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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只是,想穿你的衣服而已

温执言没让乔昕揭秘,只对着乔昕心照不宣地点了下头。

江澜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却还是没能猜到此行目的。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一艘小型游艇。

江澜和温执言最后登船,理所当然地越过了前面单独坐着的徐灿,谭朵朵,以及林梓宥,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

徐灿回头看了眼成双结对的温执言和江澜,想开口,却觉得无论怎么说都有些尴尬,只能无奈闭了嘴,然后又站起来,凑到了林梓宥身边。

林梓宥看了眼徐灿,打趣她:“不敢自己坐?”

徐灿点点头:“我找你搭个伴儿。”

林梓宥抬手碰了碰徐灿微凉的肩膀,主动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搭在徐灿身上。

徐灿不好意思道:“不用了,你不冷吗?”

林梓宥摆摆手:“我不冷,我有点热。”

徐灿这才没再拒绝,外套上淡淡的鸢尾香钻进徐灿鼻息间,她吸了吸鼻子,在林梓宥耳边小声道:“你信息素好香啊梓宥。”

林梓宥不置可否:“可惜寓意不好,我自己也不喜欢。”

江澜和温执言坐在最后,听不见徐灿和林梓宥在说什么。

只能看见林梓宥和徐灿之间的小动作。

一时又想起了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无微不至地对待过温执言。

他偏头,看着温执言在昏暗灯光下的侧脸,轻声问他:“你冷吗?”

温执言闻言,偏头对上江澜的目光:“不冷,你冷了?”

江澜摇头,问温执言:“那你为什么以前那么怕冷?”

以前,温执言不仅怕冷,还不爱加衣服,每次变天,都要江澜盯着他,他才肯穿秋裤。

一开始两人出门,一刮风,一下雨,温执言冻得小脸儿煞白,江澜就得把自己外套脱给他,然后自己凭着一身正气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咬着牙,大义凛然地告诉温执言。

他热得很。

后来,江澜长了记性,每次出门前都会先看天气预报,如果温度低或者要变天,他就会提前告诉温执言,让他加衣服,带外套。

但温执言还是经常忘记。

江澜被冻了几回,也学聪明了,不再提醒温执言,只是每次出门前都多带一件外套,以防万一。

温执言听到江澜的话,似是也想起了旧日自己那些不懂事的时光。

他将目光从江澜脸上移开,轻声道:“我只是,想穿你的衣服而已。”

江澜沉默下来,许久,直到船开,才偷偷骂了一句:“就你机灵。”

游艇沿着狭窄的河道缓缓驶离码头,河道两边是不算高大,却非常密集的红树林,树根盘根错节地生长在水面之下,在惨白的探照灯下能勉强看见其张牙舞爪的黑影。

江澜借着探照灯,趴在船侧的围栏上,探头向水面看去。

在看见一条形似鳄鱼脑袋的东西在水面上缓缓飘过时,没忍住往温执言身边靠了靠,贴着他温热的手臂,小声道:“温执言,我好像看见鳄鱼了。”

温执言察觉到江澜手臂上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看了眼站在船头,将镜头移向水面的摄影师,抬手揽住江澜的肩,对他道:

“这里生态很好,热带地区,有沼泽,有树林,鳄鱼在这里出没很正常,害怕了就坐到里面来。”

江澜拍掉温执言的手:“你才害怕。”

他嘴上这样说,但脑子里却不禁开始浮现出各种有关于鳄鱼的灾难电影,然后开始幻想,会不会有鳄鱼偷偷顺着船壁爬上来。

并默默计算,万一发生意外,他扛起温执言成功躲避鳄鱼的几率有多大。

还没等他继续发散思维,船突然,停了下来。

而船前的探照灯,也在同一时间被熄灭。

就在江澜心中一惊,以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时,却听温执言在他耳边道:“澜哥,看。”

江澜顺着温执言手指的方向,向船的另一侧看去。

只见大片闪烁着的光点便出现在了那些树林之上,四散飞舞,明明灭灭,如晴朗夜空之上的星辰坠落在眼前。

于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握住乔昕的手:“乔昕姐,萤火虫!”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站起身来向萤火虫出现的那一端靠过去。

除了江澜和温执言。

江澜望着那些亮着屁股在树林里穿梭的小虫子,被铺天盖地涌上心头的记忆和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困在了原地。

这是他答应过温执言的事。

和去蹦极一样。

看萤火虫,是江澜那份【情侣在一起一定要做的一百件事】中的其中一件。

可惜海城不是热带地区,四季分明,江澜一直没有机会带着温执言离开海城,去更远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江澜抬起头,看着遥远夜空之上流淌着的满天星河,又看向黑暗中近在咫尺的点点光亮,他觉得自己后颈处的腺体在轻轻跳动,头晕目眩有些恍惚。

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远处的,和眼前的,究竟哪些才是真正的星辰。

过去的期待在时隔多年之后被以这样的方式缝补衔接起来,也让江澜几乎分不清,他失去温执言的这七年,到底是真还是假。

江澜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看似漫长痛苦,实则却短暂又微不足道的噩梦。

他在眼眶有些发热时,低下头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看着温执言的侧脸,在其他人热切的惊呼和讨论声中,轻声肯定道:

“你早就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不仅如此,江澜甚至怀疑,这个节目从策划到实施拍摄,或许都是温执言在幕后操作。

至少,今天的蹦极和萤火虫,要说跟温执言没有半毛钱关系,纯属巧合,就是打死裴渡江澜都不会相信。

而不出意外,这档节目背后最大的投资商,大概就是温氏了。

温执言闻言,没承认,却也没否认,他只说:“我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以前没来得及做的事。”

“但一个人做,实在无趣,澜哥,以后,可以一起去吗?”

江澜曾经有一个笔记本,记录了所有他和温执言一起,已经做过的事,和想要去做的事。

但是分手后,江澜辗转搬了几次家,这个笔记本便再也找不到了。

如今看来,或许并不是丢了,而是温执言走的时候带走了。

江澜看着温执言,试探道:

“温执言,那你去看河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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