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冠之年。
也就是满二十岁。
他父皇当年弱冠二十岁的时候,他都三岁了。
身为刚刚看过科普书又正值燥热年级的祁思言现在满是好奇和萌动。
“我身体很好……”他眨眨眼,抓住裴煜的手,满眼真挚:“真的,这样我退后两步,你退后两步,等我十八岁怎么样?。”
裴煜神思高深莫测,他垂眸望着致力与自己贴在一起的粘人精,眸色深沉,黑不见底,好些想法在脑海中过滤了无数遍,他纵容道:“你只是好奇而且身体还有些亢奋,等回去的时候,你如果还是这个想法,那可以考虑。”
离回去的日子加上今天还剩三天不到。
祁思言恼怒的抬眼:“你小看我!等着瞧吧。”
晚上。
祁思言聚精会神的看着比科普更科普的书籍,没有春宫册那么露骨,也没有通篇的辣眼睛描写,但比起其它普通的话本,书上更多了一丝男女,男男双方的拉扯纠缠,将掩未掩的暧昧。
让祁思言频频的想到裴煜。
然后不出意外的,有感觉了。
关于这事情,他看了不少描写的遮遮掩掩字句稀少的话本,不过依照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半刻钟后。
祁思言哼哧哼哧的换了衣服。
奈何夜里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刚和裴煜在一起,燥的慌,又感觉到这种事情带来的快乐。
祁思言已经不敢换衣服了,草草用帕子擦了擦手。
又一条帕子飞出。
直到天蒙蒙亮,祁思言才累的睡着,年轻人亢奋是真的亢奋,那股劲儿过了后累是真的累,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是太子也没人敢叫他,只有明月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望了一眼,见他没醒就把准备好的早膳给撤掉了。
中午醒来,祁思言只觉得双腿微微发软。
趁着裴煜给的这两日期限,祁思言正在费尽心思的学习,整日埋头在话本里,他看不惯秽乱的文字,也不想去接触,只能对着话本里的朦胧的暧昧描写看好几遍来帮助理解,为了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还特地认认真真的做了笔记。
可惜这些话本统一的特点就是就算前面一个吻描写的擦枪走火,暧昧不已,写了三四页,但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直接由吹灭蜡烛告破。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他看的太多,歇下去的心思在晚上的时候又活跃起来。
祁思言:“……”
淦!
又是自我运动的一天。
直到回去的前一晚。
他终于快把买的话本看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用功感动了上天,一本话本上居然描写了一点点男人和男人的内容。
祁思言看了几行字,而后恐惧的合上书。
脑海里嗡嗡作响,反复念叨着五个字:撕裂般的疼痛。
然后是,哭了求饶,求饶没用,昏过去又醒。
最后是浑身紫青红痕,看着宛如被狠狠虐待了一般。
他很怕疼。
未经人事,只能通过话本了解的祁思言,此刻心里只有四个字:我受不了。
他忽然不期待做这种事情了。
他和裴煜,他肯定是屈居人下的那个,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此过程中受到伤害,如果他受伤,裴煜会很自责。
他也确实听过一些京城里的官宦纨绔子弟,一不小心玩死过自己的男宠。
小太子沉思着望着话本,做这种事情,原来这么危险吗?
他倒在床上,脑海里乱多一团,想着裴煜,感觉到身下又慢慢发胀,机械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伸手。
这两日已经不知道这样做了多少遍。
他已经习惯了。
又是天蒙蒙亮才睡去。
祁思言睁开眼,刚起身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嘶。”
这种疼痛很难忍受,他狼狈的掀开被子。
看到了肿了的地方宛如半根大白萝卜
他双眼蹬圆,碰都不敢碰。
这种情况,他怎么好意思唤太医?
他用被子蒙住脸,闷声唤道:“有人吗?来人。”
门被敲了敲,没有人推门,清丽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殿下?”
“去找国师,就说孤有事找他。”
他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裴煜到的时候,祁思言正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生无可恋地一动不动。
他垂眼,看到祁思言双眼乌青,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吸干了朝气似的,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这两日看的书,全部没收。”
听到裴煜进来的第一句话。
祁思言委屈巴巴地瘪嘴:“你都不问我怎么了。”
“至少你刚刚成人的那种燥郁没了。”裴煜伸手捏着祁思言的手腕,把手里的药递给祁思言:“我说让你节制,还给你了清心咒,你倒连着看两日情爱话本。”
“我不懂嘛,我老是会想你,我忍不住。”祁思言吸吸鼻子,翻身抱住裴煜的腰:“裴煜,我好疼啊。”
裴煜伸手揉揉祁思言的头发:“料想你会好奇,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吧?今日是我,下次再闹出来,就要传唤太医,年经轻轻,怎么可以纵欲过度。”
“我不会了。”祁思言语气都透露着悲凉,他打开裴煜的药,看了看药又看看裴煜,见裴煜没有避开的意思,兀自红着一张脸,钻进被子里抹药。
冰凉温和的感觉传遍全身,祁思言吸吸鼻子:“我现在感觉我是可以去庙里当和尚的清醒寡欲了,至少经历了这遭,任由它再怎么样,我是碰都不敢碰了。”
“今天可以亲亲吧?”
他半跪在床上,艰难地朝着裴煜的方向挪了挪,对着裴煜的脸蛋的亲了亲,他身上的寝衣因为昨日太热他解开了上面纽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带着少年特有的柔韧细腻。
裴煜伸手掐住他的脸。
他眼底一片幽深,深不见底,微微低头点了点祁思言的唇,声音有些发紧:“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
他走后。
祁思言看着他的背影。
然后低头伸手拉好衣服。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动作,宛如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脸,贼兮兮地嘿嘿地笑了两声。
不过他的好心情在出门那刻全然消失。
裴煜对祁思言道:“抱歉,我需要办一些事情,就不送你回去了。”
本来早就应该离开了,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怕少年情窦初开,老是情动,受伤了不敢找太医,只敢硬撑着,到时候这个小小的教训估计要转变为心里阴影,才等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