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窗台上的蔷薇。
下雨的清晨, 宁静,悠闲。
从窗户缝里飘进凉丝丝的雨意,还夹杂着蔷薇冷淡的香气。
气氛很好。
适合接吻。
谢茶被春夜按在床上亲。
像是昨晚之后, 心底的欲望野兽彻底出笼了似的。
吻也变得放肆了起来。
与此同时,手指在床上摸索着,摸到了谢茶的手腕。
指尖一点点地沿着手腕, 像弹钢琴似的,一路弹下去,调情似地弹进谢茶的手掌心。
紧接着, 插进谢茶的指缝里。
下一秒,十指紧扣。
两双手都是皮肤冷白,骨节分明, 五指修长的那种,交握在一起, 抵在青色床单上。
吻得越来越深入, 那两双手也扣得越紧,紧到冷白的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都幽幽冒出来了。
在吻得濒临窒息时,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因为扣得过于用力, 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连带着青色的床单也被抓得一团皱。
漫长的、近乎抵死缠绵般的深吻结束后,两人闭着眼,互相抵着额头, 剧烈地喘息着。
这个窒息般的深吻,快感太过于强烈, 喘了会儿,春夜就埋进谢茶的颈窝里, 忍不住蹭了起来。
他本就是伏在谢茶身上,如今时轻时重地蹭着,连带着谢茶的身体都微微晃动了起来。
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
皮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这是少年才有的绝佳皮肤质感,相贴在一起的时候,触感很美妙。
只轻轻蹭了几下,两具身体就都被燎原的大火烧过似的,情热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谢茶也忍不住回蹭了起来。
然而光互相蹭着,身体里的焦躁和欲望还是没办法尽情释放。
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那双紧握的双手也不约而同地放开了,迫不及待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窗外继续下着暴雨,直到中午时分,暴雨才停下。
但卧室里的喘息声仍在继续。
老管家推着小餐车从管家楼里出来,带着银花一起前往吊脚楼。
银花看了一眼那辆小餐车,一共三个保温层,放得满满当当。
老管家颇为自豪地一一介绍:
“最底层放的是海鲜粥、紫米粥,还有咱寨子里梯田产出的稻花米,主食丰富不?”
“第二层放着酸汤稻花鱼、小黑药炖鸡、小炒黄牛肉和清炒笋片,就问香不香?”
最后又指了指最上层:
“还有我为苗王大人精选准备的果盘,十种当季水果……”
银花表示疑问:
“苗王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老管家心疼道:
“咱苗王被那帮寨老们困在寨子里,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好吃好喝地供着……”
苗王楼和管家楼离得远,一东一西的距离,推着小餐车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来到了苗王房门口。
敲了敲门。
没回应。
又敲了敲。
老管家:“?”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等了将近十分钟,眼看饭菜要凉了,老管家试图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然而苗王楼当初建造的时候是花了大价钱的。
卧室隔音太好。
老管家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老管家急得就要摸出手机给管家楼里的保安打电话时,门吧嗒一下开了。
但只开了一小条门缝,紧接着,一道声线偏冷、略带一丝喑哑的声音传出来:
“放门口就好。”
银花听见了,循声望去。
一个个子高挑、穿着白色浴袍的年轻人斜倚在门边。
银花顿时眸子瞪大了。
这……就是苗王吗?
好……好年轻!
看着比她还要小!
不知为何,银花那张俏脸忍不住红了,又偷偷瞥了一眼。
好高!
个子都快要抵门框上了。
像是出来得急,随意捞了件浴袍穿上就来开门了,浴袍的带子松松地系着。
浴袍是雪白色的,因此,显得他脖子上的红痕更明显了。
银花忍不住瞟了几眼。
这位年轻苗王有一个修长雅致如白鹤似的脖颈,然而此时脖颈上却一片斑驳红痕。
密密麻麻的,从耳侧延申进了白色浴袍领口里。
没系紧的浴袍领口微敞着,银花不小心瞥了一眼,便能看到锁骨处也是一大片牙印和吻痕。
在冷白的肤色上很是暧昧。
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银花也是谈过恋爱的。
知道这是被人亲出来的,也瞬间知道了老管家敲了十几分钟都没人回应的原因了。
银花有些惊讶,惊讶于在老管家的口中,这位苗王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他卧室的。
连老管家都不允许。
但现在……
银花悄悄端详着这位苗王。
面容沉静。
整个人气质慵懒散漫。
白色浴袍裹着他修长的身体,乍一看,颇有股冷淡禁欲的气场。
但脖颈上的斑驳吻痕,又令他散发着一股色气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性感气息。
银花心不自觉地砰砰跳了起来,眼睛都不敢乱看了。
门被关上后,春夜将小餐车推到床边,又俯下身亲了亲谢茶的耳边,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丝温柔的意味:
“饿了吗?”
谢茶懒洋洋地闭眼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
两人在床上从一大清早厮混到中午,谢茶的嘴角早就被咬破了,结了一层痂,那颗唇珠在被春夜又咬又啃又吮中,微微红肿。
像熟烂的、红得欲滴的小樱桃,仿佛咬一口,就能流出红色的、甜美的汁水来。
春夜心念一动,又俯下身轻轻含吮住了那颗唇珠,像是安慰,又似爱抚,用舌尖舔了舔。
谢茶微微喘了一声。
声音略微低哑,方才情蛊发作得厉害,谢茶胡闹时,吞得太深,以至于春夜被刺激得失控了,手掌按着他的后脑勺,把整个都塞进去了。
偏偏谢茶还要强得很,这个时候都不肯认输,甚至还想要逼春夜求饶似的,喉咙不断收缩吞咽。
玩得太疯。
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快感让春夜也跟着疯了,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用力揉着谢茶的头发。
闭目。
仰头。
喘息声带着难耐的、浓重的欲,连窗外的雨声都没法盖过去。
最后出来的时候,春夜控制不住地咬上了谢茶的嘴角。
带着激荡的心情,狠狠地咬了一下,把谢茶的嘴角给咬破了。
与此同时,内心突然涌起的,对谢茶的占有欲也达到了顶点,以至于他忍不住掐住谢茶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
“大少爷这么会玩,是跟别人玩过吗?”
如果是,春夜毫不怀疑下一秒可能会直接把谢茶咬死。
他无法忍受这位一向骄傲的大少爷,也像现在和他这样,和别人玩得这么疯。
幸好谢茶只轻笑一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下来,也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像是对咬破嘴角的报复似的。
一丝血从春夜的唇上蔓延开来,两人却丝毫没在意,又接了一个带着丝丝血的湿吻。
很快又吻作了一团。
直到老管家敲门。
吻仍旧舍不得停下。
唇舌交缠的滋味很上瘾。
据说舌面上布满了很多神经线,非常敏感,舌与舌互相交缠、吮吸,舔.吻时所产生的快感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整个人飘飘然的。
只想吻得更深入。
直到老管家连续敲了十分钟,才让沉浸在热吻里的两人回过神来。
谢茶揪了一下春夜的头发。
春夜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捞起一旁的浴袍走去开门了。
记忆回到现在。
见春夜推着小餐车回来了,谢茶舔了舔微微刺痛的嘴角,瞬间回想起了方才春夜失控的刹那。
能让这位一向云淡风轻的苗王失控,可谓是非常难得。
可惜当时他闭着眼睛仍在继续,没能瞧见。
于是,谢茶眉目间染上一丝得意之色,悠悠地调侃道:
“苗王大人你是不是不太行啊,感觉有点子快啊……”
春夜:“……”
方才被喉咙挤压,巨大的快感刺激得他呼吸都窒了几秒。
差点向这位大少爷投降了。
但又拼命忍住了。
春夜轻轻挑眉一笑:
“大少爷,医书上说,正常人一般能坚持5到10分钟左右……”
春夜说到这,手指摸上了谢茶的唇,语气幽幽道:
“刚才我们玩了多久,大少爷心里没点数吗?”
谢茶:“……”
春夜轻轻抚摸着谢茶嘴角的结痂,摸了会儿,指尖便稍稍伸了进去,往里撩拨了一下谢茶的舌尖:
“大少爷又能坚持多久呢?”
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和挑衅。
落在谢茶的耳朵里,像小勾子似的,又轻易地把他的欲望给勾起来的。
谢茶喘息着,伸手插进春夜的头发里,将他的脑袋暗示性地往下压,与此同时,扬眉笑答:
“想知道啊?那苗王大人试试?”
谢茶刚说完,下一秒就剧烈地喘了一下。
这小子……
招呼都不打,就玩这么深。
窗外雨又淅沥淅沥地下着。
卧室里,喘息声也逐渐响了起来,细碎的,凌乱的,夹杂着吮吸的、舔.弄的,或是黏糊糊的水声。
谢茶双手按在春夜的头发里,时轻时重地揉着,直到快感强烈到控制不住了,谢茶狠狠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身上压,随即失控地蹭了起来。
直到谢茶长长地喘息了一声,情潮如瀑布一般流泻下去后,他如劫后余生般,赞赏似地,轻轻揉了揉春夜的发丝。
瞬间原谅了方才春夜把他嘴角咬破的事了。
这确实太刺激了。
玩到最后他也失控了。
谢茶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直到听见春夜的轻咳声。
他睁开眼,看到春夜抬起头,指尖擦拭了一下嘴角沾着的几点白,接着,把指尖放进了嘴巴里。
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似的。
还幽幽地垂眸盯着谢茶。
谢茶:“……”
好吧。
比疯的话。
他自认为还是没这小子这么没下限。
随即,想到方才较量的时间,谢茶得意地扬了扬眉:
“苗王大人,我的时间如何?”
春夜轻笑一声,俯下身,懒洋洋地趴在谢茶的颈窝里:
“大少爷的时间,应该远远超过正常人的。”
说到这,春夜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咬了咬谢茶的耳朵,暧昧的声音飘进了谢茶的耳朵里:
“不过,大少爷看起来医学知识比较匮乏……”
谢茶:“?”
春夜说着,手指往下摸。
谢茶:“!”
一边摸一边科普道:
“男性的敏感区域主要集中在这上面的头部,而喉咙深处的咽喉、声带,食管部位狭小,收缩时可以刺激到这里。”
语气平静,轻描淡写的。
如果忽略这小子的手的话。
还真的像在一本正经地科普。
谢茶扬眉轻笑:
“所以苗王大人医学知识丰富,你就把学来的知识用在这?”
春夜悠哉游哉地回答:
“学以致用嘛。”
手指又摸了摸,悠悠道:
"所以……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平躺的姿势能够将人体的口腔和喉咙处于一条直线的位置,这样更方便逐渐深入到喉咙深处,让人感受到最强烈的快感。”
接着,春夜又话锋一转:
“不过,这种方式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导致口腔粘膜受到损伤,严重时还会伤到食管……”
说到这,春夜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谢茶的喉咙,挑眉道:
“所以,这就是大少爷声音哑了的原因……”
谢茶:“……”
方才玩得飞起,现在才觉出喉咙有些不舒服。
谢茶调侃道:
“那请问医学知识丰富的苗王大人,患者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春夜手指仔细摸了摸谢茶的喉结处,又顺着往下摸了摸,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眸子里又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慢悠悠地回道:
“这位患者,虽然你玩得有点过火,但看得出来跟你玩的男朋友很懂分寸,适时地停下来了,真的好羡慕你居然有这么一个体贴又克制的男朋友。”
谢茶:“……”
这小子……
还把自己给夸上了!
“所以呢?”
春夜笑了,又继续道:
“所以还不算严重,建议患者喝杯淡盐水应该会舒服点。”
谢茶笑了:
“好的,谢谢医生。”
从床上起身,谢茶扫了一眼,衣物昨晚全都脱在了浴室里,谢茶只好朝浴室走去。
本来还有些不自然,但又转念一想,这小子现在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又瞬间无所顾忌了。
谢茶起身时,春夜也跟着起身了,他靠坐在床头,托着下巴。
实际上,鬼蝴蝶的金粉失效之后,春夜的眼睛也好了。也就是说,从今早开始,他的眼睛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但谢茶以为他还看不见。
此时,春夜在谢茶身后,静静欣赏着那具年轻修长的身体。
后脖颈秀致莹白。
后背薄瘦,肩胛骨像蝴蝶振翅似的,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腰线流畅,往下延申出一道微弯的曲线,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双手想放上去。
双腿又直又白,但又因为常年游泳,蕴藏着一股蓬勃的力量感。
而更吸引人的是,从后脖颈一路往下,遍布着斑驳的吻痕,一大片一大片,密密麻麻。
连精致瓷白的脚踝处都有。
身材如此之好,还这么色气。
谁能忍得住呢?
于是春夜又忍不住下床,走过去贴上去了,还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不能怪我。”
谢茶:“?”
刚弯腰把衣服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身后又贴上来一副温热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的。
双手圈着他的腰。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身体每一处都相贴着。
不仅如此,还说出如此理直气壮的话,谢茶挑了挑眉:
“不怪你难道怪我?”
身体温暖地贴在一起,是件很享受很舒服的事情,春夜整个眉宇都舒展了起来。
“嗯。”
他埋进出谢茶的颈窝里蹭了蹭,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怪你。”
谢茶:“?”
“恃宠而骄了啊。”
回答谢茶的是颈窝处传出来的一声似有若无的笑声。
轻飘飘的,像雾一般,飘进了谢茶的耳朵里。
谢茶:“……”
不知为何,心莫名就痒了起来,忍不住偏头亲了一下。
春夜唇角瞬间扬起。
谢茶抖了抖肩膀,暗示他松开自己:“医生建议我喝淡盐水,麻烦这位男朋友自觉点,先松开我。”
“嗯,医生是建议你喝淡盐水,但没有建议你松开男朋友。”
春夜说着,反而将他搂紧了。
谢茶:“……”
这间卧室很大,比起卧室,更像是一个套房。
不仅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淋浴间,还有一个小厨房。
谢茶像树袋熊一样,拖着春夜来到厨房里,捣鼓出了一杯淡盐水之后,仰头喝了几口。
春夜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唇:
“太淡了,可能效果没那么好,再加点盐……”
谢茶:“……”
又加了点盐用勺子搅拌了之后,端起来递到春夜嘴巴:
“这位医生,能帮患者试试吗?”
“医生不会替患者试药的。”
说完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又懒洋洋地补充道:
“……但男朋友可以。”
“你可以试着求求你男朋友。”
谢茶:“……”
以他对春夜的了解,这小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茶仰头喝。
刚喝完一口,春夜又凑过来了,舌尖沿着他的嘴角一路亲过去,将他唇上的淡盐水渍亲掉之后,这才点头评价道:
“医生觉得这个浓度正好。”
谢茶:“……”
管家楼里,老管家照旧推着小餐车出去,又去给苗王送饭了。
“之前,苗王可没像这次这样,三天都呆在卧室里不出门的。”
老管家纳闷了:
“苗王很喜欢在小岛上到处找蛇来训的,这次怎么不出来呢?”
银花::“……”
老管家一辈子都在侍奉着苗王,无论是女苗王,还是这位新苗王,每次见面,都不敢直视。
因此,那位苗王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红痕,老管家一次都没瞧见。
这次,银花跟着老管家再次敲响房门的时候,她看到那位新苗王又打开了一丝门。
她偷偷瞟了一眼,新苗王的脖颈上,旧的吻痕未褪,又添了新的,新旧交错,暧昧到近乎有几分放荡的意味了。
银花顿时失望地垂下了眼。
这位新苗王定是屋里有人了。
而且还很喜欢。
喜欢到三天都没出门。
银花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
老管家垂着眼,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苗王这次怎么没出来训蛇?”
面对这位比他阿妈年纪还大的老人,春夜难得的语气温和:
“不想出门。”
老管家:“?”
然而春夜没有再过多解释了。
但不想出门是真的。
他关上门,再次回到床上。
手下意识地圈住了谢茶的腰。
唇下意识地寻找着谢茶的唇。
只轻轻蹭了几下,欲望就能卷土重来,接着,快感便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最后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情潮里,喘息着,享受着。
春夜甚至连理由都找好了:
“医书上说了,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最充沛,欲望最强,最控制不了的时候,所以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我……”
谢茶:“……”
虽然但是在床上厮混了三天,谢茶怀疑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精.尽而亡了。
“啊,所以大少爷不行了吗?”
春夜语气无辜,带着几分笑意,还夹杂着一丝挑衅。
谢茶:“……”
这小子!
立刻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手往下捏住了他的,谢茶扬眉道:
“这位医生,挑衅患者是很容易出事的……”
两人又打算开始新一轮时,手机忽然响了。
“茶啊,你人呢?”
电话一接,绿头发大嗓门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消失了三天,你是被哪个小妖精给勾走了吗?”
谢茶刚要回答,下一秒,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垂眸一看,“小妖精”本人又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吻下去了。
谢茶定了定神,心情颇为愉悦地点点头:“不是,我病了,医生正在给我看病呢。”
绿头发还以为谢茶在开玩笑,便笑完就过了,又继续说正事:
“徐大公子的表弟回国了,所以我们今天得回去了……”
谢茶:“?”
绿头发又解释道:
“就那个超级兄控,说今天不回去,他就亲自过来,还放话要把你也抓回去……”
谢茶笑答:
“把我抓回去做什么?”
“说你把徐南拐跑了,当然是要抓起来把你吊打一顿了!”
谢茶刚要说话,开口却是一声喘息。
垂眸一看,春夜已经吻下去了,又含住了他的。
谢茶:“……”
他还在跟人打电话呢。
谢茶怀疑春夜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偏偏电话里绿头发还在天真地发问:“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你声音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