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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

败将 月昼 1913 2024-08-18 10:52:20

被咬的恐惧占据了姜缈的全部意识,只要这时候傅时昱不咬他,叫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他铆足劲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在满屋的苦艾香气中,一缕蜜糖甜香慢慢扩散开来,傅时昱渐渐松开对姜缈的禁锢,仿佛真的由此得到了安抚。

姜缈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一点了吗?”

傅时昱没有说话。

于是姜缈又释放出一些信息素,傅时昱终于按住他的后颈,说:“够了。”

短时间释放大量信息素令姜缈有些疲惫,更何况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还在压迫着他。他身子一软,靠在傅时昱身上,像一只耷拉下耳朵的小狗,说:“我有点不舒服……”

傅时昱问:“因为我的信息素么?”

姜缈点头:“嗯。”

“抱歉。”

“为什么,我们不是有很高的契合度么,为什么我还是会不舒服?”

“因为没有标记。就算有标记,alpha易感期时释放的信息素,omega还是难以承受。”傅时昱语速很慢,在姜缈耳边低声说,“抱歉。”

“不用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

抱了一会儿,傅时昱摸摸姜缈的头发,说:“你去找何叔,他会帮你安排新的房间。”

姜缈抬起头,问:“那你呢?”

“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你在我身边,我容易失控。”

傅时昱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我容易失控”,就好像正在炸毛的姜缈说“我不会生气”一样令人难以信服。

姜缈没来由生出一丝不舍,他明明应该向往“老公不回家,一个人住大别墅”的自由生活,但傅时昱说分开一段时间,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忧虑和担心。

“我……”姜缈张了张口,想说“我留下陪你”,傅时昱却先他开口,说:“听话,缈缈。”

姜缈垂下眼帘,闷闷地答应:“喔。”

房门在身后关上,姜缈站在门外,回头望着冷冰冰的门板,终于还是收回目光,听傅时昱的话去找何叔。

何叔似乎已经接到傅时昱的指令,替姜缈安排了一间一楼的房间,这样姜缈就可以只在一楼活动,避免上楼被傅时昱的信息素影响。

“先生吩咐过,您正常上学生活就好,不必挂心他,他没事。”何叔说。

姜缈从来没有在何叔脸上见到过这样紧张严肃的神情,仿佛傅时昱的易感期是件很严重的事。他想了想,问:“真的没事吗?”

何叔抿了抿嘴唇,说:“先生的易感期,半年才有一次。”

“半年……”

姜缈的发热期三个月一次,一般alpha的易感期也是这样。半年一次的易感期,似乎是某些高阶alpha才会有的,因为间隔时间长,所以易感期的症状也会比别的alpha严重。

姜缈忧心忡忡地问:“他会像书里讲的那样,暴躁易怒,攻击别的alpha和omega吗?”

何叔摇摇头:“目前没有过。”

“哦……”

想想也是,自己早上还和傅时昱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傅时昱情绪稳定,丝毫没有暴躁易怒的样子。

姜缈放下心来,问:“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他待在一起呢?”

何叔回答:“分开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先生独处时能够控制自己,但您是omega,您的信息素会影响他。”

姜缈耷拉下脑袋,说:“好吧……”

傅时昱和何叔都这么说,看来他真的不能和傅时昱待在一起了。

何叔问:“您什么时候去学校,我派车送您。”

姜缈摇摇头,蔫蔫地回答:“我下午才有课,吃完午饭再走吧。你去照顾傅时昱,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叫司机。”

何叔说:“好,那我把先生的早餐送上去。您有事叫我。”

何叔上楼去给傅时昱送早餐,姜缈站在楼梯口,仰头望着自己房间的方向。

他还可以闻到一点苦艾的气息,大约是傅时昱在他身上留下的,想到早晨那个拥抱、和傅时昱的嘴唇在他腺体处逗留的触感,姜缈有一点脸热。

——如果傅时昱不打算咬他的话,那么那个触碰算是亲吻吗?

听说易感期的alpha会很依赖自己的omega,傅时昱嘴上赶他走,会不会心里很希望他的陪伴?

……

姜缈脑袋里有很多疑问,站在楼下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用手机和傅时昱联络。

他掏出手机,点开傅时昱的头像,想了想,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还好吗?”

半分钟后,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的消息:“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何叔帮你送早餐上去了,记得吃早餐。”

“嗯,好。”

姜缈抱着手机,看着上面很符合傅时昱性格的简短文字,没了话讲。

又等了一会儿,傅时昱似乎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姜缈自暴自弃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闷闷地嘟囔了句:“讨厌。”

——“那是我的房间,把我赶出来算什么?”

——“哼,臭alpha。”

相隔不远的楼上,傅时昱靠在床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何叔闻声抬头,问:“您不舒服吗?”

傅时昱摇摇头,说:“没事。”

何叔把一杯温水和一粒胶囊递给傅时昱,说:“您的药。”

傅时昱接过胶囊,就着温水吞下。何叔面露担忧,说:“其实您不必吃这种抑制药,房子里没有别的alpha和omega,小姜先生一直在楼下,不会感受到您的信息素。”

傅时昱摇摇头,语气平淡:“吃药保险一点。”

何叔叹了口气:“您好好休息,这几天的会议和行程我帮您推后。”

“嗯,辛苦你。”

说完话,傅时昱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床头的毛绒兔子和毛绒小狗。

那是姜缈的好朋友,姜缈每晚抱着它们睡觉,偶尔还会对他们自言自语。

傅时昱拿起兔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毛绒玩具原本的气味外,还有一丝淡淡的蜜糖甜香。——果然,已经被姜缈的信息素腌入味了。

整个房间里都有姜缈的信息素,只是现在傅时昱的信息素太强势,让它们变得微不可察。傅时昱闭上眼睛,在浓郁的苦艾气息中寻觅那一缕甜。

何叔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将房间留给傅时昱自己。

每年的易感期对傅时昱来说无异于假期,平时没有机会休息,只有这种时候能够丢下工作,什么都不去管。

但这一次,又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

傅时昱睁开眼睛,对上毛绒兔子那张人畜无害的圆脸。

兔子的眼睛圆溜溜的,有点像姜缈,又没有姜缈那样灵动。

傅时昱抬手,戳戳兔子的鼻尖,问:“他有对你说过我的坏话么?”

毛绒兔子不回答,傅时昱笑笑,说:“一定有。”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隐约的风声。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刚好将一条光斑照在兔子身上。

安静了很久,傅时昱垂下眼睫,又问:“那他,有说过我别的么?”

兔子依旧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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