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 恭俭良是个好雄主。
当雌君提出真挚发文“有没有一种可能”后,恭俭良和军医促膝长谈,终于理解剥皮后还能生蛋, 是一种经过艺术化处理的虚构情节。现实情况下剥皮没多久, 禅元就会和蛋一起嗝屁。
恭俭良表示“学到了”, 并贴心地安排了“选片会”。
他真是个好雄主, 永远把最重要的选择权,交给最亲爱的雌君。
禅元对此浑身坦诚, 在恭俭良给出地几步“非死即残”之中, 选择了最轻松的一部影片《肢体家具》。
这部电影概括性的讲述了放置、家具等一系列不可描述的内容。故事开篇便是主人公在二手家具市场网购一套旧沙发, 结果却发现沙发是由雌虫组成, 由此展开了一系列及其残暴和变态的使用方式教学。
如果可以, 禅元也不是很想选这个。恭俭良恨不得拿出自己的《刑法》对天发誓,大意是为了积分我也不会弄死你啦,禅元你放心。
“这样吗?”禅元问道:“你发誓。”
恭俭良抱着砖头厚的书,一本正经, “我发誓。”
禅元侧过头,支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 “你发誓前……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恭俭良细心扒出禅元的黑历史骚话语录,体贴地表示在不破坏身体组织的情况下,可以按照禅元所说,先从茶几、餐桌之类的摆件开始当。
“是你自己选的片子。”恭俭良摇摇头,批评雌君,“禅元你连平板支撑都做不好, 实在是太垃圾了。这样怎么可能成为一张合格的桌子呢?”
“你已经在我身上做了两个小时。”
“我能做四个小时。”
恭俭良蹲下来, 用厚厚的《刑法》拍拍禅元的脸, 雌虫实在忍不住泄气, 趴在地上任人宰割,“不行,我休息一会。”
“深蹲当沙发?”
禅元摸着自己发酸的腹部,觉得恭俭良的重点完全错误。雄虫的目标应该是生蛋呀,现在玩这么花做什么?但禅元不说,数个月地相处,已经让他完全认识到不要用正常人的思路去衡量恭俭良。
漂亮雄主出生前,估计是献祭脑回路,换来了盛世美颜。
“禅元~”恭俭良用手戳戳禅元的胸口,道:“你可以上床休息,下面我来使劲。你是不是想要那个。”
禅元难言高兴还是不高兴,已经累得半死的他,对雄虫只剩下艺术的眼光,毫无世俗的欲望,躺在床上手脚放开,“随便你,别把我弄死就……你在做什么!?”
“找东西。”恭俭良将整个柜子打开,翻箱倒柜道:“我是第一次哎。”
“我也是第一次。”
两个雏鸟面面相觑,一无所知的尴尬弥漫在床铺,禅元小声问道:“你们生理课没有教吗?雄虫生理课。”
恭俭良:“翘掉了。”
禅元深吸一口气,忍着腰腹酸痛指挥笨蛋雄虫坐下,“你还翘了什么课?”
“幼崽抚育和虫蛋孵化。”恭俭良乖乖坐好,提问道:“你这样看起来好正常哦。”
搞得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一直都很正常。”禅元努力回想生理课上的知识,告诉自己的雄主,“我只动一次。下不为例。”
恭俭良诚实打开通讯,开始回顾禅元黑历史锦囊,贴心道:“要我按照你的设想助助兴吗?”
“不。”禅元头疼地看着啥也不懂的雄虫,有种死刑犯把自己送上绞刑架,还要自己踹凳子的既视感。“我们从基础的来……你上课都学了点什么,怎么一个都不听。”
“要你管。”
恭俭良有些生气,用力按住禅元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压在自己的胯上。禅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异化能力应激性触发。
偏偏恭俭良现在就喜欢看禅元又疼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宰了禅元,禅元又选部无伤大雅的片子后,他心里便憋着一股气,前段时间刚刚宰了个寄生体,还不算憋得慌,便小孩报复般作乱。禅元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主动三四下后,便躺在床上当咸鱼享受。
除了生命危机之外,恭俭良真的是他心中的完美雄主。
接连三四天,禅元小队都没有被安排任务,整个第三星舰都保持着双线并行的节奏。舰长似乎去找第七星舰要个说法,以至于名单上所有雌虫的军功怎么算,目前都没有个定式。
甲列暂且回到工程兵的位置上,似乎为了军功又去地面进行临时营地建设;伊泊锲而不舍想要申请转岗维修部,被维修部的程化刻列入“永不得录取”名单;而禅元本人则过上日夜不分的锻炼生涯。
他的雄主恭俭良认真研究了所有家具相关的影片,再结合禅元不太妙的身体素质,提出了“好好锻炼,强健身体”的标准。
禅元本人也终于不用再过上去锻炼室打地铺的日子,晚上他去床上殚心竭虑和雄虫迎接虫蛋,迎接仪式结束后可怜兮兮滚到客厅睡觉。
而白天,禅元在雄主的威胁下,来到健身房、锻炼室先来做基本的热身,平板支撑、俯卧撑简直是最基础的。来晚了没有抢到加重器械,恭俭良便慢吞吞坐在禅元的背上,或者肩膀上,毫无耐心地给雌君数数。
“一、二、三……三十……四百七十七……禅元~”恭俭良坐在禅元背上,一只手按住禅元的臀部,一只手吃巧克力饼,“抬起来了,不标准。重做!”
禅元大口喘气,汗水不光浸湿了衣服,稀稀拉拉滴成一汪水泊。周围军雌杀人般的目光,禅元习以为常。接连数天锻炼,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酸疼不止,白天主动受训,晚上被动受训,偶尔想要休息一下,看着嗷嗷待哺的雄虫和凌乱的屋子,禅元又任劳任怨肩负起伺候雄主的任务。
没办法,谁叫牛马面前有根香喷喷的胡萝卜。
等禅元被打断重来不知道第几次后,终于完成一千个标准俯卧撑,恭俭良跳下,啥也不做,空着两只手啪啪鼓掌,“禅元好厉害。真的太棒啦。”
禅元问:“今天能不能换一句。”
“唔……好吧。”恭俭良打开自己的备忘录,找了一会儿,道,“我最喜欢禅元~。这句够甜吗?”
禅元已经被齁住了。他擦把脸,去水龙头下冲一把,戳戳自己的脸颊,恭俭良便走过来朝上面“么”一口。
周围响起一片咬牙切齿之声。
恭俭良习以为常,压低声音道:“这样我就是模范好雄虫了吧。”
“没错。”禅元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感觉腰不疼腿不痛背也不酸了。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只要你在外面把持住,裁决处绝对找不到机会扣你的分。”
恭俭良足足四天没被扣分。这个优秀记录让裁决处大开眼界,提姆亲自上门表示禅元教夫有方,期待他再接再厉,让雄虫控制情绪,安分守己,并免除恭俭良本来要写的十一份检讨书。
禅元拿着鸡毛当令牌,回去把不明所以的恭俭良糊弄得一愣一愣,包括但不限于“每天一个亲亲,展示婚姻和谐”、“不可以在外面动手,要好好商量”、“实在想动手,我们可以窝里横”、“小雄虫不可以使用危险物品”等等。
恭俭良对此有三个条件:积分、蛋、上战场!
“我要积分。还要虫蛋。还有上战场。”
杀过人的恭俭良,就像开了刃的刀,几天没对找点什么下手,他整个人焉巴巴没精神。到了第五天,明眼人都能看出雄虫萎靡的神色,吃几口饭恨不得趴在桌子上,浑然不见剥皮当日的亢奋。
“禅元~”恭俭良弱弱地提议,“我要杀人。”
“嗯嗯嗯。”
“你还没有虫蛋吗?”恭俭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都已经一周了。”
“嗯嗯嗯。”
“积分什么时候下来呀。我要积分。”
“嗯嗯嗯。”
恭俭良一拍桌子,站起来抓着禅元的耳朵,“嗯嗯嗯,你就知道嗯。”还好此刻在屋里,不然光这个动作,恭俭良前几日的好雄主人设就要崩塌成渣渣。他着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三件事情一口气全部完成,“你是不是骗我。”
“没有没有。”禅元正解决恭俭良的剩饭,满口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看,我是不是听你的话好好锻炼,准备做一个好家具?”
恭俭良看着禅元越发明晰的肌肉、越发红润的肤色,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是不是每天都在和你努力迎接虫蛋?每天都乖乖听话,你要我什么姿势,我就什么姿势?”
恭俭良看一眼通讯日历,数了数按照频次圈起来的日期,不情愿地点点头。
“积分也不是我在管。”禅元一锤定音,将自己摘出去,“现在我们两要追求双赢,你知道什么是双赢吗,就是……”
“就是你爽了,我没爽。”恭俭良一锤定音,反驳道:“你好舒服的样子,我一点都不舒服。”
“我是在为你的利益努力啊。雄主。”禅元已经吃到肉,并且感觉美好生活就在前方,他疯狂把持住自己的船舵,励志不要让恭俭良的小脑子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你看。现在形式一片大好,接下来等我有了蛋。你在家里乖乖孵蛋,我在外面挣军功,你积分到手,蛋到手不是挺好的吗?”
“我要杀人。”恭俭良翻个白眼。
“不是,雄主……”
恭俭良冷脸甩过去,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宰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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