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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上哪出差

做不对匹配题 不执灯 2655 2024-09-15 10:46:49

楼远认床但不认车,回随川的路上便脑袋一歪在副驾上睡着,把通宵的觉一口气补了回来。

付之予开车很安稳,楼远只在中途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很快便又把下巴搁在小鲨鱼头上,闭眼再次睡了过去。

车子一路驶入随川市区,付之予甚至中途下车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饭局上一位约好合作的朋友打来的,第二个是刚睡醒的文承,说起话来语焉不详、颠三倒四,非常明显的懒得装样子。

付之予对他的私人生活压根不关心,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到楼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车窗落下来一半,他两只手搭在车窗上,露出一双惺忪睡眼。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付之予垂眼看了会儿,没忍住抬起手戳了一下。

楼远立刻捂着脑袋缩回去,只听到车里一声怒骂顺着车窗飘出来:“你戳我干嘛!”

付之予弯下腰看着他:“饿了吗?”

“饿。”楼远把车窗全部降下来,脸上闷闷不乐,看起来还有几分没有消退的起床气。

他们看过日出后又去港口附近溜了溜,遇到了一位楼远的老熟人,对方正在忙工作,顾不上接待他们,两个人便顺着码头看了会儿忙碌的货船。

本以为做完这些该是到了下午,却没想到才早上九点多,从东岸开车回随川也不过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家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家里的菜快要吃完了,付之予原本打算周末抽时间去买菜,看楼远这幅样子,便临时改了主意,在外面随便吃点:“想吃什么?”

山珍海味吃了一整天,楼远决定回归朴素:“回去吃食堂吧。”

付之予发动车子,没忍住看他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他可以朴素得这么直上直下。

车子快要开到学校正门附近,楼远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把拍在腿上:“等等,拐去桥西路,我得去店里看看。”

付之予立刻打转向灯变道:“不是让覃然帮忙看店了吗?”

“我就是去看看覃然。”楼远咬着后槽牙,“我倒是想知道,一个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和一个他的裤子我一条也买不起的新朋友,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的。”

这个时间的桥西路人多车少,付之予停在路边,跟着气冲冲的楼远一起走回汇腾科技。

推门进去就看到两个打印资料的学生站在电脑边,覃然翘着二郎腿瘫在桌子后面玩平板,脚边趴着一只戴着项圈的小狗,尾巴摇得像竹蜻蜓。

小狗居然在玩手机。

楼远看见这一幕连想好的质问都忘记了,目瞪口呆地指着松仁:“它干什么呢!”

覃然看见他,用与平时无异的神情与语气说:“在和它朋友打视频。”

松仁听到熟悉的声音,跑过去围着楼远和付之予转了两圈,项圈上的绳子差点把他们绊倒。

店里还有其他学生,楼远把松仁抱起来,走过去拾起立在地上的手机,见到屏幕上果真打着视频,对面居然是之前宠物医院里那只叫小虎的法斗。

还是睡得像猪一样,栽在自己的窝里,仰着头叉着脚,看起来又长胖了一圈。

两天没见的松仁很黏人,把脑袋蹭到楼远的颈窝里,又探着爪子去搂付之予。

“这小狗是真乖,不喊不叫的。”覃然说着,把系着松仁的绳子解开,“我早上去喂完饭它就缠着我不走,我给它带出来了,怕店里来来往往人多吓着它出事,把你们遛狗的绳拿出来了。”

楼远点点头,抱着小狗到门口去透气。

倒是付之予,闻言没有动弹,只是看着覃然什么也不说。

那双眼睛里像带着钩子,能穿透别人的心,钩出来最隐秘的谎言。

覃然和他对视几秒钟,终于败下阵来,一边着急忙慌地用余光看楼远的背影,一边给付之予挤眉弄眼,竖起手指比在唇边“嘘”了半天。

付之予看他一会儿,眉梢动了动,唇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给他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楼远也不是粗神经的人,只是对一些场景不敏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交代覃然帮忙去喂饭是因为他们本计划的是今天晚上才会回随川,松仁养的太金贵,一顿吃不好就打蔫。

但从付之予家把松仁带出来显然不是覃然的作风,确切来说,从家里找到遛狗绳再把狗溜出来不是覃然的作风。

要说这是楼远家和楼远的狗也就罢了,可这是付之予家,覃然可还没有和付之予熟到这种地步。

除了楼远,世界上恐怕只剩一个胆大包天不顾付之予那要命分寸感、可以大摇大摆直接进屋的人了。

“聊什么呢?”楼远在门口问,“吃饭去啊?”

覃然立刻结束心虚的使眼色,拍拍屁股一溜烟跑过去,嘴里还念念叨叨:“我这不是看店呢,你们吃,吃完我再去。”

“看什么店,别跟大学生兼职抢活干,人家一会儿就到了。你忙一天,我请你吃饭呗。”楼远一抬胳膊搂住人,又扭头去招呼付之予,“走了走了。”

带着松仁,他们只得回付之予家,楼远从桥西路一家餐厅打包了午饭,趁着饭菜还热乎端上桌,给覃然摆了一桌鸿门宴。

第一次在付之予家吃饭,覃然捏着筷子畏手畏脚,头都不敢抬起来。

楼远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喝一口汤,把碗重重放下:“说说吧,昨天晚上十一点半,你在哪里?”

覃然低头吃米饭:“我在店里。”

“那么晚你不回寝室,宿舍楼都落锁了吧?”楼远冷哼一声,“你在哪里过夜的,几个人?”

“桥西酒馆,一个人。”覃然回答得很老实。

“谁能证明你是一个人?”楼远开始逼供。

覃然瞥了眼付之予。

“你看他干什么!”楼远说,“你别告诉我是文少爷把手机落店里让你修!”

覃然立刻说:“是文少爷把手机落店里让我修。”

楼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你没有证据证明昨天接电话的人是我。”覃然木着一张脸。

闻言,付之予长叹一口气。

楼远一拍桌子:“果然是你!”

覃然在两人的注视下埋头沉默吃了半天,才破罐子破摔:“好吧!不过我们遇到纯属巧合啊,晚上我来喂松仁,他刚巧来这找付之予说签证的事……”

“签证?”楼远的注意力忽然被转移走,“什么签证?”

覃然的话一顿,疑惑道:“不是说下个月要出长差吗?”

矛盾中心火速转移,楼远转头看付之予:“你下个月要出长差?”

这回连付之予都难道表现出了一丝困惑:“不是说年底?”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昨晚打电话就是为了商量这个事。”覃然满脸茫然。

诡异的沉默降临在饭桌上,三个人形成了稳定的尴尬局面,最终是付之予先主动起身:“我问问。”

等到付之予拿着手机转身进了卧室,覃然才小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楼远正面不改色地专心吃饭,抽出一只手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知道了,有你在,他俩这个公司散不了。”

顾不上管覃然的感情生活,楼远和付之予在这混乱的信息差里迷失,不得不优先维护自己的感情生活。

付之予和文承在公司侧重负责的方向不一样,这趟长差按理来说只需要文承一个人去,但这毕竟不是件小事,加之公司刚刚步上正轨,前期工作还是两个人一同出面好些。

好在这趟差只出两个星期左右,时间并不算长,没有那样令人难以接受。

尽管楼远极其不情愿,但他只能把话都憋回去,因为他发现付之予比他还不情愿。

看见付之予那一副这班不上拉倒的样子,到头来还得他去哄,苍天,到底是谁要出差?

楼远不会哄人,言语极其苍白,说出的最生动的一句话是:“等你回来,雅思口语肯定有7分了。”

付之予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半晌才说:“但是我们有时差。”

楼远磕绊一下,摸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道:“你到了那个语言环境里,多发发短信,写作也能稳7了。”

其实他怀疑英国人自己来考写作也未必能写到7.5。

付之予声音平静,重复道:“但是我们有时差。”

楼远在他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怒道:“区区七个小时,算个屁时差,你踏马不看奥运会的?那不也就差六个小时!”

很美妙的话语,比刚刚那几句安慰更加令人暖心,付之予终于听舒坦了:“好吧。”

楼远怀疑他就是喜欢看自己暴露坏脾气,但是他没有证据,这趟差在七月份,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去东岸的大厂暑期实习,白天也很忙,只能规划出一个简单的日程安排:“我天天晚上打电话,每个小时发微信,隔一天表白一次,还需要什么业务?“付之予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满意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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