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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江澜在这一瞬间是有片刻茫然的。

他愣了神,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道:“什么?”

温执言没再说第二遍,他俯下身,吻着江澜的锁骨,片刻后,又缓缓向着他开始散发出玫瑰香气的后颈处转移。

omega的腺体敏感脆弱,alpha虽然不似omega那样可以被标记,但腺体也依旧是软肋。

江澜在过去和温执言的各种亲密行径中,无数次吻过温执言的后颈。

但被温执言吻后颈,江澜还是头一次。

他浑身像过了电一般,一阵发麻,酥痒,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江澜伸手,捂住温执言的嘴,狠狠打了个激灵:“言言,等一下。”

温执言垂着眸,目光晦暗,看着江澜大抵是因为紧张无措而有些发白的唇瓣,问他:“你在怕我吗?澜哥。”

江澜当然不是怕温执言,他抬手摸了摸温执言的脑门儿,觉得他好像有些发热,又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他:“我怕你做什么?我只是不太适应。”

江澜觉得温执言好像真的在发热,蹙眉道:“我现在更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温执言被江澜这么一推拒,也像是瞬间被败坏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心思。

他老老实实趴在江澜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将脸埋在江澜颈间,不吭声了。

江澜被温执言鼻息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弄得浑身痒痒,但他没敢动,只伸手环住温执言的腰,任他趴着。

半晌,温执言没动静。

江澜轻声唤他:“言言?”

温执言依旧没动静。

江澜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将自己从温执言的双臂之中解救出来,才发现温执言居然已经睡着了。

江澜有些无奈地下了床,将温执言抱起来,让他在枕头上躺好。

但温执言不仅在发烧,他头发还湿着,江澜怕温执言这样睡觉会头疼,虽然不忍心叫他,但还是轻轻摇了摇温执言,喊他:

“醒醒,言言,你好像有点发烧,吹干头发再睡。”

温执言听见江澜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困倦道:

“澜哥,我不想动。”

江澜觉得情况不太对,担忧道:“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温执言却像是睡着了一样,又不吭声了。

江澜先是从柜子上拿了吹风机过来,将温执言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把头发吹干,这才将自己的枕头换到温执言这边,让他枕在干燥的枕头上继续睡。

两人搬家时间不长,江澜向来健康壮实,入学一年多来,别说是发烧了,连次小感冒都没有过。

家里没有体温计,也没有感冒退烧等常备药品。

江澜换了衣服,拿上钥匙,去了楼下药店。

在买了体温计和感冒退烧药之后,犹豫了片刻,江澜还是买了omega的阻隔贴以及信息素抑制剂。

江澜拿着东西回到家,站在门口,探头看着躺在卧室床上,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温执言,又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那盒omega腺体阻隔贴和信息素抑制剂,藏进了玄关的抽屉里,然后只拿着退烧药和体温计走到了床边。

他买这些东西,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希望温执言分化成omega,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他怕温执言在分化之前看见江澜买这种东西会胡思乱想,会生气。

江澜将体温计塞到温执言腋下,看了看时间,就专心致志地盯着温执言看。

温执言像是睡得很熟,没有什么反应。

江澜看着温执言苍白的睡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五分钟后,他抽出体温计,38.7℃。

江澜蹙眉,摇了摇温执言:“言言,起来,你在发烧,我们去医院看看。”

温执言被江澜翻来覆去的吵醒,有些不耐道:“我不去,澜哥,你让我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就会好。”

江澜看着他死犟不听话的德行,还是先倒了水,把药送到温执言嘴边:

“那你先起来把药吃了。”

温执言半眯起眼,心里一阵烦躁。

但他看着江澜担忧的神色,还是强忍着压住了想要发脾气的欲望,在江澜的拖拽下,半坐起身,将药吃了下去,这才又躺回去。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澜,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重新闭上眼。

显然一副不想再被打扰的模样。

江澜看着温执言毛绒绒的脑瓜顶,虽然还是想拉着温执言去医院,却到底是识趣地闭了嘴,打开电脑,坐在床边开始画图。

一小时后,江澜看着一动不动的温执言,怕他被捂死了,蹑手蹑脚地将被子往下拽了拽,将温执言的鼻子和嘴巴露出来。

见温执言没什么反应,才又伸手摸了摸温执言的额头。

退烧药吃了一个小时了,江澜却觉得温执言的体温不降反升。

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他们今晚还没吃晚饭,抱着温执言只是普通感冒,或许吃点东西,能好一些的心态,江澜又出了趟门,在楼下粥铺里买了两份青菜瘦肉粥。

此时天色已晚,江澜站在粥铺门口,被呼啸的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他付了钱,提着打包好的粥,在穿进出租屋所在的昏暗小巷时,鼻尖落下了一滴微凉。

江澜一愣,抬起头来,看见了星星点点飘散而来的冰晶碎片。

下雪了。

江澜加快步伐,小跑着回到筒子楼前,上了楼,一开门,就看见温执言坐在床脚,盯着大门的方向。

江澜将粥放在玄关柜子上,一边换鞋,一边道:

“醒了?饿了吗?”

温执言没回答。

江澜又自顾自说了句:“外面下雪了,不知道会不会下大。”

温执言这才开了口,声音冷淡:“你去哪了?”

江澜察觉到温执言语气中的不悦,指了指柜子上的打包盒:

“你晚上还没吃饭,我怕吃别的你没胃口,给你买了粥。”

温执言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澜扬了下眉梢,掏出手机看到了三个来自温执言的未接。

其实温执言平时不会这样。

他从来不会因为江澜在消失的短短十几分钟里没有接电话,就像是控制不住情绪一般这样质问江澜。

这是第一次。

江澜对郎煜说的分化前异常行为举止有了更深刻的意识。

他没有跟温执言争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觉得温执言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他只是默默脱了衣服,搓了搓手,走到温执言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温执言,耐着性子道:

“因为在下雪宝贝,我走得匆忙,怕粥冷了,没感觉到震动。”

他俯身将脸颊贴在温执言膝盖上,问他:“你可以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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