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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眼狼 甘草片儿 1884 2024-11-20 11:05:22

那泪似开了闸的水,越抹越多,有种收不住的气势。

沈照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他以前并不是没有弄哭过于韫,相反,他其实很乐意看见于韫因为自己哭。明明平日里是那么清冷孤傲的一个人,却会因为受不住快感亦或是痛苦而崩溃哭泣,这种反差让沈照很是受用,于是常常没什么事也要折腾出三个跟头来。

可这会儿他却突然有些后悔了。或许是因为于韫死灰一般的眼神让他于心不忍,他停住了动作,在于韫颈窝蹭了蹭,低声道:“别哭了。”

嘴唇贴着耳廓,黏糊得像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于韫背对着他,看不出有什么反应,沈照一手横过他的胸前,把人拥入怀中。

两人双腿交错在一起,是个极其温柔与亲密的姿势,沈照一边舔舐着于韫的肩头,一边徐徐抽动着。

正当他以为,于韫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怀中的人稍稍动了一下。

沈照微微一滞,等待于韫下一步的动作。

大概过了十几秒,或许更久,久到沈照开始怀疑刚刚那细微的动作是否存在时,突然传来于韫沙哑的气音:“我恨你……”

那声音明明很轻,却像一记惊雷狠狠劈下,沈照愣了一会儿,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已经深陷进于韫的皮肉里,嘴里漫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于韫没躲,也没出声,闭上眼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他说得实在太轻,一呼吸就听不到了,以至于沈照一直都不知道,那句话其实并不是“我恨你”,而是“我恨你们”。

15.

“你们说,沈照今晚把那人带来几个意思啊?”王博靠在温泉池边,闭着眼很是享受。

谢明辉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诶,你们别不知道啊,”王博突然抬头,激起一圈圈水纹,“他可从来没带其他人给朋友见过,你们不是说他哥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吗?要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

“你慌什么?”严承打断他,紧接着嗤笑一声,“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哥今晚不会好过。”

王博一想也是,于是继续闭目养神:“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他哥也真是没事找事。”

谢明辉笑着摇了摇头,说:“耐不住人长得漂亮啊,只可惜……”

王博再次猛抬头,转向谢明辉:“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挖沈照墙角吧?”

谢明辉轻飘飘地说:“是又怎么样?”

王博被噎得一愣,过了半晌才道:“那他可真够惨的,落沈照手里还能活,要是落你手里还不得被你折腾死,谁不知道你谢少的那点癖好……”

“兄弟,你认真的?”严承一脸严肃地问谢明辉。

谢明辉盯着严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开玩笑的。”

16.

许是因为之前的病还没好透,又被沈照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于韫就发起了高烧,于是被迫请了几天病假。

按以前,他宁愿带病上班,也不愿意待在有沈照的屋子里。可这回,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消极的情绪,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大多数时间里,于韫都在睡觉,就像是要一口气把这些天缺的睡眠全都补回来一样。有时精神上清醒了,身体却依旧不想动弹,于韫就一个人静静盯着天花板出神。

便是休息,也是休息不好的。

都说往事不可追忆,可偏偏睁眼闭眼都是这些年经受过的苦痛与折磨,它们随着时间的沉淀,慢慢积累成心中郁结的沉疴,久驱不散。

沈照只陪了于韫半天就被家里叫了回去。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家现在当家做主的其实是沈照外公——沈延汝。在他们那个年代,有文化又有手段的人想出头并非难事,而他又是其中的极端个例,便是膝下只有一女,也丝毫没有影响他至今在H市的地位。

正是由于没有儿子,老爷子才想尽快把沈照扶上来,当初送这混小子去部队历练也是这个理儿。

现下让他回来,正是因为老爷子给他安排了一个颇有前景的职位,只要沈照肯好好混,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怕爬不上来。

只是,这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沈照却偏生不愿意,梗着脖子和老爷子吵了个大架,气的沈延汝边吹胡子边瞪眼,拍着桌子厉声喝道:“你小子有本事就自己找份像样的活计,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混吃等死。”

沈照当即摔门而去,没想到,几天后真带回来一张警官证,“啪”的一声摔在老爷子面前,差点没给他气死。

沈延汝是真不知道沈照什么时候去考的公安特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动用什么关系,只知道自己现在是管不住这臭小子了。

好在公安特警虽然危险了点,但也是行政编制内的职务,到时候想升也不是难事,沈延汝便和局里领导打了声招呼,随沈照去了。

这事就暂时这样敲定了,沈延汝让沈照抽空去看看他母亲,沈照依言去了母亲所在的私人疗养院。

疗养院设施齐全,环境清静,就连护工也是十分尽心尽责。

可他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沈照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越看越觉得陌生,眼前这张脸太过虚弱苍白,已经很难再与记忆中那个明艳动人的女人重合起来了。

原来,竟是过去这么久了。

沈照替母亲擦了擦身子,又给她翻了翻身,即使平时护理得再怎么好,躺了这么些年也难免长了几处褥疮。

医生过来为她换药的时候,沈照看在眼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就好像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一下子全部堵在胸口,又酸又胀,心痒难抓。

他原以为自己会更恨于韫的。

17.

沈照当晚喝了一场大酒,竟鬼使神差打车到了于韫家楼下。

自那日离开后,沈照已经十几天没来这了。

四下无人,树影斑驳,路灯下飞虫死命地往灯上撞。

沈照抬头一看,发现那扇窗户竟还亮着。

他带着满身酒气上了楼,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因为酒精作用,他对了好几次都没有对准钥匙孔,以至于他终于打开门的时候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欢喜。

可客厅里除了于韫外,还有一个沈照没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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