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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夜

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尾文字鱼 2519 2024-01-08 09:24:51

祁景疾走到火车的吸烟处才停下来,手里还攥着那件球衣。

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但一个正常男人被室友偷偷藏起自己的球衣……感觉总不会太好吧?

身后有些声响,祁景回过头去,就见江隐立在车厢处。

他深吸了口气,手中球衣松了又紧,终于道:“是……不小心拿错了吗?”这种自欺欺人的事真不像祁景干的,他应该怀疑他,质问他,疏远他,但……那是江隐啊……

偏偏这人还不领情,只看着他,一语不发。

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想撒谎了。祁景真要抓狂了,江隐是不是缺弦少筋,这种尴尬的空气他都感受不到吗?

祁景羞愤交加,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咬牙道:“江隐,你是不是……”

“祁景。”江隐忽然叫了他一声。

祁景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警觉的竖起了耳朵。他想说什么?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隐说。

说完他就走了。祁景一个人楞在原地,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哪样?江隐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这个人总是话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他难受吗?

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祁景回了卧铺房间。

里面瞿清白那个没心没肺的正缠着江隐问东问西,他也对江隐是白泽这件事很感兴趣。

“江隐,你真的进过秦始皇的墓吗?”

“没有。秦始皇地宫里全是水银,进不去。”

瞿清白有点疑惑:“那他们怎么传的那么神?说你进去过帝陵?”

陈厝“嗨”了一声,说:“以讹传讹,夸大其词,越有名是非越多,这你还不知道。”

江隐沉默了一下:“始皇墓旁有大大小小四百多个陪葬坑,我倒是去过几个。”

瞿清白瞪大了眼睛:“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画像砖。”

陈厝浮想联翩:“我听说一块秦砖价值连城,你有没有……”

瞿清白打了他脑袋一下:“那是文物,要上交国家的。”

陈厝直笑:“还上交国家呢,你现在封建迷信盗墓刨坟倒卖文物都占全了,我把你上交国家让你牢底坐穿信不信?”

他俩又开始拌嘴,江隐和拉门进来的祁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

祁景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你看他你看他,心虚了吧!还说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他眼睛都恨不得粘我身上的!

在有些诡异又十分和谐的氛围中,他们终于回到了北京。

真是恍如隔世,没有黑漆漆的阴森墓室,没有危机四伏的道观,没有心怀叵测的人,只有干干净净的大学校园。

办理完了一通手续,挨了班导一通臭骂,再上课的时候,梁思敏凑过来笑问:“祁景,你们去哪了?七天假期都不够你们浪?”

陈厝装模作样的叹气:“没办法,实在是乐不思蜀,要不是班导太凶,我们还想再玩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一脱险,这人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其实别说十天半个月了,再多待几个小时他都受不了了。

祁景不怎么说话,他在专心补笔记,梁思敏一只纤纤素手帮他按着本子,把笔记借他抄。他们专业好,课业重,落了这么多天课,笔记厚厚一沓,祁景笔走龙蛇,已经抄完了大半。

陈厝支着脸,叹了口气:“唉,校草就是好,还有人借笔记抄。我们这些就没人疼了。”

梁思敏脸一红,祁景头也不抬的说:“等会自己去复印一份。”

陈厝笑了起来:“乖乖,能给我讲讲就更好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梁思敏见祁景还是专心抄笔记,不由得咬了咬唇。她作为系花,功课好长得漂亮,妥妥的女神级人物,不少人把她和祁景往一块凑,她自己也有点那个意思。

可是祁景不知道是太直男还是对她无意,总是那么冷淡,让梁思敏十分挫败。可能猫系男子就是这么难追?原本还以为上次的舞台剧能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谁知道她直接断片了,之后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还连着感冒咳嗽了好几天。

忽然想到了什么,梁思敏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说:“喂,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

陈厝问:“哪个?”

梁思敏悄悄指了指后面:“关于……江隐的事。”

祁景这才抬起头来。江隐没和他们坐一起,瞿清白是外专业的,回来后也忙得焦头烂额,江隐就又和以前一样,孤零零坐在了最后排。

他终于开口:“他有什么事?”

梁思敏压低了声音:“就是论坛上那事啊。江隐又去gay吧了。”

陈厝一愣,随后都要笑出来了:“不可能!”江隐这些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在墓里出生入死,要是还能分身去gay吧泡男人,他这就不是一般的牛逼了。

梁思敏见他不信,有点急了,掏出手机来点了几下,把屏幕亮给他们。

“你们自己看!”

陈厝一看,愣住了。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虽然环境很昏暗,照的也很模糊,仍能看出来照片上的人是江隐,他正和一个男人……舌吻。

祁景抢过手机,只一眼,脸就黑了。

梁思敏看他俩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深表理解,毕竟直男看到这种画面,受的冲击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她悄悄的说:“本来上次的风波都平息下来了,没想到他故态复萌,又去那种地方玩了。也不是说不行,偏偏让人拍到了还放到论坛上,影响不太好,我看校方又要找他麻烦了。说不定学都上不下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祁景问:“这是哪天拍到的?”

梁思敏给他指了下日期,祁景一看,正好是他们被困在墓里那几天。他和陈厝对视一眼,究竟是谁要整江隐?

梁思敏还在那感叹:“虽然现在的风气挺自由,但真没想到,江隐居然会那么玩得开。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祁景原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闻言冷飕飕瞥了她一眼:“谁说他是了?”他点了下那张照片,“这种距离和角度,不是拿个手机怼他们脸上拍都拍不出来,这俩人是死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再说了,拍他们的人没事去gay吧干什么,自己一身臊还挤兑别人,他应该自拍一张放上去,那才够齐全。”

他很少这么刻薄,回护之意太过明显,把梁思敏都搞懵了。

他说完就走了,把所有东西抱过去后排,在江隐旁边哗啦一下放下了。

正巧上课铃响,陈厝哈哈一笑:“系花别介意啊,我也走了。”梁思敏拽住他:“你等会,他俩怎么回事?”

属于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出了不对,可陈厝打着哈哈,就是不正面回答,和她插科打诨嬉闹几句,也抱着书包跑到后排了。

江隐正在低头写东西,感到他们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

祁景瞟着他的侧脸,他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顶着江隐那张脸的人作出那种举动……还是让他非常别扭。

现在,江隐又把他当透明人似的。用的时候就抱上来,用完就丢,真他妈……祁景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不怎么确切的词——拔吊无情。

他探头看了眼,见江隐在记笔记,就把自己的本推过去:“借你抄。”

江隐“嗯”了一声,把本子挪过去,低头继续写。

祁景看了眼他的字,真他妈工整,蝇头小楷一样,绝对有功底。

陈厝在旁边一捅祁景,悄悄道:“你怎么不问他?”

祁景恶狠狠回:“问什么?你好,请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去gay吧钓过凯子?”

陈厝低低嗤笑:“你问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祁景说:“你少阴阳怪气的。”

过了一会,陈厝忽然说:“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他语气有点严肃,祁景不由得转头看了他一眼。

陈厝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江隐好像太在意了?”

祁景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陈厝挠挠头,把他往这边拖过来一点:“我的意思是,江隐确实挺厉害的,对你也挺好的……但你不要被人家英雄救美几次,就一不小心陷进去啊。”

“卧槽,”祁景真想呼他脑袋上一下,“你脑袋里整天想什么,你见过一个直男被救几次就能爱上人家的?你妞泡多了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去趟道观都给你净化不了。”

陈厝嘿嘿直笑:“我这不是怕你以身相许吗。你看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也没见你对我这样过啊。”

祁景皱眉:“那能一样吗。江隐救过我多少次,我也不能不知感恩,要不是他我早死了。我把人家当过命的兄弟,能不放在心上吗?”

陈厝斜眼看他:“你说的啊。我以后可啥都不说了。”

祁景一昂头:“我说的。你也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不如想想为什么和江隐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会出现在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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