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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尘封情书 泉鹿 3222 2024-12-29 10:28:38

南城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即使听不见雨声,地面依旧湿淋淋,歪斜的雨丝如岑今溧的愁绪,细微却缠绵不绝。

岑今溧已经从极端情绪里缓过来,心里只剩淡淡的忧,那句“我有自己的生活”不只是说给尹绪听,也说给他自己。

他在F国的生活很充实,有密切的人际关系网,有热爱的音乐事业,没和尹绪重逢的那些年他过得很好,23岁的尹绪只是他生活里的一个意外。

他现在被无意义的情绪牵绊,是因为他离开熟悉的环境,尹绪是他在国内的唯一浮木,所以他对alpha产生依赖。

匹配度98.4%的信息素是一切的导火索,旺盛的荷尔蒙让岑今溧产生不真实的情感,他对尹绪的喜欢很大程度是激素作用,只要与尹绪隔离,岑今溧就能清醒。

所以岑今溧要尽快回F国,没什么可留恋的。

岑今溧望着尹绪收拾餐具的背影久久无言,他觉得尹绪是一个糟糕的alpha,明知道岑今溧缺爱,还要对他好,以此来骗岑今溧的喜欢。

他拿捏岑今溧的性格缺陷,说难听的话,做事却细致体贴。可是他在给岑今溧做饭时,心里想的是该怎么跟爱人求婚。

岑今溧又开始讨厌尹绪了。

他来到琴房,旧钢琴孤零零地摆在空旷的房间,岑今溧掀开琴盖,随意弹奏一曲。

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气势昂扬的音乐营造庄严肃穆的气氛,等到音乐结束,新人就会宣誓永远在一起。

岑今溧消不掉对尹绪的怨气,他不打算在国内过年,不会给尹绪向他介绍对象的机会,更不会参加尹绪的婚礼。

喜欢尹绪是他的往昔遗憾,和尹绪发生关系是他的人生污点,关于尹绪的记忆应该像当年那封情书,被撕碎了丢进垃圾桶。

岑今溧弹了三遍,尹绪不知何时走进琴房,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

岑今溧盖上琴盖,歪头看尹绪,他问:“尹绪,如果你结婚,会请人到现场弹奏婚礼进行曲吗?”

尹绪被问得一愣,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岑今溧,回答:“反正不会是你去弹。”

“好吧。”岑今溧的心跳只慢了一秒,他站起来,“你该回去了。”

他自顾自往外走,不顾尹绪还在琴房里,直接关闭房间的灯。

“我想在家休息两天,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岑今溧送尹绪下楼,语气温和从容:“你开车注意安全。”

尹绪的脸色不太好,事实上岑今溧通知他要回F国后他就心不在焉,他不主动岑今溧搭话,木得像一樽雕塑。

“岑今溧。”尹绪被赶出岑家,站在电梯前久久不动,电梯门在他身后打开,明亮的光线照亮尹绪的身形轮廓,alpha问,“你会在我家过年吗?”

“会的。”岑今溧露出一个笑,“肯定过完年再走。”

尹绪满意了,转身进了电梯。

岑今溧关上门,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他回到客厅,发现尹绪忘记带走他的围巾——那条岑今溧买给他的,沾满橡木味信息素的围巾。

岑今溧丝毫不犹豫地拿起围巾嗅闻,尹绪没离开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信息素吸多了当场发情,现在尹绪走了,他可以尽情享受情欲的滋味。

他拆掉写着“私密发货”的包裹,细致给道具消毒,抱着那条围巾,在残留着尹绪气味的客厅里自慰。

道具的频率开到最高,依旧隔靴搔痒难以释放,岑今溧把围巾咬在嘴里,死命地嗅里面的信息素。

他想起在F国时,他们仅有的几次无药物控制的交缠,尹绪覆在他身上,一边亲吻一边顶撞。所有的感官都被彼此控制,顶到最深处时岑今溧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抱住尹绪的背。

alpha会在高潮的余韵里轻声哄他。

“小哑巴。”

“跟我说句话吧。”

“我想第一个看见你。”

记忆中的尹绪与岑今溧接了很久的吻,不断地咬他的舌头,现实里的岑今溧闭着眼睛,轻轻咬自己的舌头。

他在这一瞬间达到高潮。

岑今溧把尹绪的围巾蒙在头上剧烈喘息,快感让他的大脑阵阵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混乱情欲中脱身。

尹绪的围巾被蹂躏得皱巴巴,沾着岑今溧的口水,岑今溧愣了一会儿,脑子里突兀地冒出尹绪说过的话——

“意淫别人就是变态。”

岑今溧畸形的报复欲升腾起来,他将体液抹在尹绪的围巾上,愤愤地想:变态就变态,尹绪活该。

——

岑今溧在家浑浑噩噩睡了一觉,第二天雨还是没停,但他并没有如对尹绪所说的待在家里,而是拾掇好自己准备出门。

这是他回国前就打算好的行程,去见曾经的好友——骆瑾。

骆瑾在隔壁市的互联网大厂工作,每天朝九晚九,忙得脱不开身,她得知岑今溧回国,好不容易凑了一天调休,专程坐高铁来找岑今溧。

岑今溧与骆瑾约在一家火锅店,骆瑾比他记忆里的样子更成熟,她留着干练的短发,神采飞扬地给岑今溧打招呼:“岑岑,好久不见!”

骆瑾可以说是岑今溧学生时期最独特的朋友,她与岑今溧有着相似的童年,因此成为感同身受的知音。他们都缺乏父母的关爱,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岑今溧沉静内敛,骆瑾活泼开朗。

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也大不同,骆瑾高中时喜欢隔壁班的学委,她不像岑今溧那样搞暗恋,而是勇敢表白,就算被拒绝,也坦荡放下。

在得知岑今溧喜欢尹绪后,骆瑾做起情感导师,她分析他们相处的细节,用“他肯定也喜欢你”的观点给岑今溧洗脑,蛊惑岑今溧写情书,但它最终的归宿是垃圾桶。

岑今溧稀烂的初恋可以归结于骆瑾的好心办坏事,为此骆瑾耿耿于怀,直到多年后的现在仍尴尬愧疚。

岑今溧与骆瑾坐在火锅店里分享近况,岑今溧提到回国的契机,骆瑾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尹绪还没和好吗?”

她其实比谁都希望岑今溧与尹绪和好,尹绪念岑今溧情书那天她没在教室,她再见到岑今溧的时候他脸色很平静,可是情绪浓烈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具象化的,骆瑾能感觉到岑今溧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被抽干了。

她试图做些什么缓和岑今溧与尹绪的关系,但岑今溧阻止了她,因此她只能做个哑巴,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岑今溧倾诉的时候听着。

可是岑今溧再没有跟她提过任何一件有关尹绪的事,甚至没有提过尹绪的名字。

“没有。”岑今溧说,“没必要和好,我马上要回F国了。”

骆瑾观察岑今溧的脸色,犹豫地说:“其实当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他也许不知道那封情书是写给他的。”

骆瑾分析:“也许尹绪喜欢你,他以为你要给别人写情书,所以才生气……”

岑今溧打断骆瑾:“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尹绪都不该那样对他。

岑今溧低头,用筷子把碗里的虾滑戳得稀碎,他沉默一会儿,补充道:“而且尹绪已经有对象了,他马上要求婚了。”

骆瑾惊讶一瞬:“真的吗?”

见岑今溧没有解释的意思,骆瑾识相地岔开话题。

吃完午饭,岑今溧陪骆瑾在城市里逛了逛,天气阴沉,岑今溧精神不好,走在路上眼皮直打架,骆瑾看出他的状态不佳,改签高铁打算提前离开。

岑今溧对此感到抱歉,但他的身体状况这一个月来都很差,很容易累,他不能陪骆瑾逛街,却仍坚持把骆瑾送到高铁站。

去高铁站时岑今溧的手机一直响,是尹绪打来的电话,岑今溧每次都挂,尹绪只好发信息。

【你在家吗?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妈让我接你到我家吃饭。】

【岑今溧,你在哪里?】

岑今溧只回了最后一条,给尹绪发送了高铁站的地址。

到了安检口,岑今溧依旧不在状态,他左手传来熟悉的刺痛感,红疹爬上他的手背,他又过敏了。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骆瑾担心道,“你看起来不对劲。”

“明天去。”岑今溧不动声色将手插进兜里,“你回去注意安全。”

“那你这次出国还回来吗?”骆瑾问。

“可能不会。”岑今溧顿了很久才开口,“应该会在F国定居。”

骆瑾定定地看着岑今溧,只觉得好友脸上满是疲惫,她意识到岑今溧没有留在国内的理由,他似乎总是孤身一人,高中暗恋尹绪时身上还有些朝气,两人闹掰后就只剩下沉寂。

岑今溧很优秀,艺术细胞极好,文化成绩优秀,长相更是神清骨秀,他气质很清,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是可望不可及的弯月。

但失去情感寄托后,他变成一汪死水。

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他和尹绪在一起时那么开心,骆瑾还记得高中时尹绪常来班上找岑今溧,所以岑今溧总是挑门边的座位坐,这样就可以第一眼看见上楼梯的尹绪,他在尹绪面前总是温柔而俏皮,眉目洋溢着蓬勃的生气。

但是尹绪抛弃了岑今溧。

骆瑾对尹绪的印象降到最低点,她觉得尹绪是天底下最蠢最不识好歹的alpha,他凭什么不喜欢岑今溧?!

“岑岑。”骆瑾张开手拥抱他,“不管你在哪里,我希望你幸福。”

他们短暂地拥抱了半分钟,岑今溧目送骆瑾过安检,直到看不见骆瑾的身影,他才抽出左手。

他的手背指节处冒出稀疏红疹,症状不明显,但刺痛感依旧存在。

岑今溧决定明天去看医生,身体已经发出强烈的异常信号,他不能再拖了,如果到F国再就医,他的病历会被送到岑贺那里,他不想让哥哥担心。

“岑今溧!”身后突然传来尹绪的声音,岑今溧转身,看见尹绪气冲冲地向他走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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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码着突然情绪崩溃了,因为我发现我有点记不得前面的情节……这篇文算是复健文,我今年换了新工作,下半年一直在适应期,压力很大,总觉得自己被工作磋磨得记忆力下降,回忆起很多事情都像隔着一层雾,我希望通过写文唤醒我的创作能力,但是发现自己对前几章的内容都有些记忆模糊……很丧气,可能是因为太累了。

我不知道自己写得是好还是不好,感知力也有所下降,每次更新基本都是半夜,最晚可以熬到四点,是不是因为熬夜导致我脑瓜子生锈了呢?可是白天工作很消耗精气神,只有半夜才有灵感QAQ……

不过请放心,这篇文不会坑,我是有大纲的,我只是需要缓一缓。只是说我自己能感觉到这篇文写得不太如意,只希望先完结后面再慢慢修文,也请大家原谅我的烂文笔……

剧情即将走到高潮了,希望能在2025到来之前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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