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格灼下不来床了。
白皎成功实践了十八岁少年的体力和实力，证明十八岁虽然还在发育中，但已经足够大到仰格灼吃不消了。
“怎么样？还小吗？”
白皎摸了摸仰格灼裂开的嘴角，一点都不心疼。
后面不行了，那就身前继续，谁让仰格灼说让他好好发育呢。
“不小，一点都不小。”
仰格灼现在是不敢劝白皎了，吃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现在全身上下比打完仗还累，骨头都散架了。
仰格灼觉得自己老了，以前负重前行几天几夜睡觉都没这么难受。
“现在你都受不了，我再发育会，你能受得了吗？”白皎觉得好笑，埋在他的胸前，嗓音闷闷的。
“那还是别发育了。”仰格灼想象不出来，若是再发育一会儿，他得怎么着。
“发育不好吗？你不希望我发育？”白皎学着恋人以前的模样无理取闹。
“没有……发育，发育好。”
“那你受得了吗？”
“……”仰格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受不了也受着。”
白皎还算满意，在他身前蹭了蹭。
好大，好软，暖呼呼的。
仰格灼能感觉出白皎的喜欢，心里也莫名冒出来一些满足，就好像他是为白皎练的，现在终于得到了回馈，很奇怪。
第一眼看见白皎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如果他见过白皎，必然不可能在回忆中找不到如此惊才绝艳的人。
“你真的一个人揍了三十七个人？”仰格灼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白皎咬了口，磨磨牙。
“嘶……轻点。”仰格灼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们想强迫我。”白皎抬起头，语气平淡地陈述出事实。
他的外表有纯天然的优势，一双丹凤眼上扬的弧度并不凌厉，眉眼间透着温润纯良，将眼底的冷漠尽数敛去，让仰格灼怜爱万分。
“打得好。”仰格灼轻声夸赞，低头在白皎的额头上亲了亲。
“给你添麻烦了吗？”白皎歪头靠在他一侧身前，手在另一侧，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捏出各种形状。
“没有。”
秘书的工作做得不错，这次的会议相当成功，已经敲定好未来大选的全部流程。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白皎认真问。
“……”
他们是什么关系？典狱长和罪犯？上了床的情人？上位者与下位者？还能是什么关系？
明明很好答的问题，仰格灼却半天都回答不出来。
“看来你又把我当情人了。”
白皎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在恋人是为了制造新的喜好，加上身份的限制，这一次白皎倒是没有生气。
仰格灼注意到了“又”这个字眼，“我以前没有把你当情人。”
他们才认识几天，以前都没有怎么见过面，怎么当情人？
“哥哥……”白皎堵住了仰格灼的嘴。
这一声之前没有太在意的哥哥，在此时忽然引起仰格灼的警觉，再结合白皎熟练的塌上操作，仰格灼心中警铃大作。
白皎口中的哥哥到底是谁？
为什么白皎说又把他当情人？
难道白皎把他当成了别人？将他当成了替身？所以才会这么坦然接受情人的事实还不生气？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越想一些细枝末节，就越发肯定。
仰格灼的心都凉了，浑身开始发冷，忍不住颤抖，心中升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怎么了？”白皎察觉到他的异样，握住他冰凉的手，“很冷吗？身体不舒服？”
里面的东西明明都已经弄干净了，不应该会难受。
白皎下意识想要重新探查里面的情况，却感受到仰格灼的挣扎和抗拒。
他疑惑地抬眼妄想仰格灼，不明白这人将他当情人，为什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他还是无法时时刻刻都跟上仰格灼的脑回路。
“没事，”仰格灼吐出一口浊气，“有点冷。”
白皎将被子拉上来，让他们两个人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现在好点了吗？”
他不觉得仰格灼是因为冷才导致的身体发颤，以他对对方的了解，对方一定在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
但白皎现在才懒得哄他。
仰格灼把他当情人，他都还没生气，就让仰格灼多胡思乱想一会儿好了。
白皎安安静静窝在仰格灼的怀里吃奶，捏兔子玩。
“皎皎，你以前……谈过恋爱吗？”仰格灼犹豫地问出心中的问题。
白皎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跟仰格灼的胡思乱想有关。
“谈过。”白皎诚实道。
和面前的人谈过，怎么不算呢？
“他，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仰格灼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嗓音也开始发颤。
他的心跟被人揪住了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白皎不止有过他一个……
仰格灼无法想象白皎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只要稍微想一想，就心如刀绞。
“很好，给我买房买车买飞机，所有的钱都给我花，会为我学做饭，就是做得不太好吃，还特别会撒娇，很可爱……”白皎细数着恋人的优点。
恋人虽然喜欢胡思乱想，但也很好哄，只不过缺乏安全感。
喜欢钱也会把自己的所有钱都给他，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
即使会帮倒忙，也是为他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想要保护他，挡在他的身前。
怎么不好呢？若是一个不好的人，白皎怎么会喜欢，还在一起这么久，未来也想要一直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恋人总问他喜欢自己什么，白皎说喜欢就是喜欢，是所有的一切，无论在外人眼里是否是优缺点，在白皎眼里都是可爱的优点。
撒娇这种事，仰格灼觉得难以想象，但其他的，他都可以做到。
“我也可以，”仰格灼打断白皎对“前任”的夸赞，“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白皎钻出被子与他对视，“典狱长大人是不是忘了，我们只不过是情人关系。”
仰格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了，睡觉吧。”
白皎重新缩了回去。
气吧，气吧，反正是仰格灼自找的。
【宿主！你干什么了！怎么把崽崽的黑化值都干出来了！你这是在加快他发动世界大战的进程！啊啊啊啊啊啊！】收到警告的886发出尖锐的爆鸣。
“不管，让他用核武器把世界毁灭吧，不想活了。”白皎摆烂。
【啊啊啊啊啊！那怎么行？这都是白花花的生命！】
“反正世界会重启，所有人都会重新活过来。”
【那也不行啊！崽崽会掉功德的，还会被贬职。】
“那正好，他想把我当金丝雀，我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后不上班了就在家靠我养，我很有钱，养得起。”
【宿主！你不要摆烂！你的事业心呢！】
“被他吃了。”
男德组任何就是谈恋爱，要什么事业心，当恋爱脑还差不多。
恋爱脑就应该无条件支持恋爱对象的决定，如果仰格灼想毁灭世界，那就毁灭吧，大不了他到时候购买一个幻境迷药，让仰格灼做一个这种梦，当然不会真的任由仰格灼糟蹋生命。
白皎计划周全，反正说什么就是不哄人。
886眼看着黑化值一路飙升，突破一百上限值，急得团团转。
【黑化值一百了！爆表了！】
“嗯。”白皎捏了一下兔子，美美睡觉。
黑化吧，想怎么黑化都行，白皎才不管。
仰格灼的醋意翻江倒海，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之前跟白皎谈恋爱的人一枪崩了。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将对方千刀万剐！
凭什么对方能拥有白皎最美好的初次体验？白皎还叫他哥哥。
仰格灼实在气不过，摸着白皎的脖子，掀开了被子。
“皎皎，你睡了吗？”
886看见仰格灼阴鸷的神色，吓得三百六十度原地不断旋转。
白皎还在咬人，怎么看都不像睡了的样子，这个问题就很奇怪。
白皎没回答，反而重重咬了他一口。
“皎皎，那些我也能给你，你以前都没成年，肯定是被人骗人，我把他找出来切成一块一块送给你好不好？”仰格灼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毛骨悚然的话，“他如果真的爱你，怎么会让你坐牢？在你难过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帮助你？所以说他不是个好哥哥，骑士以前是在欺骗你的感情，你说的那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谁都可以做到。”
“……”白皎松了口，重新钻出被子。
他总算是知道仰格灼在想什么了。
“我没有被骗，”白皎眉眼温润，含着浅淡的笑意，“他就是很好的人。”
“你肯定是被骗了。”仰格灼执拗道。
“才没有，”白皎反驳，“不过你要是能找得到他，那你就找吧。”
一找一个不吱声，仰格灼要是找得到，那才是有鬼了，灵魂完完整整，这次又没有切片。
“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人已经死了？还是说白皎也找不到，想让他找到之后再续前缘？
仰格灼手心里都是汗，心脏愈发疼痛。
“字面意思。”白皎敷衍道。
“皎皎，他是骗子。”
“那你是什么？他好歹给我买房买车，给我做饭，而你只是把我当情人，有什么资格说他？”白皎好整以暇地望向仰格灼。
仰格灼呼吸一窒，“我……”
“他不是骗子，”白皎再次重申，“他对我很好，非常好，是所有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仰格灼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可怎么都喘不上气。
心好痛，真的好痛。
看着白皎真诚而信赖的神情，提到“那个人”眼底流露出的浓厚爱意，他难过得要死了。
他好嫉妒那个人，那个人凭什么可以得到白皎的爱？
仰格灼跟自虐一样，继续问：“你很爱他？”
明明已经从白皎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可还是想听到白皎口中说出否认的句子来。
“爱，我这辈子只爱他。”白皎没忍住捏了捏仰格灼的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软。
仰格灼看起来要碎掉了，是真的很伤心呢。
“那……”我呢？我算什么？
这句话仰格灼没有问出来。
他才和白皎认识几天，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
仰格灼的眼尾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这些白皎是彻底心软了。
“你哭什么？”
这样可一点都不像冷酷无情的典狱长大人，已经OOC了，倒是还原了灵魂原本的面貌。
敏感、自卑、缺乏安全感，仰格灼的内心远不及表面看上去强大，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去填补内心的空缺。
仰格灼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但是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我，不准，不准你，爱别人。”他抽抽噎噎地抱住白皎，崩溃到口齿不清。
“那我要爱谁？”白皎揉捏着他的后脖颈，“你可是只拿我当一个小情人。”
白皎原本不想这么快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在这个世界才刚认识没多久，觉得应该培养一下感情，再整出一些幺蛾子解决矛盾。
可仰格灼现在似乎已经对他深爱不已了。
“爱我，不要，不要当情人了。”仰格灼哭得身体止不住打颤。
“那当什么？”白皎属实没想到能这么快。
“结婚，我们结婚。”
白皎才十八岁，肯定没有和那个人结婚，起码他要当白皎的第一任丈夫。
“典狱长跟罪犯可以结婚吗？”白皎捧起他满是泪痕的脸亲了亲。
“可以，我会让法院重新审判你的案子，你本来就不应该被判得这么重，可以是正当防卫。”仰格灼被亲了，心情好了不少，重新振作起来。
“典狱长这是违规操作，就不怕被弹劾吗？”
“不会……我们明天就可以申请结婚。”仰格灼不想管那么多了。
这个决定很大胆，也很不符合他的形式作风，完全失了理智，仰格灼知道，全部都知道，可是他无法容忍白皎爱别人，急需一个身份将白皎捆绑住，这样至少可以给他一点安全感。
“你认真的吗？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白皎心情变得不错。
“我很认真，不反悔。”
“嗯……那我就谈过你一个。”白皎决定哄一哄自己酷爱胡思乱想的恋人。
仰格灼愣住了，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你刚才一直在骗我？”
“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我只是按照你的话往下说而已。”白皎没承认也没否认。
要是真否认了，等恋人全部都记起来，还得再跟他闹一次，白皎又不是傻子，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也应该谈明白了。
“那你的技术呢？你这技术可不像第一次。”仰格灼心里放松多了，可还是忍不住钻牛角尖。
“天赋异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白皎确实看过火柴人模式的学习视频，这一点倒是不骗人。
仰格灼想的则是青春期的男孩会窝在一起看那种东西，这样的案例，国家网络每次都会检测到许多。
“真的，没有别人吗？”仰格灼抱紧了白皎，语气里忍不住软下来。
“没有，真的只有你一个，”白皎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谁让你拿我当情人，气气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
886看着迅速化为0的黑化值，目瞪口呆。
仰格灼毁灭世界的冲动，就这么被解决了？全凭宿主几句话？
“再亲一下。”仰格灼凑过去含着白皎的嘴唇。
他能感觉到白皎没有骗人，说的是实话，所以是真的只有他一个。
白皎如他所愿亲了一下，又听见仰格灼发问了。
“那你之前青春期，也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没有尝试过亲嘴吗？牵手呢，拥抱呢？”
想到联邦现在这群青春期孩子们的混乱状态，仰格灼又开始吃醋。
“都没有，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白皎以前的世界只有自己，连谈恋爱是什么都不懂，看着恋爱脑学弟只觉得愚蠢，哪里会跑去跟别人谈恋爱，进入事业组后除了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那你在学校不会和同龄人没话题吗？”仰格灼心情大好，单纯地打听起白皎以前的事情。
“不会，根本不说话。”
一般都是别人单方面跟他说，他敷衍回复，或者直接不搭理。
如果非要说朋友，大概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个男德组的恋爱脑学弟了，因为从小认识，所以还能说上几句话，对方也算不上同龄人。
“皎皎，你不孤独吗？”
仰格灼觉得没有朋友会很孤独，但似乎有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有很多朋友，可仍然有时候会觉得孤独，没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朋友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仰格灼想要的感情，并不只是局限于朋友那么简单，是爱到深处的灵魂伴侣。
“不会，”白皎以前只觉得无趣，“不过以后要是你不在我身边，也许会觉得吧。”
“你也喜欢我吗？”
仰格灼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次却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疼，而是高兴和心动。
“喜欢，”白皎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我爱你。”
仰格灼不会去质疑相识几天就谈上了爱，因为他感觉自己也爱上了白皎。
“我也爱你。”
仰格灼亲了一下白皎的唇，又凑上去深吻。
感情的问题被化解，他们也就吻得愈发深入，差点就没把持住继续之前的事情。
“别亲了，先睡觉。”
他们的呼吸都有些乱，白皎将仰格灼抱住，搂在怀里牢牢压制住，避免仰格灼再作乱。
“很累，但睡不着，”仰格灼躺在白皎结实的胸膛上，雀跃道：“我好高兴。”
“你不睡觉就到不了明天，我们就领结不了婚。”白皎一针见血道。
“那快睡觉吧。”仰格灼乖乖闭上了眼。
等明天律师上班，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哥哥，晚安。”白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晚安，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哥哥？”仰格灼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爱称，你不喜欢吗？”白皎若有所思，“不过你确实比我大很多，难道想让我叫叔叔？”
仰格灼赶忙道：“还是哥哥吧，我很喜欢。”
叫叔叔的话也太显老了，虽然确实是他老牛吃嫩草，但他一点也不想被时时刻刻提醒比白皎大十几岁。
“好。”
“再叫一声。”仰格灼戳了戳白皎的胳膊。
“哥哥，睡觉吧。”
仰格灼没说话，又戳了一下。
白皎翻身将他压住，“哥哥，再不睡觉明天就不能申请结婚了。”
仰格灼收回手，被白皎拿捏得死死的。
“睡睡睡，现在立刻马上就睡觉。”
他抱着白皎，这次美美入睡，嘴角都挂着笑。
第二天早上醒来。
仰格灼发现自己变得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他从来没有刚睡醒心情就这么好过，总是崩着的一张脸都忍不住带了笑，心态都仿佛年轻了不少。
只不过好心情在发现白皎不在身上时荡然无存。
“皎皎？”
仰格灼茫然地看向四周，干净整洁，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瞬间他感觉天都塌了。
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做梦？
“嗯？”
白皎咬着牙刷从浴室的低头侧出半个身。
他醒得比仰格灼要早，顺便把房间收拾干净了，仰格灼这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在刷牙？”仰格灼在看见白皎的那一刻，心情极速变好，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嗯。”这很难看出来吗？
白皎转身漱口去了，懒得搭理自己笨笨的爱人。
说好的冷漠无情、残酷暴君呢？怎么看仰格灼都不像是会毁灭时间的样子好吗？
白皎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有人敲门，然后仰格灼出去了。
他琢磨着仰格灼最近在准备竞选，确实会比较忙，所以没太在意。
谁知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声枪响，即使枪支装上了消音器，但因为技术还不够先进，声音仍然不小，惊得树上的鸟都骂骂咧咧，白皎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886整颗球滚了过来，结结巴巴道：【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宿主！】
白皎懒懒掀了掀眼睑，“说。”
【崽崽，崽崽，崽崽杀人了！】886惊魂未定，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它话音刚落，白皎的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沾染了点硝烟味的身体。
“我们现在就去申请结婚吗？”仰格灼眼睛发亮，高兴地问：“我已经叫来律师了。”
“嗯，先刷牙。”白皎淡定地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仰格灼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