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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手表

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假酒喝了头疼 8887 2024-06-02 11:13:06

更何况,还有别的皇子,都分了一杯羹,老皇帝是个端水大师,平均下来,也没有哪个皇子能更胜一筹了。

幸好,之前通过诗集和那些进京赶考过的举人,他祁秋年的大名,几乎是传遍了整个大晋,包括他的来历,以及高产量的粮种。

如今,三皇子一脉的官员再去推广,无疑是帮他作嫁衣而已。

用他人的钱权办自己的事儿,他乐见其成。

“臣一定竭尽所能。”祁秋年恭敬中带了一点皮,“争取早日让整个大晋的百姓都能吃白米饭吃到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皇帝龙颜大悦,“你啊你啊,朕的寿辰快到了,这稻米,定然是朕收到的最好的寿辰礼物了。”

老皇帝这话说得有意思,祁秋年心下微动。

老皇帝又拍了拍祁秋年的肩膀,“莫要让朕失望。”

祁秋年心里惊了一下,“自然,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是臣的宏愿。”

老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脸上也尽是对晚辈的慈爱。

华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是知晓了祁秋年这个小侯爷深得圣心,是个辅政良臣啊。

要说这天底下,谁更了解老皇帝,必然不是后宫那些女子,是华公公这个从少年时期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太监。

晏承安可不服气了,“父皇,儿臣也给您准备礼物了呢,到时候肯定能惊艳全场。”

“好好好,我儿孝顺。”老皇帝今天的心情不错,“到时候再让朕开开眼界。”

晏承安用力点头,“儿臣也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一直送手抄佛经的晏云澈默默不说话,祁秋年不露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压下了唇角的笑意。

同时,他也在想,如果是他过生日,晏云澈又会送什么?该不会也是手抄佛经?

啧,可以琢磨一下,他生日在秋天,去年正忙着,和晏云澈也没有熟悉到可以一起庆生的地步,他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去年的生日干脆就没过。

祁秋年眼珠子转得机灵,他得要找个机会,嗯……不经意地将自己的生日告诉晏云澈。

还挺期待的呢。

今日,他们已经把水稻进献上去了,还做出了一系列的规划,给老皇帝定了心,老皇帝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是四天前才有的这个计划。

就是不知道晏云耀什么时候能到了,但祁秋年估计,必然会赶在老皇帝寿辰之前进京,

也要将那高产量的粮种送给老皇帝贺寿嘛。

告别了老皇帝,祁秋年又陪着晏云澈和晏承安,去探望了潇妃娘娘。

潇妃娘娘这段时间的气色都很不错,祁秋年还是偷偷给她输送了一把异能。

“每次见到小侯爷,本宫都感觉心情格外舒畅。”潇妃娘娘玩笑道:“想来是小侯爷带福,没事便多与承安进宫喝杯茶。”

她这感受也没毛病,不过祁秋年可不会这么说。

他似是玩笑道:“明明每次臣都是与殿下或佛子一起来的,潇妃娘娘心情舒畅,定然是见到了殿下与佛子的原因。”

“你这张嘴啊,真会哄长辈开心。”潇妃娘娘越看越满意,都巴不得这祁秋年是她儿子了。

想到这,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大儿子身上。

晏云澈的目光却有些躲避,潇妃娘娘神色复杂,她虽没有读心术,却能看懂自己的儿子。

不论是什么结局,她这个做母妃的,都会有些遗憾。

罢了,在深宫这二十多年,她早就将许多的事情都看轻了。

没有什么比得上家人的平安更重要。

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反正不还有承安嘛,她年纪大了,缩在宫里看看话本子,听听戏,偶尔兴趣来了舞舞剑就差不多了。

要让祁秋年知道她的想法,祁秋年必然还会夸她一句:您爱好还挺多。

晏承安也蹭了过去,“母妃,儿臣也会哄您开心啊。”

“你还差得远。”潇妃娘娘点了点晏承安的小鼻头,“好生跟你祁哥多学学。”

一语双关。

晏承安聪明,自然听得出来,“儿臣除了上父皇安排的教习的课,其余时间都在祁哥的侯府呢,您不知道,侯府特别有趣,祁哥的知识也特别有趣,承安最喜欢去侯府了。”

那小嘴儿叭叭的,就差把祁秋年后院种的蔬果都与潇妃娘娘细说一二了。

“知道了知道了。”潇妃娘娘略显嫌弃,她这个小儿子,怎么感觉像是个碎嘴子?怕不是把她大儿子这辈子没说的话,一块儿说了?

晏云澈:“……”

告别了潇妃娘娘,出宫的路上,祁秋年才注意到宫里都开始张灯结彩了。

“陛下今年是六十大寿?”祁秋年好奇,“感觉很隆重。”

晏云澈:“确实是。”

祁秋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潇妃娘娘居然比陛下小了将近二十岁,老牛吃嫩草,tui~】

晏云澈:“……”看出来了,祁秋年对这件事情,真的是有很深的执念。

他都有些好奇,祁秋年曾经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婚姻观念?

没有老夫少妻的搭配?还是如何?那男子与男子呢?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口,经历过那晚,他们都心知肚明,很多事情都变了。

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两个人很默契,一如初始那般的默契,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回到侯府,在门口,三人回府。

苏寻安已经起床了,正在与他的女儿逗乐,肖玲儿温婉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侯爷。”肖玲儿屈膝给祁秋年行礼。

祁秋年赶紧上前,想扶她,却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弟妹不用多礼,我与寻安是挚友,弟妹用不着这么客气。”

苏寻安抱着小闺女起身,“夫人确实不用太客气,你若是太客气,祁兄反而会不自在。”

肖玲儿含笑点了点头,“那你们聊吧,我去厨房看看,给夫君做一些糕点。”

如果她说给他们做一些糕点,祁秋年肯定让她不用忙活,但是人家要给夫君做糕点,他自然没有拦的道理。

而肖玲儿这举动,也是主动给他们腾出时间和空间聊事情。

可见,肖玲儿也是一个高情商的女子。

祁秋年又吩咐了两个丫鬟去帮忙。

“寻安得妻如此,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苏寻安也笑,“确实如此,从北方过来,一路艰难,我们还带着熙儿,若是没有我娘子……”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那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祁秋年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

顿了顿,他又站起身,“你等我一下,我回房给你拿个东西。”

苏寻安一头雾水,祁秋年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盒东西,外表贴的纸标签,像是被水泡过,已经褶皱模糊了。

依稀能分辨出两个字:祛疤。

苏寻安有些激动,抱着闺女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是给你的,这祛疤膏坚持使用,虽然不能完全将瘢痕去掉,但是可以淡化,到时候,你再把自己晒黑一点,伤疤就应该看不出来了,或者让弟妹用脂粉稍微给你遮盖一下。等到还了你举人功名,你就能继续读书科考了。”

苏寻安眼眶子泛酸,从他自毁容貌那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继续科考的可能性。

从前就想着,若是能还他公平,恢复他的成绩,那他就是举人,穷秀才,富举人,即便是不当官,他也能给妻女提供更好的生活,庇护妻女。

一家人安安心心地在家乡过小日子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能开个私塾,教书育人。

后来认识了祁秋年,他便又想着,做祁秋年的幕僚,为侯爷办事,虽然没有功名,但侯爷要做的事情,却和他从前意气风发时想的几乎相同,都是要给百姓带去好日子,他也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而妻女也能在侯爷的庇护下,过上好日子。

但是现在,侯爷又给了他第三个选项,他还能继续科考。

“我知寻安是有大智慧的人。”祁秋年在他身边坐下,接过小侄女儿抱进怀里,软乎乎的小丫头,“不该屈居在这里。”

苏寻安红着眼眶,“寻安并不觉得培育粮种是屈才,粮食比任何功名利禄都重要。”

他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祁秋年心里也明白,不过他还是没忍住调侃了两句。

“寻安,你这就狭隘了是吧,你想想看,你做了官,是不是就能有更多可用之人,助你完成更多的大事。”

苏寻安轻笑,“侯爷的话,我明白,寻安不会钻牛角尖的。”

如果他能继续科举,以后能做官,他自然也会是祁秋年这一脉的人,若是他再成功一些,往后说不定还能成为祁秋年的人脉。

小侯爷,到底是缺了一点底蕴,又没有家族做支撑。

知遇之恩,救命之恩……他欠祁秋年的,太多了,数不清。

祁秋年怀里的苏熙儿嘻嘻笑,伸着胳膊:“爹爹,爹爹。”

苏寻安脸上再次染上温情,“爹爹在这里。”

祁秋年又只能将小侄女儿还回去,还没抱热乎呢。

苏寻安抱着闺女,眉目温柔。

他离京的时候,女儿还不会说话,现在都能喊爹爹了,有些遗憾,错过了熙儿的成长。

而女儿没有忘记他,也多亏了祁秋年给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想必他娘子日日都拿着照片,指着照片中的他,告诉女儿,那是她爹爹,所以他这次回来,女儿才没有与他生分了。

想到这样的画面,苏寻安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这样的男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了吧,可他爱重他的妻女,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想必,祁秋年是可以理解他的。

祁秋年看在眼里,“今年如果顺利,应该就能替你洗刷冤屈了,最迟也就是明年,之后你便可以留在京城,找个好老师,等三年一度的科举吧。”

苏寻安有些犹豫,能和妻女团聚,他自然是欣喜的,但是建渝州府的水稻培育,他还有些放不下,如今才培育了第一季,还达不到小侯爷的目标呢。

从私心上讲,他也是想要让水稻更高产的。

“京城气候条件也尚可,同样可以继续培育,我已经同陛下说了,明年要多选几个地方进行培育,陛下也赞同,还让大司农全力配合,你有经验,可以先在大司农那处谋个小吏的官职,偶尔去指导一下便是了。”

至于去建渝州府培育水稻,祁秋年原本就是打了个幌子,暗地里是为了修补水利,如今事情办成了,也就不拘泥于在哪里培育水稻了。

所以,他的打算是直接让老皇帝的人去接管建渝州府,总归培育粮种是大事情,他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办成。

反正伍锦那一行人,也跟种了一季,也是有经验的,再则,他觉得,老皇帝定然会把伍锦留在建渝州府,还要盯着那些’山匪‘呢。

苏寻安长吁一口气,“寻安能遇到祁兄,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我这里还有一些种植经验手册,到时候应该能用得上。”

祁秋年也笑,逐渐找回了一些上辈子两个人把酒言欢的畅快感。

“好了,都是大老爷们儿,不搞煽情那一套了,说说建议州府的事情吧。”

祁秋年问的,当然不是关于水稻培育,他问的是仇恩。

从前在电报机里,都是尽量语言尽量简短,还有很多细节,祁秋年也不知全貌。

苏寻安点点头,“仇恩跟我一同进京了,我也将自己的住处告知了他,想必他过些时日,定然会找上门来。”

他慢慢说着,祁秋年也时不时地分析两句。

再晚一些,肖玲儿送来了糕点,祁秋年又设宴,给苏寻安接风洗尘,不过晚上他也没留夫妻俩在侯府过夜。

都是成年人了,虽然他还是个单身狗,但是也明白的,夫妻二人这么久没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送走了苏寻安,祁秋年叹息,嘟囔了两句。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人一起滚床单。”

这话被大源听见了,一个没忍住,“侯爷真不考虑去买两个清官人?”

祁秋年敲他脑门儿,“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主子要为以后的爱人守身如玉呢。”

而且,大源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买俩小受受回来,他们仨在屋子里干瞪眼吗?

大源:“……”不理解,但尊重。

“话说,你有心上人了没?”祁秋年问,“本侯也好给你指婚嘛。”

这回大源儿没有拒绝,反而是羞赧地挠了挠头,“现在还没个准信儿,到时候确认了再同侯爷说。”

祁秋年啧了一声,连大源都要恋爱了,他还是条单身狗。

“行了,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万不可勉强人家姑娘。”

大源连连点头。

祁秋年也叮嘱,“你年纪还小,也要擦亮眼睛,别看着人家漂亮就上钩,明白吗?”

“小的明白,小的心里也有数,从不求找个漂亮女子,小的只想找一个知冷知热,能过日子的女子。”

祁秋年也不多说了,其实大源的思想才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回了房,开了空调,团吧团吧,裹着羽绒空调被,可怜巴巴地睡了。

就在次日,三皇子晏云耀在进京途中遇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听说晏云耀为了保护粮种,是受了重伤,只是可惜,粮种还是被劫走了一部分。

祁秋年半点儿不慌,原来他们先前搞那么低级的针对陷害,是为了打这个主意?

还是太低劣了,他真是高看了晏云耀了,那些幕僚也没一个能打的。

不过在京城百姓眼里,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明眼人都知道祁秋年之前是被诬陷针对了,他们私底下也分析过幕后主使,也有自己的猜测。

所以现在祁秋年气不过,想要反杀晏云耀,而新品种的粮食,触及了祁秋年的利益,这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百姓的揣测,他都不怕,就是想看看晏云耀栽赃他,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是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皇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空口说白话地污蔑一个侯爷。

只要没证据,没人敢说是他派人刺杀了三皇子,他才刚进献了水稻,老皇帝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动他。

而晏云耀敢设这个局,必然能拿出所谓的证据,还得是强有力的那种。

祁秋年越来越好奇了,这晏云耀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很快,收到消息的晏云澈也赶紧到了侯府,想商量一下对策。

晏云耀这次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那受的伤必然不会是假的,毕竟宫里有那么多御医呢。

老皇帝在晏云耀回来之后,无论是出于关心,或是其他原因,都会配派御医去给他检查伤势情况。

到底还是个皇子呢。

“还真对自己下得去死手。”祁秋年都不免佩服他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前晏云耀可能考虑到祁秋年只是一个商人,不值当较真儿,真要夺了皇位,随便找个由头,撸掉他的爵位,那他就成了个普通人,根本不足为惧。

想来也是,祁秋年进京将近一年的时间,晏云耀没在祁秋年这里捞到一丁点儿的好处,反而是自己的岳母没了,岳母娘家垮台了,妻子没了,妻弟也没了。

只是这些,可能对晏云耀的冲击力也没那么大,但晏云耀这一年的名声,比起从前,那可差太多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也不看看,原本就是他自己作恶太多,我不过是让大家不要被他蒙蔽罢了。”

晏云澈看着狡黠的祁秋年,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你可有什么能代表你身份的物件丢失了?”

晏云耀要拿出证据,定然是和祁秋年有关的。

祁秋年也想了想,“如果只是代表我身份的东西,我除了一块个人的私章,与这爵位的官印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刻有我的身份信息。”

祁秋年啧了一声,“不过,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我手里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好比现在整个京城,若是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家首先想到的都是祁秋年,是不是小侯爷又整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所以,晏云耀也极有可能在这里下功夫,拿出一个似是而非,而市面上又无人见过的东西。

这样都不消晏云耀主动说,人家都会往他这个标新立异的侯爷身上去猜测。

晏云澈沉默了一下,“如此看来,确实有些麻烦。”

祁秋年摇摇头,“不算太麻烦,见招拆招便是。”

晏云澈略微颔首,等到晏云耀回京了,不是受伤了嘛,那他也去跑一趟便是,佛子去探望皇子,总归不会出错,总能听到一些有效信息。

如今这些都只能算是他们的猜测,并不确定晏云耀会不会搞这么一招。

一切,都还要等晏云耀回来了再说。

又过了三天,正午时分,京城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晏云耀总算是风尘仆仆地进京了。

他没有坐在马车上,反而是骑着马,左边的胳膊被吊在脖子上,脸色看着也有些苍白虚弱。任谁看了都知晓他受了重伤。

他似乎在妄图给百姓造就他身残志坚的一种态度。

果不其然,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些百姓还真是有些健忘,前期时日,三皇子妃才因为抢夺他人秘方,杀人灭口,在三皇子府畏罪自尽了,可此刻却没有人再提起。

大多都在表扬晏云耀舍命保护从不远千里带回来新品种的粮食。

民以食为天,这几个字,百姓比权贵的理解更深刻。

只不过百姓们也好奇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粮食?

晏云耀骑着马,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马车,前面几辆马车,应当是一同去巡视的大人们,后面又有两辆大概是装行李的马车,到最后面才是一些普通的板车。

板车上面有箩筐,箩筐里面好像装满了东西,但是全部都被麻布给盖住了。

看不见那粮种到底长什么模样?

晏云耀刚进京,还没到皇子府,那粮种就被老皇帝派下来的人接管了

晏云耀也没有进宫,而是直接回了皇子府,很快宫里便出来了一大堆的御医,径直前往三皇子府。

很快,新的消息又传了出来,三皇子胳膊上的刀伤很严重,差点儿就伤到了根骨。

据说,那些随行的侍卫伤得更严重。

要是京城有个热搜,今天必然是三皇子身负重伤。

祁秋年没出门,外面发生的事情都是暗一去打听回来的。

“侯爷,我们要提前做准备吗?”

祁秋年想了想,“你带着暗七和暗九去农庄,要秘密前往,观察农庄是不是有异常,特别是那些犄角旮旯,能藏东西的地方。”

晏云耀带回来的粮种,确认丢失了一部分,这应该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俗话说,捉贼捉赃,晏云耀即便是要诬陷他,除了拿出物证这一条路,还得要找到粮种。

他在京城两处宅子,一个是侯府,一个是刚进京买的,也就是苏寻安他们住的那个地方。

晏云耀不可能把’赃物‘运到京城,再悄无声息地藏到他宅子里去,唯一可能的就是农庄了。

暗一:“明白,小的现在就去做。”

祁秋年长吁一口气,心里把晏云耀骂了个千百遍,连老皇帝都没放过。

明明老皇帝都知道晏云耀养私兵了,为什么不直接砍了这逆子。

晏云澈过来的时候,正巧就听见祁秋年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不由得有些好笑。

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明白祁秋年和晏云耀到底有什么仇怨。

“别不开心了。”晏云澈走过去,像撸小狗似的,在祁秋年炸毛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祁秋年顺头蹭了蹭:“不是不开心,就是烦,你去三皇子府了没?”

“刚回来。”晏云澈在他身边坐下,“你这里可有其他的怀表?”

祁秋年不明所以,之前潇妃娘娘的寿辰,他是送了一块怀表。

“怎么?证据跟怀表有关?”

晏云澈点点头,“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弄来了一块表,与怀表很相似。”

他简单形容了一下。

“那不就是手表吗?”祁秋年有些惊讶。

这世界已经有人能做出手表了?

手表的原理不难,难的是那些精细的零件,若是做出一个钟表,他还不至于差异,但是手表的话,真的让人有点儿惊讶了。

而且,那手表是送给了晏云澈的母妃,潇妃娘娘时常都拿在手里把玩,没有可能被人盗走,还被仿造。

再则,他确信晏云澈形容的是手表,而不是怀表,两样东西看起来差不多,但一个是挂身上的,一个是戴手腕上的。

即便是仿造出来表,也不一定能想到戴手腕上去。

“你认得那物件?”晏云澈也皱了眉头。

祁秋年点点头,回房去找了一块手表出来,“你看看,是不是跟这个很像?”

晏云澈颔首,从他读取到的信息中,那块表,确实和面前的很像,银质的表带,还有白色的表盘,“你还有别的?可否有丢失?”

他不知道的是,后市大部分手表都长得挺像呢。

手表嘛,祁秋年这里有很多,但是他都是藏在空间里的,平时放了一块在外面,自己用来看时间,都没戴手腕上,就是现在他拿出来这一块。

这一块没有被人盗走,总不能有人能从他空间里把手表偷走吧?

祁秋年的眉目也有些凝重。

晏云澈又问:“是否是南安县的物资被盗取了?”

“那不可能。”祁秋年很自信,那些放在南安县旧宅的集装箱都是个幌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贵重物品,手表更是没有。

他有空间,就不可能把东西放在外面。

他之所以还把集装箱修在南安县的旧宅,就是为了迷惑其他人,毕竟张莫的镖局隔三岔五地就要给他送物资进京。

那他偶尔再拿出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外人看来,也是能理解的,有的事情,不用那么清楚,大家会脑补就够了。

那晏云耀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手表?

祁秋年也疑惑了。

晏云澈:“那你可曾给他人送过手表?”

“没有。”祁秋年刚说完,“等等,好像是有,不过不是送出去的,是卖出去的。”

这事情对他来说太久远了,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当初他被渔民们救上岸,就要继续开始自己的生活,他不缺金银,但是基本上都是首饰店里的那种首饰。

直接当钱花,有些不划算,而且南安县是小地方,买个东西给金子,人家都找不开。

他只能拿了些首饰去当铺换成银子和铜板。

他还记得那是个胖乎乎的老板,挺好说话的,给的价格也公道,临走时,他手腕上的表露出来了,被那胖老板看见了。

提出想要看一眼。

那时候祁秋年刚到大晋,还不怎么能分辨时辰与时间,就随便戴了一块不知道在哪儿搜集到的手表,杂牌,顶多几百块钱的那种。

方才人家胖老板才给了一个公道的价格,并且为人也不错,祁秋年初来乍到,自然是想与人为善的,都知道他是从海外来的,能拿出一点大晋没有的东西,也正常。

于是,祁秋年就取了手表,给那胖老板看,结果那胖老板也是个识货的,非要出钱买下那块手表。

祁秋年有更多更好的手表,所以当初并没有把那块手表放在心上,胖老板出价合适,他就卖了。

这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了,当然,这辈子也是发生过的。

毕竟他重生的时间是被那南安县的县令抓进大牢的时候。

对他来说,时间太久远了,差点儿没想得起来。

他把这事情掐头去尾地跟晏云澈说了一下。

“那估计,这手表应当就是当初你卖出去的那一块了。”晏云澈得出结论。

祁秋年也是这么想的。

但这块手表如今已经落在了晏云耀的手里,晏云耀必然也做过扫尾工作,即便是他现在把胖老板找过来,也未必能成为他的证人。

而且那胖老板是开当铺的,人家也是要赚钱的,那块手表也不知道经了多少次手了,很难追查清楚。

“啧,这事情不好办,但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祁秋年的目光中流露出狡黠。

可是,他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晏云澈只是去探望了一下晏云耀,为什么就能打探出这么多消息?

难不成,晏云澈手里真有什么秘密机构?

当天夜里,宫里就来了圣旨,让祁秋年明早去上朝。

这是要当面对质了?

祁秋年不慌,完全不慌,第二天一早,穿上内务府给他新做的男爵朝服,高调去上朝。

出门的时候,晏云澈也正好走出极乐苑的大门,“可否要我陪你一起去?”

祁秋年摆了摆手,“这事情,晏云耀是冲着我来的,你还是别出面比较好,如果有什么万一,你也能想想办法,替我走动走动,给我求个情什么的。”

晏云澈无奈,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乐观的吗?

“万事小心。”

祁秋年明白。

早朝上,百官山呼万岁,祁秋年混迹其中,爵位上升了,站的位置也靠前了不少。

晏云耀也来了,负伤上朝啊,啧啧啧,做戏给谁看呢。

老皇帝喊了平身,又道:“三皇子有伤在身,赐座。”

嘶~!老皇帝这态度,让他有点儿摸不准了,几个意思?

可是老皇帝先没有说关于晏云耀带回来的粮种和被刺杀的事情,议了其他的政事。

祁秋年都安安静静地听着。

等其他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老皇帝又道:“今年年初,渊贤男爵祁秋年,派人去了建渝州府,培育出了高产量的水稻。”

华公公也适时将祁秋年送进宫的水稻拿了出来,就摆在朝堂的中央,让人一目了然。

稻穗儿已经晾干了,但颗颗饱满的稻壳却是清晰可见的。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老皇帝说起建渝州府的时候,三皇子有一瞬间的表情不自然。

而且,晏云耀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高产量的稻谷?

老皇帝接着说,“这水稻,在建渝州府,能达到四石到五石的产量了。”

晏云耀惊讶了一瞬,但很好地掩藏住了。

其中有个大臣站出来,“这四五石左右的产量,与江南水乡的产量也差不多,算不得高产,比起三殿下寻来可亩产万斤的粮种,还是有区别的。”

五六百斤和一万斤,那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老皇帝点点头,“但是稻米才是百姓餐桌上常见的美食,且再经过一两次的培育,产量再翻一倍,也是可行的,还能根据当地的地址和气候作调整,优化培育。”

祁秋年站出来,“确实是如此,米,面,才是餐桌上最常见的主食,哪怕是臣之前进献的土豆红薯玉米,都是比不上大米的。”

不少大臣还是站出来支持了祁秋年的说法。

祁秋年注意了一下,都是跟三皇子那一脉没什么关系的,其中左相傅正卿这一脉的比较多。

傅正卿也在这个时候,给了祁秋年一个眼神。

祁秋年心中定了定。

紧接着,又有大臣站出来。

“即便是如此,三殿下带回来的粮种也不可忽视,若是遇到饥荒,旱灾等天灾,多一种粮食,百姓也能多一条生路,特别是三殿下带来的粮种十分的耐旱,比起土豆红薯,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祁秋年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人说得确实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他很好奇,这本土的高产量粮种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又有大臣横眉冷对地哼了一声,“可偏偏就有人想破坏三殿下的苦心,妄图损毁粮种,也不知这人是安的是什么蛇蝎心肠。”

这含沙射影的,祁秋年差点儿翻了个白眼儿。

他也站了出来,“这位大人说得有理,若是真能多一种高产量的粮种,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情了,如果有人要从中作梗的话,定要将歹徒抓起来,严加惩戒。”

他也说得大义凛然。

有人就不服了,“这三殿下的粮种没了,受益的不就是你这个侯爷吗?”

这人说得就直接了,就差没指着祁秋年说是他做的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这位大臣,你这话从何说起?小心本侯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那大臣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祁秋年,“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可别忘了,你这爵位,正是因为你进献了土豆红薯玉米才得来的。”

祁秋年摊手,“即便是如此,又能怎么样?我有什么理由阻止新的粮种推广呢?你都说了我这爵位是因为进献了土豆红薯玉米,如今都快在全国推广了,陛下还能因为多了一种本土粮种就把我爵位给撸掉吗?”

“强词夺理!!!”

这朝堂,大臣吵架的效果,不比大街上骂街的难听,祁秋年算是见识到了。

从始至终,晏云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不关他的事儿一样。

再一看这些反驳他大臣,还奇了怪了,没几个是晏云耀那一脉的?

难不成晏云耀这个传销头子又发展下线了?把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人都收编了?

祁秋年:“诸位大臣,本侯别的也不多说了,除了最开始的土豆红薯玉米,本侯还上交了无数的蔬菜瓜果的种子,这天热了,大家没少吃皮薄厚肉的西瓜吧?本侯送到你们府上的大葡萄,味道又如何呢?”

不少大臣禁了声。

祁秋年继续道:“前些日子,臣又给陛下进献了一种蔬菜,叫大白菜,是冬天都可以保存的蔬菜,亩产也能达到几千斤,诸位大臣冬天不吃蔬菜了?还是都有钱给家里安装暖棚了?”

又噤声一部分。

祁秋年嗤笑,“不瞒你们说,本侯这里,还能继续拿出高产量的食物,只不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进行培育,让种子更适应大晋的土质与气候环境,所以,多一种粮食,对我有什么影响?我有什么理由去破坏三殿下的粮种?”

他转过头,看着晏云耀,“三殿下以为如何呢?”

晏云耀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的血色,“本殿下自然也是不愿意怀疑侯爷的,只不过,那日被劫杀,与我一同去巡查的大人们都看见了,有个杀手身上落下了一件东西,这东西,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侯爷能拿得出手的了。”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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