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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一张牌 张鼎鼎 3532 2024-11-07 11:16:18

一战成名。

虽然这并不是林跃的第一战,但的确是在这一战中,他成名了。初赛五分钟离席,复赛同样是五分钟就站了起来。

在初赛,每个人需要淘汰两个对手才能升级,而在复赛,却要淘汰三名,也就是说在一个麻将桌中,只有将其他人都赢完了,才能站起来。

一次是运气,两次也能是运气,好吧,这样的运气不是不可能出现,但这样的运气,也实在令人羡慕。

和美国的五千人大赛一样,拿到最终冠军的只有一个,但只要你能进入前五十名,就可以分享不菲的奖金了。

而在这里,只要杀进了决赛,就可以拿走赢来的筹码,同时,在莎朗酒店免费消费两个星期。

免费的范围包括双开间的住宿、早中晚的套餐、西餐厅的夜宵、健身房的使用以及美容中心的三次免费服务。

这也就是说,从到这里开始,参赛的选手就把过去的投入全部赚了回来,哪怕在决赛的时候输掉了筹码,只是省了在莎朗酒店的住宿费也值得了,莎朗酒店最低价位的双开间,也是八百八十八元一晚的。

而除了这些,还有更多的名誉,声望。

澳门是赌城,在这里赌博是合法的,关于赌赛,这里不仅不会藏着掖着,还会有各种报道。

澳门本地的,对面香港的,甚至还有台湾和马来西亚的,而如果有其他国家的人,比如日本韩国的杀入决赛,甚至还会有这两个国家的记者。

所以说,只要拿了一次冠军,就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天下知,运气好的,甚至能被各大赌场招揽,就算留不到大赌场里,在小赌场中,棋牌室里做个被供奉的散客也是没问题的。

参加这次大赛的一共是一千九百八十七人,经过初赛、复赛,杀入决赛的还有一百六十六人,媒体当然不会对着一百六十六人都进行报道,在决赛没有开始的时候,他们最多也就选出几十个。

而其中比较有特点的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比如,最漂亮的;最年幼的;最年老的;或者过去有过什么辉煌经历的。而林跃,自然无疑就成了最快的。

现在甚至已经有媒体叫他"快手林"了,甚至还把他封为了四大种子选手之一。

四大种子选手,第一个是拿了上届冠军马来西亚华裔石振涛,第二个,就是林跃;第三个,是一个有着四十年麻将工龄的家庭主妇李王红英,李王红英是新移民到香港的,她过去在大陆,就是和左邻右舍玩牌,自十五年前下岗后,就成了职业牌手,靠着一手麻将功夫将两个儿女,一个送到了澳大利亚,一个送到了香港;而第四个,则是这一次唯一杀进决赛的日本人,也是四个种子中最年轻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三岁,在香港大学读书的佐藤胜。

佐藤胜是在四年前到了香港才开始学中国话的,两年前才开始学麻将,绝对可以用进步神速来形容了,而用他自己的话则是:"数据,数据代表一切。"

而在这四个人中,林跃又是曝光率最高的。

石振涛不说了,上一届的冠军,关于他,早就被人挖了个彻底,而且,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长的又那么的平凡,有什么好炒作的?

李王红英倒是个新鲜的话题,但是五十岁的大妈,腰围似水桶,她的故事倒可以说是大妈传奇,但,你说是少年少女喜欢?还是大叔大伯喜欢?就算是大妈级的,比起和自己相似的身材脸型,也还是更喜欢美少年的。

佐藤胜勉强的说倒是美少年,大眼睛尖下巴细眉毛,但是脸上永远架着一个厚重的眼镜,而且那身高……说他是二等残废都是赞美,穿着鞋,也不见得到一百六十五公分,在那里一站,就如同一根细细的、小小的、短短的,随时要飘起的……不是竹竿,是牙签。

林跃,只有林跃!

那身高、那容貌、那风度、那穿着……香港的记者都是什么眼里啊,一个个几乎都是可以媲美X光的,只用随便一扫,就能说出林跃穿的是什么牌子的,是今年的新装还是往年的经典,是真金白银买来的,还是在打折的时候扫的,价位在多少,穿了多长时间,不用分析不用比较,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香港的狗仔向来是强大的,虽然他们进入不了林跃入住的楼层,但他们完全能打听出来林跃住的是什么房间。

一晚上几万的套间,那一身的名牌,还有那随时都带着慵懒的态度……根本不用炒作,这就是绝对的新闻人物啊。

更何况此人从初赛到复赛,一共只用了十分钟,这简直就是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嘛。

记者们爱写,读者们也爱看,特别是正处于朦胧时期的少女,更是萌林跃萌的要死,要不是赌场的措施严格,难保不出现一堆的美少女围着要签名。即使这样,从香港到澳门的船上,也在几天内暴增了一堆花季少女,一向基本上没人坐的豪华油轮也出现了预定的情况。

总之一句话,林跃要是现在在香港街头走一圈,享受的待遇,绝对不亚于当红明星。

八月八日,决赛日。

和初赛复赛的轮流不同,这一次,是所有选手一起开桌,为了凑够人手,还在复赛被淘汰的人中抽出了两个幸运选手。

从早上八点开始,没有上限,输光离席,剩下的人再重新凑成一桌开始,不断的淘汰,直到最后一桌为止。

中间不休息不停顿,服务人员会把食品饮料送到桌前,需要到洗手间也必须有两名服务人员的陪同。

这也就是说,哪怕水平再高,也不可能赢够一定数目就去休息了,相反,水平越高,参与的时间也就越长、压力越大。

同时,这种方法也最大限度消除了运气的因素。一个人可能一时的运气好,但一直的运气好?特别是在不断换桌的情况下。

有麻将经验的人都知道,位置是一个相当奇妙的东西,它没什么科学依据,但在同一天,不同的位置,出现的效果就能是不同的。

在东风的位置,一个人可能一直都是杂牌,打什么回手起什么,而如果换到西风的位置,就有可能是要什么就起什么,哪怕打错了,也能回手再起回来,甚至更厉害的,有可能直接起来就天胡。

在比赛开始之前,有媒体专门对四个种子选手进行了采访。

在采访中,佐藤胜招牌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老调重弹:"我还是那句话,数据代表一切。"

李王红英则模仿者奥运选手挥手,同时自信满满的回答:"没有时间限制?没问题,我最多打过三天三夜的!"

石振涛的回答很规矩:"没什么想法,打过才知道。"

而采访到林跃,他很破坏形象的抓了抓头,然后给出一个几乎惹怒了所有参与者的回答:"我应该能赢吧,这里没什么高手的。"

他说的时候很无辜很随意很淡然,就仿佛在说"啊,香港的夏天总下雨"一样,但就是这样,更是赤裸裸的表达了他的轻蔑。

嚣张!这实在是太嚣张了!

这其他的一百六十七个人都不算什么,靠麻将将儿女送出国的李王红英不算什么?拿到过上届冠军的石振涛也不算什么……他以为他是谁啊!

在这一刻,所有的参赛者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但令他们跳脚的时候,在媒体的调查中,林跃的这一句,广大观众给出的评价却是:"好酷!好有性格!"

……不用说,会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众多少女力挺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参赛的人手少了,几十张桌子在大厅中显得有些空旷,但在外围,却有更多的记者、观众。

高台之上,更有着政府的官员、赌场的管理人员以及特意邀请过来的当红明星。

每一个选手进场,都惹来一片闪光,而当林跃进场的时候,除了闪光更有着无数的尖叫。

这一天,林跃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深蓝色白点领带,黑色牛皮鞋,西装的上衣口袋里还有折叠好的手绢。

这个造型一出来,就连一些早过了梦幻年龄的资深记者也不得不感叹:"要是把其他人踢掉,这就是拍电视剧啊。"

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萧然早笑趴了:"你家小情人是长的好,但也不用这么包装吧,当然,我倒是没有意见,老实说,我都想请他当形象代理人了,但他这一身坐在那儿,不会舒服了吧。"

张智功哼了哼没有出声,这衣服不是他帮着准备的,事实上他本来的意见是穿休闲装,麻将和德州扑克不同。

德州扑克除了推推筹码,基本上不用动,而麻将呢,却要不断的起牌、出牌,这么一身西装束着,怎么也不方便。

而且,上一次德州扑克参加的就四个人,坐的是老板椅,手脚的放置更没有限制。但在这里,一个这么小麻将桌就要坐四个人,就是普通的椅子,虽然说也能变换坐姿,但要想把腿翘起来,或者更加随意一些就不行了。

但林跃坚持要穿黑西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要感受一下大赛的气氛。"

他坚持,张二少还能有什么办法?

比赛开始了,这一次,林跃还是赢的很快,但这对整个比赛的进程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算他把同桌的三人都赢光了,在其他桌子没有空位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坐在旁边等待。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一上午过去了,赌场中还有八十人。

杀到了决赛,每个选手都谨慎了起来,是的,到了决赛,他们就值了,但,每向前一个名次,他们能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进入一百名,他们就能在未来的一年中带着三个以下的家人享受为期七天的免费住宿。

进入五十名,他们就能得到四人份的为期八天的东亚旅行。

进入二十名,就有二十万的奖金,此后每向前一名,就能多一万。

而如果进入到前十名,则会有四十万。

进入到前四名,则是最少就有一百万了。

每个人都很小心,虽然一些高手的速度不慢,但也是谨慎的,而另外一些,有些靠运气因素杀进来的,则都是思忖半天,甚至几乎要过了考虑时间才出牌。

张智功在萧然的办公室,一边盯着大屏幕,一边不断的喝咖啡,他没有自觉,就是不断的喝着,但是一个上午不到,就灌下了八杯了。

在他又一次喝完的时候,萧然没有替他叫秘书,而是道:"二少,我要是别人,会以为,你是急缺钱呢。"

张智功回过神:"什么?"

萧然靠在椅子上,慢慢的说:"二少,你太紧张了。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八百万,我还是能借的出去的,还是说,你不想他赢?"

张智功没有马上回答,他下意识的摸到胸口,那里,有一个白玉貔貅,那是他和林跃到大屿山游玩时买来的,玉石的质地不怎么样,价钱却不便宜,因为卖家说,那是开了光的。

这种东西,他一向不怎么信,当然,像他们做这种不是太正门生意的,家中也会供奉一些这类的东西,他也有好的,但是现在他戴的,却是这个,因为,这是林跃买给他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林跃买给他的,而是林跃在听了那个店员一通忽悠之后,道:"这个不错,二少,我的抽成还有吧,买两个吧,一个你戴,一个我戴。"

明知那个店员是在忽悠,明知那貔貅不值这个价,他还是高兴的刷了卡,高兴的戴在了脖子上。

这是一种承诺。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最近他却越来越有一种不安。

为什么不安?

因为林跃表现的太神奇了?因为林跃太出名了?

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

他就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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