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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前尘往事

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芒果西米露 2067 2024-01-04 10:38:01

前世

从严老将军因为叛国罪论处到斩首整个过程都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群臣只知道摄政王先斩后奏,对于叛国罪从何说起,是否是皇上下的旨都有异。

但由于朝政都是他们把控着,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三个人的手笔,也不敢问,只有一些老臣询问此事,却未料不论是丞相岑寂,还是内阁宋离歌,亦或是江清越都闭口不言,只说严将军私自带死士进入皇宫意图行刺,形同叛国。

但严将军是何许人也,他年少时便陪同皇帝奋战,守护大祁疆土几十年从未出过岔子,兢兢业业不曾有过半点异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忽然因为叛国被斩首,不管是老臣还是百姓,心里都是不信的。

尤其是皇帝还不出面。

自从严老将军死后,祁思言一直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双目凝聚在虚空中的一点,仿佛在看,又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苍白的脸上早已没有一丝生气,只有提线木偶般的麻木。

江清越四人一进来就瞧见他这幅模样。

最厌恶的也就是他这幅了无生趣的模样。

挥退了众人,白成薪坐在寝殿的软垫上,随手拿起一个放了许久的苹果往上抛起接住:“一个奴隶,还不起身迎驾”

宋离歌目光流连在祁思言外露的白皙脖颈上,满不在乎地道:“罢了,躺着也是好看的。”

“够了。”江清越冷声打断,他双目锐利地看向宋离歌:“把你恶心的眼神收一收,我与祁思言并未和离,他是我的伴侣。”

“伴侣”宋离歌低低地笑出声,他放缓了声音,因为他是太监,声音偏中性又有些小小的尖锐,语气带着刻意强调的迷恋,像是故意恶心江清越和床上的祁思言:“你碰过他吗?我碰过,我还亲自帮他纹了一朵桃花,桃花盛开的滋味,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听说你瞧见我的桃花了,然后连着一两个月都不敢见他。”

“砰!”

陷入以往不好回忆的江清越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他一把拎起宋离歌的衣服,双目赤红地咬牙道:“宋离歌,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最好别在我面前不识好歹!”

“哈哈哈哈。”宋离歌突兀地笑出了声,双目里满是挑衅:“杀了我你能吗?”

宋离歌指了指床上放空,丝毫未动的祁思言,继续道:“祁思言就在那里,你敢在我面前占了他吗?”

江清越冷笑这把他推倒在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没根的太监,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你巴不得能看着我碰他,喜欢看人表演活春宫怎么看见以后做梦能梦到你自己重新变成男人吗?”

宋离歌脸色剧变,他双目瞪圆:“你!”

“好吵。”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祁思言缓缓转头,掀开被子,雪白的中衣下是瘦弱不堪的身体,他坐起身,语气毫无波澜地抬眼,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们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白成薪起身,走到祁思言面前,言语中带着淡淡的警告:“殿下,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说话要说奴,不记得了吗?不然我帮你回忆一下。”

“皇上。”岑寂不想看白成薪那些低劣的手段,他直接打断道:“今日有老臣集体上书,询问严老将军死去的真相,并且要你出面亲自解释。”

“哦。”祁思言声音依旧毫无感情,他抬眼望着岑寂:“你们直接说目的吧。”

“严家不能留。”江清越道:“严沐尧已经在被传召的回来的路上,我希望你亲自宣读圣旨,将严家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可怜严家世代忠烈,最后居然因为忠于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废物皇帝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祁思言呼吸彻底地乱了,脸色终于不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他手指轻颤,脸色带着明显的惨败,不可置信地抬眼。

“你们是在通知我,还是在商量”

江清越的眼里似乎有歉意,但更多的还是无情:“斩草要除根,严老将军一意孤行非要带暗卫进宫,不少人都看见了,谋杀皇帝形同叛国,严家必须死。”

“谋杀皇帝”祁思言的心脏疼的几乎让他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这几日脑海里严老将军死前的模样让他连眼睛都不敢闭,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最后安在严老将军身上的事这个罪名,他甚至想笑:“谋杀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严老将军把他推开后一头撞死在刀上留下的罪名

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祁思言!

为什么严老将军最后还要让他活着!

祁思言闭了闭眼,止住眼中的酸涩,将所有的思绪都压入心底:“我知道了。”

“不要惹麻烦。”宋离歌缓缓勾唇:“不然,你知道后果。”

“惩罚可比死还难受。”白成薪伸手摸了摸祁思言耳后的奴纹,小巧的奴纹让他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惹了乱子,就算是江清越也不会轻饶了你。”

翌日一早,身体不适的新皇终于上朝,而朝下,是被关押来的严沐尧。

严沐尧为了查清皇帝被下毒的事情,几乎跑遍了整个中原,可是在他还没查清的时候,就传来消息,说他的父亲带刀进攻,还带了死士行刺皇帝,被当场斩首。

他不信,不信他一向忠心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不信祁思言会下令,他脸上还带着风餐露宿的青涩胡茬,头发也是微微凌乱,完全没有江湖中风雅公子的模样。

“皇上,罪臣严宽之子严沐尧已经带到。”

祁思言身披龙袍,沉默不语地望着严沐尧。

两两相望,严沐尧第二次见到新皇,却再也瞧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只能用一双已然有些浑浊地双眼去看,透过他削弱的五官,纤细的身体,明显不再合身的龙袍,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模样刻在眼里,同脑海中朝思暮想的拥抱在怀里的模样作对比,去探寻他的艰难。

他的声音带着许久没有说话的沙哑:“殿下,你这些年,过的很艰难吗”

严沐尧的眼神没有父亲死亡的质问,只有无限的苦涩。

祁思言的心都要被愧疚给揉碎了,他是个没用的皇帝,是他没用才害得严老将军沾上污名,是他没用才害得严沐尧倍折辱至此。

藏在龙袍下的双手死死握拳,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丧失理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地道:“严老将军确实刺杀于朕,但是已经斩首,朕念在严老将军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发配严家所有人包括严沐尧至南疆边境,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原本坐在椅子上江清越站起身,言语里带着淡淡地威胁意味:“您大抵是忘了,斩草要除根。”

宋离歌淡淡地道:“南疆边境里都是严宽的旧部,皇上,你这是想保严家,你是觉得……你能保住吗”

【作者有话说】:想交代一下严沐尧的心理,但感觉需要写明白,直接写几章狗血前世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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