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笑了一声,“你位置?您买票了么?”
孔缺:“……猫也没买。”
方满道:“人家有毛, 又可爱, 犯不着买。”
孔缺想, 方满之前已经说他可爱了,所以他离方满的胸, 只差一身毛的距离。
孔缺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拉开门出去,门锁闭合, 咔哒一声。
方满把奶猫放进猫箱,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对孔缺太凶了,可要是一直顺着他意,方满又过不去心里的坎。
他越顺着孔缺, 就离深渊更近一步, 他的本意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孔缺上来, 而不是和孔缺在深渊里沉沦。
方满在床上滚了滚,四仰八叉地睡了。
半夜三更, 孔缺摸上了方满的床。
孔缺穿了一件黑色毛绒连体衣,套了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毛绒面具, 撅着屁股趴在了方满身上。
大大软软的, 趴上去有一股回弹的力量, 滚烫, 是活的。
方满在睡梦中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迷迷糊糊睁眼, 眼珠子往下划拉,借着花园的微光,陡然看见身上趴着一个黑乎乎,软趴趴的巨大物体。
鬼……鬼压床!!!
嗷呜!!!
方满吓得天灵盖起飞,抬起膝盖就是一脚,身上的鬼居然是沉甸甸的,从床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呵。”鬼影低笑一声,仿佛一根弹簧般黑乎乎地拔地而起,方满蹿起来,啪一下按亮了房间的灯。
灯光大亮,方满看见了一个黑绒绒的人站在床边,戴着一个恐怖的毛边面具,一双黑如深渊的眼睛透过两个小孔望着他。这时方满后知后觉地闻到了孔缺身上的红酒味。
方满捂着嘭嘭直跳的心脏,惊魂未定道:“我特么……总有一天会被你吓死。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孔缺张开手臂,闷声道:“我有毛了。”
方满:“……”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尼玛离谱。方满头疼道:“得了得了,衣服脱了,上床。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
孔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微微汗湿的脸来,苍白的脸被闷出了淡淡的红,看着还挺精神的。他微微低头,往下拉拉链,拉链头夹了绒毛,卡在了胸口,露出莹润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一点粉色。
“拉不下来。”孔缺张开手臂,显然平时被人伺候惯了,“方满,你过来帮我拉。”
“大半夜的还得伺候您更衣,”方满弄了点橄榄油涂拉链上,“我看我怎么着也得捞个贵妃当当。”
滋啦——
拉链见底,停在裆处。
墨黑的连体衣之下,是孔缺不着丝缕的身体,白得晃人眼,像一截沾着淤泥的玉藕。
方满倒退一步,砸在了床上,闭眼道:“卧槽,你连内裤都没穿???”
孔缺将连体绒绒衣踩下去,光着脚往方满身上爬,方满被子一掀,裹着孔缺将他扒拉下去。
方满一脸严格:“洗脚了吗?”
孔缺:“……洗过澡。”
方满瞄了孔缺一眼,“你那里……没有毛么?”
“没有。”孔缺抬起胳膊,“我也没有腋毛。”
方满严谨道:“那你头发是真的吗?”
孔缺点了点头,又往方满那边爬,“我允许你可以摸我头发。”
“不摸。”方满警惕往后,“靠左边睡,别粘我。”
孔缺歪了歪脑袋:“不能抱你睡吗?”
方满关灯,往床边躺,“不能。”
“哦。”孔缺又问,“那你日我呢?”
“不日。”
孔缺蜷了蜷腿,“为什么?”
方满打了个哈欠,“我阳痿,我不行。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