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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 老树青藤 5535 2024-09-24 12:25:48

八月的时候,辞州的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许多。

眼看要到中秋,黎小鱼开始着手准备菜单上需要用的食材,调料还有一应的厨具。

这次去一趟玉山,能得五十两的银子。

拿钱办事,黎小鱼对这次的私宴很是上心。

就是今年没办法和父母一起吃饭赏月了,是一件憾事。

黎九州夫妻二人倒是理解,让黎小鱼放宽心去,他们在家有小猫儿陪着也是一样,不会觉得冷清孤单。

小猫儿也乖巧,说什么他都笑着点头。

凌少卿终于学会了那道葱炖鸭。

黎小鱼也准备要收许活为徒。

那天许活正在外面帮着干杂活呢,被凌少卿喊进了后厨。

两人具体怎么谈的,黎小鱼不清楚。

他只知道许活看见他的时候,两眼泪汪汪的,人直接跪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那速度快的,拉都没拉住。

这脑袋磕的扎实,许活晕乎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声“师父”更是叫的响亮,外头的范掌柜都捂了一下耳朵。

黎小鱼有些狐疑的看向凌少卿,“你都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激动?”

凌少卿看向捂着脑门又哭又笑的许活,小声的对黎小鱼道:“他就是太高兴,能有一个师父了。算是了了他爷爷的心愿,不然老爷子每天不仅要受病痛折磨,还要操心孙子以后的日子。”

黎小鱼沉默片刻后,问凌少卿道:“你和他说了我只教做菜,不过问其他吗?”

凌少卿点头,“师父的规矩都说了,也说了学菜要交钱,给钱就立刻教。我给他先垫上,让他后面要在我珍馔楼做厨子。他也同意了。”

不得不说,许活在做菜上,确实有天赋。

他的舌头很灵,能尝出味道的微妙差别。

黎小鱼教的时候很轻松,许活几乎是一点就透。

倒是惹得凌少卿多了些幽怨,没别的,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像是在拖后腿一样。

许活有眼力见,师兄长师兄短的叫,闲下来了就给他新出炉的师父和师兄端茶倒水的。

哄的凌少卿都不好对他生闷气,可这心里就是别扭不得劲。

黎小鱼也知道来了一个事事都比自己学的好,学的快的人,凌少卿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倒不是说会因此做什么,只是人性如此。

若是不及时开解,有些性子拗的,都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犯下错来。

黎小鱼可不想后面整天断案,直接对凌少卿说:“你看开点,许活做的好,还不是给你珍馔楼赚钱。别总是盯着他,专注自己。”

“这世上天才只是少数。许活有一分的天赋,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可也离不开他从小就耳濡目染,还有一直在后厨帮忙干活,并非一日之功,而是经年累月的积累,厚积薄发。”

“你没有必要非拿自己和他去比,你也有很好的地方,只是你自己没看见。”

凌少卿苦兮兮转头,“师父,那你觉得我哪里好啊?”

黎小鱼被问的一愣,眼看着凌少卿脸更皱了,他连忙道:“你虽有一些权贵子弟的傲慢自大,但知错就改。恪守底线,为自己热爱的东西,不会看人身份地位,虚心求教。一次次的失败,但一直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勤奋刻苦,直到成功。”

这番话听的凌少卿脸都红了,不好意思抓抓耳后,“师父,原来我在你眼里这样好啊,我都不知道。”

黎小鱼观察了一下凌少卿的神情动作,确认对方是放下心结了。

呼,后面终于能清净了。

许活在黎小鱼手下学了两天。

这天,黎小鱼结束了早上的教学时间,准备回小饭馆忙活,被许活给拉住了。

“师父,我爷爷想见你。”

黎小鱼虽然没有过多的探听许活家里的情况,但也知道他自小就与爷爷相依为命。

现在爷爷年迈,身患重病,每日靠着汤药度日。

黎小鱼能猜到老人家是想临终托孤,说实话,他不想去。

可看着许活期盼的目光,最终还是点头。

晚上的时候,凌少卿也跟着一起去了。

美名曰他是大师兄,就是要跟着。

黎小鱼多看了凌少卿一眼。

许活家的院子很大,但院子里不止一家,足足十几户。

一户一间房,有的一户十几口人,真不知道那么大点的房间,是怎么挤得下的。

许活恭敬的请着黎小鱼和凌少卿进屋,黎小鱼发现自从进来后,院里的人要么装作没有看见他们,要么就故意躲起来。

他没有多想,跟着许活进屋。

刚掀开门帘,屋里浓郁的药味就蹿了出来。

黎小鱼嗅觉和味觉很好,这味道在他这里,更显刺鼻一些。

不过屋里除了药味之外,并没有其他令人不适的味道。

许活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

就连床榻上,老人家身上都是干净的。人老后会有的老人味,都很淡。

不难看出,许活将人照顾的很好。

许老爷子因病重缘故,每天也昏昏沉沉的睡着。

还是许活轻轻的将人摇晃醒来,他睁眼就看着黎小鱼,轻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小活的师父,这般的年轻。”

后又看向凌少卿,态度不难看出的恭敬,“东家,小活都与我说了,拜师所用的银子都是东家所出,老头子在这里多谢东家的成全。”

凌少卿挥手,让老爷子别在意。

“不用客气,反正他后面也是给珍馔楼当厨子。”

许老爷子却不这样想,他让许活把他扶起来,坐在床上,对着凌少卿深深的作揖鞠躬。

“当年是东家的母亲出手相救,我与小活才能有后面的日子。如今,小活有东家出手相助,才能有后面可以一直在珍馔楼干活的安稳日子。”

他所求不多,就是孙子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如今,他求的那些,全都有了。

凌少卿第一次被人如此诚恳真挚的感谢,面对长者的道谢,他也退后一步,对其微微弯腰,“老爷子,许活是我师弟,我作为师兄,定不会叫他在珍馔楼里面受大委屈。”

许老爷子宽慰的笑了一声,“东家,小活他以后要是犯错,尽管责罚。”

凌少卿听着话音总觉得不对,他抬头看向老爷子,只觉得许老爷子好苍老。

对上许老爷子沧桑的病重的脸,凌少卿心软一瞬,脱口而出,“好。”

答应下这句话,是将许活真的当成师弟去尽他作为师兄的责任。

而不是碍于情面,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与凌少卿说完后,许老爷子看向黎小鱼,声音虚弱,“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与小活师父单独说几句话。”

许活在爷爷的背后塞了软枕,让他倚靠着能舒服一点。

做完这些后,就带着凌少卿出去,将空间留给了黎小鱼和老爷子。

许老爷子在二人走后,拖着沉重的身体要下床。

黎小鱼上前帮忙,扶着人,怕对方站不稳摔倒。

谁知对方下床之后,奋力一跪,苍老年迈的声音带着哀求。

“郎君,求你收我家小活为徒。”

黎小鱼急忙将人拉起来,他看着瘦,手上力道大,握着许老爷子的手臂,就把人提了起来。

“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教许活做菜了吗?”

许老爷子被黎小鱼弄回床上,靠在软枕上,他虚弱的摇头,“小活年纪小,看不清这里的门道。我老头子活这把岁数,能明白郎君你的意思。”

“虽不知郎君为何会如此的拒人于外,但想来郎君定是经历过非人之痛,所以才会如此不信任他人。”

“只是老头子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家小活,不可能会背叛郎君,求郎君收他为徒吧。”

黎小鱼垂眸,过往的记忆,与今生的记忆交织相缠,拉扯着他。

许老爷子浑浊的眼眸中,满含期待。

黎小鱼叹息一声,“老人家,我不信旁人,我只信我自己。”

“我可以收许活为徒,但若有一天,许活真的背叛了我,老人家能忍受,我会千万倍的报复回去吗?”

许老爷子听前面那句话时几乎绝望,而后面那句话听着狠,可其中暗含着无限的希望。

这是代表着,不管信不信任,但接受了许活。

只要许活不背叛,就会一直有师徒之情份。

许老爷子笑出了声,眼泪也跟着落下,是心愿终了后的放心与欣慰。

他的孙子,有了真正的后路。

死而无憾矣。

黎小鱼出去后,叫了许活进去。

凌少卿见他神色不好,“师父怎么了?你看起来不高兴。”

黎小鱼看向破旧的屋子,“许老爷子已是弥留之际。”

怕是身体早就不行了,一直强撑着一口气。

如今心中无所牵挂,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凌少卿之前也有所察觉,许老爷子说话的态度和话音,与他娘临走之前一模一样。

没一会,屋里传来许活痛苦的呼喊声。

“爷爷!”

许老爷子的葬礼,凌少卿和黎小鱼还有黎九州夫妻二人,都帮着操持了。

许活按着许老爷子的遗愿,在入土下葬前,正式叩拜黎小鱼,敬茶拜师。

还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交给黎小鱼,这也是他爷爷临终前的交代,所有财物,不管以前还是以后的,全部交给师父。

黎小鱼没办法,只好收下,替许活先保管着。

凌少卿在一旁看着,看到后面不想看,直接低头,心里闷闷的。

凌府,柳玉攀找到了独自对月喝闷酒的凌少卿。

他一把按住凌少卿手中的酒杯,看不得凌少卿这幽怨的鬼模样,“又不是你爷爷死了,你怎么比那个许活还难过?”

“表弟,许活行拜师礼了。”

凌少卿说的有气无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柳玉攀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

“不就是拜个师父而已,那黎小鱼比你还小一岁,你真要是正儿八经的拜师,不是丢脸吗?你想要师父,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干嘛非要黎小鱼啊。”

凌少卿不高兴柳玉攀这样说,把酒杯抽回来。

“表弟,你不要再说我师父了。自从娘死之后,没有人管过我,在意过我,夸过我。”

“但是黎小鱼,我的师父,他懂我。他发现了我,他教我做菜时,很耐心,很温柔。他能感觉到我的不开心,开解我,说我也很好。”

“我不怕丢脸,只要师父是黎小鱼就行。”

他也想要敬茶拜师,想要多一层看不见的,深深的羁绊。

而不是如今这样,虚无的,缥缈的。

凌少卿仰头又饮一杯酒,醉醺醺的对柳玉攀道:“表弟,我可真羡慕许活啊。”

柳玉攀看着倒下的凌少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

真烦。

柳玉攀对着凌少卿的嫌弃的翻白眼,嘀咕道:“黎小鱼给你下蛊了不成。”

一边嫌弃,一边把酒杯一撂,认命的背起他表哥,把人送回房睡。

去玉山的那天,许活也跟着一起去。

凌少卿知道邵怀筠在玉山设私宴,请了黎小鱼去做。

怕黎小鱼带的人不够,忙不过来,专门叫许活陪着去帮忙。

要不是身份原因,加上那天他自己也要去玉山赴宴,凌少卿自己都想去。

中秋很快便到,黎小鱼提前一天带着人去玉山。

邵怀筠早就安排好了住处,一应准备齐全,黎小鱼一行人倒是睡了个好觉。

玉山很大,空气清新。

如今入秋,山中比山下要凉。早上黎小鱼起了个大早,他简单的打拳锻炼了一会,身体暖和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白龙曜需要反复捶打里脊肉,卢大海力气大,这活交给了他。

仙人脔需要杀鸡拔毛,许活从小就帮着爷爷杀鸡,是个好手。主动把这活给揽了过去。

黎小鱼问他,“许爷爷刚过世不久,你能杀生见血腥?”

许活闻言道:“我和爷爷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守着那些规矩没用,不如给师父帮忙来的有用。爷爷在底下才高兴呢。”

黎小鱼没有再说什么,让许活小心,别被鸡啄了。

许活杀鸡确实是个好手,那鸡都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抹脖子放血。

手法干净利落,没一会那鸡毛都被拔光。

单笼金乳酥和仙人脔都需要牛乳,这东西不能久放,他昨天来的时候发现山脚下有村户家有水牛。

正好还有产牛乳,黎小鱼便约好了今日去取新鲜的。

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就暂且放在一边。

他带着方石头下山去取水牛乳,途中遇见了两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两人身形肥硕,坐在椅子上,被抬着往山上走。

那抬椅的力夫,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椅子上的二人勾着头讲话,说说笑笑。

边上还跟着貌美的丫鬟,一人举着果盘,一人举着吐果皮的盘子。

黎小鱼拉着方石头往边上站,前头那蓝衣服的胖子正吃着葡萄,侧头吐皮的时候注意到了黎小鱼。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人,唇红齿白,甚是漂亮。

“停下,给我停下!”

力夫立即停下,那蓝衣服的胖子对着黎小鱼笑道:“我叫林崔,你是哪家的郎君?怎生的这般好看?莫不是女子扮做郎君,来玉山玩来的?”

黎小鱼听着林崔的话,心里很不舒服。

他抬头道:“我是邵五郎请来做私宴的厨子。这会正要下山去取食材,耽误不得。”

林崔听说是邵五郎,笑的更大声,“我正是要去邵五郎的宴,没想到是你做。你长得这般好看,做的吃的一定也美味至极。哈哈哈哈哈,你且先去吧。”

既然知道了身份,他正好能等宴差不多的时候,再去寻人。

黎小鱼扭头就走,方石头跟在后面,犹豫半晌,还是上前一步说道:“小东家,辞州有些个权贵,他们喜爱玩弄男子,我瞧着刚刚那人,看小东家的眼神不怀好意。”

黎小鱼眼神一冷,“没事,他真敢做什么,就叫他后悔见过我。”

方石头还是头一回见黎小鱼如此冷脸的样子,与平时那个温和的人相差甚远。

不过他也因此放心了,至少不会真的别人给欺负了去。

二人取了水牛乳后就立即回去,没看见不远处的几匹马。

裴叔群用手盖在额头上,坐在马背上眺望,“我怎么瞧着那人像是黎小鱼啊。”

贺辞耳朵一动,一旁的凌少卿道:“那应该就是我师父,邵怀筠今日也在玉山设宴,请了我师父做私宴。”

裴叔群放下手,拽着缰绳在凌少卿边上溜达,“少卿,你还真拿他当师父啊?在我们面前还一口一个的叫?”

说着,他又有些埋怨,“你最近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一有时间就去那后厨里面呆着,做菜有什么好玩的啊?”

凌少卿听着裴叔群的话有些不高兴,他皱着眉头,情绪全在脸上。也不搭理裴叔群,自己骑着马往前走。

柳玉攀也骑马跟了上去,路过裴叔群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瞪他一眼。

裴叔群也不气恼,摸着下巴觉得这两人的反应有趣的很。

贺辞驾马上前,“你上次和邵怀筠打赌,就是赌这个?”

裴叔群将视线从柳玉攀的背影上收回,眼睛一转,便笑着对贺辞道:“邵怀筠总是在外诋毁侯爷,说侯爷年年中秋占着玉山不让旁人上去,他们都没办法在玉山上赏月。”

“我便激他来玉山设宴一场,看他后面还如何说得出口,侯爷占着玉山不给他人上来的屁话。”

“我爹被人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贺辞不太理解的看着裴叔群。

他的目光紧盯着,叫人的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裴叔群有片刻的失声,随后轻笑一声,带着掩饰的意味。

“定安侯驻守辞州,守辞州安定,我身为辞州人,自然是要维护侯爷的声名,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侯爷的不是。”

贺辞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你这马屁在我爹面前拍,以后少在我这说。听着恶心。”

裴叔群笑着的嘴角抽搐一下,贺辞甩起马鞭,留给他的是溅起的尘土。

……

黎小鱼和方石头带着水牛乳回去后,许活还有卢大海已经将能备的菜备的差不多了。

仙人脔是奶汁炖鸡,炖菜需要的时间多一些,最先做的就是炖菜。

其次是蒸着的糕点,单笼金乳酥。

卢大海和许活都会做菜,有功夫底子在,他在做金乳酥的时候,顺便指点他们去做其他。

方石头则是烧火,打水,干些能做的杂活。

邵怀筠对今日私宴的菜色很是期待,他叫来元夏,让他去寻裴叔群的人。

不管怎样,他今天要叫裴叔群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档次!

就算叫不来人,那他也要好好的损那姓裴的才行。

幸好有了许活的帮忙,黎小鱼做菜的时候,没有想的那么的累。

临近中午,邵怀筠邀请的人也全都到了。

前头来后厨传话,已经开宴,准备上菜。

每一道菜,都被装在精致的银制餐具中,摆盘精美,由丫鬟们一一端入席间。

宴上的公子哥们心思本在歌舞与美酒之上,随着菜肴献上,菜香逼人。

松鼠桂鱼色泽红艳,酱汁酸甜。红烧狮子头,肉质鲜嫩,咸香无比。单笼金乳酥,奶香四溢……

煎炸炖煮蒸,各种香味交织混合,勾着人的味蕾,使得众人心神全都从歌舞以及美酒上落在菜肴之上。

林崔第一个出声,“这就是那长得漂亮的小厨子做的吧?果然看着都觉得美味。”

邵怀筠也被这些菜色给吸引,加上林崔的身份坐的比较远,他没有听见林崔说什么。

“这是我专门请的厨子做的新菜色,都是辞州没有的。大家快尝尝。”

邵怀筠话音刚落,席间就响起了银器的碰撞声。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吃!酥酥的!”

“团子软糯适口,微微弹牙。我母亲最爱吃这种软糯吃食,这哪能买?我想买些回去给母亲吃。”

“炖鸡竟然是用牛乳去炖的?这味道竟结合的这般好,鲜嫩乳香,实在美味。”

席间时不时的传来对于菜肴的欣喜评价,邵怀筠低头吃饭,偶听几句全是夸赞,他这心里也是极其高兴。

这宴他办的好,有面儿!

这下就等着裴叔群那厮过来了。

另一边,定安侯的中秋宴,分三个席面。

各家的主君们、家中的郎君们、姑娘夫人们都是各自分开。

裴叔群正举杯饮酒,贴身小厮雨生凑了过来,对他耳语。

“邵怀筠的小厮过来,说要郎君去喝一杯酒,带郎君见世面。”

裴叔群笑了一声,“他叫我去我就去?什么世面是我裴叔群没见过的?”

雨生道:“那元夏说,如果郎君不去,就是郎君怕了邵怀筠。以后见着郎君,定是要拿今日郎君做……”

雨生不太敢说,被裴叔群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才又壮着胆子说:“做缩头乌龟说事。”

缩头乌龟?笑话!

“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我又不是凌少卿和柳玉攀那对表兄弟。”

裴叔群酒杯刚要入口,又想起什么来,问道:“你可知道小侯爷去哪了?”

雨生回道:“似乎是拿着弓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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