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林跃趴在地上,凯撒趴在他的身上。
林跃没有说话,凯撒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在喘气。
凯撒低下头,从他这个角度,正能看到林跃的睫毛,见他细长的睫毛半天也不闪动,显然是在发愣,心中一软,正要说什么,林跃突然开口:"乐乐,我很难过。"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两年前……"
凯撒心中发酸,正要酝酿情绪说一些酸话,就听林跃呻吟道:"你快把我压死了。"
……
"乐乐啊,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这么重啊,两年前,我不是还能抱动你吗?怎么两年不见,你样子没怎么变,却肥了这么多。那什么,虽然男人不应该注重容貌,但发胖总是对身体不好,你说你……"
话没说完,就觉得天旋地转,凯撒将他抗在肩上,扔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林跃扑腾了两下也不躲了,活动了一下手脚,靠在床头,看着凯撒。
他此时全身都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白色的衣服,黑色的床铺,黑白相间,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凯撒看着他,他打了个哈欠,脱掉T恤,赤裸着上身:"好吧,乐乐,你想做什么就来吧,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要拿走你的,我也没意见。"
凯撒解开自己的衣服,脱掉衬衫,抽出皮带,甩掉脚上的鞋,慢慢的脱下西装裤。
他做的有条不紊,林跃一直看着他,也不动,直到他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林跃也只是挑了下眼,依然没有动静。
凯撒来到床上,他还是没有动静。
凯撒来到他身边,他仍然没有反应。
凯撒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肌肉一紧,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凯撒慢慢的脱掉他的裤子,长裤、内裤,身体赤裸之后,林跃也只是把腿分的更大一些,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凯撒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将他的要害含到了嘴里。
林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瞪大了眼,想要挣扎,却被凯撒按住:"你不是说,任我做吗?"
凯撒吐掉他的东西,用手抚摸着道,林跃说不出话,凯撒又低头含了起来。
第一次还好,此时那东西已经半软半硬,他又没有做过,实在不怎么习惯。不过都是男人,而且他以前没少被别人做,自然知道怎么才能令人舒爽,果然不过一会儿,林跃的喘息就压抑不住了。
"乐乐……"
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了,林跃用力的推他。
"我、我快出来了……"
凯撒挑眼看了他一下,却没有将他的东西吐出来。
关于凯撒的容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大部分人当然都要赞一声好,但也不免有要鸡蛋里挑骨头的。
但是就算说不好的,也不得不承认,他长的绝对男人,而他此时,含着林跃的东西,眼睛带着冷意,这种强烈的反差,更给人一种异样的刺激,林跃再也忍不住,腰间一酸,就那么出来了。
他从没和人真刀真枪的来过,在马来西亚的时候,还偶尔自摸,来到美国后,因为比赛等种种原因连自摸都没有了,此时又如此刺激,这一下出来的实在不少,一波未完,一波又起,连射了三四次,才彻底萎缩,凯撒却始终含着。
不过也因为实在太多了,一些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林跃看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慢慢的翻过身,乖乖的趴在了那儿。
凯撒看着他,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林跃一僵,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啪!"
又一巴掌,只是这次换了个位置。
林跃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
但凯撒却像是打上了瘾,又抽了他一巴掌。
林跃终于忍不住了,蹭的跳起来:"你想做什么就做,老子……"
他要说什么,但见凯撒闭着嘴,嘴角还带着白印,结果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凯撒没有说话,但眼中却带着笑意,林跃磨了磨牙,一狠心,跪下来,就要把凯撒的东西也含在嘴里。
不过没等他近身,凯撒就把他抗在了肩上,带进了浴室。
拍下开关,热水立刻从莲蓬下洒下,林跃抹了把脸:"乐乐,你做什么?"
凯撒吐掉嘴里的东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林跃后半截的话,就卡在喉咙中吐不出来了。
"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凯撒说着,吻上他的唇,林跃本想扭动,但感觉到他嘴中的檀腥气,又老实了。
亲吻,抚摸,上沐浴露,冲水。
每次林跃凯以为撒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发现他只是在给彼此洗澡,只是那些动作里又充满了暧昧。
不知道过了多久,凯撒关掉热水,丢给他一个毛巾,自己又拿了一个毛巾,一边擦着,一边走了出去。
林跃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还是闹不准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擦干了身体,也走了出来,凯撒已经穿上了睡袍,靠着床看报纸。
见他出来了,也没有抬头,只是开口道:"过来睡吧。"
林跃抬抬眼,老实不客气的躺了过去,他也不在乎裸睡,但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把枕头抱在了手里。
凯撒知道他睡觉的习惯,把自己的枕头推过去了半边,林跃也不推让的枕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凯撒丢掉报纸,关上灯,也躺了下来。
房间太大,就算知道是在室内,也是有空旷感的,林跃等了半天,见凯撒也没有动静,小心的开口:"乐乐,你睡了吗?"
没有回答,林跃又道:"真睡了?"
凯撒翻了个身,将他抱在怀里:"你明天还有比赛,今天就算了。"
这话说的简单,意思却非常明白。林跃停了停,又道:"其实,乐乐,我今天可以帮你的,你不用憋着,这对身体不好。"
"你可以在明天帮我。"
"我现在就可以。"
凯撒搂着他不动弹,过了一会儿,林跃又道:"乐乐……"
"林跃,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是,乐乐,我就想问你床单换了没,虽说是水床……"
"我换过了!"
说到最后,已经很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不是问问嘛,你这床单一个颜色……"
也许是感觉到后面勃发的怒气,林跃只说半句,就消声了。
凯撒磨了两下牙,最终还是忍了,只是忍得却几乎要内伤。林跃总算出来一次了,他还一直憋着呢,虽说现在让他压过去了,但那一股邪火还在心里窝着呢。
如果可以,他绝对想连皮带骨将林跃啃个干净,但是他更知道,如果这么做了,那刚才积累的优势就没了。
对于林跃,让他欠着,比将他吃了,更有用。
他这么劝着自己,努力的克制着,心中却在发狠:"早晚有一天,要都找回来!"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不是太好,林跃是有心事再加上陌生的姿势——他从没被人抱着睡过。
凯撒则是欲火难消,总之第二天起来,两人都顶了一个黑眼圈。这样子,落在有心人眼里,那自然充满了暧昧充满了遐想,特别是两人还又一起去了餐厅,你给我夹菜,我给你让汤的,这让其他人看到,那简直就和新婚夫妻的样板。
到了时间,凯撒又将林跃送到了赛场,看到他温柔的帮林跃整领子,一干人都几乎没有跌倒。
"我怎么觉得,大帝这么像日本妻子啊。"
监控室中,大卫摸着下巴说,话一出口,就被众人暴打,但是虽然压制了他的言论,其实众人心中,都有差不多的感觉——怎么看,都是大帝显得更殷勤,这、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吧。
三十人,四张桌子,就算在一个大厅中,也显得异常空旷,昨天有一个桌子撤销,今天重新分配,有两个人,分配到了林跃所在的桌子上,其中的一个,就是野马。
今天的野马,难得的穿了正装,西装皮鞋还打了领带,他坐在林跃的下手,落座后,他和狮王丑小鸭打了招呼,然后对林跃道:"昨天我一直在祈祷,希望能和你分到一个桌子上,现在,果然如愿了。"
"上帝真爱你。"林跃坐在那儿,没有回头,"想来很快会召你回去的。"
"尽情的耍嘴皮吧,你很快就能和艾克一样去做节目了,很快,我保证,就在明天,也许就在今天,当你被淘汰出来后,那些记者会给你说话的时间的。"
"要打赌吗?"林跃回过头,"我一定不会被淘汰的。"
"你会,而且,你会被我淘汰掉!"
"那就赌一把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去裸奔,从这里到大道购物中心,如果我赢了,就换成你去裸奔,也是从这里到大道购物中心。"
大道购物中心在四条街外,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购物中心,那人流量……自然也是巨大的。
野马这边还没有回答,监控室那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哦,裸奔不稀奇,裸奔没什么,俺们美国对此早适应了,俺们的很多大学就有这种传统,俺们还有很多的裸体沙滩,俺们这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表演,那美娇娘们都不穿上衣,两个男人裸奔,太平常了!
但,这是林跃和野马!
野马是狂野,是经常闹绯闻,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大鳄,围着拉斯维加斯裸奔……除了疯狂,众人已经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
不过如果只是野马也就罢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最多也就是多听一点新闻,多看一些热闹,但还有一个林跃啊,还有一个林跃!
"……大帝有这么大方吗?"
这句喃喃,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凯撒显然是没有那么大方的,听到林跃的话,他捏碎了遥控器。
赌桌上的其他人也愣愣的看着这两个,裸奔啊,这也太劲爆了吧。
"好啊。"野马开口,"反正出丑的是你。"
"这要赌过才知道。"
林跃淡淡的说,没有和他对视,野马噼里啪啦的电压落了空。
赌局开始。
都说WPS的赌局是最后五天才是最刺激的,但这刺激更多的是来自于筹码,比赛进行到现在,盲注已经变成了2500/5000,一把赌上几百万,都是很正常的,但同时,众人也都更谨慎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总能看到比较精彩的镜头,或是有偷鸡的,或是遇到了冤家牌,或是有人要被淘汰出来。
但那是编导安排的成果,镜头在四个桌子间来回变换,但其实平均到每张桌子,还是有些单调的。
更多的时候,牌局只进行到翻牌圈,有时,甚至是在发下底牌后,桌子上的人就全部弃牌了。
但即使如此,经过两个小时的比赛,也有一个人被淘汰了出去,幸运六号,在一次他认为拿到大牌的情况下进行了全ALL——他的筹码实在是太少了,也不得不全ALL,但很可惜,对手有比他更大的牌。
"我们的幸运六号终于结束了他的幸运之旅,第三十名!第三十名!让我们为他祝贺!"
艾克在电视中激情勃发,现场有工作人员引导着他离开,在他离场的时候,全场起立为他鼓掌,无论是运气还是其他的什么,能走到这里,都不容易。
而在表达了尊重之后,比赛继续。
第两个小时二十八分,淘汰出去了第二十九名;
三小时零八分,淘汰出去了第二十八名;
三小时十二分,二十名七名出局。
在四个小时后,进入餐厅的,只有二十五人。
第五个小时、第六个小时、第七个小时……在第九个小时的时候,林跃依然坐在桌子上,而此时,大厅中已经只剩下十三人了。
野马的脸色开始难看,他此时的筹码有五百多万,三万人参赛,总共是三千多万的筹码,平均到十三人,差不多是每人三百万左右,他几乎是两倍了,但,林跃还在桌子上,而且,他的筹码还有二百万!
当然,筹码不算什么,如果条件许可,就算是四百万,也能在一把输干净。但林跃会入局吗?在这个时候,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只凭拖,说不定也能拖到明天了。
"难道我要去裸奔?"
说起来,他并不在乎是不是裸奔,但输给林跃却是他无法忍受的,而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竟抓不住林跃。在几天前,他还没有这个感觉,那时候林跃打牌虽然那也不错,但给他的感觉只是不错,再勉强一点说,也就是有天分,但他相信还是无法和自己相比的。而在今天,他却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又一把重新开始,荷官发下底牌。
野马看了下底牌,决定在这把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