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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伴星引力 文盲土拨鼠 2466 2024-05-22 16:13:22

cici把场地租给网红公司办活动,我给他们打了折,只求能在他们的视频号里出镜个三、五秒。池易暄知道我这几天忙cici的事,我们的话题主要围绕他叮嘱我吃药而展开——跑腿大哥的小孩一病就病了好几天,盯我的人自然而然变成了他。池易暄会在我每天起床之前给予我“拍摄任务”:用矿泉水瓶喝、或是拍三下手、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怕我提前拍好了应付他。

大学辅导员查寝都没他这么能折腾。

答应他这离谱的要求以后,他才同意不再让跑腿大哥过来。

网红公司办活动连续办了好几天,最后一晚进入尾声,在舞池跳舞的美男、美女相较于前两天少了不少,我没有留太晚的必要,下班以后就开车去找我哥了。

停好车、爬上楼,敲开了他的门。现在时间不早了,池易暄却还穿着西装,客厅餐桌上的笔记本屏幕发出荧光,他为我开了门,又坐回桌前工作,我脱下鞋,怕吵到他工作,戴了个耳机打了会儿手机游戏。

池易暄一加班就是快两个小时,面前的笔记本终于合上了,他揉着后颈,脖子向后弯曲拉伸,累得长吁一口气,转过头来。

“你的活动办得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告诉他来了多少人、拿了多少提成之类。

他一只手解了领带,挂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以后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小碗,往里面倒了点麦片,放进微波炉加热。

微波炉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噪声,他拿着麦片盒,想将它放到柜子最上一层,双脚踮了起来,手臂往高处伸展,指尖像拨弦一样,将摇摇晃晃的麦片盒往里推。

我站到他身后,手臂越过他,帮他放了进去。

池易暄回过头来。

微波炉加热完毕了,发出了几下“嘀嘀”的电子提示音,我哥没法去拿,我正和他接吻。

西服外套上两颗暗色的纽扣被我捻开了,贴身裁剪的衬衫收进裤腰,一丝不苟。我将手藏到了西服之下,沿着他的腰线游走,把他版型立体的衬衫揉出了褶皱。

微波炉内还有刚加热完的食物,为了提示我们它还未被取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嘀”,规律得好像钟摆。池易暄的呼吸却紊乱,他似乎不想让我听出来,所以刻意拉长每一次呼吸之间的间隔,这让他的鼻息听起来缓且沉,吞咽时他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声响。这些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从他唇前离开,屈起了左腿,膝盖贴到了地面,再是右腿。

视线由高变成了低,我仰视着他,大脑像泡在高热的温泉池中,泡得发软发涨。

池易暄垂头望着我,被我咬得泛红的嘴微微呼气,直到我将一根手指扣在皮带扣上,他才回神,受惊似的按住我的手腕,黑色湿漉的眼如小鹿一般。

我抬起脸,委屈地问:

“今天不可以吗?”

理智仿佛在做激烈的斗争,池易暄的眼睛与嘴巴陷入了宕机状态,大脑还未来得及下达控制身体的指令。

我趁虚而入,他浑身一颤。

“……不用这样。”

“没有关系,哥,我喜欢。”

他的头向下压低,像是想要将脸藏起来,可惜我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我向朝圣者一样掀起眼皮凝望着高处的他,可他的眼睛紊乱又无措地转,到最后紧闭起来。

漫长的寂静之后,微波炉的提示音还在作祟。

“嗯……”

……

……

我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其实我也有很多想和他做的事情,听一听音乐也很好,可是每次敲开他家的门我们就滚到了一起。

哥,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直做这样的事,却从没有谈过爱。

盛夏淡去,九月很快就来了,这个月他就要离开,我从没有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

是一号,还是三十号?

夜里我抱着他入睡,问他:“你打算住在哪儿?”

池易暄在半睡半醒之间,“什么?”

我低声说,“你打算住在香港哪个地区?”

“哦……我还在看。”

又问他房租是多少,他说大概六、七千吧。

我想他可能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与精力想这些杂事,所以和他说:“要是麻烦的话,你让HR去帮你找好了。”

他说好。

问过他两次以后我就不问了,他表现得像是没有思索过这些事一样,我想可能他不愿意与我分享太多。

有一次洗完澡从他的浴室里出来,我边擦头发边从他身后偷看,发现他面前的PPT还跟刚才一样,他的右手撑在脸上,打字的左手轻搁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他总是独自陷入漫长的沉思。

cici因为上一回网红公司的活动,赚到了不少钱,黄渝为了庆祝,买了不少高级食材回来,还分了我不少。我将漂亮的和牛牛排拍下来发给池易暄,邀请他周末来我家吃饭。

池易暄应邀了,在他来之前我将卧房里的照片都撤了,他是周六晚上来的,在我家过了夜,我们做了饭、看了电影,阳台上喝红酒喝到一半,我把我哥压在地上做了。

“哥,我爱你。”

余韵让人理智都溃散,我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很害怕他会在这时别开脸,把眼睛闭上。

然而池易暄的眉心猛然皱了下,眼眶随即充盈起水汽。

是否是我说了多余的话让他感到心烦?

“我……”

“嘘。”

戛然而止。

他抱着我。

中秋团聚一直是我们家的传统,高铁上我们买了挨在一起的座位,池易暄看到我背了个书包,问我里面装了什么。

“是我的相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之前的镜头被我不小心弄碎了,最近才换上新的,我很久没碰过它,现在又把它捡了起来。距离九月结束只剩下一周多的时间了,我想在他去香港之前多拍点照。

回家时刚好赶上饭点,我将书包脱到沙发上,妈妈正将大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池岩拿了三只红酒杯出来,指着墙角的月饼礼盒说是老朋友送的,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啊!

饭桌上聊起彼此的近况,妈妈最近几次的复查结果都很好,池岩则重新回到了他们单位,闲暇时间会用手机摄影,他说自从我指点过他以后,现在他的拍照技术牛得很。

妈妈难得表示了赞同。

“白意,你不是有个高级相机吗?我打算也买一个,到时候咱们俩切磋切磋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轻轻拍了一下肩膀,“贷款还没还完呢!买什么相机……”

“哦、哦,对。”

我说:“我跟哥哥再工作几年就能还上了,买个相机要不了多少钱。”

池岩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吗?”

妈妈插话进来,“不可以!”她摘下围裙,“我上个厕所就来,你们先吃。”

我们没动筷子,想着等她一起。池岩往酒杯里倒红酒,对池易暄说:“上次你二叔来串门,他儿子也来了,哎呀,怀里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我好羡慕啊……”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将红酒杯递过去,池易暄接过来。

池岩话锋一转:“你也三十了,什么时候能见你带女孩回家啊?你二叔问我的时候我都羞红脸了!”

我出来打圆场:“老爸,你别催他,越催越不乐意。”

池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得给弟弟做个好榜样,你一直不结婚,到时候他也不结婚——”

我后背直冒虚汗。

“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池易暄说。

爸爸还在絮絮叨叨,又念了有四、五秒钟才回神,他停下嘴,问道:“什么?”

我哥又回答了一次:“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仿佛投下一枚深水炸弹,池岩的脸一下就拉长了,“你什么意思?”

妈妈在这时从厕所回来,“哎呀,不是说了别等我吗?饭都凉啦!”

她在我和我哥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刚要夹菜,似乎察觉到微妙的气氛,“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池易暄转头看向我,平静地问,“妈妈做的油焖大虾,你尝了吗?”

“……”

我愣神不说话,他便夹起来一只放进我碗里,也不去和餐桌对面的爸妈对视,目光始终压得很低。

他是长子,这样的车轱辘话他每年都会听,爸爸妈妈要念,叔叔姨妈也要念。我哥是出了名得脾气好,总是笑一笑蒙混过关,这些话很难激怒他,是因为他从未听进心里。

哥,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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