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20:00, 菲特直播间早有观众蹲守,直播间还未点亮就已高挂娱乐区实时打赏榜第一。
源源不断慕名而来的新观众为主播菲特的打赏榜单感到震惊。
他们有的说:【卧槽?你们的经济体系是游戏币吗??我第一次见娱乐总区打赏榜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差那么离谱??每分钟百万赏金猛涨,不知道的还以为菲特直播间是你们的家族银行!存钱都没你们那么猛!】
【才一周啊, 菲特的打赏榜除了榜一, 全都变了一波, 真爱粉那么多??】
另一批更早来的观众:【一些菲特直播间的特色罢了。】
【也不是真爱粉,榜一之下十多个名字乱七八糟的账号都是各大军团的军雌号, 笑死虫!《室友》原作者铁石心肠,海选只偏爱胡蜂种,菲特出了名的不看私信, 军团号不就只能来直播间在线打赏, 诚邀主播哈哈哈哈哈】
【真的假的??】
【废话, 胡蜂现在哪里扛得住黄蜂压境, 菲特既然要找一个军团合作写书,一个胡蜂死了,还有另外九大呢!你就看!今晚榜前十怎么对菲特开屏吧。】
【来来有奖竞猜啊!菲特排行榜前十的账号都来自哪几个军团!奖励设置现金50w金卢, 我放菲特站的官链,已申请星网公证!】
【哈哈哈哈哈艹啊真是不嫌事大你们这群狗!】
只见直播间旁的打赏榜前十名字每隔60秒刷新一次。
1:制式A567
2:全宇宙最和蔼的高等种
3:手撕xx盟
4:合作打钱速速打钱
5:骨血纯粹
…
7:工作号
…
10:大雌父看看您流落在外的小憋崽子
评论区:【懂了,榜三是第二军团】【这还用猜吗哈哈哈个虫情绪不要太明显】
【榜4明牌第三军, 笑死了。】
…
【看了一圈,榜10应该是哪个阔气的中等军, 姿态最低。】
【我怀疑榜7是第一军的号,第一军全团工作狂虫!】
【不能吧?第一军那么富, 怎么可能榜7, 你们怎么不猜榜一是第一军的?】【榜一是第一军的还用猜?】【为啥啊?因为他砸得多?】【看他编号就懂了, 制式A567全称是alpha567系列战甲, 1900年由第一军团率先使用, 属于第一军团标志性的经典战甲序列。】
【总感觉榜5是第四或者第八军…他们有种邪性的传统守旧感。】
【荒唐。】
…
评论区讨论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有另一波观众另起高楼:【这都20:50了,菲特还没上线,今晚不打算开直播?】
【菲特和胡蜂是合作关系,胡蜂被打压,他可能在接触其他十大。】
【黄蜂真精,换位战一出,十大看菲特面子上想援助胡蜂都不能做了。】
【听说…】
…
晚20:54。
菲特直播间亮灯。
评论区又是一阵言论高潮,原本10万20万这样砸礼物的打赏榜前十账号顿时跟喝了星能油一样,最贵的直播礼物机械战舰x100、x1000地打投,炫目特效能把所有观众眼睛闪瞎!
有的评论破口大骂:【神经病吧!!把军团军费用在这里!你们辖区的公民知道你们这样撒币吗!!!】
【这一波是星网版十大军团内战!】
【黄蜂军团看完下半夜四点钟坐起来庆幸换位战申请得早。】
【榜一砸得好凶,第一军同时开两个号来刷?】
20:55。
直播间里的像素小人准时从视频角落里走出来,它先种出:晚上好。
接着一如既往地种出新的字符:
[…
距离笔者上一次采访米兰先生已过去三日。
原计划,笔者今日要采访约书亚先生,
笔者在出发前致电米兰先生,米兰先生保证约书亚先生今日的精神状况足够稳定,不会再发生上一次采访里的失控行为。
也许和他退役前从事的职业相关,米兰先生的声音里有一股恒定的平静,犹如春日解冻的溪流,冰凉得有些刺,声感却又很柔和。
米兰先生一保证,笔者也就不再犹豫地前往。]
【懂了,这就打开冰箱找代餐。】
【菲特终于写出BUG了!军医有个屁的平静嗓音!叫起来跟鬼一样!】
星网另一端,阿努什卡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
[…
约书亚先生今日很精神,米兰先生牵着他来到会客厅,想来,约书亚先生应该是不喜见到笔者。
米兰先生牵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面无表情的约书亚先生便对笔者挤出一个礼貌笑脸。
访谈很快开始,接下来笔者将以约书亚先生的第一视角记录。
记录时间点:约书亚·华沙回忆里第一次遇到米兰,即一百万次重生的开端。]
【初遇世!乔什科作为米兰雌君死亡的那一世!艹!刺激!菲特竟然还敢细写初遇世啊!】
【法庭:马上出来干活。】
…
[…
住在黑塔里的米兰赐予我太过强烈的情绪冲击,那一夜我跳塔离开,却没能真正逃离骨血里躁动的荷尔蒙激素。
往后的某几次生命重来之时,我曾憎恨过那一夜的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家族地,为什么不趁夜离开,为什么不干脆地将那颗子弹送进米兰的胸口,为什么要放任想象力将米兰送进我的脑中,任由他在漫长岁月里变成我心神的统治者,牢牢扎根。
可当时的我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那晚,我留在家族地,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我接连跳跃太多黑洞点,身体彻底到了极限,一沾床就睡了。
我本就是因为哥哥乔什科的死亡原因赶回来,我的理智先是被愤怒灼烧,又被身体的疲倦拖垮,再遭受米兰的重创,最后它跌入梦境,变成我少年期的15岁。
…
在我少年的梦中,米兰没有和我的哥哥乔什科结婚,他变成了和我同岁的雄虫,出身家族和我的家族是世代友邦,我在15岁和他见面,我和他握手,他自我介绍时的笑意很浅,就像…就像我在塔里见到他的样子。
15岁的米兰问我:约书亚,你为什么在冒冷汗。
15岁的我说:我做错了一件事。
15岁的米兰说:这件事错得严重吗?
我说:很严重,但也许只要我更强一点,严重的后果就能被逆转。
15岁的米兰说:好吧,我祝福你。
我对他点点头,他便笑着消失了。
…
我从梦中惊醒,有仆从来敲门,端着早餐进来并告诉我,米兰的家族来虫,今天就想把米兰从华沙家接回去。
我以为我没睡醒。
留守家族地的仆从都是我哥哥乔什科的仆从,他们知道的内情多一些,也很有家族荣誉感,所以他们低声告诉我,米兰的家族一旦将米兰阁下接回去,将会重新联姻其他军团系家族。
我恍惚记起,米兰的家族好像是个什么盟的核心家族,什么盟近年来深入探索星海,他们十分需要军团系的武力支撑。
我迅速清醒,一股磅礴怒火从心头烧起。
乔什科才死没一周,米兰的家族未免太瞧不起华沙!
而且米兰的身体糟糕成那样,他的家族竟然还让他与我哥哥联姻!?
我清楚哥哥的性格,乔什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我向往努力的目标。
他强大,性格看似稳重,实则暴虐。
我想得多了,便又想起一个细节,乔什科结婚时,曾对雌父雄父保证,他不会对即将联姻的阁手动手。
…
乔什科基因优秀,米兰身体情况糟糕也能与我哥哥联姻,他的基因等级只会更好。
米兰如果二婚,雌君仍会是军团系的高等A级种。
他那样…怎么可能熬得住?
更何况、更何况,乔什科才死去多久?他们家族就想来接米兰,真当华沙的荣誉是纸糊的吗?
我披上新衣,气势汹汹的冲去和米兰的家族碰面,同时把这件事捅给大哥和雌父听,重点咬在华沙荣誉上,他们都在星外,也就同意我用我的办法去处理这事儿了。
我给了那个家族一个大难堪。
他们说了许久,先是贬低米兰,又愿意多让出某些科技利益,来换取米兰归家。
我没同意。
我像块石头,听烦了就打虫,他们一说价值,我就针对:那当初为什么让米兰来和我哥哥联姻?是因为华沙价值不够?
他们最后匆匆离场,带走被我拧断脖子的家族护卫。
…
我请假从战场大前线回家族地,把那个家族赶走,我应该立刻动身回前线。
可鬼使神差,仿佛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做了件对他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告诉他?
我又回到黑塔。
黑塔的仆从昨晚受伤不少,新的仆从还没调来,黑塔的仆从只剩四个。
他们一见我来,仍然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打着抖请我回去,米兰阁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我当时有点拉不下脸。
但我太想见他了。
我的长官在催我回去,留在家族地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想见他的想法犹如一场无法撤回的流星群,只想往前撞,然后爆炸。
…
我深呼吸,对这些仆从说,我没带武器。
这是我能说出最接近示好的话。
我说完就直直往塔楼上走,谁拦我我撞谁。
…
我再次见到米兰,这次他坐在窗边,窗户没开,他闭着眼倚着飘窗,长长的黑发像一匹绸缎披在肩上又落进怀里。
飘窗旁点着一炉无烟的熏香,熏香味是新鲜的花草植物,室内空调打得风向不高不低,吹动飘窗窗帘。
闭上眼,黑暗的塔楼好似变成露天华庭,有芬芳与微风,他坐在黑暗里,半点不沾黑暗带来的压抑。
门的动静不小,我走到他身前,他听声转头来看我。
那一双眼仍是雾蒙蒙的。
我沉默,他邀请我坐下:“有什么事吗,约书亚。”
我不傻,我昨晚在他的塔楼里打倒一群护卫,我走之后,他一定会知道我是谁。
但在他叫出我名字的那刻,我还是攥紧拳头,感到几分难堪与不安。
我久久没吭声,米兰又问一遍,我还是不讲话,他便轻声建议:“先坐吧,连夜从大前线回来,你的身体再强,现在神经也疼得像拧绞在一起抽搐,再站一会儿,你就要躺着治疗仓回去报道了。坐吧,不差这一会儿。”
米兰没有追责我昨晚的莽撞,他好像原谅我了,又好像完全不在乎。
我坐下,把赶走他家族的事情全说了。
事后仔细回想,我其实不该再上去,也没有立场驱逐他的家族。
但,我都做了。
为掩盖我心中的浑噩与错乱,我站在华沙的立场,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冰冷又高高在上地斥责米兰的家族多么利益至上,冷血无情。
我说了很多,时间久远,我忘了都是些什么,但当时我说的那些话一定很难听,难听到米兰的仆从破天荒地站起来,想要拉拽我,请我出去。
年轻时的我很傲慢,你们能想到所有的高等种、特权种的恶劣、残酷和等级歧视都存在于我身上。
米兰的仆从没拉动我,我坐在他邀请我坐下的椅子上,冷冰冰地说完。
“华沙家族不会亏缺你的吃穿用度,即使乔什科死了,你仍然有这片家族地的所有权、管理权、使用权与继承权,这些权利不会因为你们没有孕育出子嗣而回收。”
“华沙家族不会像你的家族,新联盟,呵,一群只会卖孩子交换利益的畜生。你最好也不要想着自主归家,他们今天来接你,明天就能把你送到另一个军团系的家族地。那些家族里的军雌性如野兽,咬上你不把你撕烂都是牙齿不够利。”
“没有虫再会像我哥哥一样蠢,到死都没有对你请求过抚慰。”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碰到米兰。
他突然转头过来,我很确信,他是失明的。
但一瞬,我竟能十分清晰地感觉到米兰在“看”我,仿佛他的眼睛仍然健康,犀利又洞若观火。
几秒后,米兰轻声说:“你也是野兽,约书亚。”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当啷一声翻倒在地,仆从们疯了一样跪行过来拽我的腿,仆从们都以为我要杀了米兰。我额头起青筋,触须直立,拳头攥得响咯吱声。
但米兰没有畏惧,他只是把转身时弄乱的长发捋了捋,重新披回身后,随后温和地对我说:“乔什科和我说过你,你今年27岁,是华沙家族历史上最年少有为的战士。”
“按照礼法规定,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那一刻,我们都明白。
他感觉出来了。
我的心智浑噩又迷茫,言辞轻蔑又难听,米兰却能精准辨别出我的真实想法。
我陷入混乱,他把我捞出来,轻易地就像捋整齐一捧头发。
米兰说我是野兽。
我…
我也的确是野兽。
他在警告我,以法律、礼教、世俗。
可这一刻,我只想上他的飘窗,我想他用自己如绳如绸的黑色长发勒住我的脖子,然后狠狠亲他薄唇一侧的旧疤。
我完了。]
【菲特你写的鬼故事吧?教科书级别的灾难求偶现场啊!!!谁家约会教程开局先贴脸嘲讽对方家族的啊!!!你写点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