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恭喜玩家圣剑裁决者在决斗中战胜玩家姬!】
五条悟突然原地掉线,PK自动判定真人胜利。
游戏跳出结算界面女魔法师的头像已经暗淡,这样自然是胜之不武的,真人把游戏甩到一旁抓起手机,发短信质问他是不是见局势不妙故意断网。
系统远程监听着那边,让宿主别白费功夫打字了。
[东京咒术高专校长夜蛾正道去找五条悟了。]
真人嗤了下鼻:“真是没有电子竞技精神,说下线就下线。”
系统平静叙述发生了什么,[被放鸽子的夜蛾正道把游戏机捏碎了,你刚好发过去短信,五条悟试图解释却越抹越黑,现在手机也报废了。]
“……”
大脑处理完这段讯息,真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迫不及待追问:“打起来了吗?”
[打起来了。]
系统通过房间内其他设备,虽然听动静是夜蛾正道单方面出手教训。
真人笑了一会才止住,嘴角迟迟压不下去,重新拿起游戏退出竞技场点进副本,刚到20级就去PK很多技能还没学,趁现在先升级下次完虐那个背德教师!
—
黑衣组织是势力遍布全球的国际犯罪组织,这么多年在食品、制药、互联网乃至时尚娱乐行业也拥有了一席之地,不少叫得上名字的企业都掌握在它手中。
想要将这株根系蔓延的毒瘤连根拔除并不容易,仅东京就有组织两三个据点。
内部机关拉动灰扑扑的金属门升起,从某个据点的仓库走出来,礼服裹出完美身段的女人仿佛不该出现在这条无人打扫的过道。
女人从仓库带出来一样东西,手中透明证物袋里正放着一支空注射器。
这人正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白天跟踪伊藤诚失败,显然没有让她放弃。
相反,这次正面交手更加证实她的直觉没出错。
伊藤诚背后大有问题。
能轻易获得酒厂三把手信赖,远比她以为的更加深不可测。
警觉性身手都远超过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红酒放倒?
应该早在牛郎店门口,金发女郎执意点看上去很好摆布的新手时就发现对方另有目的,才符合琴酒对他实力的认可以及评价。
又或者……
那天伊藤诚其实是将计就计,另有所图的不只贝尔摩德自己。
女人捏起在手中没什么分量的塑料制品,上下红唇轻碰,“treau……”
她会抓出这个琴酒面前红人隐藏的秘密。
游轮任务那日,最后返回废弃工厂清除痕迹的是琴酒除了杀人利落办事时常五大三粗的原跟班伏特加,贝尔摩德从他那问到全一股脑塞仓库了,因为那个保险柜挺值钱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半碰运气过来找一趟,里面的东西伏特加果然忘了清理。
有关伊藤诚的说辞,他报出的几个名字,监狱那边调查结果早已经出来了。
甚至差人入狱亲自询问,都能对上没有问题。
贝尔摩德当然不怀疑琴酒的手段,她相信伊藤诚确有其人,只是对现在组织里这个人,与资料上那个从小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的“伊藤诚”是否是同一个人抱有些许疑惑。
而这个验证起来其实挺简单的。
作为屡次入狱的惯犯,肯定在警局录入过DNA数据和指纹。
干他们这行必须保持谨慎,出任务时大都保持戴手套的好习惯,指纹反而比较难获取。
这段时间贝尔摩德一直想弄到伊藤诚的DNA,甚至冒险翻过那辆古董保时捷,谁知他发质好得过分完全不受脱发困扰。
明明每天都跟着琴酒熬夜。
白天原本计划跟踪乘机获取,却根本没机会靠近就被发现扼杀了。
这处据点就有一个能进行验证的研究所,原本属于背叛组织失踪的科学家Sherry,时间不早贝尔摩德也懒得换地方。
希望从这个伊藤诚用过的注射器上能提取到她想要的东西。
把东西给研究员后,贝尔摩德就在外面等。
但门打开得比预想中快得多,绝对不超过十分钟。
“指纹只提取到两枚半,已经发送给你了。”
“但另一样……很抱歉。”
睡到一半被叫起来的研究员表示这活他干不了。
贝尔摩德皱眉问:“血液被毒污染了吗?”
研究员摇摇头,为难道:“这上面根本没有血迹,用鲁米诺反应也没有测出丁点。”
贝尔摩德诧异睁大双眸,有猜想在她大脑中瞬间连接,眼底光影晃动,浓妆也盖不住脸色变换。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警方封条框住的酒吧二楼,撕走自己面具的神秘人无视子弹,后来再去现场也没在地上发现任何血迹或者清理的痕迹。
那次任务虽有事后了解到怪物“诅咒”的意外,但那是个与绝大部分无天赋人一生无缘的世界。
更让贝尔摩德在意的,是撕走她易容|面具至今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想要面皮做什么。
怀疑过那可能不是人类,她现在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人是伊藤诚。
不知道用什么魔术手法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还有着令她也看不破的高超演技。
—
—
[别玩了,出了点问题。]
系统电子音陡然响起。
真人还在下副本刷等级,闻言看了眼左上角。
“发生什么了?”两点零八分,这个点都在睡觉吧能出什么事。
就像开局抽到特工卡,系统知道宿主的倒霉体质,平时分出多条线眼观六路,帮他规避不少危险,酒厂和贝尔摩德的调查也是它在背后伪造证据。
这段时间苦艾酒一直没放弃调查伊藤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疑到伊藤诚不是资料中那个人上。
伊藤诚这个马甲原本是有其人的,在公安挑中后减刑送出国了,后被真田xx取代执行卧底任务,在系统补缺后更是几近完美。
连系统也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确实很可怕。
[贝尔摩德拿你之前注射毒药的针管去了化验室。]
“又是她……”
真人呼吸噎在喉口,手机在技能键上快速敲了两下。
系统见他还有心思玩游戏,可能没意识到事情的问题所在。
[我不能改变现实,无法在结果上动手脚,因为那上面根本检测不到血液,咒灵的血液早就在离开身体后不久变成咒力消散了。]
只要录入机器它都能改写,就像测出来的指纹立马被同步替换到了警局资料库。
偏偏宿主物种是咒灵,脱离身体的部分都会自动分解消失,贝尔摩德又不吭一声看中了那支不一定能取到有用血液的注射器。
真人从游戏中抽空分心思考两秒,角色停在原地被砍掉小半管血。
“苦艾酒会拿这个说事吗?”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迫不及待想抓住你的把柄。]
真人沉吟起来,伸出舌尖润了下嘴唇。
手指重新落回按键上,聚精会神再次操作起来,角色挥剑把围过来的小怪砍死,他嘴里称得上自信地说:
“我觉得琴酒不会信得啦,打死不不承认就好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注射器上又没有标记是哪一只。
[……]
系统觉得他有点膨胀,通过他的双眼看了会游戏,短暂沉默在贝尔摩德有其他动作前给出解决方案。
循循善诱般说:[其实你可以威胁她……]
真人手上快速打出一串连招。
“你是说……”
系统:[对,就是用她最在乎的——]
“啊等一下!终于开BOSS了!”
[……]
md,这个不争气的。
啪。
客厅的灯突然熄灭,游戏界面也因断网弹出加载界面。
真人发挥手速的极限果断切流量,却弹出联网失败的通知。
他懵了一下,歪头透过半拉上的窗帘往外看,霓虹灯还在闪烁,对面大楼还有几户夜猫子没关灯,终于反应过来。
“系统是不是你把总闸拉了!”
真人委屈控诉,“还断我网!”
[你该睡觉了。]
回答他的是系统没有丝毫起伏的电子音。
这句熟悉的话让真人有种它想做他妈的既视感,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莫名从叙述句听出系统在生气,真人不舍地放下游戏,不自觉端正靠在沙发里的疲软坐姿:“对不起我错了,现在就给贝尔摩德打电话……”
[不用了。]
—
就在贝尔摩德发现盲点的第两分零五秒,她甚至还在思索这一震惊发现,忽然手机突兀响了。
默认铃声在晚上安静的研究所长廊,搭配着隔几盏才亮的灯,莫名渲染出恐怖片的氛围。
女人第一反应是面前脸上挂着黑眼圈,倚靠在冷白墙壁上忍不住打哈欠的研究员手机响了,因为她清楚记得自己的调在静音模式。
但声音传来的方向让人无法忽视。
贝尔摩德摸出手机,看到上面是个没见过的号码。
这通电话打过来的时机太过微妙。
拇指划过屏幕,同时示意研究员可以离开了,贝尔摩德接通后无缝切换刚才那个研究员略尖的男性嗓音,带着睡意的浓厚鼻音不耐烦地问是谁。
“呵……”
那边传来并不陌生的轻笑。
“是我,Vermouth。”
称呼名字时,学着她的口吻发音。
贝尔摩德在盛夏感到彻骨凉意。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对我很感兴趣,一直在调查我吗?”伊藤诚的声音恶劣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丝毫找不到之前或寡言冷酷或青涩腼腆的影子。
贝尔摩德一时失语,脸色难看地思考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刚拿到关键线索难道据点安插了眼线?
久没听到回应,那边青年脾气无常突然不耐。
“喂说话。”
“一直缀在后头的尾巴真的很烦,忍住不杀你就很辛苦了,不要再给我增加负担了好吗。”
无形压迫感趋势贝尔摩德缓慢呼吸,恢复本音,开头说的第一个音居然有些气息不稳,她惊觉自己竟是露了怯。
马上调整好状态戏谑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琴酒肯定想不到自己信赖的手下表现出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她先前猜测伊藤诚有恐女症,现在听对面的语气只觉得像笑话。
倒也不是没有意外之喜,至少这通电话能证明她的方向没错,确实抓住了伊藤诚的尾巴。
伊藤诚却丝毫没有受制于人,话里满是嘲讽。
“还没看清楚现状吗,真蠢!”
青年闷笑几声:“我现在就能提着你亲爱的银色子弹的脑袋去见你。”
“他的本名是工藤新一对吧,因为APTX4869变小了,我应该没找错人。当然请放心,我不会忘记送你的天使一起上路的。”
威胁的语气冷冽,透着无机质的冰凉。
贝尔摩德猝然像被扼住喉咙,无法喘息。
褪下伪装的伊藤诚像个勉强自持的疯子。
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伊藤诚像是蛊惑般突然温柔下来,满意地说。
“别妨碍我,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
“嗯?为什么……我真不玩了。”
真人为了证明自己把游戏推远到茶几上。
电子音久没回复他有些不知所措,又唤了几声:“系统?”
电子音终于上线:[已经解决了。]
“你别生气……”
真人组织好自省的话顿时卡住,“解决了?”
[我给苦艾酒打电话用江户川柯南威胁,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两边通话记录也都已经删除。]
系统说着帮他打开卧室的灯指路。
[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