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舔。◎
据记载——阿努什卡·卡许脑中莫名其妙闪回一段少时记忆。
16岁的自己坐在校区图书馆, 阅读导师要求背诵的邦交典籍里的一段话:水是连接生者与死界的通道。
——当你凝望深深的湖水,幽幽的长井,无边的大海, 要当心水上的扭曲倒影。
…
自继任第一军团,阿努什卡·卡许没再回忆过旧时。但此刻, 少时无法读透理解的典故长句变幻成一根锋利的长针,穿刺第一军总长的思维。
——要当心水上的倒影,扭曲的倒影会让你看见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
当心扭曲倒影, 那是魔鬼的诱惑。
在那双凝泪成晶的银泊中, 白装的阿努什卡·卡许窥视到……
……
黑装军雌单膝下跪,随意抬手托甩披风一角,军制长披风席地铺开,在身后披出一片半圆弧黑影。黑发军雌作低头跪姿,气势理所当然到好似参加一场授勋大礼。
“偶像包袱。”站在军雌面前的银发阁下摇摇头, 摘掉黑装军雌的军帽,捏着帽檐, 用帽身轻轻打了一下黑装军雌金发里缓缓竖起的赤金羽须, 银发阁下又说:“得意忘形。”
黑装军雌低头不语,赤金羽须慢慢顺着阁下持帽拍打的力道,重新藏回金发。
银发阁下伸手握过身旁书桌的贝壳形大椅的椅背, 把软椅方向转过来面对黑装军雌。
贝壳椅位较高, 银发阁下一坐下, 双腿再交叠, 膝盖就正好对着黑装军雌的胸口。
“据我的助手汇报。”银发阁下重新抚亮智脑环,虚拟屏投射出来, 网页上还呈现着办公网页。
“最近一次域外战争记录, 威风的卡许总长直掠脑兽巢穴深处, 忍耐足以穿透黑战神保护力场的超波传导型气态污染超过7小时,成功穿刺巢壳,抓到最后一只脑兽幼体,彻底封锁域外以东的黑洞缝隙。”
“……嗯。”黑装军雌顿了顿,应一声就闭嘴,呼吸音一时消失。一只做工优秀,泛着磨砂润光的白色短靴抬起,V型靴尖抵点在黑装军雌喉前的领带上。
“嗅觉泡在脑兽级气态污染内7个小时不狂躁,又破一次军部记录……不过,恭喜和夸奖留到明天。”银发阁下唇边挑起一点浅笑,声音仍是平调的冷淡,“今天先在我这儿练练。比如,保持70分钟不动手脚——”
银发阁下一边说话,一边动踩在黑军装上的白靴。靴尖轻轻磨蹭着那条军制领带,如蛇腹摩挲游过平地,一点点磨踩军雌的黑色制服。
从喉口,胸口,胸肌,腹肌,腰胯…
黑装军雌一动不动,僵硬如石,金色蝶须晃了一下,竖立拔直。
“——不躲。”银发阁下一个词一个词念:“不站起,”
那只靴尖停在黑装军雌的上身制服最后一个纽扣处,加重力道。倏然间,黑装军雌一把抓住银发阁下的白靴,像握着一只贝雕摆件那样捧着,不让那只白靴往下蹭了。
银发阁下平静地念完:“——不申请接吻。动手碰我,时间加到100分钟。”
“……”黑装军雌沉默十秒,抬起头与银发阁下对视,声音沉哑:“德斯蒂尼,算生物周期,我的热期在一月。热期前后,你这样,”
黑装军雌握着伴侣故作使坏的脚不让动,“不道德。”
“所以呢?”银发阁下动了一下脚踝,靴尖一挑,探进军雌的军装袖口。
黑装军雌的薄唇缓缓抿住,抿成一条线:“……”
那只白靴踩住黑装军雌的黑手套往下用力,一直把军雌僵着不知道怎么施力的手掌踩到军雌跪下的那边大腿上。
“保持失败的话……嗯,早就听闻法环星系美景繁多,每一颗奇景星都经过第四军严苛挑选与改造,能满足世界上最挑剔的阁下审美。正好后天我要去猫眼,我也许该找他们要一份奇景星度假推荐单?”
“我知道了。”黑装军雌松开紧束的手指,双肩挺直,正要重新校正出一个完美的单膝姿势时,踩在他大腿上的那只白靴动了一下,轻轻碰了碰军雌的黑裤边线。
黑装军雌姿势矫正到一半顿住:“……德斯蒂尼。”
“嗯。”银发阁下盯着虚拟屏,拿过桌上一支电子笔,神情认真,在电子合同上落签一个漂亮的花体签字。
黑装军雌半低俯着头,异色瞳珠却慢慢上移,定焦盯着银发阁下,整张脸面无表情乃至一时都显得有点凶了:“……只有我保持不动100分钟?”
“真聪明,再奖励10分钟。”银发阁下说。
“……”黑发军雌头顶两只赤金闪亮的大羽须缓缓,缓缓地,后弯下去。
最开始30分钟,黑装军雌犹如一具石雕,不动如山。40分钟后,大办公室内开始弥漫若有若无的血腥荷尔蒙。但马上,黑装军雌的呼吸重了几下,立刻强控收拢的荷尔蒙粒子,因为室内同时也隐隐开始弥漫树脂气味的薄香50分钟,黑装军雌面无表情开始流汗。
60分钟,黑装军雌的汗多得足够滴落到地毯上,滴到那只挑逗他的白靴上。
70分钟,黑装军雌的呼吸终于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重了,他尝试闭上眼睛,借此增加一些抵抗。“睁着。”已经70分钟没给过军雌眼神的银发阁下忽然开口。
此刻,银发阁下没有抬眸,视线仍落在虚拟屏的文件上。
黑装军雌调整了一下呼吸,睁开眼睛,又用那种阴森森的上瞥视线盯着伴侣。
然后,大粒大粒地流汗。
这场忍耐时间还有两分钟结束的时候,银发阁下做出终于忙完一轮工作的样子,他移开挡着两人对视的虚拟屏,面色平静地看了黑装军雌几秒,伸手轻摸黑装军雌的下颚,摸了一手湿淋汗水。
接着,银发阁下把湿淋淋的手心朝向黑装军雌,就放在黑装军雌面前半掌距离,说:“舔。”
黑装军雌没动,呼吸消失了几秒,沙哑地说:“那就算动了。”
银发阁下抬起食指,指尖抵住黑装军雌喉结。
那根荧白的手指慢慢从黑装军雌的喉结处,上勾着,轻轻挑摸到黑装军雌的薄唇。
银发阁下说:“舔。”
黑装军雌的金色蝶须站了起来,又冒出一层热汗,他闭上眼低头,伸舌舔过那片湿淋淋的掌心。
“动了,忍耐时间加到120分钟。”银发阁下笑着捏了捏黑装军雌的舌头。
“……”黑装军雌的人形犬齿瞬间怒化尖锐长齿,但那把狰狞牙齿到最后,也只是叼咬了一下银发阁下的指甲盖,就松开了。“……啧。”
黑装军雌深深呼吸一下,卷回舌头,把脸压在银发阁下手里,“抱歉,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会好好认真执行你定下的健康生活表,不再仗着生物等级高就过度压榨细胞极限,不再贴着你的关心底线试探,违反…”
“阿努什卡。”银发阁下打断话,手指动起来,捏了捏黑装军雌挺直的鼻梁,轻笑着:“谁说武装派没有滑头?我的将军,心眼一放到我身上就自动多了起来。”
“阿努什卡,以承诺开头,对我发誓。”
黑装军雌:“……”
银发阁下捏着黑装军雌的鼻梁,轻轻晃了晃。
“……我承诺,”黑装军雌长长呼了一气,声音低沉地说:“阿努什卡·卡许不会再试探并违背德斯蒂尼·沙利叶的任何一条指令下定。”他顿了顿,补了一句:“……热期,求偶,炫耀实力,驱逐敌虫的时候除外。”
“嗯?”银发阁下微笑表情也顿住。
黑装军雌抬起脸,与伴侣对视,“我们是彼此生命中的烙印,我的生物天性就是要为你发狂,那些欲./望是我又不是我,我向往你的时候,总会做出超出理智的行为。”
“德斯蒂尼,我无法允诺我的欲./望和天性不向往你。”
“……”银发阁下面上挂着微笑,安静几秒,说:“你再安静30分钟。”
黑装军雌瞳孔一缩,蝶须拔直:“?”
银发阁下这才笑出声,“你先回城堡休整,我签完一些标红文件就回去,很快,就三十分钟。”
“我回来之前你就已经连续工作两天,这两天连普罗米修斯的日课都没去听,你最近工作量那么大?”黑装军雌皱眉,轻眯起眼,“有谁找你麻烦?”
“有。”银发阁下一本正经地说,“一个叫做阿努什卡·卡许的军团虫族,长官,他又导致我要加班了,你快去罚他禁止和德斯蒂尼阁下见面。”
“……两年前,猫眼就解除我的申请黑名单。”黑装军雌还是那副单膝跪地姿态,语气冷硬,“换个玩笑。”
“真严格。玩笑里卡许都要面见沙利叶自由?”
“嗯。”
“好吧。”银发阁下说,“我打算14号办完婚宴,15号开始正式对接联盟区的管理府公务。”
“前两年异兽潮汐频繁,联盟四区的发展一定程度延缓,四区不再进行科技与知识交汇,都安静潜藏着等待战争结束…”银发阁下轻叹一声,“或者,彼此等待各自的合作伙伴死去,再用低廉手段得到昂贵遗产。”
“他们能硬藏着珍惜资源与科技知识不进行交汇,我如果前两年施行的仁政赐血,圣血也只会演变出另一套战时资源体系,会害死更多征战的士兵。”
“现在异兽潮汐战争已行至消亡尾声,联盟各区重启发展交汇,各派士兵战损严重,现在是最好推展仁政赐血的时机。”银发阁下说着又打开一面虚拟屏,想了想,笑了一下,“极东的公民还是太少。异兽战争全面结束后,我打算再从那群家族抽一批新血过来,到时候你又要帮我多带几个AI战甲团的战术指导,或者扩充一下极东军团,为我抵挡那些家族的愤怒抗议。”
黑装军雌安静聆听,握过伴侣的手,“永远为您效劳。”
黑装军雌安静几秒,又提问:“你今晚加班到什么时候?真的只加班30分钟?”
“保守估计30分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银发阁下打开工作网页,用再往常不过的口吻说:“然后,今晚到明晚这个时候,我和你提前过14号婚宴结束到15号一整天该有的新婚夜……嗯。”
两道一黑一银的身影叠在贝壳型的大椅子里,黑装军雌钳压着银发阁下重重亲了一分钟,盯着伴侣,“我等你一小时。”
“一小时之后的二十四小时,你就是我的了。”
银发阁下喘着轻气,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他用手推了一下黑装军雌的脸,嘴角弯起,学着黑装军雌最爱用那套拉仇恨招式,银发阁下舌尖轻抵上颚,对着黑装军雌的唇,发出一个弹舌音:“新,兵。”
……
倒影的视角太真实,怀中雄虫的体温太真实,弥漫在蝶翅笼里的树脂气味粒子都如此真实地镇静白装阿努什卡·卡许的情绪与生物神经。
白装军雌几乎本能性的,毫无所觉地抬起手,单手贴到银发雄虫左胸膛前,用掌心去感受那颗心。
怦、怦、怦。
那颗心温暖的跳动着,隔着皮肉骨,一下又一下轻轻撞着白装军雌的掌心。
怦、怦、怦。
白装军雌听到蝶翼笼中,响起两道韵律相通的心跳。
他的心,跟着这颗心,静下来了。
这是一颗,属于阿努什卡·卡许的心。
黑暗中,白装军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浮,如一张冻雕而出的邪气鬼面,那只贴在银装左侧的冰冷手掌,指节毫无预兆地弓动几下,五指轻轻合拢成一个鹰爪状,对准怀中雄虫左胸的位置。
为什么不呢?
我就是阿努什卡·卡许。
[阿努什卡。]白装军雌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饱含情绪的呼唤。
——当心水,会倒映出现实不存在的东西,当心扭曲倒影,那是……
银泊下另一个世界传出的声音笑着,对一个叫做阿努什卡·卡许的虫族说,[别那么着急,我的心,我们拥有漫长的一夜与永恒。]
说出这句话的存在,此时此刻就在他怀中,脸就枕在他的掌心里,静默无声地流着痛泪。
此时此刻,他掌握着这个存在。
但白装军雌的预警直觉在不停爆响:
——不要,再看,那双,眼睛。
——不要,再看,那双,眼睛。
——不
[胜利星,为什么不低头吻我。]银泊中的扭曲倒影温柔地说。
短暂的失神一闪即逝,白装军雌着魔般,重新低头垂眸,僵硬着,望进那双被生理泪液浸润的冷淡银瞳。
白装军雌再次一看,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眼熟但又感觉看错了的蝶翅。
……
金发军雌赤./裸的后背武装肌绽开四翅黑蝶翼——上面亮着白装阿努什卡·卡许非常陌生的赤金色求偶纹——四翅黑翼绽散着铺开,半遮半盖身下掩着的银辉。
银发阁下被军雌压在云床里拥吻,唯一露在被子和黑翅外的身体部位,只有那一双搂在军雌后颈的白手。
那双手的左手,扣着一个单环金属手铐,两只手的手指尖通红,几根指节有浅浅的犬齿牙印,手腕上则有较为完整的牙印。自手腕以下,银发雄虫丰白细腻的手小臂和手大臂内侧开始出现深红色吻痕。
俯在上方的金发军雌就简单多了,皮肤肌肉上没有一点伤痕残留,只有脖子和嘴侧戴着一套已经被强行扯断零件的防暴止咬器。
云床上下乱散着不少东西:半毁的散套银色日常礼装、黑军装,散抛的一床都是各类日用徽章胸针,印章,手套,撕断的领带,解开的电磁手铐,乱丢的电磁感应片,用废的防爆止咬器,断裂的鞭子,被咬断的黑色颈环,黑屏的智脑环,一地打空的镇静针空瓶等等。
“……唔,几点了?”银发雄虫捉着金发军雌的后颈,结束一吻,沙哑地问。
“天还没亮。”金发军雌简单卷了一下兽舌,蹭吻爱侣湿红的唇。
“废话。”银发雄虫打了一下金发军雌的后脑勺,沙哑地说,“城堡坐落在极夜区。距离出发去猫眼还剩几小时?”
“……67分钟。”金发军雌说。
“67分钟。”银发雄虫推了推金发军雌的脸。金发军雌低头埋首于银发雄虫颈侧,弓起肩背,深深呼吸,“知道了。”
十秒过去。
金发军雌保持一副马上起来的样子一动不动。
银发雄虫:“……”无奈伸手掐了掐伴侣后颈,“都过去两年了,猫眼一系都大换血几次了,还那么讨厌那边?”
低头的金发军雌发出一声没情绪,纯嘲讽的嗤音:“猫眼从下到上,整条血管都流着毒水,当年如果不是议会那批眼瞎…”银发雄虫轻轻拍了一下金发军雌的后颈,金发军雌顿了顿,态度不变,甚至更冷了一点:“德斯蒂尼,当初雄虫议会那批当权议员是极致的保守稳定派,在一派势力里出现毒瘤的时候,保守派就是毒瘤的分支血管,同样供养壮大过毒瘤,认可过毒瘤。”
“贝林杀你两次,一次差点成功。除非猫眼从顶到底全部换成新一代阁下控制,在那之前,我保留警惕猫眼当权派系一切动作的看法。”
银发雄虫轻叹一声,抚了抚金发军雌的后颈,“尊重你的意愿。你也尊重我的,我这趟非去不可。猫眼是那批当权者的猫眼,还是很多小阁下的幼期庇护所,无知者赖以生存的家。”
“……”金发军雌紧了紧手臂,背上的四翅心念神动间,缠卷得更紧,“任何时间,任何会议,我都要在场。”
“任何会议可以,任何时间不行。”银发阁下摸着金发军雌后颈短茬茬金发,“我在猫眼还有社交呢,一群阁下社交,你靠太近……嗯,”银发阁下关心考虑道:“你到时候可以去拜访一下第四军团,你这两年都没怎么和兄弟团联系过,全推给副官去管,这次你亲自去拜访第四军总部。”
金发军雌:“……”
“第四军团也换总长了。”银发阁下的声音里出现笑意,慢慢地说:“我这次过去是拜访圣宫,开个新闻发布会,拿猫眼送给我的圣阁下印章,代表圣阁下仍然愿意眷顾猫眼。亲爱的极东总长,你的伴侣准备重回大众视野,极东军团也要重新开始联络兄弟了,好吗?”
“………行。”金发军雌吐出一个同意,顿了顿,“一定要用那边的上贡?他们用在圣阁下印章上的材料不可能好过我送你的一切矿类。命令猫眼给你圣章图纸,我这边帮你做一个更好的。”
“硬咬不放,有时候像蛇一样讨厌啊,烦人总长。”银发雄虫放平声音调侃,伸手在乱七八糟的云被里摸了一下,忽摸出一个印章。
银发雄虫咬掉章盖,用印章在金发军雌脸上盖了一下,轻笑着:“喏,给你了,圣阁下图纸。”
“……”金发军雌低头,重重地吻了一下银发雄虫的唇。
这就是打下星海做金库的犟种军雌妥协伴侣用差劲日用品的回应了。
…
一周记忆很快走到尾声。
白装军雌看到了熟悉的猫眼主星,一切物是人非,但白装军雌只扫了一眼,便继续追随那道银色影子。
看着银发雄虫走过圣宫的宝石长道,步入更神秘的地下宫窖。
看到银发雄虫与一尊残缺水晶像握手,残缺红水晶雕像忽然发光,他被惊得后退一步,踩进长道水池,看到地宫瞬间蒸腾起浓郁水汽涌向他。
然后,白装军雌看到他出现在夏日玫瑰盛放的圣宫泉池边。
看到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听到一声饱含悲伤情绪,明确地只对着自己的呼唤:“……阿努什卡。”
一周记忆结束。
…
黑暗中。时寸瑾忽然感觉那只手松开了他的下颚。
但这没有让时寸瑾感到好点,他听到那道冰冷的,仍然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一字一顿怪异地说:“你分得清楚我是谁。”
同时,时寸瑾感觉到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下一秒,他的无名指忽然像被冰刀刮过一遍。
这一次,时寸瑾被强行剥走的随身物品,是婚戒。
“然后,”那道低沉冰冷的声音,“你仍然用做./爱时的称呼喊我。”
“……”时寸瑾克制几秒情绪,平静地说:“你在混淆定义。”
他向来擅长克服困难,很快找出一个好消息:看来白装残影没发现通灵详情为何,至少没听到三位历史阁下的语音,所以目前只要我稳…“现在打算用哪个词训斥我的无礼?”那道低沉的声音一个又一个念:
“卡许,卡许长官,卡许总长,烦人总长,将军,胜利星,新、兵。”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时寸瑾的脸侧,拇指摁住时寸瑾的唇角,轻轻上提那层薄嫩的皮肉,控制表情冷淡的银发阁下露出[微笑]。
时寸瑾:………………
听得那么仔细吗!?
【📢作者有话说】
本周字数已结束,下一周继续此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