。

丢下一句“记得关灯”，便直接上了床。

言灼还以为他会直接爬上自己的床，听见对铺传来动静，立马凑过去。

“皎皎。”

“过来。”白皎眼波流转，朝着言灼勾了勾手。

床帘将他们与外界隔开，只有两张床的中间空荡荡，留下一个足够宽裕的环境。

言灼刚被白皎又亲又夸，有些飘飘然，立马快速钻了过去。

大幅度的动作让床架吱呀作响，声音让言灼觉得有些熟悉，一时的失神，让他一头撞进白皎的怀里。

“撞疼我了。”白皎按住他的额头，毫无演技地说瞎话。

言灼无条件相信他，立马在床上坐好，将手伸向白皎的胸口，“这里吗？我给你揉揉。”

白皎穿的是一件真丝睡衣，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三颗，被言灼这么一揉，衣领彻底乱了，倾斜出半边精巧的锁骨。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言灼总觉得被他按着的胸膛下，那颗属于白皎的心脏，跳动得似乎有些快。

“别揉了。”

白皎将他的手上拉，言灼的不受控制地向白皎的方向倒去。

“不是说想要亲亲？”

白皎轻贴上他的嘴唇，眼睫下垂，笑意微微敛起。

言灼生涩地主动回吻，一只手搭在白皎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白皎的胸膛上，动都不会动了。

白皎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只小猫舔舐，半天都不得章法。

他无奈捧住言灼的脸，像一个引导者，温柔的，慢条斯理的，教言灼换气，但一直都占据着主导地位。

“好笨，怎么学不会？”

低笑声在耳畔响起，让差点喘不上气的言灼面红耳赤。

他心跳快得要坏死了，一紧张什么都忘掉，只知道顺应着白皎的节奏纠缠。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地步，言灼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只知道在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去用嘴堵住白皎的嘴。

“不准笑我……”

他含含糊糊，毫无底气，甚至语气中带上了一点哀求。

白皎才不会听他的，捏着言灼的后脖颈将他拉开。

“现在我允许你亲我了吗？”

虽然刚才的言灼很可爱，可爱到他都有些不忍心报复，但白皎觉得还是不能轻易放过言灼。

言灼眸光水润，茫然地望着白皎，看上去有些可怜。

白皎心硬如铁，捏了捏言灼的脸，循循善诱道：“你应该听我的，对吗？”

言灼乖巧点了点头，软糯道：“都听你的。”

“什么都会听我的？”

“什么都听你的。”

“今天跟我一起睡。”白皎提出要求。

“好，”言灼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后知后觉问：“会不会太挤？”

他有些担心晚上睡觉会挤到白皎。

“不准质疑我。”

白皎直接拉着他一起躺下，两个人面对着面，言灼只能窝在白皎的怀里，紧紧贴着。

刚好合适。

言灼听着白皎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乐得冒泡，抱紧了白皎的腰。

“那我们一起睡。”

正在这时，隔壁床像是听不下去他们甜甜蜜蜜的聊天，开始发出比平常更大更肆无忌惮的叫喊。

乔澜显然是被逼迫的，声音里都带着稀碎的哽咽，和以前沉迷时不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欢愉。

“难听死了，”白皎堵住言灼的耳朵，“你不准听。”

“好，我不听。”言灼想把白皎的耳朵也堵上，但是有点施展不开。

然而下一秒，白皎又松开了手，改成捏他的腰。

言灼听见白皎的声音清晰地从他的头顶传来，却像是天外之音飘进他的耳朵里。

“要和我一起报复回去吗？”

“以牙还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