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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解梦[无限] 榆鱼 5778 2024-04-17 13:24:50

目前为止,花是唯一的与门有联系的事物,虽然花只是花骨朵,但谁也说不准花什么时候会开。

如果鲜花盛开,花是胎儿或老太的预兆的可能就更大了。

林随意想了想,问楼唳道:“楼先生,可以移植吗?”

天快黑了,而花长在花圃之中,是室外,在室外守着花开是危险的。所以要规避夜晚带来的危险,又要守着花开,唯一办法就是将花朵移植。

楼唳:“预兆不会轻易死亡。”

林随意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如果花是胎儿或老太的预兆,将花移植是可行的。如果移植过程中,花朵枯萎死亡也没关系,那证明花并不是预兆。

林随意说干就干,他们现在正在老王的小卖部里,虽然小卖部还在装修中,但找个可以移植花朵的盆还是不难。

林随意找到一个空的油漆桶,虽然楼唳说了预兆不会轻易死亡,但楼唳还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未避免甲醛会让预兆夭折,林随意还特地用清水涮过空桶。

楼唳也没制止他这些没什么特别作用的行为,等林随意洗干净空桶后,他才说:“走吧。”

“好的。”林随意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回去偷了一把装修时用来抹灰的铁抹子,以方便移植花朵。

二人把小卖部的卷帘门拉下,天色逐渐黯淡,两人快步回到与另外三人越好的花圃处。

他们到时三人还没回来,林随意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楼唳却伸手,林随意明白他的意思,他来。

“楼先生,还是我来吧。”林随意没多想:“我速度比您快一些。”

虽然从王婷婷家向下跳时发现楼唳并非他想的那么纤弱,但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楼唳属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解梦他是比不过楼唳,不过挖土,他肯定比楼唳快。

楼唳看了林随意一眼,从林随意话语中听出了一两抹不算嫌弃的嫌弃。

没吭声,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里还有着被林随意死死捏住的痛感,无声地在诉说什么。

林随意不是喜欢侍弄花草的人,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先用铁抹子把花朵根茎周遭的泥土刨松,从周遭开始挖起,以避免伤到花朵的根系。

挖出的泥土装入空桶,先把空桶底部铺一层土壤,之后林随意小心翼翼地开始移植花朵。

这时李易和柳茵回来,远远地瞧见林随意在动土,便赶紧跑来。

柳茵和李易忙问:“这是做什么?”

林随意正要答,楼唳先一步开口简单说明了原因。

柳茵凑过来:“林前辈,需要我帮您吗?”

“不用不用。”林随意连忙说:“我快好了。”

只有一个铁抹子,柳茵也不再强求。

李易便向楼唳汇报他们找落脚点的情况,李易说:“找到了,就在这条街后面。运气还不错,家里有家具,估计在晾甲醛。”

林随意这时候弄好了花,正要用铁抹子压一压桶里的土壤,听见李易这么说,惊讶地抬起头。

柳茵道:“因为是梦,人间我们不会这么做。”

林随意局促:“不是这个意思。”

他埋头下来把油漆桶周边的泥土抹去。

见林随意移植好了花,李易说:“走吧,天黑了。”

柳茵先一步端起桶,在林随意反应过来前眨眨眼:“前辈,我想做点事。”

林随意怎么好意思让小女孩做重活,赶紧道:“太沉了,还是我来吧。”

柳茵双手抱着桶:“不沉,我能行。”

天即将沉下来,李易说:“前辈,就别和她争了,天黑了,先回去。”

这是胎梦的第一个夜晚,什么情况尚不得知,在室外耽误下去无疑是直面危险,林随意没再争,只道:“累了就给我。”

柳茵:“好的。”

在李易的带领下,众人来到梦境的落脚点。正如李易所说的那样,这套房子刚装修过,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

柳杰看到柳茵抱着花回来,上前问情况,柳茵给柳杰说明情况,林随意趁着这个时候走到窗台边,向外眺望。

很巧合,这套房子的对面一栋就是林随意的家,从窗户向外看能看到他的家,没有灯光黑洞洞的,看起来没有人居住。

看着看着,林随意心里有些惆怅,他不知道他的家还算不算自己的家。

“随意。”身后楼唳唤他,林随意转头,柳茵已经向柳杰交代了带花回来的原因,现在要商量后续。

林随意赶紧跑回来。

李易道:“不知道会不会开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得守着。”

这是必然,林随意就是回来等着安排的。

李易问楼唳安排,楼唳从不做这些事,道:“你安排就是。”

李易这才说:“分时间吧,我们有五个人,每个人轮流守一个半小时。”

“不用这么麻烦吧。”柳杰道:“晚上我可以一直守着。”

李易瞪他:“你能保证你一直清醒吗?如果花开有什么突发状况,你能保证你能清醒地应对?”

柳杰嘟囔:“怎么不可以。”

柳茵道:“柳杰你别闹了,守着花开不是小事。”

李易懒得再说柳杰,问楼唳和林随意道:“每个人轮流守一个半小时,这样守花的人不会疲倦能够保持清醒,两位前辈觉得这样可以吗?”

林随意当然没有意见,楼唳道:“可以。”

李易松了口气说:“那我就分配时间了。”

林随意:“好的。”

李易看向林随意:“林前辈,您第一个守可以吗?”

林随意:“哦好的,可以,没问题。”

等林随意答应下来,李易又看向楼唳:“楼前辈,您第二个?”

楼唳没意见。

李易继续安排,安排下来:林随意第一,楼唳第二,柳杰第三,柳茵第四,他则最后。

大家都没意见,李易又安排房间道:“刚好这户人家隔了个房间出来,是小套三,我就和柳杰睡一间,柳茵一间,两位前辈一间。”

不等林随意点头,柳杰问:“那花放在哪里?客厅?”

李易摇了摇头:“有个杂货间,花放在那里。”

柳杰:“哦。”

林随意抬起头,“杂货间很小。”

林随意也住在这里,他知道金柳巷居民楼的格局,杂货间多是用来放洗衣机的,面积很小,如果花开了一旦有什么危险,逼仄的杂货间很难逃出生天。

李易明白林随意的意思,他解释道:“客厅连着三个房间,如果花开有超出我们控制的意外,那就是团灭。而杂货间与三个房间有一定距离,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若有意外,距离可以让我们营救或是止损离开。”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入梦方式和解决棘手困难的方式,林随意没有出声置喙,他只道:“我能和楼唳住那间吗?”

他指着离杂货间最近的房间。

楼唳心里蓦然一酸,酸涩让肩膀的疼都掩盖过去。

好像等林随意叫自己的名字太久了,理智的人终究没能将情绪控制得当:“好,就这间。”

楼唳都发话了,哪怕李易不同意,离杂货间最近的房间也必须得归他们。何况李易不可能不同意,李易当即点头,“没问题啊。”

他知道林随意为什么选择离杂货间最近的房间,林随意不赞成他们及时止损的应对方式,所以他选择了这间房,他管不了别人但至少楼唳如果出事,他不会放弃同伴。

李易只说:“那间房间是隔出来的,可能有点小。”

毕竟林随意和楼唳都是一米八的大汉。

林随意:“没关系。”

说完,他看向楼唳,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替楼唳做了决定:“应该……”

楼唳:“没关系。”

二人都这么说了,见状李易道:“那就随你们。”

他去分配剩下的两间屋子。

按照分配,林随意是第一个守花的人。林随意就抱着花往杂货间走,李易想了想道:“如果花开不用特地来房间叫醒我们,这套房子隔音应该不行,大声一点我们都能醒。”

解梦师职责使然,在梦中是会休息,但没有人会真的睡过去。

林随意说当然。

他抱着移植了花朵的桶去了杂货间,关杂货间的门时,瞧见杂货间外的几个人正逐渐散去,楼唳驻足在杂货间不远的位置看他。

目光对视许久,等楼唳撤开眼走进房间,林随意才要掩门。

客厅里剩下的柳杰在他即将关门之际忽而道:“你要是害怕尽量捂着嘴不要发出声音,可别让我们误会。”

林随意停顿一下,看着他。

柳杰说:“我就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想休息的时候突然被惊醒,结果其实屁事也没有吧。”

林随意吸一口气,郑重道:“小朋友,我已经不是小朋友了,不会害怕。”

他知道柳杰因为自己历练者的身份而被轻视,他的性格其实是会无视,但此时林随意语气冷了下来。

他是跟着楼唳入梦的,几次被未成年挑衅而不还击,在某种层面来说,他是在给楼唳丢人。

柳杰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登时不满,嚷嚷起来:“你什么意思。”

林随意不再说什么,关门,把柳杰恼怒的嚷嚷挡在门外。

老房子的隔音确实不比造价昂贵的高楼,不过柳杰也不敢嘟囔得太大声,那会引来李易和柳茵的制止。

关上门后,林随意的耳根就清净了下来。

他把油漆桶放在杂货间用水泥砌出的台子上,自己是站在门口位置的。虽然杂货间逼仄狭小,这样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可以立刻打开门逃跑。

杂货间里并没有准备桌椅板凳,林随意只能站着,并且他打算一直站下去,反正守花的时长只有一个半小时,很快就会过去。

林随意盯着花,花瓣聚拢呈一个苞,是花骨朵的模样,不管林随意怎么看,花骨朵表面上都没有什么异样,除了凑近之后隐隐透出的暖黄。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不能有任何遗漏。

林随意搓了把脸后全神贯注地盯着花。

周遭保持着夜晚的安静,林随意盯得眼睛酸涩,就赶紧眨眨眼,不过眨眼的时间不敢太久,就怕在眨眼间错过花骨朵的异样。

不知揉了多少次眼睛,忽然传来——叩叩叩。

林随意顿了顿,下意识去看花,花仍旧是花骨朵。确定花骨朵没有异样后,林随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叩叩叩’是敲门声。

门在他的身后。

敲门声并不只有一下,间隔着敲了三下。

花骨朵没有盛开,但这个时间点敲门明显不对劲,林随意抿了抿唇,问:“谁?”

无人应答,不仅如此连敲门声也沉寂了下去。

林随意在心底估摸着时间,他不觉得到了轮换的时间,就算是他对时间判断有误,下一个接班的是楼唳,楼唳不会不回答。

思及此,敲门声就更显得诡异甚至是奇怪,林随意距离门并不远,他听得很清楚,敲门声是门外发出的而不是杂物间内发出的,但花却又在杂物间里。

敲门声是什么情况,林随意不好说。他也没有特意去猜想,但怕自己走神错过花骨朵可能会出现的异样。

敲门声已经停歇了,林随意没有出声询问或者打开门的想法,他依旧盯着花骨朵,兢兢业业履行自己的守花人的责任。

没有害怕没有过多的情绪,唯一一点是想到,如果敲门声代表杂物间外面有什么东西的话,那接他班守花的楼唳会不会迎面撞上?

这么想着,林随意的淡定稍有破功。

他依旧看着花骨朵,人却往后退了退,后背贴在门上,去听门外是否有动静。

屏息倾听,耳朵里都是夜晚的寂静。

林随意久久保持这个姿势听着夜里的寂静,长久的安静刚要让林随意放心下来时,忽而——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

依旧是三声,有间隔的三下敲门,声调几乎和第一次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楼唳亦或者第二次的敲门声更加代表诡异,林随意的神经随之绷紧,他先去看花,花骨朵依旧是含苞待放的状态,他这才侧了侧脑袋,余光看着门,问:“谁?”

林随意没有期待过门外敲门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能够给他回应,不过门外接下来的沉默还是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的不安不仅仅是因为沉默,他发现了敲门声诡异的点——门上没有振动。

这并不可能,只要敲门,门板就会受力,门不会只有声音而没有力的震动。除非他听见的敲门声,被叩响的门不是他身后的那一扇。

这不可能,林随意将身体靠在门上,他听得清楚,敲门声就是从身后的门传出,若是这套房子的其他门被叩响不会是这样清晰的音色。

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发现。

甚至诡异。

在梦里的诡异都代表着危险,哪怕是胎梦,林随意不敢掉以轻心。他这次终于顾不上让花骨朵始终定格在自己的视野内,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搞清楚诡异的敲门声。

门外静悄悄的,安静得好像他前后两次听见的敲门声都是幻觉。

到底是否有东西敲门,那东西是否离开还是就守在门外,林随意都无法从一派安静中获取有用的信息,除非打开门亲眼看一看。

林随意垂眸思考,最终他放弃听动静。

他现在之所以在杂货间,就是为了让花骨朵远离其他人,若贸然开门途中发生什么意外很可能会害了别人。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花朵。

林随意掂量了轻重缓急,这么想着,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花骨朵,花骨朵仍旧还是花骨朵,始终如一得与他一起安静得待在杂货间,好像敲门声完全与它无关一样。

也的确,从明面上来看,无论怎样花骨朵与敲门声都不像有关联得样子。但林随意不这么认为,这套房子做成了小套三,为什么别的门不响,只有杂货间的门响?

敲门声一定和花骨朵是有关的。

林随意想从花骨朵上找端倪,他离开门的附近,往着花骨朵靠近几步,还未结束靠近,门又被敲响了。

叩叩叩。

林随意停下来,他转头看着门。

借着头顶的灯光,他似乎看见门板有轻微的振动。

“谁?”林随意第三次问。

门外:“我。”

林随意压根没想到第三次的询问会有回应,而门外的音色是林随意最为熟悉的——楼唳。

可有前两次的诡异敲门,他不敢轻易开门。

只重新走回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楼先生?”林随意问。

门外:“是。”

这次听得更加清楚,的的确确是楼唳的声音。

林随意手放在金属门把上,却没有开门:“到时间了吗?”

门外:“嗯。”

林随意想了想,出声:“两个小时过的好快呀。”

说完林随意就赶紧噤声,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去听门外的动静。

一阵短暂的沉默,门外:“出了什么事?”

终于,林随意松了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楼唳,杂货间的门板不厚,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林随意看见楼唳的目光将自己从上到下仔细扫过,似乎在确认他的安危。

林随意对敲门声还有余悸,对杂货间外边保持着防备,而楼唳就处在杂货间外边的范围。

不等楼唳确认自己是否无恙,林随意忽然上手拉了楼唳一把,也不管触碰到楼唳什么部位,只管将人拉回杂货间,然后立马锁住门。

把楼唳拉进安全范围内,林随意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边的动静。他没注意楼唳轻轻转了下手腕,那是被林随意碰到的地方。

没有听见其他异响,林随意这才转头看向楼唳。

楼唳看了眼花骨朵,随后才朝着他看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是笃定出事的语气,只是在询问具体内容。这也是林随意确认楼唳身份,决定开门的关键所在。

他们商量的守花时间是每人一个半小时,他刚刚特意说了两个小时。以楼唳可以敏锐察觉到林随意的试探,若没出事自然不需要试探。

林随意道:“楼先生,花没有开,但是有人敲门。”

楼唳问:“确定是人敲门?”

林随意摇头,他向楼唳复述自己守花时的经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共敲门三次。这三次我都有询问门外身份,只有第三次得到了回应。”

楼唳从林随意的复述中明白他的敲门排列顺序是第三次,他等着林随意讲述前两次被敲门的经历。

“第一次敲门我没有反应过来。”林随意回忆着道:“我只记得敲了三下,不太确定敲门时门板有没有振动。”

楼唳没有打断他,林随意继续道:“第二次敲门也敲了三下,如果我没有记错,三次敲门的间隔好像和上一回合的敲门间隔一致,但这一次我发现门板没有振动,单只有声音,就好像是录制的第一回 合的敲门声。”

说完他看向楼唳,“第三次是楼先生,敲门时门板有振动,虽然楼先生也叩响三声,但是间隔与前两次都不一样。”

楼唳是从房间过来杂货间,视野里也能看到部分的杂货间外边的光景,但林随意没有问楼唳在来时的路上是否发现什么奇怪,因为若有奇怪的东西真在杂货间外,林随意不觉得楼唳发现不了,他估计奇怪的东西躲起来了,要么另有玄乎。

他讲完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等着楼唳开口问自己可能没说明白的点。

楼唳问:“困吗?”

“啊?”林随意没料到楼唳是这个问题,楼唳一脸平静,看起来并不是随口一问。林随意立马答道:“楼先生,我不困,怎么了吗?”

他等着楼唳吩咐。

楼唳道:“那就等我。”

两次没头没尾的敲门声无不说明杂货间外边不太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林随意明白过来,楼唳不可能是害怕一个人留在杂货间守着花,而是在担心他一个人返还房间。

心里因诡异敲门声荡起的不安被这份担心铲平,林随意点头:“好。”

又是一个半小时的守花时间,这个一个半小时倒也不算难过,因为杂货间有两个人,林随意不用特意注意花骨朵的同时去防备随时可能被敲响的门。

这一个半小时是放松的状态,诡异的敲门声似乎也因杂货间是多人的情况而没有来临,直到迎来正常的敲响。

是柳杰来接班了。

虽然和楼唳同守花开的一个半小时里没有听见诡异的敲门声,林随意还是有必要向柳杰说明敲门的情况。

他把对楼唳叙述过的情况转述给柳杰,不过柳杰不是楼唳,听得并不认真,甚至在林随意讲述的中途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随意感觉到肩膀一沉,楼唳的手放在他肩上,是示意林随意不必再讲的意思。林随意便停了下来,他听见楼唳说:“是你在敲门。”

柳杰捧腹大笑:“是啊,林随意不是说不怕吗?”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睨着林随意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林随意是在说大话,害得两位前辈必须结伴待在杂货间里报团取暖。”

林随意问:“你敲了几次?一共有两次……”

“吓得次数都数不明白了吗?” 柳杰却还在笑,林随意噤声看着他。

林随意不是很明白柳杰对自己的恶意,好像从入梦以来,柳杰就一直针对他。

柳杰从林随意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想法,道:“我不是针对你啊,我有厌蠢症,蠢人入梦只会拖累队友,我只是在针对猪队友。”

放在肩膀的上的手将林随意转身过来,林随意对上楼唳平静的眉眼:“记住,大多时候一人入梦独自解梦会比与其他人合作更有效率。”

林随意:“嗯,记下了。”

楼唳:“知晓缘由吗?”

不等林随意回答,楼唳抬眸,冷冷地看向柳杰:“蠢货只会拖累你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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