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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三口今 4825 2024-08-16 20:23:16

黎晏手上拿着的一次性剃刀啪嗒一声掉在瓷砖上,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江裴洲手中的动作。

两人隔着淡淡的雾气四目相对,还没等谁先说话打破尴尬的氛围,更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阵强行压抑的喘气声过后,江裴洲看着破空而出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黎晏,恨不得用内裤直接把自己捂死。

“你先忙。”迟钝的黎晏终于有了反应,来不及捡起剃刀,直接关上浴室的门逃离。

他先是把卧室的地扫了一遍,绕着床走了两圈之后坐下,很快又站了起来,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拭梳妆台。

把附着着灰尘的镜子擦干净后,黎晏透过几道规则的水痕,清晰地看到了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淡红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黎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门,嘀嘀咕咕地拍拍脸颊,拿起一罐黑色的面膜涂抹在脸上。

“好了,这下看不出来了。”黎晏满意地躺在了沙发上。

浴室里,江裴洲用凉水把案发现场冲洗干净,清理好作案工具,又认认真真地搓干净黎晏的内裤,没头苍蝇似地乱转,还时不时地贴在门缝偷听外面的动静。

等到用毛巾把头发擦到七八成干后,江裴洲才蹑手蹑脚地按下了门把手。

黎晏刷到一个搞笑视频,笑得双腿在空中乱蹬。余光瞧见身边有人,扭过头一看,两人都吓了一跳。

“洗完了?”黎晏脸上的面膜干巴巴地贴在脸上,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

江裴洲伸手挠了挠鼻翼,点点头说:“嗯。”

“我先去洗脸。”

家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洗手池,黎晏大可以去其他房间洗脸,但他想第一时间看到江裴洲的反应。

观察到江裴洲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心虚模样,黎晏心里止不住地软下来。脸上异常的红润已经消失,黎晏故意绷着严肃的表情面对江裴洲。

“老婆。”江裴洲追随着黎晏的脚步,另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梳妆台旁边。

“有事?”黎晏转了转眼珠,仍然没有直视江裴洲,挤出几滴精华液往脸上涂。

突然,一条手臂出现在面前,手掌向上张开。黎晏把江裴洲的手臂推开,又往自己手心中挤了几滴精华液。

江裴洲见状失落地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缓慢忽闪着。

柔软的指腹上沾着微凉的液体,江裴洲满是震惊地抬眼,只见黎晏正微笑着注视自己。

“我帮你涂。”黎晏的手掌在江裴洲的脸颊上揉搓,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拉着脸上的肉。

江裴洲趁机握住黎晏的手,小鸡啄米似的亲着,支支吾吾地解释说:“那个……我给你洗干净了。”

“哦,是我的内裤啊。”与江裴洲的扭捏相比,黎晏反倒显得大大方方,“感觉怎么样?我觉得那条内裤的材质有些——”

“诶呀!”江裴洲手忙脚乱地抬手去捂黎晏的嘴,“别说了。”

黎晏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说:“你敢做,难道我还不能说吗?”说着朝江裴洲勾勾手指,一起走进了衣帽间。

两人的衣柜泾渭分明,一边大部分都是颜色暗淡的西装,另一边则是颜色跳脱的休闲装。

黎晏拉开两层抽屉,指着上面那层说:“左边是平角的,右边是三角的。”又指着下面那层,眼神躲闪地说:“这里面的比较少穿。”

江裴洲:“?”

黎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江裴洲,“穿过的脏,你要是想……做那个,可以到这里拿。”

江裴洲:“!!!”

其实黎晏心里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他看到江裴洲黑色眼珠中炸开的烟花,打算悄悄把抽屉推回去。

没想到江裴洲的手指却无意间勾到了一条细绳,随着手臂抬起的动作,一条由蕾丝和细绳组成的内裤出现在两人眼前,轻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带走。

“这……也是你的?”

“你不懂,这叫未雨绸缪。”黎晏眼疾手快地抽回内裤塞进抽屉里,推着人离开了衣帽间。

“你让我再看看其他的!”

“以后再看。”黎晏连扒带拽地拖着人走了,赶紧找了另一个话题把江裴洲的注意力挪开。

前两天江裴洲在慈善晚宴上遇到陶叔,得知对方打算投资一个项目,正找人参股。江裴洲听了感觉前景不错,把这事告诉了江兆元。

江兆元也感觉可行,和人搭上线,谈话后立刻让员工起草项目书,也不管是周末,一个电话打来,叫江裴洲去公司开会。

“一把年纪了还是闲不下来。”江裴洲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扑到黎晏怀里用力吸了一口淡淡的香气。

那是一股混杂着衣物清洗剂和身体乳的味道,淡淡的,江裴洲闻起来很上头。

以往周末时,黎晏是会去店里看一看的,自从和江裴洲腻在一起,就调整成了上班族的作息,分开一秒都舍不得。

“去吧,别让爸等着。”黎晏把电影暂停,揉了揉江裴洲的头发哄着说,“你去洗洗脸,再打理一下头发,我去给你找出门穿的衣服。”

江裴洲把脸埋在黎晏小腹的软肉上,哼哼唧唧地蹭了蹭,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诶呀。”黎晏一声轻呼,被江裴洲托着大腿抱了起来。

“走,一起去挑衣服。”江裴洲颠了颠黎晏,吓得怀里人用手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脖子。

这招百试百灵,江裴洲得意地挑了挑眉。

黎晏拿了一条带暗纹的墨绿色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江总,要上班了。”

“哦。”江裴洲毫无精神,游魂似的往外面走。

直到进了电梯,江裴洲才后知后觉地从镜子里看到黎晏的身影。

“你要去哪儿?”江裴洲半睁的双眼瞬间有神。

黎晏踮起脚尖在江裴洲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俏皮地眨了眨眼说:“有人周末去公司加班不开心了,我送他上车好了。”

嘴上说的容易,等到江裴洲坐进车里,耍赖将黎晏拉到怀里接吻的时候,谁都不愿意狠心先推开对方。

“可以了。”黎晏额头抵着江裴洲的肩膀,呼吸粗重地说。

江裴洲用双腿把人锁住,微微偏头正好能咬住黎晏的耳垂。耳垂上的软肉入口冰凉,不过很快就被唇舌捂热,湿漉漉的又滑又腻。

“再亲一下,嗯?”江裴洲坏心眼地用尖牙磨着口中的软肉。

黎晏被勾得心痒,及时找回了渐行渐远的理智,推开江裴洲。正要说话,黎晏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板,不好了,张勇把客人咬伤了!你有时间吗?可不可以来店里处理一下。”小白的声音带着急躁的情绪,一下子让沉浸在甜蜜中的黎晏紧张起来。

喵咪馆中营业的猫咪都是经过考察过后才上岗工作的,开店至今也就只有两位员工被抓伤过,这还是第一出现客人被咬伤的情况。

黎晏一时着急,也没有问客人的情况,匆匆忙忙地推开江裴洲。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江裴洲依稀听到一道男声说把客人咬伤了,来店里处理之类的话。心里嘀咕着黎晏店里的员工脾气还不小,竟然直接用嘴咬人。

黎晏把翻起来上衣整理好,情绪一下子沉闷起来,“张勇把客人咬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应该还要去医院打疫苗。”黎晏说完就打开车门,小跑着上楼去换衣服了。

虽说店里的猫咪员工疫苗一针没落,定时体检,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咬伤后非常畏惧,万一处理不好就麻烦了。

看到黎晏背影消失后,江裴洲启动车子,越琢磨越不对劲。黎晏开的酒吧看起来挺正规的,否则纪田田也不会带自己去脱敏。

来不及思考,江兆元一个电话打来,江裴洲连忙换了思绪。

黎晏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店里,小白说人在休息室,她妈妈刚刚到。

“她妈妈?”黎晏听了意外地说。

“嗯。”小白点点头,回答道,“被咬伤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妈妈在附近的美容店做美容,把她带到店里就走了。”

黎晏看了监控记录,发现是小女孩想和张勇合照,但是张勇只顾着吃零食,不愿意抬头。小女孩心急拽着猫的后腿,直接把猫抱了起来,在这途中张勇受到了刺激,这才破天荒地咬了人。

事情已经发生,在这种情况下,非要去判定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黎晏进休息室时闪闪正陪着小女孩玩拼图,是店里售卖的周边产品。

“闪闪,你先出去吧。”

“嗯,好。”闪闪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就离开了。

母女二人听到有人说话都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女人以为黎晏是店里的员工,眼里透着警惕和不满。

“这位女士您好,我是这家店的店长,能先让我看一下小姑娘的伤口吗?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认真处理。”

女人眼中的情绪转换成了意外,胸口压抑的怒火减少了一些,但说话时还带着刺,“伤口那么长,都流血了。”

黎晏看了小女孩的情况,发现她的手指被咬伤了,手背上还有好几道血痕,店员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呀?”黎晏拿起一块拼图放到正确的位置,“我叫黎晏,你可以叫我小晏哥哥。”

小女孩怯生生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黎晏和小女孩一起拼完了拼图,在聊天的过程中,小女孩说她害怕布偶猫跑走,才拽住了它的后腿。

接着黎晏又给小女孩的妈妈看了监控视频,知道是自己女儿有错在先,女人紧皱的眉头松开。不过毕竟自己女儿受伤了,这时候息事宁人拉不下脸面。

黎晏又说:“我知道您的顾虑,有关孩子的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现在带你们去医院,先把疫苗打了,费用我来出。”

话说到这里,一直冷脸的女人态度才缓和下来,知道自家理亏,顺势说自己承担一般的费用。

从医院回来后,黎晏主动把母女二人送回了家。

再次回到店里,太阳已经下山了。黎晏刚下车,就有一阵秋风迎面吹来,他赶紧打开车门,拿了放在副驾的风衣裹在身上。

青市的秋天短得都抓不住,悬挂在衣柜里面的风衣一年里也就这几天能被穿出来透气。

“老板,你回来了。”闪闪刚吃完晚饭,拎着外卖袋往外走。

趁着客人少,黎晏给店里的员工简短地开了个会,又去看了张勇的情况。

咬伤小女孩之后,张勇就被单独关进了笼子里。黎晏过去看它时,它正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黎晏打开笼子,小猫变得格外黏人,喵喵叫着跳到黎晏腿上,“可怜的孩子,受委屈了吧。”

黎晏打开一罐它最喜欢的鸡肉三文鱼罐头,趁着它安静地吃东西,赶忙检查身上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安抚完张勇,黎晏去看了茶茶。

茶茶的肚子更大了,走起路来晃得黎晏都害怕,看来肚子里的小猫应该不会少。黎晏在备忘录上记下,明天带茶茶去医院做产检。

另一边,江氏集团总部。一连开完两场会议,江兆元面上难掩疲惫,一回到董事长办公室,立刻拿了眼药水润眼睛。耳鸣的情况渐渐少了,就是眼睛还是时常酸涩疲惫。

闭眼休息了片刻,江兆元睁开眼,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江裴洲正认真看文件,精神焕发的模样完全察觉不到倦色。

还是得看年轻人呐。江兆元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道:“最近你和小晏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江裴洲利落地圈画出有问题的地方,简单写下批注。

“没吵架吧?”

江裴洲翻文件的手停下,意外地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江兆元拿起安静的手机看了看,又摸摸衣袖,“没事,就随口问一下。”

“放心,我们好着呢!”江裴洲把看完的文件放到江兆元面前,拉低衬衫的领口,给江兆元看藏在衣服下面的吻痕。

“去去去,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江兆元嫌弃地挥挥手。

江裴洲得意地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转动椅子,“我妈现在应该到外婆家了吧。”

沈岚今早乘飞机去的申市,看了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后,又坐车去了吴市,打算在沁园住几天再回来。

沈家出生的孩子满月和百天不会大操大办,只自己家里人庆祝,到了周岁时,才会摆宴席邀请亲朋好友。

“她上车前给我发了消息,按理说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到了。”江兆元害怕后台的新消息通知出了故障,特意点进微信查看,结果还是收到没有任何消息。

看到自己父亲稍显笨拙地触屏操作,江裴洲说:“您发个消息问问呗。”

“不敢发。”江兆元老实地放下手机,“她嫌我给她发的消息太说多,说我烦人。”

江裴洲了然,耸了耸肩说:“一下子发好几条语音消息,还都啰啰嗦嗦的,要是我收到了我也烦。”

嘴上说归说,要是黎晏也像那样发消息,自己肯定不会觉得烦,江裴洲美滋滋地幻想着。

江兆元看完文件,瞧见自己儿子傻笑的样子就生气,随手卷起文件朝江裴洲脑袋上敲了一下。

“按照你审批去修改。”傻笑归傻笑,工作不掉链子就行,江兆元在心里安慰自己。

话音刚落,江兆元就收到了沈岚的消息,可能是碍于有人在场,江兆元没有发语音,捧着手机删删减减打了特别长的一句话。

“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江裴洲站起身,顺手系好西装的扣子。

“等一下。”江兆元示意江裴洲先别走,询问道,“你和小晏去慈善晚宴是不是遇到江明卓了?”

“是。”

“那天之后你爷爷就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埋怨我为什么要同意你和男人结婚,还让我带你们回去给他看看。”

“看什么。”江裴洲从花盆里捡起一片掉落的叶子,沿着生长的脉络一点一点撕开,“你要是劝我回去那我无话可说。”

江裴洲的爷爷在江兆元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安排他联姻,娶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只是为了能给自家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

那时的江兆元已经和大学同学沈岚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心思,把沈岚的家世瞒得紧紧的,只说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同学。

后来江兆元反抗家里,主动放弃继承权,父亲震怒,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还是母亲百般劝说,才给他留了一家小公司。

“怎么可能!我直接打发回去了。”江兆元说,“我就是想和你说,过几天是你奶奶的忌日,我想让你带小晏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的江裴洲脸色缓和,说:“我记得这事。”

江裴洲的爷爷和奶奶就是联姻,在那个年代,奶奶从小就被灌输落后的旧思想,婚后一直相夫教子,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

江裴洲出生后不久,江兆元带着他和沈岚一起回家,和爷爷的关系缓和不少。

不过在得知沈岚的家世后,江裴洲的爷爷打着沈家的旗号弄虚作假,险些让沈家惹上官司。从那时起,江兆元就没有再踏入家门一步。

在很小的时候,江裴洲就对江兆元那边的亲人没有任何好印象,除了奶奶。奶奶是个温柔优雅的人,每次来看自己,她总会带上好吃的点心,都是亲手做的。

只可惜,那个经常穿着一身旗袍的奶奶,在自己上初中时就病逝了。

电梯里,江裴洲腾出一只手拍拍僵硬的脸,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视线落到盛开的淡紫色花束上,江裴洲心中的沉闷被冲散了不少。

“我回来了!”江裴洲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餐桌上的饭菜还热乎着,估计刚出锅没多久,盘子热得烫手。

“人呢?”江裴洲抱着花去厨房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正想上楼去看看,还没来得及行动,江裴洲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偏头一看,楼梯扶手的间隙里已经出现了黎晏的身影。

“老公,你回来啦!”

黎晏穿了一件画着卡通小熊的上衣,欢喜地大张着手臂跑过来,一下子扑到江裴洲身上。

江裴洲单手抱着黎晏,毫不费力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怀中人淡淡体香与花束的淡淡花香交融在一起,江裴洲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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