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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夏煦乐被绑架

肆意撩拨 煜姝刀 3848 2024-01-10 20:34:23

庄严肃穆的例会上,林邵泽听着各个项目经理和分公司总裁对过去一个月取得的成绩大肆夸耀,面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直至何斯砚起身汇报,这才难得的分出了几分笑脸。

“大坝和高速公路延伸衔接的那块地既然是你拍下来的,那就交给你的安延,别让我失望。”

这两年何斯砚的晋升速度之快直令人乍舌,就连林氏集团总部的领导层都颇有微词,但却被林邵泽以一己之力给挡了下来。

但这块地的利润巨大,却让他们的歪心思再度扬了起来。

“林总,虽然何总的能力强,但是分管一个公司已经够劳累的了。”大腹便便的男人此刻脸上堆着笑,满脸的褶子只叫人看了倒胃口。

“倒不如把这个项目拿出来让总部这边的新人试试手,再不济也有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坐镇。”

男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喉结一滚,淡漠疏离的面色更甚,顺口嘲讽一句:“项目是你做的策划吗?拍卖会是你参加的吗?前期风险是你承担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那男人打的猝不及防,连原本趾高气扬的模样都有所收敛,却还是挂不住面子朝着林岩峰的方向使眼色。

“邵泽说得对啊。”

林岩峰早就想着手处理总公司那些吃着皇粮不办事的蛀虫了,自然不会去抹林邵泽的面子,更别说这何斯砚也是真有能力。

“咱们这帮做长辈的,总不能平白无故抢人功劳。”

直到会议结束,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脸色仍就是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直白的跟林邵泽作对,只能把凶恶的目光朝着何斯砚的方向投射过去。

而后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差点儿就把他气得当场心脏病复发,最终一直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半分的谦让。

“别有太大的压力,这个项目原本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林邵泽原本没想解释,但看着何斯砚那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是忍不住提点两句:“所以他们爱说什么吧。”

何斯砚听见这解释颇有些哭笑不得,但秉承着他那优越的涵养还是点头微笑:“我刚才是想说林总您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人给开了,他手里麦城的项目我盯了很久了。”

林邵泽朝着何斯砚递过去一个“小瞧你了”的眼神,半晌后还是开怀的笑出了声,压根不管那人能不能听得见,就开始大声密谋。

“只要衔接的那块地开始盈利,能脱手给下面的人管,你要的项目我指定都给你夺过来。”林邵泽身形极为放松的抻了抻手臂,看向何斯砚的眸子中也满是赞赏:“谁让你能给我赚钱呢。”

两人正说笑着并排往外走,林邵泽的手机就嗡嗡响了两声,是夏冰发来的消息。

屏幕上的内容只一瞬就映入了眼帘,男人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本来是想跟你再去趟安延看看项目的进程,但是现在我还会有别的事儿要去处理。”

“没事儿,您先忙。”何斯砚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堪堪往后撤了一步:“韩副总前两天把吕晨安排在公司的人揪出来了,是HRBP。”

林邵泽的眉峰仅仅只是皱了一瞬,便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个职位无论是跟公司的谁接触都不会显得突兀,吕晨当真是用了心思的。

“报警了吗?”

“还没有,还在等夏总那边给出的反馈,在吕晨没发现之前不能打打草惊蛇。”

话音才落,张特助就一脸匆忙的赶了过来,先是对着林邵泽点了点头后开口:“林总,刚才例会的时候夏总来打电话找过您,说是吕晨已经朝她质问过向家送过去的零件问题。”

闻言林邵泽和何斯砚相视一笑。

“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何斯砚也跟着笑着附和两句:“那我这就去准备控告晨忆集团这些年来的不正当竞争的资料。”

看那急匆匆离去的脚步,林邵泽摇了摇头失笑开口:“帮我看看哪天有空,我要找时间请徐朔吃顿饭。”

要不是他这层关系在,还真怕哪天何斯砚要另立门户单干,毕竟以他的能力在,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安排司机,去医院。”

添越再度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可这一次林邵泽脸上没有半分即将要见到夏冰的喜悦神情。

正当他在住院部的大门前踌躇不前时,下楼买饭的江稚鱼却瞥见了他的身影:“林总怎么不上去?老师刚才就从窗户里看到你了。”

这句话的效果堪称立竿见影,林邵泽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后,就大步迈进了住院部的大厅。

夏冰在瞧见林邵泽的身影时也并未多说什么,与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又得知他即将要离世的消息,不愿意面对也是人之常情。

“冰哥……”

压根儿不用他多说什么,夏冰就竖起了一根指头抵在嘴边,而后又拿开指向不远处:“左手边的1213床,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病房门被扣响的时候,林邵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可当真正推门而入时,那股子不愿意面对的感觉却彻底消散。

“你来了。”

陈煜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气色也并未改善多少,躯体消瘦的不像话,但面部却是水肿的骇人。

“嗯,听夏冰说你要见我。”

“坐吧。”

陈煜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陪护椅,手背的位置扎着置留针,抬起手腕时显得那样臃肿,过后就是两人的相对无言。

终究是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坐不住,陈煜从病床的枕头下掏出一张已经磨花的饭卡,颤颤巍巍的递到了林邵泽的跟前:“大学的时候我没钱,你就偷偷拿着我的饭卡去充,这些我其实都知道。”

男人的视线只是在这张饭卡上停留片刻便移了开来,想从陈煜这张脸上找寻到熟悉的身影,终究没能得偿所愿:“你都知道,还这么对我?”

空荡荡的病房内咳嗽的声音都带着回转,甚至是如同啼血般的哀鸣:

“你是豪门大少爷,我只是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平头百姓,你给我的那些不过就是施舍。我也想感谢你,但是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

看着林邵泽跟帝都的那帮阔少们走在一起,手指缝里稍稍露出来的钱都比他半年的生活费还要多。

耳濡目染,嫉恨远大于感激。

“所以我想处处赢过你,甚至不择手段的跑到你的对家。”说到这里他不免垂下头来看了看残败的身躯:“对不起,不管对你还是对夏医生,我都只能说对不起。”

看着陈煜眼底闪过的殷切光芒,林邵泽喉咙中都泛着苦涩,而后缓缓起身:“我没法原谅你。”

仿佛是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样的答案,陈煜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么的震惊和怨恨,只是哑然开口:

“邵泽,我这辈子实在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算是全了咱这些年的情分。”

林邵泽拧开门把手的动作微微一顿,虽未回头但仍旧停住下了脚步。

“墓地我已经买好了,我不求你每年都去看我,就是我出殡你能不能送送我。”陈煜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在意身后事,明明孑然一身来,死后也该销声匿迹才对。

“看情况吧。”

随着病房门重重合上,陈煜眼底终究是忍不住沾染了泪花。他了解林邵泽,自己的葬礼他一定会去。

看得出来林邵泽的情绪不高,夏冰手双手抄兜抬脚走了过去。

林邵泽接连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绪平静下来,伸手拍了拍稍显坚硬的脸颊:“冰哥中午一块儿吃饭吗?”

距离午休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夏冰也就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吃饭的间隙,林邵泽想要询问陈煜的情况,但在对上夏冰的眸子时总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期期艾艾的压根不适合你。”夏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后端起了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两口:“说吧。”

“陈煜想让我参加他的葬礼,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不去了。”

男人在说出这话时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就连身形也微微前倾着,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话中带着恳切的意味。

餐厅里的氛围格外热闹,也就衬得夏冰脸上的情绪更加微妙,半晌后才见他抿了抿唇角。

“这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身死债消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夏冰把手边的玻璃杯攥得更紧,其实他不是很明白林邵泽为什么会把这话跟自己挑明:“而且他也得到报应了。”

男人顺着下边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左手上,看见掌心攀延的那道疤痕时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禁锢住。

“冰哥……”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先走吧,我医院里还很多事儿呢。”夏冰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随即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听我姐说吕晨算是彻底倒台了,让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凑一桌。”

察觉到夏冰真的没什么不乐意后,林邵泽面上的心虚和阴郁才彻底一扫而尽,甚至连眉眼中都挂上了期待:“就今天吧,我订桌。”

……

整座城市被笼罩在阴暗之下,淅淅沥沥的雨丝冲刷着陈煜留存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痕迹。

男人手撑黑伞立在墓碑的跟前,眼眸中没有泛起任何的情绪。

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人并不多,他原本就是孤儿孑然一身没什么亲朋好友,再加之他背刺林邵泽的事儿在整个商圈内传得沸沸扬扬,也实在找不出几个能真心对他的。

人活一辈子到最后,竟也是落得个孤苦下葬的结果。

林邵泽俯身把白菊花放到了墓前,修长而遒劲的手指微微划过墓碑时看到那张熟悉的照片,男人的眼底才划过了一抹隐忍。

“一路走好。”

“林总,陈煜交代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您。”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林邵泽的背后,手中还稳稳的拿捏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男人循声转过身来,只觉得面前这人稍稍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他留下了什么?”

“没有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我没有权利拆开这份档案袋。”那男人朝着林邵泽微微躬身后,把牛皮纸袋递了上去:“陈先生还刻意交代了,说让您最好先下手为强。”

这句话中隐隐透露出来的端倪,让林邵泽好奇心爆棚,正想询问些什么,那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摸着手中沉甸甸的档案袋,林邵泽再一次深深的朝着陈煜的墓碑瞧了一眼。

随着厚重纸张被剥开的声响,林邵泽从档案袋中抽出了厚厚一沓纸,大多都是复印的——

上面一笔笔的烙印着吕晨经营公司这些年来,利用合同漏洞不法获取财物、偷税漏税的重要证据,甚至在牛皮纸袋的底部还静静的躺着一枚U盘。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林邵泽猛的抬起头来,用极其复杂的目光再次朝陈煜的墓碑瞧了过去。

心底里陡然酝酿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甚至压根没法面对陈煜的墓碑,只能拿着档案袋快步离开,期间还给助理小张打了电话。

对陈煜拿来的东西,他已经没有办法做到毫无芥蒂的信任,只能在确认属实之后再报警。

……

“吕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紧而走险了,这可是违法的。”

沈东仍旧是那一副心虚至极的模样,在牢狱里蹲的那那些年,实在让他对那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和厌恶。

这事儿只要一旦落网,少说也得十年。

吕晨脸上满是森寒的险恶,仅仅只是朝着沈东的方向瞥了一眼,就令他觉得毛骨悚然。半晌后才嗤笑出了声揶揄开口:

“夏冰害你蹲了三年多的牢,他姐姐害你丢了晨忆集团这份高薪的工作,他们一家子都如此待你,你还想心慈手软?”

这声音中所透露出来的蛊惑,一步一步的将沈东引向欲望的深渊。

“他们家不缺钱,而我们只是需要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吕晨目光格外的凝重,单手支起下巴时那凛冽的目光仿佛要把沈东的内心刺穿:“是他们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的。”

原本晨忆集团的轰然倒塌到破产也不至于这么迅速,但林邵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见不得光的证据。

吕晨就算卡里有钱也不能动用分毫,就这样死死的被定在了帝都。钱不敢花、家不敢回的感觉实在愤然。

接连从沈东租的房子里借住几晚后,因为房租到期,房东把他们两人齐齐赶了出来。

沈东直直的对着他的眸子,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的从身后掏出来两把刀。

“夏煦乐四点半放学,是他们家里司机来接,咱们去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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