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锐的员工最近私下都在传总经理司立鹤谈恋爱了。
恋爱对象是个身材高挑纤长的女人,很神秘,来盛锐大厦两次都穿着长到小腿的长裙,戴帽子和墨镜,走路也低着脑袋,没人能看清她的容貌,但打眼一看绝对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现在坐在司立鹤的腿上,假发没摘,半抬着脸露出精致秀气的五官,不是楚音又是谁?
司立鹤今天的工作不多,下午就能跟楚音去幽会,懒得特地绕回家一趟,于是把人乔装打扮带来了公司。
大红色的高开叉长裙,黑色吊带袜,妩媚动人。
楚音这一身从头到脚都由司立鹤置办,早晨出门时青年姿态闲散地坐在床上,双手向后撑欣赏红着脸的楚音笨拙地将修长白腻的腿套进半透明的丝袜里,没忍住用手指勾住勒在大腿根的弹力带,往外拉扯,重重弹了下。
才到办公室没多久,楚音腿上的吊带袜就不翼而飞,皱皱巴巴地堆在司立鹤的皮鞋旁。
“别乱动。”司立鹤轻轻地啧了声,掌心在被揉红的大腿根处不重不轻地拍了拍,并用命令的口吻道,“再张开点。”
楚音抬起湿润的眼睛,照做了,嘟囔着问:“还要工作到什么时候呀?”
“待不住了?”司立鹤乐此不疲地扮演着为了妻子努力奋斗的好好丈夫,笑说,“不工作怎么给你吃好的穿好的,你身上哪一件不要钱?”
楚音小声反驳,“又不是我要穿成这样的。”
无论穿多少次女装,楚音都很是别扭,如果不是为了司立鹤,他才不会这样做,再说了,司立鹤还撕坏了一条吊带袜呢,要说浪费也是司立鹤开的头。
司立鹤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轻轻松松地将人托到了办公桌坐好,腿卡进去,勾唇道:“不想穿这个,那脱了?”
楚音笑躲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的手,说痒。
两人闹了一会,交换了个粘腻绵长的湿吻,司立鹤才将楚音从办公桌上放下,终于准备去吃午饭。
就在附近的中餐厅,订了包厢,这个时间点客流量大,尽管楚音戴假发穿着女装,还是很害怕被人认出来。
刚走进大堂,司立鹤就感觉到楚音的身体僵了一瞬,继而原本握在掌心的手游鱼似的溜走了。
楚音自作主张松手的动作引得司立鹤蹙起了眉,他顺着楚音的视线看去,见到了肩挨着肩的一对青年,是楚逸和陆书凌。
司立鹤跟对方在宴会上照过面,自然是要打招呼的,但他没想到楚音居然想跑,他眼疾手快地重新将人牢牢控制在掌心,低声道:“慌什么,站在我身后,别抬头。”
楚音躲在了司立鹤的背后,低下了脑袋,心脏咚咚咚跳着,随时可能被陆书凌认出的恐惧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罩了个塑料袋,呼吸都变得困难。
司立鹤和楚逸握手,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陆书凌,对方和楚逸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司立鹤也对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几人并不相熟,几句寒暄后就此作别。
楚音见到陆书凌从他面前走过,似乎是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都被冻住,脑袋埋得更低。
是谁都好,但他不愿意让陆书凌知道他的腌臜。
直到被司立鹤推进包厢他都没能从羞耻和恐惧里剥离。
司立鹤觉得楚音的反应太过激了,一时找不到头绪,还记着方才楚音擅自撒手一事,冷声说:“你越是这样别人越觉得奇怪,如果真的那么害怕,就别跟我出门。”
楚音堆在胸口的气猛地散去,脸上呈现出惶恐不安的神态,显然是被司立鹤冷厉的语气吓着了,余惊未定,愣愣地在离司立鹤好几步以外的地方站着。
司立鹤手里抓不住人更是不悦,还想斥责,先瞥见楚音泛红的眼睛,不禁轻叹,他跟胆子比豆子还小的楚音生什么气,气坏了还得哄,多不值当。
于是三两步走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揉搓,沉声,“不是没被认出来吗,放轻松。”
在他的安抚下,楚音僵硬的身躯逐渐软化,一顿饭却吃得心不在焉。
因为楚音的情绪不高,今天的约会算是泡汤了,两人早早就回了家。
楚音几次打开跟陆书凌的聊天页面,却没有勇气试探。
司立鹤见他捧着个手机发呆,不喜欢平时满心都挂在他身上的人被其它事物吸引去注意力,手一伸抽走金属,“跟谁聊天这么认真?”
他随意划拉着,没两下又看到“AAA训犬师小何”这个备注,无论看多少次他都觉得不满。
楚音的手机随便他看——陈邵风的备注是名字、楚逸是哥,更亲昵点是书凌哥,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训犬师。
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好吧,是不太能见人。
司立鹤的手一顿,发现了李瑞安的页面,前几天楚音居然还在和对方聊天。
他的眉头蹙起,说:“你跟李瑞安少往来。”
楚音枕在他身上,闻言问:“为什么?”
司立鹤心里微微一跳,神色自然道:“我没见过谁能跟丈夫的情人和睦相处的,你们算是独一例。”
楚音坐起来,“其实李瑞安人很不错,我们现在是朋友。”
司立鹤看着天真的楚音,简直要笑出声,“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朋友。”
“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他过得很不容易......”
楚音还想说点什么改变青年的想法,司立鹤却打断道:“随便你。”
他已经提醒过了,别到时候哭着来跟他说李瑞安不是什么好人就行。
司立鹤顿住,才想起自己也是设心处虑才把人拐到怀里,他也在骗楚音。
面对浑然不知的楚音对他的依赖和喜欢,他心里难得地泛起一层涟漪,不禁设想等楚音发现他和李瑞安的合谋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痛哭流涕,还是愤不欲生?
他想象不出乖顺的楚音发起火来是怎样的画面,但也许在楚音在察觉之前,他早就已经腻味提分手了。
所以司立鹤并没有太把这当回事。
既然楚音那么害怕被熟人撞见,那就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司立鹤在马代有个私人岛屿,是他送给自己的成年礼,修了别墅、通了水电,设施齐全,平时交给长居马代的管家打理,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决定把楚音带去那里度假。
这次的旅程共五天,司立鹤提前让管家准备好足够的水粮,无需帮佣上岛服务,只他和楚音,在这世界小小的角落里创造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在马代落地,45分钟的直升飞机直达岛上的停机坪。
随行的两位飞行员是一对恩爱的年轻亚裔情侣,男人晒得黝黑,咧嘴一口大白牙,对着女友宝宝长宝宝短,全然不觉得在外人面前用如此亲昵的爱称是件值得害羞的事情,反倒是楚音看他们时不时就打个啵很难为情。
直升机顺利降落。
阳光灿烂,司立鹤穿得很休闲,戴着墨镜,跟飞行员确定回程的时间,搂着楚音和他们道别。
在这里,司立鹤和楚音可以抛弃外界给予他们的所有身份,随心所欲地腻在一起。
楚音在上岛前兴致勃勃地想把这里的娱乐设施摸透,结果等真的上了岛,前三天除了吃饭睡觉,没日没夜地跟司立鹤做。
别墅大床、露天泳池、小花园的躺椅、无人的雨林、夜晚的沙滩......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的身影。
司立鹤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最脏最下流的玩法都在楚音身上试一遍,他确实这么做了。
尽管楚音哭得几次换不过气,却依旧很配合,能看得出来也是沉浸其中。
司立鹤也叫楚音宝宝。
楚音羞红了脸,“不要这样叫我。”
越不让叫,司立鹤越逗他,“宝宝,我的好宝宝......”
情到深处,恶劣地凑到楚音的耳边,“宝宝是我的小婊子。”
司立鹤没想到随口的一句助兴的话楚音会哭成这样子,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继而眼泪争先恐后往外掉。
可他越是哭,司立鹤越是热烈,昏天暗地弄个没完,简直像要把楚音搞死。
到了第三天晚上,筋疲力尽的两人才结束了这些写不尽的荒唐事。
楚音却依旧在伤心司立鹤骂他,那么难听的词,为什么要用他身上,还不止一次。
两人收拾干净,穿着休闲装坐在沙滩上看星星听海叫,咸涩的海风夹杂着水汽吹过,凉滋滋、湿润润,像爱人的吻。
司立鹤把楚音抱在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亲亲凉凉的耳朵,“还生我的气?”
楚音很委屈,“你骂我......”
“不是骂你。”司立鹤哑然失笑,但看楚音实在是很蔫巴巴,哄道,“好吧,我答应你,下次不这样了。”
在心里补充,等下下次再继续。
楚音很容易被哄好,告诉司立鹤自己的小名。
“咚咚......”司立鹤将怀里的人调整好姿势,耳朵贴到温热的胸膛,轻声呢喃,“咚咚的心也在为我咚咚地跳呢。”
楚音眼睛眨呀眨,很快乐也很困,说大海好吵,他有点害怕,也舍不得睡觉。
司立鹤从未有过这样把人抱在怀里却没有一点旖旎想法的时刻,吃饱喝足是一回事,但看着楚音恬静柔软的脸颊,他只觉得惬意舒心。
楚音枕在他的颈窝里,他低低地唱歌哄楚音睡。
楚音睡着了,司立鹤没能唱出下一句歌词,轻手轻脚将人打横抱起来,盛着月色海风入眠。
作者有话说
承认吧小司总,你也一定很为我们咚咚着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