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没有比沈如好到哪去，虽然地位稍微高些，但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
沈如在办公室翻了翻，只找到了这个工厂的图纸。
“看来你这个领导当的也不怎么样。”
沈如翻看着地图，还不忘调侃一下给他穿鞋的墨煜。
“自然比不上当你的情人。”
男人没有理会沈如语气中的暗讽，将青年领口的拉链拉到最上方，彻底盖住脖颈上的红痕才算满意。
沈如自在的享受着墨会长尽心尽力的伺候。
他早就发现了，墨煜这人有个极其令人发指的爱好。
墨煜十分喜欢掌管他的一切，穿衣饮食都想插上一脚，即便是被沈如当着众人的面使唤，男人虽然表面不显，但却乐在其中。
沈如有时候甚至觉得墨煜不是想当他的爱人，是想当他爹。
没再深想，沈如又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图纸。
他没有学过房屋建筑，但简单的图纸配合文字解释还是能看懂的。
这座造神的工厂竟然建在地下。
从图纸上来看，沈如醒来的位置确实是用餐区，建立在地下的负一层，负二层是办公区，真正的造神工厂在负三层。
什么神能允许自己的神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诞生呢？
办公室内除了图纸还有一份造神计划书，上面介绍了大家发现上帝存在的迹象，以及如何真正做到让上帝彻底降临于世。
信仰。
蚕食信仰才能让上帝变得强大，信仰足够多足够虔诚，上帝才能聆听到世人的呼唤。
所以人类才开始这场荒谬的大工程。
计划书上同时还提到了吃人这件事。
目的是为了永葆青春活力。
这些人并不相信自己的后代会比自己还虔诚，所以为了永久延续的信奉上帝，才开始吞食玩家的肉身。
沈如看完后沉默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的对男人说：“难道他们穿着人偶外壳也只是单纯的信仰作祟？”
追击他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套着人偶的外壳，他们动作灵活并不像身体有残缺，而且沈如也敲碎过几个人偶外壳，内里的人类并没有因为接触空气而导致呼吸困难，皮肤腐烂。
这些人能够为了持续性的供奉上帝而吃人，穿着人偶外壳这种极度尊崇上帝的行为也不足为奇。
“去看看就知道了。”
墨煜勾着唇，满眼笑意的看着眼尾欲色还未消散的情人：“我也想看看这位上帝长什么样子。”
毕竟所有的猜测都需要靠实践来验证。
*
电梯内。
让沈如惊讶的是，电梯内竟然配备一个专门提供服务的工作人员。
暗红的眸子在工作人员和墨煜身上来回转动。
男人从精致的领扣到一尘不染的皮鞋，每一处都透露着精致昂贵，如果不是这里的身份受限，在外人看来怎样都应该是拥有着极高的身份地位。
负责按电梯的工作人员则是正常的人偶打扮，朴素又普通。
同样都是工厂的员工，只是职位不同，为什么墨煜不用套着木头壳子？
沈如感受到了这位员工好奇打量的目光，红眸动了动，心里有了个令人愉悦的打算。
“你好。”
沈如笑眯眯的抬眸和那人对视，像是没看到对方眼中惊艳和痴迷的目光，勾着艳唇伸出了手。
这位npc似乎是忌惮墨煜的存在，紧张的看了眼一旁的男人，见对方面色如常，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你好，顺带握了一下青年的手指尖。
墨煜的目光突然暗下来，垂眸意味不明的盯着青年泛红的指尖。
沈如挑了挑眉，冲着男人使了个眼神，让他别插手。
墨煜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停顿了片刻，选择闭口不言。
沈如扬着唇，笑盈盈地问：“你是新来的吗？怎么感觉第一次见你？”
对方没想到沈如能继续和自己搭话，愣神片刻回答道：“之前的人偶壳子坏了，这是最近新换的，所以你可能觉得陌生，其实在电梯里的一直都是我。”
沈如歪着头，仅仅是轻轻一笑，就像个夺人魂魄的艳鬼：“一定要带人偶壳子吗？我还挺好奇你长什么样子的。”
对方明显没想到沈如会如此直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这些平民玷污到上帝的雕像会受到惩罚的。”
沈如挑了挑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早知道他的脸这么好用，或许一开始色诱也不错。
直播间内：
【糟了兄弟们！！！老婆终于意识到他这张漂亮脸蛋的重要性了！！！】
【靠！就在我老婆好奇对方样子的时候，墨煜在旁边笑了！你们知道笑的有多吓人吗？这么说吧，吓得我鼻血都出来了。】
【……楼上的，你那是吓的吗？不过墨煜可以给你，但老婆我得拿走。】
【？？？？什么时候梦话也能往弹幕上发了？】
也许是沈如表现的太过平易近人，工作人员说完这话立刻意识到面前这个漂亮美人也没有穿人偶外壳，难道和墨经理一样，是个空降的领导？
心里想着，便脱口而出，问了出来：“你怎么也没穿？”
沈如挑着眉，他本意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一开始对于人偶外壳的想法，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给他递来了个新话题。
“上帝允许我不必在他面前过于拘谨。”
“什么？”
即便沈如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仍然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想象到惊讶万分的表情。
“不信吗？”
沈如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不顾对方惊讶的目光，直接伸手敲碎了自己的小臂。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逼仄的电梯内回响。
暗红的眸子只是轻轻一颤，漂亮修长的手臂瞬间软趴趴的耷拉着，但也只是片刻功夫，又再次恢复了正常。
“你看，这是上帝同意的证明。”
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慢慢勾引着对方藏于深处的贪婪和渴求。
压抑的灵魂在蛊惑动听的言语中，与天性拼命的抗争，最后在魔鬼的引诱下成为欲望的囚徒。
“他赐予我非凡的肉身，和与之平等享受空气和自由的权利。”
“要试试吗？”
沈如不再逼迫，停顿了一会儿，见对方怔愣，笑盈盈的说道：
“对了，你电梯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