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先生, 为什么——您不是警察吗?”
“!”
伊藤先生。
伊藤诚。
被枪响吸引过来的江户川柯南瞳孔震颤,他是在调查到菜月行踪的可靠线索,回酒店途中路过, 也没想到又会遇上黑衣组织的人。
屏住呼吸不发出声音,他此前完全没怀疑过真田鸠见的身份,只以为警察内部也有黑衣组织卧底。
但如果巷子里的人是伊藤诚,那真正的真田鸠见在哪里?
会不会之前案件偶遇称去警视厅上班的那个人, 才是真正的真田鸠见?
对方当时又为什么不反驳说明……
信息混乱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户川柯南太过专注观察巷子里的情景,而忽视了身后逼近的黑衣组织另一个同伙。
直到看到藏身的拐角墙壁, 投在凌乱墙灰上的倒影变化,有另一块大得多的阴影靠近自己的影子,他才心中一跳反应过来, 地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伊藤诚”一个人解决掉的?
但为时已晚, 完好的另一边脖子也遭到重击。
男孩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戴黑色棒球帽的安室透身携戾气,踩着地面蔓延开的血迹,立于巷口将枪指向里面, 对准把刀架在同伴脖颈边的人。
咔,开保险的声音。
“君度酒, 他是谁?”
真人站在靠前的位置背对巷口, 他没有转动脖子, 乙骨忧太手一抖就会发现他不是人, 这是离掉马最近的一次。
现在平行线版本是12.0, 上周才刚换过, 需要更新的频率越来越短了。
系统字里行间隐约透着疲惫:【二十个小时。】
【这段时间别做多余的事, 等我。】
【了解!】
从看到原著人物的惊慌中平静下来, 真人抬了下手让同事别轻举妄动:“误会。”
他当初为了隐藏身份预防暴露, 随便用了伊藤诚的名字。
跟乙骨忧太定下过束缚,对方不会在高专人士面前提起自己,告诉他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其实无伤大雅,就是不符合工作规章制度。
在真人的示意牵引下将开了刃的咒具收回,乙骨忧太垂下眼帘,轻声道:
“伊藤先生,我今天其实回过仙台。”
“警局的人说,他们那里并没有姓‘伊藤’的刑警……”他本来不想打扰对方,只留下东西就走。
乙骨忧太想知道,让他用力量去救人的伊藤先生为什么在残害别人,甚至“伊藤诚”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假的吧?
知道少年去找过自己,真人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可以他也想跟对方好好相处,但他现在不是人。
“其实我是公安。”
真人说完,觉得这样的解释轻飘飘的,还是有证据比较可信。
于是回头问走过来的安室透:“你带证件了吗?”
真田xx的不知道放在哪,他又没补办过。
安室透不赞同地看了眼蓝发青年,“没带。”
他眼里分明写着:你见过哪个卧底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的?
真人:“……”
—
一通简练解释后,真人总结。
“我正在执行某项卧底任务,一切行踪都需要保密,所以今天晚上看到听到的事,希望乙骨君能烂在肚子里。”
“怪不得——我会忘掉的!”
乙骨忧太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非常抱歉,将还抱着自己裤腿的人口拐卖犯踢回尸堆,“是我冲动了,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那些尸首,他发现伊藤先生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又或许是他擅自把对方套进了某个完美框架中。
伊藤先生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一下。
“为了践行正义,有时候必须要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呢。”
乙骨忧太望着他怔怔出神,想问逆行在黑暗之中的蓝发青年真名是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们的生活实际很难产生交集。
像这样维持现状就好了,对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乙骨君,你是来做什么的?”
“春假途中突然接到祓除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一个人吗?”
“是的。”
“乙骨君果然很厉害。”真人边套话边将乙骨忧太送出巷子,让出空间给安室透发挥。
从身上摸出迷药倒在手帕上,捂了墙角旁昏迷的男孩口鼻几秒,确保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乙骨忧太困惑地看着他操作:“这孩子是?”
“是个不要命的侦探。”
“诶?”
真人想了想,给出更直观的解释:“胆子大的熊孩子。”
乙骨忧太回忆起什么,深有所感了然点头。
正思索着怎么跟少年告辞,毕竟拷问应该还要一会时间,而且随时有可能还有其他人过来,真人就看到黑皮搭档用手帕擦着指缝里的血走出来。
他惊讶了一下对方的速度:“已经结束了?”
安室透摇头,并表示不能继续,“再不止血要死了。”
真人看向安室透的视线增添几分忌惮:“你都干了什么?”
安室透表情无奈,“是你下手没轻没重。”
“那个……”乙骨忧太忽然举起手,“治疗的话我也许能帮忙。”
看到乙骨忧太用反转术式进行治疗的神奇场面,安室透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显然也对特异能力的存在有一定了解。
反应最大的是被治疗的不法分子。
听到真人体贴表示不用完全治疗好吊着命就行,反正一会还要灭口;而那个刚才还对蓝发杀神刀剑相向救人的清秀少年居然表示自己咒力充沛并不费力,全部治好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他连滚带爬往安室透那挪:“我说!”
“我什么都说!”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
—
很快告别原著人物,任务结束已经凌晨。
真人对自己仿佛被诅咒的运气有很清楚的认识,提心吊胆五条悟会不会突然窜出来,原路返回真田宅途中丝毫不敢大意。
忽然经过道场时,他看到不远处郁葱枝头停着一抹白。
定睛看去,是一只白毛猫头鹰。
“……”
真人与它对视几秒,喉头滚动。
…
皎洁月光静静流淌。
泷川雅贵坐在弓道场中,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利鸣叫。
“风,怎么了?”
在他出声后不久,雪鸮听到呼唤扑腾翅膀飞了回来,停降到伸出绑着弓悬的手上,羽毛有些凌乱,它开始整理起来。
泷川雅贵不知道它刚才遇到了什么动物,总之应该经历了残酷的争斗,被咬掉不少毛。
次日一早。
真人借昨晚恶补的规则,勉强陪真田弦右卫门下了几局棋,然后被赶走了。
用过早饭,想起昨晚查到那个失踪的女孩并未被第二条线诱拐,问真田早纪:“弦一郎整晚没回来?”
“他刚才打电话回来,菜月已经找到了,是迷路途中被侦探社的人救下了。过会陪弦一郎一起把那孩子送去医院见哥哥吧?”
“我去?”
“他的同学们很想感谢你们,毛利侦探他们也受到了邀请,而且昨晚在政府安全区边缘发生了枪战,有警官跟着更安全一些。”
真人知道应该是昨晚他与安室透干的,点头应下。
又听早纪道:“对了,隔壁泷川家的孩子刚才来拜访,贤人正在跟他说话,记得你以前最喜欢他养的那只雪鸮。”
真人:“……”
嗯,他知道的,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