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娘省亲事情顺利完成。
段文赛没急着回县城衙门,而是在南阳镇上购置了一处宅院住下,打算再呆段时日彻底把珺哥儿入林家族谱的事情办完才回去。
总之青山县位置偏远,山高皇帝远,县令就是最大的官,他借口公务在这边呆上十天半个月完全不是问题。
虽然段文赛来到镇上的消息很低调,但是因为陪姜蓉娘回村省亲比较高调,县令爷临架南阳镇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镇上的员外富家们得知纷纷跑来拜见。
对此,段文赛全部推掉了,他此次过来除了姜蓉娘,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时间应付这些谄媚之人。
别院安顿好,省亲的事情也处理完,他就江老开始每天往泽珛私塾跑了。
两人目地一个是见识当初林泽夸大海口的私塾教育,一个则是想从林泽这里多多启发点政绩的点子。
段文赛在京城虽说是风流败家公子之类的名声,但其本身还是有些本事的,否则当今陛下曾怎会钦点对方做状元郎,对方又凭什么拜入大稷最盛名的几个文派之一?
此次来青山县最大的原因的确是为了爱人,可如果有机会做出政绩,段文赛也是不会放弃。
当初交流宴与林泽浅浅一谈,他已深受启发,如今沾了亲戚关系,他不从林泽这里讨点好东西出来那岂不是太可惜。
于是,县令爷和德高望重的江老天天往泽珛私塾跑的画面让众人震惊到了。
南阳镇上的员外富家们原本只是对林泽堪堪接受,瞬间变成了好奇和忌惮,再得知林泽如今与段文赛的亲戚关系后,所有人的态度再次变了变,变成恭敬和巴结。
趋炎附势是人的本能,当初那个朱洪昌一个草包都能仗着县令小舅子的名头耀武扬威,如今林泽本身就是有本事的,再顶上县令大舅子的名头,那更加直接结交了。
段文赛的别院大家拜帖进不去,但泽珛私塾不是有个甜品店嘛。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为了趁此附上关系,一群不怎么爱好甜食的大老爷们天天往甜品店跑,就为了能够偶遇县令说上几句话。
各家娘子夫郎得了相公的吩咐,本来就喜欢去甜品店就跑得更加勤快了,几乎整天都泡在甜品店,期望从章珛和珺哥儿这里打通关系。
一时间甜品店的营业额蹭蹭蹭的往上涨,乐得林泽心情大好。
对天天跑来耽搁自己时间的‘县令弟夫’也不烦了,段文赛想讨教的东西也都耐心的点拨,如此好心虽有亲戚关系的原因,但林泽也是有自己打算的,他可从来不白干事。
县令任期只有三年,段文赛又是京城来镀金的,时间一到必然回京不会继续连任,那到时候段文赛所做政绩留下的好摊子就是块金勃勃。
自己一手烙出的金饼子林泽怎会舍得便宜别人?
“大舅哥,你就这么有信心科举一摘魁首?再说这官职不回祖籍乃制度规矩,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你能接我留下的摊子?”
闻林泽所言,段文赛心中好笑咋舌。
他虽觉得他这位大舅哥确实有本事,但有时候想法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就算林泽有十足信心考中科举,但官职不回祖籍乃是多年规定,林泽怎么任遣也不可能回青山县当官的。
但看他大舅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副确定事情的模样。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就有破例嘛,没办法,我就喜欢青山县这片水土,不想走……”
林泽随性微笑,还是那句话,没有把握他是不会白费力气。
青山县偏远归偏远,但有个不错的优势,那就是紧挨大河,大河通海,这种地势最适合做出口贸易,只要管理得当,这个小地方不比京都繁华差,自古沿海沿河城市就是黄金遍地。
他这种没有氏族背景,他又不愿意站队卷入权利中心,最好的事业发展方向,就是自己圈个地方当龙头,直属皇帝来往,自成一脉,逍遥自在。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皇帝金口松了,他破例回祖籍之地发展也不是什么问题。
对此,林泽心里有些打算和想法。
不过这种愿望想完成难度不小,不能一蹴而就,饭需要一口一口吃,路需要一步一步地走,还是先扶段文赛开路造势吧。
只有这几年段文赛先帮忙打好了基础,到时候他上位时才能迅速展开手脚,实现想法。
段文赛需要的政绩是什么?简单来说一般就是经济、民生、和名声。
在林泽看来,这三者是紧密相连的,经济是基础,民生是过程,最后的结果就是名声
有钱吃饱穿暖百姓生活才叫好,百姓生活好了那领导者的名声自然就堆积出来,那就是所谓的政绩了。
所以,不管怎么做,首先致富是最关键和重要的。
当然,林泽也不会傻到直接说商贾是决定国家的命脉之一,这种心照不宣掉脑袋的话,他只是从根本形势给段文赛分析,引导对方重视,把未来三年的规划中心放到经济上。
具体怎么发展怎么做,从现代来的林泽方案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半点没有不切实际的浮夸。
如此段文赛要是还不被说服那就是真是傻了,林泽所描述的东西让他热血沸腾。
根本无须多犹豫,马上拍板采纳林泽的建议,先从南阳镇开始发展实验。
林泽也顺势引荐了一些镇上的商户上来,不多不少刚刚9个,皆是把孩子送到泽珛私塾来读书的商户员外。
不是他想徇私,而本身这些商户条件就很不错,有这种好机会他不找自己人找别人,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
这让南阳镇上其他员外简直悔恨不已,早知道林泽是个出手这么强悍,分分钟就能搭上县令的线,他们当初肯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送到泽珛私塾来。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大家也只能尽力的弥补维护好关系,等下次机会。
而被馅饼儿砸中的李广财郭员外等人就是喜不自胜,高兴得都快晕过去了。
一个个纷纷悄悄拜访林泽,同时嘱咐自家儿子努力学习,万不可因为成绩不合格被私塾辞退,有林泽这样人脉手段又教学有方的先生,他们孩子何愁将来没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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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章珛也受到了南阳镇上那些员外夫人夫郎的热情围攻。
谁都知道林泽极为宠爱自己的夫郎,而林家因为林泽身份的原因,家里生意也是章珛打理,所以与章珛交好获得好处绝对不比直接交际林泽差。
何况县令的侍夫郎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甜品店,找得最多的人也是章珛。
知道章珛和珺哥儿都怀上了,这些娘子夫郎就更有借口上门拜访,天天去甜品店讨论育儿经验,熟悉关系。
章珛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也还能应付,多交际些这些娘子夫郎也是好事,态度不冷也不太热的跟大家打太极,顺便学点育儿经验也是蛮高兴的。
至于珺哥儿更是从小在段府那种高门大户长大,再单纯见过的世面也足够游刃有余的跟这些人打交道。
实在烦了便拉着章珛到后院私塾去,一边聊天一边听着教舍里的读书声胎教。
胎教这个词当然是林泽科普给他们的。
尽管林泽也是个新手爸爸,可到底他是现代人嘛,在知识信息爆炸的现代再不知道也听过许多,多让孕夫听听读书声这些,对胎儿发育好。
现在每天晚上林泽都会腾出一会儿时间给章珛弹弹琴听,熏陶熏陶肚子里的宝宝,琴艺原身会点粗浅,当个乐子没问题。
幻想着以后自己聪明智商爆表、气质斐然绝世佳公子般的儿子,林泽终于体会到初次当爸爸的那种激动和期待心情。
至于为什么那么确定一定是儿子呢,那是因为小哥只能生儿子或小哥儿,两者对林泽来说没区别,都是他的乖儿子。
而章珛听高兴了也没闲着,拉着林泽在床上趴好,积极的给他相公捏捏肩膀按按背。
夫夫俩感情因为孩子的关系更近一步,都大半年了热情依旧,整天甜蜜如斯。
看得郑小洛羡慕至极。
摸摸自己没动静的肚子,每天甜品店关门下班后,就跑到菜市提上跟肉摊老板定好的骨头肉回家改善伙食补身体,珛哥儿就是补好身体才有宝宝的,他也要多吃点!给他向峰哥哥生个小猴子!
于是何家兄弟姐妹就忽然发现,他们管家的抠门嫂夫郎,最近好像特别大方…
而何向峰则发现他媳妇最近晚上特别热情,变着花样的勾.引的他,颇有想把他榨干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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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最近心情都特别好。
除了江老,这位花甲之龄的老儒生,最近非常的痛并快乐,陷入了与当初方山源一样的三观被打碎重组的矛盾心态。
他本着见识新颖宏伟教育理念而来的雄心,却被林泽手底下的猴子们给煎熬得都快纠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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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南阳镇不过短短几天,江老一辈子的认知就受到了极度的挑战。
不可否认,泽珛私塾的教学效果绝对是无敌的,上次私塾招生考试学生的底子程度他是亲眼看到的,可短短时间内,私塾的孩子们就能够把基本的《三百千》认完,甚至其他四书五经的生涩字都有涉及。
这个结果固然有林泽高压教育,书本有拼音标准的辅助才行,但如此进步速度仍旧让人不可思议。
在旁听了几天的私塾课程,江老觉得虽然林泽的上课方式有些过于独立特行,可很多技巧却是非常有用。
比如说林泽教学生认字从来不会一个字或者一个词,而是每节课一个故事,故事跟大家认知的传统故事也不同,天马行空、生动有趣。
孩子们感兴趣学得自然就快,并且因为故事的串联,学生们同时对每个字每个词的理解也学会了,省了很多功夫时间。
这种让上课变得有趣的方法其实其他私塾夫子也不是没有试过,可效果却仍旧远远比不上林泽。
因为泽珛私塾有堂专门的记忆课程,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教学生快速记忆知识的窍门课。
解决了记不住东西的问题,学生学起东西来效果就是一日千里,在江老这个成年人都觉得压力繁重的课程,对已经习惯强度和掌握记忆方法的泽珛私塾同学来说完全不是困难。
就连目前儒生们视为最困难的‘算术’,在泽珛私塾的学生眼中竟然是最简单的课程。
江老深深记得到泽珛私塾旁听课程的第一天,他本打着出个难题给大家下马威,展现下自己身为老先生的威严和知识面,出了道算术中有名‘鸡兔同笼’的题来考大家。
结果……结果就是他吃个下马威,被泽珛私塾的孩子给虐得体无完肤。
“江爷爷,其实你不用看在林先生的面子上给咱们放水,算术您尽管考,数学课是我们最拿手的。”
看着一群孩子天真和认真的眼神,江老满脑子都是‘放水’这个词,他真的放水了?
内心极度郁闷。
妈的,鸡兔同笼这种题他私塾都是起码读书年龄2年以上学生才学的!泽珛私塾的孩子都是魔鬼吧!
参观泽珛私塾第一天,江老是背着手郁闷离开的。
而他一走,一群刚刚冒着‘天真’眼神的猴子们顿时露出真面目,拍桌捧腹大笑,
‘你们看见江老先生刚才瞪大的眼睛没?他来旁听人家私塾课程都不做准备,翻一下人家的课本瞧瞧吗?鸡兔同笼是我们课本上的例题,答案和解答方式上面都有,我们当然会啦哈哈哈……”
尽管还没学到那么深奥的知识上,但大家已经习惯提前预习自学,以免上课跟不上林泽的教课进度挨罚。
但江老并不知道泽珛私塾的课本与大众不同,刚好考的又是林泽编写书本上的例题,这波憋吃得真是太亏了。
“林先生…课本…独一无二,老先生……不知道,明天…注意。”
难得郭子安面瘫脸上都跟着露出点笑容,然后顿字顿词的叮嘱大家后面不要丢私塾的脸。
他原来并不是本身想木楞,只是先天条件限制,这段时间林泽私底下想了很多办法帮助他锻炼缓解这种肢体语言不正常的毛病,郭子安已经能够一次性多说几个字来说话了。
并且因为郭子安内里脑子好使,林泽直接任命对方当班长,比起其他学生,郭子安想得会更多。
拼音、数学、速记方法等等都是泽珛私塾独一无二的东西,林泽能够大大方方允许江老观看,肯定是有用意的,对林先生的心思,整天斗智斗勇的学生们已经有几分了解。
“班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丢人的!”
班长大人发言,众人立马严肃敬礼表态,被管得服服帖帖。
私塾的孩子平日都是跟林泽斗智斗勇习惯了,满肚子坏水,歪主意比邪门歪道还多,思想古板老套的江老先生哪里是这些毛孩子的对手。
一边无比佩服私塾的教学,一边又被私塾无耻的思想教育气得吐血。
看着一脸天真干着把人气到跳脚的孩子们,江老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不堪,每天踏进泽珛私塾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这些孩子又会口吐怎样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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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林泽看在眼中,乐在心中。
私塾孩子们有了新的斗智斗勇,以及实践多日所学的对象,他就轻松多了,多了不少时间陪章珛和肚里还没长起来的宝宝。
还有河鲜大排档和寻找盖房子工匠的事情也有精力安排。
不过生意方面大多数还是章珛在管,目前家里的生意不算多,只要不往外面跑,章珛都能处理,林泽帮忙做的就是在关键地方把把关。
他爹林三贵这边倒不用操心,林爹回去两天不到就把媒婆找好了,担着聘礼红光满面像头婚似的跑去段文赛在镇上的宅院那里给姜蓉娘重新提了亲。
这事情让周围和村子的人是又笑话又羡慕。
几十岁再婚的人不是没有,可像林三贵这般弄得跟头婚小子似的却就没了,别说条件如何,半百的人再成亲都怕被别人说老不羞。
不过知道这对老夫妻的内情后,大家的笑话就变成了羡慕和欣慰,波折多年在一起,这缘分不容易啊。
亲提得快,成也成得快。
毕竟不比真正头婚的年轻人,又考虑到给珺哥儿入族谱的事情不能耽搁,林三贵和段文赛都默契的把成亲日子定得近。
初五提的亲,初十就成亲,中间不过五天的准备时间。
吉日当天,河坝村非常热闹,村里人都给面子的跑来林家贺喜。
镇上的人也出乎意料的来了不少送礼的小厮,林三贵成亲那些老爷不方便亲自来,可如此结交林泽的机会又不愿放过,便不约而同派了人前来送东西,表个态度。
这种人际网来没办法避免,林泽只能让林三贵照单收下,记录下名字和东西,以后好还礼。
姜蓉娘跟林三贵重新成亲的当天,珺哥儿跟着母亲入族谱的事情就办了,李老福乐乐呵呵的把珺哥儿名字到进河坝村林家下面,皆大欢喜。
至此,段文赛也松了口气,第三天就准备启程带珺哥儿回县城安心养胎。
珺哥儿很是舍不得,南阳镇有新认识的嫂夫郎、洛哥儿等朋友比县城好玩多了,可不回去又不行,段文赛县令职位在身,必须得在县城坐镇,段文赛也舍不得把他留在这边分隔两地。
无奈,珺哥儿只能遗憾的收拾行李,准备等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出门就方便多了,反正南阳镇距离县城来回也就半天的时间。
出来多日的江老也准备同路回去,毕竟他也开着个私塾不能离开太久。
不过在临走前一天,江老主动找到林泽,提了当初交流宴时,林泽说过的‘交换生’点子。
多日观察,他不得不承认林泽的私塾尽管思想教育很气人,可教学成果和方法的确值得学习,就算不能学到林泽这里的独门知识,能够借用林泽的教学方法和技巧也是巨大的收获。
如果进行交换后,他们私塾的学生能够接受泽珛的上课教学方式,并且使用这些方法加深学习效果,他日青山县的才子出现率必定比其他县城高出很多。
其实江老更想直接喊大家跟泽珛私塾合并成书院,这样就能够共享林泽的拼音数学速记等等独门知识。
可一想到林泽安排的那思想教育课,一想到泽珛私塾不到几个月时间就已经被教歪的学生,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咱们还是不要太贪心,不然青山县教育事业肯定毁于一旦!
而如果交换的话,说不准等泽珛私塾的孩子们到其他私塾体验过后,他们还能重新教育下思想把人掰回来。
老家伙倒是打的好主意啊,学完他的好办法还想挖他墙角。
想得美……
林泽当然不能痛快答应,交换生他喜欢,但他是有条件的,
“不行不行,江老按照你这么交换我可吃大亏了,先不说你们学习我的方法我本来就比较吃亏,我私塾可是要住校的,你到时候拉一堆人来,光是伙食费我就得亏一大笔,我私塾食堂吃什么这段时间您可是看见的。”
泽珛私塾食堂饭菜确实值得一点,江老老脸红,不好意思,
“那其他私塾的学生来我让他们教点伙食费,交换一个月时间,伙食加住宿3两。”
“不行,这还是我亏啊。我私塾学生都是有教学承诺的,耽搁一个月落下课程到时候考不上童生,我是要退学费的,而且不客气的说,我学生学习进度那么快,去了你们私塾能学到什么,你们教学进度才教到哪里……”
这嫌弃的话并不过分,同样年纪的孩子,林泽这边教的东西却是多很多,且快很多。
在学认字的同时泽珛私塾的学生算术、诗词都在同时进行,哪怕算术诗词都是基础的,比起其他私塾还停留在单一的认字教学上,也是高出很多。
“那你小子提的这个交换生,到底想怎么交换?”
“很简单。首先第一,你们的学生到我这里学一个月,住宿伙食加杂费每人给5两,这个银子不能让孩子承担,那些孩子家境负担不起,这是咱们私塾的交流活动,理应由私塾承担,你们同行跟来的先生一个人我要收10两。”
“大家都是为了学生好,我就不计较你们偷学我私塾的教学方案,学回去的东西最终也是受益各大私塾……”
“这个可以。”,江老点头,觉得合适。
“第二,你们的人必须跟我签个契约,我私塾的教学方法有时候比较严苛独特,必要的时候会施行体罚,如果孩子受不了可以走,但事后不能找我麻烦。”
江老再次点头,赞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严苛是必须的。”
“好,最后我的学生因为教学进度,只能去你们私塾5天,届时他们的吃住条件你们不能安排的比我私塾平日的差,如果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们记下来告诉我,我来罚,你们不许动。”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听到这里江老瞪起了眼睛。
不公平啊,他们的学生交给林泽随便处理,林泽的学生他们却不能动,这是不平等条约嘛。
“要是你们不愿意,要罚也可以,我乐得轻松。但前提是,到时候我这些孩子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你们别找我告状。”
林泽无所谓笑笑。
闻言,江老凝咽,表情微妙。
回想多日所见所闻,半晌,才诺诺道,
“……那我回去跟其他私塾的人商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