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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5622 2023-12-12 11:33:37

收集物资, 确认情况,在玩乐之余,禅元不免把任务拿出来, 顺手牵羊, 看看能不能一趟搞定全部。

“确实是寄生体。”禅元看着熟悉的虫族通用语, 面色凝重, “似乎发展出了独特的群体生活方式,文字方面依旧照搬我们那一套。实力比你我上次遇到的要弱。”

他围着车辆转一圈, 打开后面放着云虫的储物箱, 看两眼后关上, 挖出车辆里的能源物, 牵着恭俭良的手慢慢地往里走。

“不玩了吗?”恭俭良神色平平。在极寒情况下, 防护服和外骨骼挡住一部分低温,他的手依旧没有半分暖和,“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雄父。”

禅元真想揉一揉宝贝雄主的脑袋。

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抵抗低温,也无力在一天之内搭建出安全屋, 便说道:“可能要晚一点。”

“为什么要晚一点。”恭俭良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你选的东西都好丑, 雄父肯定不喜欢。不要管这些东西啦。我要去见雄父。”

怎么见?

复活术?亡灵召唤术?禅元一个疏忽,让恭俭良又想起温格尔的事情。在这个四世同堂极为普遍的年代,禅元对死亡的印象仅来源于自己的曾祖雌父。长辈的去世,在他心中是一段模糊不清的片段,没有哭没有笑,事后也不会生长出痛苦, 最多是若有若无对重要节日少一分礼的安排。

他没有感觉。

别说是温格尔阁下, 就连他自己的雌父雄父, 在去世的那一天。禅元也不会有感觉——他极早有自知之明, 自觉成年雌虫与原生家庭会越走越远——他终将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或加入一个能将利益最大化的家庭。

他没有太多深刻的情感。

可恭俭良不一样。禅元没有办法假设他去世的样子,更夸张一点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雄虫变老变丑的那一天。他挣扎着,溺水般去扑住自己的鱼,不顾水弥漫到咽喉,溢到嘴边,痴痴地看着一尾红色潜入深海。

“你说话。”恭俭良忍不住大喘气。他捂住脑袋,思维跳跃不安,颅内有什么东西在尖叫。暴躁之余,雄虫踹了一脚雪,连带禅元背着的半扇肉都蒙上薄冰,“你说话!禅元!你说话!”

“我们和雄父通讯。”禅元握住恭俭良的手,安抚道:“现在就打好不好。我投影到你的面罩内,好不好。”

“真的吗?”恭俭良鼻尖红红的,显然被这个提议吸引住了,“现在有信号吗?”

禅元默默将这些疑问记在心里,剥丝抽茧拟态雄虫的心理状态。

他说道:“不是很好。雄父看不见你,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真的吗?”

“真的。”

禅元瞧见面罩下那双眼睛隐约带着水汽,恨不得上前用舌头舔抵那两枚泪珠。他握拳,克制自己呼吸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道:“星际通讯比较消耗能量。雄主能帮我找一些东西吗?”

“什么东西。”

“能量转换设备,或者类似的装备。”禅元在车辆里翻找,“我打算把车先藏起来。如果能在上面装个移动信号塔、能量转换器,雄主和雄父通讯就容易很多了。”

这个说法,轻而易举地说服了恭俭良。

小雄虫第一次心甘情愿给禅元打下手。这也是他凶残的背面:一种微妙的顺从。

这种顺从,是对一个人的信赖,对一个人的屈服。

无数人对凶兽的征服,对强者的征服正基于此快感:露出獠牙亮出爪子随处发疯的野兽,唯独对自己乖巧地露出肚皮,摆出一副亲亲抱抱的可爱样子。

“我”与他来说,是特别的。

禅元对此垂涎已久。他正试探着从一个将死之人手中剥夺权柄,将其收入囊中。

他不会对恭俭良用强,更不可能驯化对方。

越凶猛,越残暴,当露出肚皮和软肋的那一刻,才越有成就感。

“禅元。”恭俭良将皮剥下来,晾在一边,“还有什么要我做吗?”禅元刚过去看一眼,见那张坑坑洼洼宛若破洞的人皮马甲,违心夸奖道:“哇。雄主做的真好看。让我想想,把腿剁成碎肉吧。”

《雪地积木》要求等块大的尸肉,这可要不少技术水准。

足够恭俭良再琢磨一段时间了。

“碎肉吗?”恭俭良歪了歪脑袋,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烧掉呢。这附近好像还有其他人。”

“嗯。”禅元正在研究车上的设备,天气原因,他的动作不如星舰上快,“我和你一起去。先回趟航空器,和甲列、伊泊汇合,再出发。”

车辆可以交给甲列继续研究,伊泊观察力灵敏,二人正好相互配合,防止寄生体入侵大本营。

为以防后续有什么指纹输入、瞳纹验证的麻烦事情。禅元将寄生体的指头剁下来,眼睛挖出来,装在袋子里。

恭俭良则尝试下拧断对方的脑袋,感觉没什么意思后,用外骨骼一拳一拳活动筋骨,等禅元终于好了,把车开到云层内,寄生体已经冻成一团肉沫,看不出什么人形。

“走吧。”禅元捧起雪,照旧给恭俭良擦拭血污,“回去吃点东西,和雄父打个通讯吧。”

《雪地积木》下次再玩也不迟。

航空器内。

“不管怎么说……下次杀人前能不能关一下公共频道?”甲列接手车辆,也接手禅元的工作。他们在航空器外挖出一块平地,再挖空几片支柱,让云层塌方压住来路,形成一个全新的密闭空间。

禅元检修自己的武器,顺便将发现的事情记录在电子文档中,解释道:“你总要习惯战斗啊。”

“战斗是战斗。但是……队长,你不会觉得寄生体惨叫的声音很渗人吗?”

“还好吧。”

“就是、听觉上的虐待。”

“有吗?”禅元装聋作哑,支支吾吾。

恭俭良则专心面对墙壁,看着面罩投影里的雄父,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这话。那样子看得人觉得汗毛直立,禅元偏靠着,还亲昵地贴在恭俭良身上。

“没救了。”伊泊打手势给甲列看。

甲列同样无声回应道:“自救吧。”

他们两个正常人跟不上队长和雄虫的思路,全力保全自己,努力在这次人物中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有点信心好吧。”禅元都没往他们两身上看一眼,道:“照这个速度。我们应该是第一个找到寄生体基地的队伍。”

军功不会少。

“会被发现吧。”甲列心有余悸,“寄生体之间可以直接用脑电波传讯,况且……”他们队伍里还有一个雄虫。

恭俭良专注看着雄父的视讯,和外界的讨论相比,他更在意为什么雄父说话会咔咔顿顿,中间似乎挑了好几帧,图像也不是很流畅。

“禅元。”雄虫不满意,雌君要遭罪,“信号。”

“能源不够呀。雄主。信号塔也没有搭建好,和第三星舰都联系不上,信号质量当然差啊。”禅元口蜜腹剑,歪主意一套又一套,“雄父身体也不好。等信号估计要很久。”

“哦。”

“我们再玩一点。万一有什么收获呢?”

以战养战并不可耻,瞧着寄生体一个个膘肥体壮,看上去油水颇丰,互相之间也没有亲密无间。禅元笃定对大部分寄生体来说,这片云层没有什么大危险,也没有什么大利益,来得人不多,水平也不够。

顺便,再多搜集一些Q107基地的消息。

“好吧。”恭俭良拍拍手,和雄父乖乖说了“再见”,关掉视讯,气质猛然一变,“随便杀对吗?”

禅元笑道:“当然。”

他拥抱住可爱雄主,轻声道:“玩得开心。”

*

云层挖矿进展到后半段,人会越来越少。大部分坚持挖矿的寄生体,属于又没能力又没财产的苦哈哈底层人士。对他们来说,能够挖掘到云虫,收集可利用的物资,就算是不虚此行。

通常,一支挖矿队会组织3-7人共同进行。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团结,而是租车的钱很贵,能拼车大家就一起拼车。

至于落地后挖矿多少,就看各自本事。

不同于捕猎或者贩卖物资,挖矿的寄生体因为实力原因,多数倾向于组队。他们之中还会衍生出详细的分工,例如“矿工”“运输工”等等。长此以往,以挖矿为生的寄生体在改造躯体时,也更考虑增加便于工作的能力。

寄生体星杯、宏远、白元三人就是这样一支娴熟的三人小队。

其中,善于逃跑的星杯充作运输工,另外两人做矿工,在这片土地谋生足足有六十年之久。

今天,他们的运气很好。

“也挖掘得差不多了。”矿工白元看着满满当当的云虫和冰晶,开始计算成果,“云虫的价格最近有点下降,也不知道这些天有没有升回来。”

“管他升不升。”另外一位矿工宏远皱眉,收起自己背上的骨架,道:“冻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回去喝一点雄虫血。”

寄生体的食物,可以是雄虫的任何□□。

当然高级一点的寄生体会选择直接吞噬雄虫的精神触角。

毕竟,对他们这个种群来说,精神才是最核心的本源。

运输工星杯对两位同伴的吵闹习以为常,背上物资开始最后一批运输。“我先过去。在门口等你们啊。注意安全。”

挖矿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也算是所有工作中最温和的一类。

可近些天,接连有一些失踪的消息传来。三人有所耳闻却没放在心上。运输工白元挥挥手,“知道啦。又不是云虫成虫。”

“说不准人家早回去了。”

“拼车这种事情看情况啦。”

眼见运输工星杯先走一步,二人也不闲着,收拾最后一点零零碎碎,准备离开甬道。

一股浓烈的香味骤然袭击二人的脑部,口水下意识分泌出来。矿工白元探出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悄悄地戳了戳同伴的胳膊,“真香。去问问哪个雄虫的血?”

所有的雄虫都被圈养在基地里,没有人想象那些娇弱的生物能够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笨蛋。”矿工宏远推开同伴,低声道:“这个香味怎么可能只是鲜血?”

他们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是什么。

茫茫的云层中,上下左右皆是雪白。当太阳照下来,无论是人,还是影子都无处可逃。

同时,也极容易迷失方向。

二人拿着工具,探索着味道,“挖?”

“挖!”他们飞快下铲,最先挖掘出一个血印,匍匐在地上闻了闻摇摇头。半个沾血的脚印,从比例上看,更接近他们这些寄生体。冰霜冻住鲜血,空气中没有多少血臭味,反而是属于雄虫的香气醇厚浓郁。

“还挖吗?”

“挖。”

没有寄生体可以抵御雄虫的诱惑。

比起雌虫的生育本能,寄生体要面对的是生存本能。他们需要雄虫,对雄虫优待胜过任何宇宙中任何一个种群。

享用的残忍程度也胜过任何一个种群。

“基地里一管雄虫洗手的水都卖得死贵死贵。”矿工白元嘀咕道:“就算是尸体也好,就当是冰镇了。”

“铛”一声响,他的铲子碰到了什么东西。白元和宏远爬下来,害怕真的是雄虫的尸体,用手扫开上面的雪,胃里一阵恶心,两人双双别过头,再回头细看,难以分辨是否是雄虫血肉。

“这是什么?”

“砖头。”

“我当然……呸呸。这是不是雄虫的血肉?”

“我哪里知道?”

血肉被整齐切成十二厘米长,二十厘米厚的长方形砖块,加以少量的血水,冻成棱角分明的样子。

两人齐心协力,将这一片清理出来,傻了眼。

血砖平整契合像一面精心打造的大理石砖面。各种可以看见碎骨和大量的脏器,以及一些糅杂的古怪组织、衣物碎片。

“现在……现在怎么办?”

寄生体宏远问道:“这显然不是雄虫的尸体。我们要走吗?”整整齐齐的砖块根本不可能天然形成,被切割过的尸体和有意识的排列证明,幕后凶手是一个有自主意识,甚至还带着点审美的生物。

“找找看。应该有其他线索。”

外面传来脚步声。

“谁!”

甬道镜头,投射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他看上去像个人,似乎是同类。两个寄生体握紧拳头,随时准备战斗。

“出来!”寄生体白元壮着胆子咆哮一声,顶部的雪稀稀疏疏掉下来。二人猝不及防,只觉得那股香味越发清晰,双双抬头,看向一片白雪中。

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几乎是瞬间,上方冰层坍塌,冻僵的尸体和雄虫一起砸落道地面。有的被拆解了半边,有的被完全剥皮,更有甚至面目发白四肢斩落,胸膛微微起伏。

恭俭良手脚并用从中爬出来。他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眼瞳里充斥着病态的兴奋,“全地图图鉴!”

两个寄生体双双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反应过来面前是一只活着的雄虫。

穿着外骨骼,和尸体待在一起,浑身散发出尸臭味,却也没有办法掩盖他身上的属于雄虫的香甜气味。

活生生的雄虫。

巨大的利益冲击下,贪婪战胜了恐惧。

二人快速冲向恭俭良,而下一秒从尸体堆里,禅元狞笑着扑上来,手中握有巨大的电锯!

“哈哈哈哈。”

他拽动拉绳,迅速对准二人的下肢砍去!

——杀了这么多寄生体,禅元总能找到一点工具。

“你又和我抢!”恭俭良捂住脸,尖叫起来。公共频道里已经听不到甲列和伊泊的声音,禅元的笑声和恭俭良又气又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癫狂、尖锐、完全失控成一坨精神污染。

“对不起雄主哈哈哈。”

寄生体宏远快速张开骨刺。两道不深不浅的豁口留在他的骨头上,他快速挥舞自己的铲子。禅元对其视而不见,直接向后退去。

“哪里走。”寄生体还以为自己占据上风,正准备乘胜追击。

恭俭良抄起双刀,一跃而上,刀若旋风,一连三斩,对准骨刺缝隙而下,剁去两手一脚,将人削成棍棒。

“啊。”恭俭良感觉自己做过头了,有些不开心。看着为数不多的材料,雄虫苦恼地抓抓头,向雌君求助,“禅元。”

他兴头上来了,总控制不好力度。

禅元答应一声,仿若听见主人叫唤的狗,连忙上前。

“他是雌虫!他是雌虫!”地上只留下一条腿的寄生体宏远叫嚣道:“我马上寄生他!”

他说到做到,脱壳而去。恭俭良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具躯壳自断生机,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寄生体白元双目圆瞪,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

一个普普通通的雌虫,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跪下来还还得及。”寄生体白元恶狠狠地嘲笑道:“等会儿,你就要一口一口吃掉自己的雄虫了。”

“哦。”禅元一拳挥到他的脸上,揪住这个笨蛋寄生体的脑袋砸在血砖上,“你们寄生体的说辞是统一培训过吗?”

凑一套砖头的过程中,他已经听了不下数十遍。

“什么雌虫就是躯体,雄虫就是食物。”禅元冷漠地撞击对方的头部,偶尔将人拽起来,对准腹部就是一顿膝击。“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你们成功。”

搞得他都好奇了。

为什么,寄生体不寄生他呢?

“不可能。”寄生体白元还在垂死挣扎,叫嚣道:“已经成功了。只是你自己没感觉而已。等着吧,要不就是沉睡,要不就是和我们同化——和我们同化。”

禅元一脚踹在他脸上,踩下去,见人没声,又心虚放下。

“怎么样?”恭俭良才不关心禅元死活,凑过来问自己的实验品,“还活着吗?四肢健全吗?”

“留着呢。”禅元是真的好奇,他多嘴问了一句,“雄主。如果我被寄生了……”你会伤心吗?会选择大义灭亲?还是选择默默为我保密?还是用□□来日日夜夜喂饱我?

总不会是高兴地说终于有理由可以杀我吧。

禅元自觉这么久的努力,应该能在漂亮雄主心里有个地位。

“唔?”恭俭良伸出精神触角试探片刻,惋惜道:“什么啊。你还不是啊。”

禅元:?

“现在,当然不是啦。我人很正常。”禅元开玩笑道:“在战场上,难免会思考这种问题:如果我被寄生了……哈哈一定超级可怕,每天都要压着雄主做上千遍上万遍,最后嗷呜把雄主吃掉。”

“啊?”恭俭良拖拽自己的猎物,不假思索,“有什么区别吗?”

禅元:?

雄主,你是认真的吗?

“寄生体应该只是贪图雄虫肉和血,最多再加上□□吧。”恭俭良歪着头,将猎物拴好,揉搓一个雪球打在对方脸上,妄图将人打醒,“你就不一样了。”

寄生体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之中,他听见同伴的惨叫声。那种仿若精神受到重创,在虚无世界飘荡,努力挣扎,最后却被漩涡卷入越陷越深,直至沉落深海。

他嗡嗡响的脑海里,徒留下咕咚咕咚的水泡声,和逐渐悠长的黑暗。

“雄主。拿我和寄生体比,实在太过分了吧。”

“寄生体可、可不会……”恭俭良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脸都红了。别看他下床又凶又疯,实际上经常被禅元在睡梦中上下其手,醒过来皮肤上不是印了红豆草莓,就是哪里又被亲红了。

恭俭良越想越气,踩了一脚禅元,道:“他们可不会把我全身上下都舔一遍。”

“什么舔啊?为什么要用这么形象的词语啊。”禅元誓死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变态事情,他觉得这种东西叫做情趣,是夫夫之间的正常交往模式,“雄主难道不舒服吗?”

“寄生体不会叫我踩他们吧。”

“这种事情当然会啊。”禅元病急乱投医,揪住寄生体白元的脑袋,给人砸醒,摇晃道:“喂。你们当然会跪下来亲吻雄虫的脚背,然后被对方踩吧。这种事情,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梦寐以求吧。”

寄生体白元艰难地摇了摇头。

禅元一巴掌糊上去,按着人点了两下,义正言辞,“雄主,你看。这就是最正常的夫夫生活。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哦。”恭俭良懒得理会禅元。

他已经明白,这张嘴成天叭叭叭,对自己是一套变态说辞,对外人是一套义正言辞。

“真的。这就是最正常的家庭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做追求,我舔你就是在追求你……雄主要是没意见,我就开始舔你了哦。”

“滚。”恭俭良简直受不了这种腻腻歪歪的变态行为,一把推开禅元凑过来的脸,“现在是公共频道。”

“没关系。”禅元亲切地说道:“我把他们屏蔽了。”

他没什么优点,就是比较有自知之明。

“这还有人。”恭俭良被雌虫从后面抱着,隔着外骨骼,也能感觉到禅元带给人的安全感。很快,恭俭良象征性锤他两下,开始命令道:“放下,这里还有人。”

“没事。”

禅元下定决心,要赶快脱掉这身碍事的防护服和外骨骼。

他从没想过,自己现在如此渴望将雄虫抱在怀里,亲吻他的白发,呼吸他散发出的肉香。

安全屋的建设,必须要提上日程。

捏了捏恭俭良的腰,只得到一手钢铁和布料质感的禅元惋惜极了。

他看向捆绑好的寄生体,将这笔账算在对方头上,“雄主,这里很快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作者有话说:

寄生体:死之前吃顿好的。让我看看都有什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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