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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三口今 5798 2024-08-16 20:23:16

“外婆。”江裴洲把罗汉床上的东西挪开,自己坐到外婆身边晃着肩膀,手臂摆来摆去地撒娇。

黎晏眉眼弯弯地看着江裴洲这副少见的模样。

大概是见多了,外婆并不吃江裴洲这一套。她用布满皱纹的手推开江裴洲的额头,说道:“你小时候一闯祸就过来撒娇耍赖,整日里没个正形。”

随后外婆无视继续耍赖的江裴洲,对黎晏说:“你别推脱,就这些东西,我还嫌少了呢。”

长者赐,不敢辞。黎晏也不便再拒绝,况且这些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外婆送给他的,而是沈家送给黎家的。

外婆让人把礼物打包装好,伸手拿起小茶几上的相册,招呼黎晏坐到她身边。被冷落一旁的江裴洲非常有眼色地和黎晏换了位置。

“这本相册里都是江裴洲小时候的照片?”黎晏一下子被照片中白嫩嫩的婴儿吸引住了目光。

“不止。”外婆随手指着说,“这几本是他的单人照,那边的几本也都是他的。”

黎晏拿起相册细细翻阅,发现每本相册都用娟秀的小楷标注了时间。

外婆继续补充说:“这只是我存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他父母那里,等你回青市,让小洲领你去看。”

见黎晏看得认真,外婆看向端着陶瓷盘吃点心的江裴洲,不放心地叮嘱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江裴洲嘴里塞着仿白玉兰造型做的酥点,囫囵吞下后乖巧地回答。

“打小就属你吃得最多。”外婆嘴上说着嫌弃江裴洲的话,手上却没闲着,她倒了一杯茶水,也不直说给谁,努嘴示意被噎到的人自己端去喝。

外婆眼皮耷拉着,无奈地起身说:“上了年纪的人,中午不休息就是不行。”说罢,她让两个年轻人看相册,自己回了卧房休息。

江裴洲利落地踢掉鞋子上床。

黎晏探身朝地上看了一眼,果然,两只鞋子都歪在了地砖上。他挪到床边,伸出一条腿,勾着脚尖把鞋子摆正了。

虽然江裴洲大部分的时间都很成熟,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毛躁的一面。

【2011年9月,吴市湿地公园,熊猫竹竹。】

照片中的男孩皮肤黝黑,让本就干瘦的身材显得更瘦了,不过他咧着嘴巴笑的时候,倒是显得牙齿很白。

除此之外,黎晏觉得照片中的背景看起来很眼熟,自己好像也去过。

“这只大熊猫是一只明星熊猫,我记得它是因为出差才来的湿地公园。”江裴洲脑袋凑过去看,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我记得那时候还要现场排队买票,第一天因为去得晚,根本就没有买到熊猫馆的门票。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我们就去排队了,不过就算那样,还差点儿没买到呢。”

黎晏往后翻,看到了七八个小孩子摆着搞怪姿势的照片。

“这两个人是梦璃姐和二表哥吗?”黎晏指着其中两人问。

“对。”

梦璃和沈玉枝那时应该已经读高中了,样貌虽然稚嫩,但是五官已经初具成熟的雏形,因此并不难分辨。

倒是江裴洲,照片上的他和现在的他说是两个人都不为过。

2011年,江裴洲11岁,个子已经和上高中的沈玉枝一样高了,只是身高长得快,肌肉却没跟上。

黎晏没忍住说:“我看你刚出生的照片,看起来长得挺白的,怎么这张照片里的你这么黑,把你扔进煤堆估计还要找好一会儿。”

“哪有那么黑,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江裴洲抽出那张合照,举到眼前端详,怎么看都是黑乎乎的,把身边的沈玉枝衬得更白了。

“好像是啊。”江裴洲笑了,跟黎晏解释说,“我记得那年暑假我喜欢上了冲浪,我妈找了教练,一张机票直接把我送到海边,让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回来之后从我爸妈面前路过,他们都没认出来。”

“你小点儿声。”黎晏怕江裴洲豪放的笑声把外婆吵醒,连忙伸手去捂嘴。

江裴洲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轻松地把黎晏的手腕握住,莹白的皮肤更增添了几分脆弱感。让人不敢用力去捏,生怕弄碎。

“你好白啊。”江裴洲早就发现了,黎晏白得连血管的颜色都清晰可见。

“遗传吧,我妈皮肤就白。”黎晏没管捧着他手臂的江裴洲,用空闲的那只手继续翻相册,直到手臂传来一阵湿湿的感觉。

“喂,你在干什么?”黎晏推开抱着自己手臂啃的江裴洲,特意看了看门的方向,没看到人才说,“你吸我胳膊做什么?也不嫌脏。”

“你小时候没有试过吗?吸手臂会有红色的痕迹。”

“我知道,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试?”

江裴洲理直气壮地说:“我黑,效果不明显。”

“没试怎么知道。”黎晏匆匆放下相册,拽过江裴洲的手臂就咬上一大口,然后才含住用力吸。

两个幼稚鬼都拽着对方的手臂不肯松手,最后就变成了他们一起站在水池前,用水清洗湿漉漉的手臂。

看着水淋淋的胳臂,镜子中的两人张开嘴想要笑出声,不过他们还记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便齐齐闭紧嘴巴,用手比画着嘲笑对方,看起来像是在演默片。

洗完手臂,黎晏和江裴洲回去继续看相册。

刚才因为两人打闹时的动作,相册被翻到了新的一页。

照片中的男孩是个小光头,正捂着脑袋哭。男孩的脸被手臂遮挡住了大半,黎晏带着疑惑问:“这个小和尚是你?”

江裴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相册抢走,不想让黎晏看见。

“你抢走也没用,我已经看到了,小~和~尚~”

“唉。”江裴洲叹气,不情不愿地把相册还给黎晏,“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趁大人不注意,拿着剪刀胡乱剪衣服玩,最后把头发剪得东缺一块,西少一块。”

江裴洲无奈地耸肩摆手,“然后我就被剃光头了,正好是夏天,剃光头凉快。这本来没什么,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蚊子只追着我一个人叮,还专门叮光秃秃的脑袋。”

“然后呢?”黎晏靠在凭几上,饶有兴趣地追问。

“然后我就挠啊,实在是太痒了,最后把头挠破皮了。”接着,江裴洲话锋一转,恶狠狠地说,“我也不知道沈玉枝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反正他拿了花露水直接就往我脑袋上喷,疼得我满院子乱跑。”

黎晏听了忍住笑意,把相册往后翻了一页,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半个沈玉枝的身影。

“好了,我讲完了,你想笑就笑吧。”江裴洲破罐子破摔地向后一躺,翘着腿等待黎晏的嘲笑。

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嘲笑没有来临,脑袋反而被胡乱揉了一通。

“干吗?”江裴洲问。

黎晏俯身靠近江裴洲,俏皮地眨眨眼,“安慰一下小和尚。”

“我才不是和尚。”江裴洲把人拽到自己身上,捧着黎晏的脸用力亲向额头,“和尚可不能娶老婆。”

可能是和尚说多了,第二天一早外婆就让周婶来问,说她们要去观音寺上香,给快要出生的孕妇和孩子祈福。

“大表嫂还没生吗?”江裴洲问。

周婶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下,将早餐摆到桌子上,“没呢,不过也快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刚才大少爷来了电话,说已经住进医院了。”

“不是破水才去医院吗?”黎晏才起床,洗漱后从卫生间出来,下巴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

将餐盘摆好后,周婶答:“这不是担心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黎晏下巴上的水珠连他说话都没掉下来,江裴洲看不过去,随手抹掉了,回复说:“您回去跟外婆说,我们吃完饭就过去。”

今天两人默契地都穿了衬衫,山里蚊虫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两人手臂上都是昨天吸出来的红红紫紫的痕迹,要是让别人看到,估计没人能将原因说出口。

“转身。”黎晏拿着一瓶花露水不要钱似地往江裴洲身上喷。

观音寺离沁园不远,驱车二十分钟就到了,这座寺庙原本只有本地人去,后来沁园开发成景区,去观音寺的人也多了起来。

观音寺坐落在山顶,有两条路可以上山,一条是行人走的山间步道,另一条是车辆行驶的大路。

为表诚心,上了年纪的外婆在山脚就下车了,准备步行上山。

“外婆她真的可以走上去吗?”黎晏小声问。

江裴洲神色倒是轻松,“没事,她经常来。”

沿着石板路往上走时,已经有不少人上完香,正下山离开。

“你以前经常陪外婆来吗?”黎晏蹲在路边,拿着手机拍摄风景。

江裴洲不知什么时候又捡了一根笔直的木棍,挑着地上的草叶回答说:“我们几个小辈没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周婶他们陪外婆来的。今天三舅妈要不是有事,她肯定也会来。”

山不高,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程。黎晏和江裴洲两个年轻人走走停停,反而比外婆和周婶走得还慢。

走在山野之中,江裴洲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激发了野性,看到大石头就踩,看到奇形怪状的大树就摸,还时不时弯腰捡木棍。

黎晏怀疑眼前这人压根儿就没有洁癖。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在山里捡木棍。”

“为什么?”江裴洲将新捡到的木棍拿在手中,掰掉多余的小树杈,眼中满是欣赏。

黎晏故意逗他,幽幽地说:“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捡到的木棍是死物还是活物。”

“是吗?”江裴洲把木棍放下,拍掉手掌中的碎屑,冷不丁地走到黎晏身边说,“有蛇!”

“啊啊啊——”黎晏尖叫着蹿到江裴洲身上,无比灵活地爬到江裴洲怀里,闭着眼睛说:“快跑!快点跑!”

“没有蛇,我骗你玩的。”江裴洲生怕黎晏叫声太大,把其他人也吓到,要是造成恐慌就不好了。

“真的没有吗?”

因为角度,江裴洲看不到黎晏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说话人心中的恐惧。

“真没有,我是在逗你玩呢。”

黎晏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被你吓得腿都软了,应该走不动路了。”

“那好办,我背你上去。”

江裴洲力气多得像是用不完,轻轻松松就把人背到了山顶。

黎晏被自己背着一路没有说话,应该是被吓坏了,内疚的江裴洲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和对方道歉。

可惜一看见观音寺的牌匾,黎晏就自己从江裴洲背上滑下来,挺胸抬头大步向前走,哪里还有半分被吓到的样子。

“你装的?”江裴洲并不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黎晏反问:“你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他不是大学教授吗?”

黎晏手指挑起被风吹到耳边的碎发,淡淡地说:“他是动物学教授,我上小学就敢抓蛇了。”

“你——”江裴洲一个大喘气,补充说,“好厉害呀~”

意料之外的一句话把黎晏羞得耳尖通红,羞愤地扭头就走。

观音寺并不大,透着古朴庄严的气息。黎晏和江裴洲跟在外婆后面,像模像样地上了香。

“我去和师父说会儿话,小洲你带着小晏四处看看吧。”外婆说完就和周婶走了,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后面有一棵六百多年的古树,来这里祈福的人大多都会去树下许愿。”

“灵验吗?”黎晏问。

他原本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感兴趣,可当他被江裴洲带着走到古树下,就被树上挂满的红绸震惊了。

看来有不少人都来这里许愿,应该会灵验吧。黎晏蠢蠢欲动。

一对年轻的情侣已经写完了愿望,正站在树下往树枝上抛。没过一会儿,他们似乎是抛到了满意的位置,喜笑颜开地牵着手走了。

江裴洲摸不准黎晏的想法,试探着问:“要不……咱们也去抛一个。”

“好。”

黎晏自认为自己是个俗人,从以往寥寥可数的几次许愿来看,他许的愿望不外乎是健康与暴富。

可现在,他却想许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愿望。

背着江裴洲偷偷写完愿望后,黎晏想知道江裴洲写的是什么内容。可能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两人也变得心有灵犀起来。

江裴洲眼神乱扫,也想看清黎晏红布上的字。

“你写了什么?”两人同时问。

短暂地愣住几秒钟回神,他们又同时说:“不告诉你。”

算了,看来是问不到了。

为了保密,他们一人站在树下扔,另一个转身面壁,气氛非常和谐。

许完愿,江裴洲在黎晏耳边说了一句话,气得黎晏追着他打。

两人都没发现,不远处的偏殿门前,外婆和一位慈眉善目的师父正含笑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外婆的诚心感动了神灵,他们刚回沁园,就收到了母女平安的消息。

“阿弥陀佛。”外婆顾不上高兴,连忙去家里的佛堂上香。周婶特意换了一个屏幕大的平板电脑,让上完香的外婆能更清楚地看重孙女的照片。

“鼻子像她妈妈,嘴巴像她爸爸。”几张照片和视频,就能让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新生儿降生的喜悦很快便笼罩了这座老宅。

喜悦过后,便是离别,不过还好是短暂的离别。

来的时候黎晏和江裴洲各带了一只登机箱,临走时却多带了三只大箱子。就这样,外婆还是一个劲儿地嫌少。

“东西已经够多了。”黎晏刚把行李箱放好,转身就看到周婶拎着两个装着蔬菜的袋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都是刚从菜园摘的,你们带回去。”周婶麻利地腾出位置把袋子放好。

外婆对黎晏说:“你家里不是有一阵没住人吗,肯定缺这些,正好不用再去买了。”

依依不舍地道别后,黎晏和江裴洲上了车。他们带的东西多,乘坐公共交通不方便,最后决定由人开车送他们去陵市,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我刚看到外婆在准备的行李箱上面贴了红喜字。”

“嗯,是她自己剪的。”江裴洲正在找要播放的电影,“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心思飘飘然的黎晏随手指了一部两个半小时的科幻片,结果刚看了开头,他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下,耳边传来了记忆中熟悉的声音,黎晏猛然惊醒,茫然地问:“到了?”

“在学校后门,司机下车去登记了。”江裴洲说完,自然地帮黎晏把睡得飞起的头发理顺。

回家了。

黎晏降下车窗朝外看,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没错了。

沉默的建筑在这片土地上矗立了几十年,年轻稚嫩的面孔却是每年都在变化,这大概就是校园的魅力吧。

“是黎教授家的小晏呐!”门卫王叔认出了黎晏。

黎晏长得好,让人不想记住都难。

“王叔好,我回来看看。”

“黎教授和张教授还没回来呢。”

“嗯,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我今天先回来收拾一下房间。”

司机登记完信息上车,王叔还在说:“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黎晏他们家住的那栋教职工家属楼年纪比黎晏还要大。

不过房龄虽然大,但是前几年才系统地改造过,再加上修建时,有学校里的老师参与设计,因此日常生活并不像其他老旧小区那样不方便。

“就在前面那栋停就行。”

司机本想帮他们把行李搬上去,但是黎晏拒绝了,乘电梯并不麻烦。

“我家住顶楼。”黎晏抬头给江裴洲指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那就是我卧室的窗户。”

江裴洲多看了几眼,主动拿起了三只大箱子,“咱们上去吧。”

刚进楼门口,就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手上提着布袋子走了出来。

“赵教授好。”

老人推了推眼镜,惊喜地说:“小晏回来了。”

“嗯,回来住几天。”黎晏把行李箱挪开,让赵教授有可以走动的空间。

赵教授满意地看看黎晏,又将视线落到江裴洲这张陌生的脸上。

见赵教授脸上带着疑问,黎晏主动介绍说:“他叫江裴洲,是我先生。”

“哦?你结婚了?”

“对,就上个月的事。”黎晏回答的时候带着几分羞涩,他还是不习惯和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介绍江裴洲的身份。

江裴洲长得浓眉大眼,精神和体态都没话说,是长辈们都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孩子。

“不错,挺精神的小伙子。”赵教授说。

黎晏见赵教授是一个人,便问:“您要去哪儿啊?卢教授呢,他不陪您吗?”

“我去图书馆还书,他带着学生去省里开会了,得后天才能回来呢。”赵教授说话不急不缓,很是儒雅。

黎晏看了眼时间,说:“今天图书馆闭馆早,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进了电梯,江裴洲感慨地说:“感觉这栋楼随便碰上一个人就是教授,好有压力。”

“你读书那么厉害,不要告诉我你看见老师会害怕。”黎晏刷指纹解锁,调侃道,“明天还有两位老师回来,你可别临阵脱逃。”

“你怎么这么想我!”

黎晏往江裴洲后背拍了一下,叫他不要着急进门,“你先过来录个指纹。”

“第一次上你家就让我录指纹啊?”江裴洲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朝黎晏挑眉。

“你要是不愿意录也可以。”黎晏直接关门,自己进了家门。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黎晏听了脸色一变,赶紧打开门,竖起食指贴到江裴洲嘴边,“你小点儿声,别让人家听到。”说着,他用眼神示意江裴洲,这层楼还有其他两户人家在居住。

成功录入指纹,江裴洲才踏进伴随黎晏成长的家。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住宅,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不过书房的位置有限,黎晏父母的书本和标本实在摆不开,黎父就把阳台改造了一番,添置了书桌和书柜。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安静的性子,其实在哪个房间工作都没什么影响。

临出发前,黎父黎母都用防尘布把大部分的家具都罩住了,因此不觉得脏乱。

黎晏把沙发上的防尘布掀开,拉着江裴洲先坐下休息,“坐了三个小时车,感觉后背都僵了。”

江裴洲在车上没有睡觉,再加上他平时锻炼得比较频繁,倒是没有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我给你按一下。”江裴洲腾出位置,让黎晏趴到沙发上。

“你会吗?”黎晏对此抱着迟疑的态度。

江裴洲偏头朝沙发点了一下,示意黎晏趴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吧。”

江裴洲还真会,按揉的位置准确,力度刚刚好。黎晏把脸埋在抱枕里,舒服地从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学的?”黎晏问。

“刚开始健身时教练教的。”

“哦,也是。”

按揉了一会儿,黎晏后背的不适感缓解了不少。他朝身后的人挥挥手,自己给自己翻了个面,仰躺在沙发上。

两人头碰头,一人横躺,一人竖躺,在沙发上休息。

“刚刚你在楼下提到的卢教授,她是赵教授的夫人吗?”江裴洲一只手臂垫在脑袋后面,另一只手向后伸,勾到了黎晏的头发。

“不是,卢教授也是男人,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好像二三十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那么早?”江裴洲非常惊讶,“那时候同性恋好像还被当成疾病呢。”

“对啊,他们年轻时挺不容易的。听我爸说,他们顶住了各方的压力,都做好了终身不婚的准备了。但还好十几年前同性婚姻合法,在法律施行的第一天,他们就去结婚了。”

黎晏翻身趴在沙发上,额头刚好可以贴到江裴洲的额头。

“当时我还去了他们的婚宴吃席呢,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们的婚宴是在陵市最大的酒店办的,场地布置得特别漂亮,菜也特别好吃!”

江裴洲伸手揽住黎晏的脖颈,一字一句问道:“黎晏,你是喜欢酒店的布置和酒菜,还是那场瞩目的婚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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