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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殊途同归

你别亲我了 飞玛 2645 2024-09-28 12:24:57

假期的时间也过的快, 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偶尔和陈臻飞慕洋他们聚一聚。

他两走在路上回头率本来就高,加之A大的学生有不小一部分都是A市人, 自从两人的事被曝光出来,出门遇到同学基本都要被问一两句。

从前索洛虽然出名, 但是人很低调,越知雪就更不用说了。只是这件事之后,两人就算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论坛炸开了锅,只能被迫高调了。

越知雪上次逛论坛看的面红耳赤,他甚至在第一页看到了奇怪的链接,点开后竟然是一篇文章。

洋洋洒洒几千字, 他怀抱着忐忑一点点看完, 从此就再也没打开过论坛。

索洛倒是看的开心。

论坛里不知哪位大神分析出来了两人的交往时间节点,那叫一个有理有据,索洛都看的入迷了。

【这不是越助教和他弟弟的照片吗?这张照片怎么也被归到里面来了。】

【我知道他, 在他们院里老是拉帮结派欺负人, 前不久刚被举报了, 想不到他竟然是越助教的弟弟。】

【这, 不对吧……两人都不在一个图层……】

【基因吧……毕竟不是一个妈。】

索洛刷着论坛, 突然想起之前见过的方晚色。

越知雪继承了大部分她的样貌,这也足以窥见方晚色的长相有多优越。

想起这个人,他不可避免的想起越知雪之前的糟心事。

他放下手机,越知雪正在热牛奶,索洛黏着他, 两人都快成了连体婴儿。

这也不怪索洛,本来假期就少, 好不容易腻歪腻歪,结果越知雪还要去导师那里做苦力,这下两人零零总总的假期加起来也没多久。

所以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越知雪黏在一起。

空气中漂泊着甜腻的花香,夹杂着一点雪的味道,越知雪看向窗外,外面在下雪。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越知雪打开短信就感觉到索洛的手揽了过来,温热气息掠过后颈,缠绵的亲吻他的耳垂。越知雪抓着厨房的桌面,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短信的消息。

“明天还要去你们导师那?”

越知雪点点头。

索洛哀嚎一声,抱着越知雪不撒手,“那我们今天速战速决。”

“真的?”越知雪像是听到什么稀奇事。

“真的。”

事实证明越知雪还是错了,索洛的速战速决解释权归他本人所有,至少他没感觉到有多迅速。

做到中途,索洛突然低头吻他,两人贴在一起没有距离,越知雪睫毛轻颤,纤细的手臂轻推索洛,“你的项链……”

索洛脸色一片绯红,连眼睛上都是一层绯色,“怎么了宝宝?”

“好冰。”

越知雪捏住他颈项上不断摇晃的项链,上面是一条可爱的小狗。

索洛还以为他要帮他解开项链,没想到越知雪伸手捂住了那块铭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了手,眼睛亮晶晶的向索洛展示。

“好了,捂热了。”

索洛内心奔腾,整个人气血不断的往脑子里冲,差点没把越知雪的腰掐断。

最后,他顶着一后背的抓痕,在黑暗里揽着越知雪接吻。

大风狂乱,深冬雪冷,临近年关的这几个夜里A市都是彻夜大雪,索洛一边看着雪景,一边抱着人哼哼唧唧,一股子餍足的懒散劲。

他盯着越知雪的睫毛数数,“快点睡,明天我开车送你过去。”

他的手搭在越知雪的后腰,两人是个非常亲密的姿势。

“前天九点起,昨天八点起,明天竟然就要七点起了,你们导师这是做什么,温水煮青蛙?一天比一天早。”

越知雪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放空,似乎是被他折腾累了。

“怎么了?”索洛捏了下他的脸。

越知雪的眼神划过他的皮肤,最后落在索洛的眼底。

“明天,我有事要处理。”

索洛意识到不对,他的声音沉下来,“什么事?你不许瞒着我。”

“是……我家里的事。”

——

越知雪没想到他还能和方晚色再见面。

他透过看守所的透明隔墙,看着里面那个形容憔悴的女人。

来的路上,索洛已经把大概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比他在短信里收到的信息要全很多。

方晚色是被她现任的丈夫吴秉胜告的,不,现在应该叫前任了,她们离婚了。

她本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先把吴秉胜公司的钱套出来,以后找个机会还上,为此串通公司的人做了假账,只是没想到吴秉胜趁机将计就计,直接将她以逃税的罪名告了。

方晚色不能生育这件事本来就让他很不满了,他们也是借着这个由头离婚的,结果离婚完方晚色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吴秉胜告了。

她起初以为是吴秉胜吓唬她,直到她意识到事情败露,她还寄希望于吴秉胜能顾念旧情撤诉,借钱让她补缴税款减刑,只是她没想到吴秉胜和她离婚就是为了把她送进监狱。

兜兜转转,她还是沦落到了这般田地。当年努力经营耗尽心力得到的一切,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她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冷静了下来,她突然想到,她还没有走到绝路。

她还有个儿子。

于是越知雪便出现在了这里。

“你要不想见她的话,我们走。”索洛站在他身侧。

越知雪摇摇头,“我想,她应该和我一样,还有没说完的话。”

以前或许会怕,会胆怯,会顾念她母亲的身份,只是现在他不会了。

他坐在方晚色的对面,神色恬淡冷漠。

方晚色垂着头,直到他坐下时才慢慢抬头,她的眼神像是一双手,越知雪是她的救命稻草。

越知雪看到她凹陷的眼眶,眼尾的细纹,他闭了闭眼,发现自己早就想象不出来方晚色年轻的时候。

她于他,并没有多少养育之恩。

“知雪,知雪,你来了,你来了。”她的手发着抖,“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救我,我不要坐牢,要是我进去就完了。”

她的眼睛里透出恐惧、害怕,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她朝着越知雪伸出手,隔着透明的墙一下下的抚摸越知雪的脸。

这一幕温情至极,好像他们真的是母慈子孝的母子。

“我的好儿子,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我没有做那些事,是他们陷害我的,根本不是我做的事,儿子……知雪,你一定要救我。”

隔着透明的墙,越知雪似乎都能看到方晚色眼尾的点点泪痕,他有些不敢相信,母亲第一次为他流泪,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

他无数次的幻想里,母亲会因为他生病抱着他伤心,只不过,没有,方晚色只为她自己伤心,她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以前是,现在也是。

越知雪垂眼,“我帮不了你。”

方晚色哭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盯着越知雪,满眼的不可置信,突然怒不可遏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连你妈都不愿意帮了吗?你难道待在你爹那里被他洗脑了吗?你忘了我们家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难道都怪我吗?”

她愤怒不已,炒起面前一切的东西就要往透明的隔墙上砸,被一旁的警察极力的制止住。

越知雪恍若脱力,他叹口气,“妈,我没有这么多钱。”

方晚色狠狠的瞪他,“你骗人!”

“你不是跟了个有钱的少爷吗?怎么会没钱?”方晚色的情绪几近崩溃,她无法接受自己真的要蹲大牢,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她愤怒的吼道:“你去求求他啊,越知雪,反正你就是做……”

索洛伸手夺过越知雪手里的听筒,“好了。”

他拉着越知雪的手就要走,周围的气压低到整个房间没人敢说话。

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越知雪站在原地,他看着方晚色已经没了其他情绪,他重新拿起听筒,方晚色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真的是个白眼狼。”方晚色平静下来,似乎再想还能用什么恶毒的词汇来刺激他。

只是她没想到越知雪完全没有情绪起伏,他安静的看着她。

方晚色被这眼神看的浑身发毛。

“你有什么话就说,少做这假惺惺的模样!”

越知雪按着听筒停在耳边,他突然道:“谢谢你生下我。”

“再见。”

——

方晚色进了监狱,由于逃税判了七年,同一时期越家也出了事,越建国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欠了人家赌场高额的赌债,他本来想要把公司卖了还钱,结果林春花死活不乐意,二人起了争执,没能给赌场还钱。

按理来说这种民间财产纠纷很难判刑,不过这个赌场可不一般,是出了名的硬茬,据说背后还搞什么高//利//贷等灰产。

他们硬是找了个罪名把越建国告了,威胁他还钱,只是越建国实在掏不出那么多钱,被判了刑。

越知雪听到消息的时候,越建国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人也从当天就从看守所移交到了监狱。

两个算计了彼此大半辈子的人,最终同时进了监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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