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路风驰电掣,车厢内暗潮涌动。
沈照一直在等于韫开口。
正常情况下,这时候是要说些什么的。即使是关系疏远的朋友,许久未见,也会象征性地询问一下对方的近况,这叫人之常情。
可于韫就像是故意的,一路上半个字都没有,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看似很自然地接受了沈照回来这个事实,倒不如说他对这事一点都不关心。
沉默就像尖利的锥子,时间越久,戳得越深,把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生生钻出一个洞来。
于韫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睡眠不足,太阳穴“突突”跳着发疼,再加上沈照车开得太快,胃里空荡荡的一阵阵反酸,烧心感特别明显。
现在的他,急需一碗热粥,一个热水澡,一宿充足的睡眠,缓解连日来的疲惫。
只可惜,沈照回来了。
而且,很明显,他今晚并不打算给自己好好休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于韫不禁按了按眉心,脸上流露出些许的疲态与厌倦。
沈照余光瞥到他的表情,憋了一晚上的火更甚了,烧得他血管扩张,全身血液涌向下腹。
他真是厌恶极了于韫这幅不耐烦的表情,但同时,这幅表情又让他极端兴奋。他完全可以想象,于韫从一开始的不温不火被干到泪水涟涟的整个过程,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心理刺激。
车刚在地下车库停稳,于韫就被沈照从副驾驶座上拉了下来,面对车窗被按在车门上。
这个极具威胁的姿势瞬间驱散了于韫所有的困意,他扭动身体开始剧烈挣扎。
“你干什么?”于韫问道。
“干什么?”沈照贴着于韫的耳朵,语气中带着隐隐笑意,“当然是干你啊,哥哥。”
后颈被按住,于韫整个人无法挣脱,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明显感觉到有个火热的硬物顶着自己,他完全不怀疑沈照真的做的出这种事。
“沈照,你闹够了没有?”
手上动作一滞,沈照敛了笑意,再次开口声音里不无恶意:“不够,刚刚那男的是谁?你们什么关系?这么晚了准备去哪?嗯?”
于韫抿嘴不语,就连挣扎都放弃了。他一向懒得在这种事上解释,一是没必要,二是没有用,不如痛痛快快让沈照操一顿,自己后半夜还能睡个觉。
见他不说话,沈照火气又上来了,三两下解开于韫的皮带,将裤子拉至臀下,狠狠在臀肉上捏了一把。
“你这里有没有被他碰过,”沈照探进去两根手指,用力按了几下,另只手裹住于韫前端,缓缓道,“……还是说你是上面那个?”
后面干涩得发痛,于韫身体有些抖,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沈照知道于韫这性子不会乱来,自己纯属没事找事,但他就是讨厌于韫什么都不说,这让他无端产生一种自己不被重视的感觉,明明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肉体上来说,他们都是最亲密的关系。
手指草草扩张了几下,沈照解开皮带不由分说直接将性器插了进去。
没有润滑的进入实在太过残忍,于韫痛得手指极为用力地按在车窗上,粉色的指甲前端透出一片死白,手背青筋凸起,五指缓慢收缩。
即使这样,于韫也硬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用上力的手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生动漂亮,淡粉色的关节格外突出,沈照忍不住抚上于韫的手,然后十指插入指缝,紧握着抵在车上。
于韫觉得自己就像被刀劈开一般,凶悍的肉刃不断进出,摩擦着每一寸内壁,拉扯着每一根神经,所到之处就像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
沈照一个突然的深顶,让于韫控制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那声音压抑而又痛苦,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哭泣。
这一声极大刺激了沈照的大脑神经,浑身血液愈加沸腾,他一只手带着于韫的手,掐住他的腰开始更加大力地冲撞。
车被撞得一下一下有节律的晃动,肌肉拍打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显得尤为清脆响亮。
于韫修长的手指忽而张开,忽而收紧,青筋虬结,痛苦异常。
正当两人打得火热的时候,突然传来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于韫吓得浑身一颤,按住沈照的腿,轻呼了一声:“沈照……”
6.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车库,大灯明亮得刺眼,扫过每一个昏暗的角落。
这个点车已经停得很满了,车缓慢挪动着,经过了沈照那辆SUV。
于韫被压在后座上,体内还嵌着对方的性器,紧张得全身肌肉紧绷着,就像一根拉满的弦。
沈照察觉到了他的害怕,心里的那点恶劣分子破土而出,他捂住于韫的嘴,抽出一半性器然后猛的一顶。
“唔……”于韫随之发出一声闷哼。
“哥,你夹得太紧了,放松点。”沈照坏笑着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道。
于韫眉头蹙了起来,仅剩的一点春情尽数褪去,他面色一沉,全身肌肉用力想要反抗。
“别他妈乱动。”沈照又顶了一下威胁道。
刚刚的车上下来一个人,锁好车后按照原路返回,在路过他们所在的SUV时,驻足打量了几秒。
虽然知道透过车窗车外无法看到车内,于韫还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好在沈照这会儿没弄什么幺蛾子,于韫目送完那人走出车库,然后深深喘了口气。
还没等于韫彻底缓过神来,沈照就扶起他的腰让他跪在后座,自己则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跪在座椅上开始大力抽插。
车厢的空间对于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来说太过逼仄,于韫被撞得时常磕到车门,只得一只手撑着玻璃窗,腰尽量往下陷,毫无乐趣可言。
长时间的疲劳与饥饿,让于韫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冷汗涔涔,嘴唇也逐渐失去血色。他知道自己低血糖了,他想喊停,然而发出的声音却连不成句,一波激烈运动之后,他一下没撑住晕了过去。
沈照全然没有发现倒下的人已经没了声,按住于韫的脖子继续操弄,被紧致包裹的快感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呐喊,叫嚣着想要进入得更快、更深。
直到他深深射在于韫体内,意犹未尽地舔舐着他的耳垂,他才恍然发觉,人已经没了反应。
沈照愣了一下,然后哑着嗓子问道:“哥,你想我吗?你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